刀郎的《2002的第一場雪》在火起來之前,很少有人知道刀郎。他火之后,又遭到所謂的“主流”否定。其中,不乏業內的“成功人士”。而他在香港的境遇,卻與大陸形成了鮮明的對陣,好像“墻內開花墻外香”。
雖然都是音樂,為什么境內外反映不同?原因出在那兒?這個問題好像不那么好回答。但是,卻不能不探討。
境外對于音樂的評論,與大陸可能存在“標準”上的差異,尤其是在“政治標準”方面。詳情此自不待言,不必贅述。
當中國音樂界的“大佬”們評論刀郎的音樂的時候,具體的評價是什么?目前還沒有流傳出來。或者說,發生在刀郎身上的“蓋子”還沒有被掀開。
如果說刀郎的歌“不講政治”,這話聽著太刺耳,太不中聽。一件藝術品,只要生成,據說都有遺憾,找點“毛病”,對于專家,那是“小兒科”。那樣的話,一般“老手”、“高手”,不會直說。很可能王顧左右而言他。知者自然心領神會,知道是怎么回事。
或許,資本對音樂界的注入,影響著對于歌手的評價。這似是一種“公論”。有一些歌手就是被某種“資本”的力量包裝之后推出。 他們也需要 “包裝”自己。既要裝出懂政治、講政治的樣子,又要裝出懂藝術、懂音樂的樣子。實際看的是歌手對于他們的“經濟價值”,其它都在其次。
而刀郎,顯然與“資本”的價值觀格格不入。他們想利用刀郎賺錢,幾乎沒有可能性。在文化進入“市場”的當下,刀郎是音樂界里的“單干戶”,他只屬于音樂,不屬于“資本”。他的音樂沒有“資本”注入,就意味著沒有一個給他“站臺”者。那些有能力控制或主導樂壇的,怎么可能垂青于刀郎?至于找一個什么理由,語言文化功底深厚的國人,那根本就不是個問題,而且找出的理由還讓你說不出,道不出。
“政治性”無疑是一個具有巨大殺傷性的“敏感”問題。這個“政治性”,當然不在于他在政治上真的有什么可被“追究”之處,而在于他歌的內容是不是反映“某旋律”。這個“某旋律”,常常是個不好界定而又沒有具體條條,因此不好遵循。有人很容易根據自己的主觀好惡做出“想當然”的判斷。其實,只要說句“口水歌”,只要說句刀郎的歌唱的不過是“男歡女愛”就足夠了,都懂得。與某些“旋律”相比,必然被排斥。而占據“某旋律”制高點的音樂人,多為有“話語權”的人。多年中,“桃李滿天下”,他們的天平往那里傾斜,明擺著。
坦率的說,那英對于刀郎的評論雖然不得要領,倒也直白。不是說她在評論刀郎的時候沒有動腦子,而是她本來就是這樣的水準,只是與某些人的表達方式不同而已,對她,不能苛求。連刀郎對她都能有一定的理解。當記者說她說刀郎的歌是給農民聽的時候,刀郎便追問,是你親耳聽到的?算是為那英澄清了一個“不實之詞”。因為刀郎心知肚明,那明顯不再“點”上,問題的結癥不在那英。
湊巧,今日看到一則2007年10月19日由中國音樂家協會組織的“抵制網絡歌曲惡俗之風”座談會的消息。原來,在那次座談會上,刀郎的《沖動的懲罰》被列入了“惡俗”歌曲。
由中國最權威的機構“定調”,其它部門那個還敢“翻案”?幾年后,落選“音樂風云榜十年盛典”就不難理解。當刀郎因為《羅剎海市》火爆全國,乃至世界各國之后,除了中國音協流行音樂學會主席付林之外,唯獨不見其他人“表態”也就好理解了,讓他們怎么評?
是不是“抖音”在有意為筆者提供素材。寫到此次,在“抖音”中看了小半天,看“瑞仔媽媽”發的她4個月的兒子的小視頻。她的兒子,基本上只聽刀郎的歌,刀郎作詞作曲的歌,刀郎作詞作曲、他徒兒唱的歌,刀郎翻唱的歌。一聽到他的歌,就會停止吵鬧,安靜下來。而聽別人的歌,哪怕是“兒歌”,他都要哭鬧。還有,當《國歌》響起的時候,聽的也十分專注。他嫣然就是一個“小刀迷”,還懂“政治”,簡直就是一個音樂鑒賞大師。
想來,小家伙不會知道刀郎是誰,他不會有政治的、藝術的鑒別力。是不是他撲捉到了刀郎的音樂“密碼”,與他產生了共鳴?這一點,應該說,與廣大“刀迷”是一致的,表面看,都愛聽刀郎的歌。
刀郎的成名,在于《2002年的第一場雪》專輯。其中計12首歌。即:《2002年的第一場雪》、《新阿瓦爾古麗》、《新疆好》、《薩拉姆毛主席》、《艾里甫與賽乃姆》、《情人》、《草原之夜》、《祝酒歌》、《敖包相會》、《雨中飄蕩的回憶》、《沖動的懲罰》、《駝鈴》。其中刀郎原創的6首,即《2002年的第一場雪》、《新阿瓦爾古麗》、《艾里甫與賽乃姆》、《情人》、《雨中飄蕩的回憶》、《沖動的懲罰》。
特別是刀郎原創的那幾首歌,是他們評論刀郎的依據。他翻唱的,都是經典,沒有什么可說。最容易引發爭議的,恐怕就是《沖動的懲罰》和《情人》。
如《沖動的懲罰》。這首歌與他的一段痛徹心扉的婚姻相關。那是他情竇初開,年輕時“沖動”的結果。那次的“沖動”,一個不到20歲的小青年就當了爸爸,在世人眼里,“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他怎么能不“悲傷”!
這是刀郎寫自己,唱自己,通過這種方式與人交流,向人傾訴。自然不是為了“評獎”之類的目的。他怎么可能在乎某些“評論家”按照他所不知道的,或者不屑的“標準”去評論?
沒有那痛徹心扉的遭遇,寫不出那樣詞,編不出那樣的曲,更唱不出那樣的情。即使是創作者有那樣的感情經歷,可以寫出那樣的詞,編出那樣的曲,歌唱者也很難唱出那樣的感情。那支歌,不管人們怎么評論,它首先屬于刀郎,也屬于同情刀郎的遭遇,熱愛刀郎的人們。
刀郎與楊娜的婚姻,涉及不到政治。完全是兩個極其普通的藝人個人之間的事。沒有涉及、影響他人。艱難中的刀郎,痛苦中的刀郎,只有他自己默默地承受,“社會”沒有“關注”、“關心”他。直到他遇到后來的妻子朱梅。作為一個音樂人,他用這種方法,只能用這種方法表達。自然不會有“政治”融入其中。有人不接受他的這種表達方法,或者他不應該這樣表達,因此,不愿意接受刀郎,都也可以理解。其實,刀郎也未必追求人人都能理解。
只要有過比較真摯一點的感情和挫折經歷的人,就不得不承認,刀郎是真實的,是直白的。他沒有“裝”,沒有哪怕是一點點的“裝”,裝高尚、裝大度。“在冰與火的情欲中掙扎徘徊”,那是什么滋味,是一種怎樣的煎熬。每個人都年輕過,都有那個人生階段的感情經歷,有的或許比刀郎還曲折。但是,事實上許許多多的人,可能由于種種原因,沒有那個把那時的情感寫出來,唱出來,刀郎居然做到了,這是其實一種很難的事。對于許多人,這是不容易被揭開的“瘡疤”,寧可隱藏在靈魂的最深處。特別是有人在“高大”起來之后,更是想把他遮掩的嚴嚴實實。
刀郎的歌,是反映某些社會普通人群情感的歌曲。作為音樂人的刀郎,仍然是以他的音樂作品為人民服務。用“政治標準”看,決說不上是違反“政治標準”的歌曲。
其實,作為音樂人的刀郎,他比某些所謂懂“政治”的人還會表達政治。不過是,他不會用“標語”、“口號”的語言表達政治。如:
他為殘奧會寫的《就是現在》中,“歡樂與痛苦我們與共”,“盡管這世界給我滿身的傷,我依然要贊美太陽”,“我們的力量震撼宇宙”。試想,當殘障運動員聽到這樣的歌聲的時候,能不振奮,能不受到鼓舞么?
在對印尼海嘯賑災義演中的《愛是你我》,充滿著愛。這愛,是對“傷痛”的“撫摸”。這愛,是對“憂傷歡樂”的“傾聽”。特別是那句“就算生活,給我無盡的苦痛折磨,我還是覺得幸福更多”,這難道不是鼓勵人民在困難面前要看到光明,要看到希望,要提高我們的勇氣么?面對已經發生的災難性的海嘯,提振信心,提高勇氣應該是最重要的。
如此種種,誰能說其中沒有政治?沒有政治、不講政治還能獲得最講政治的中宣部頒發的“五個一工程獎”?
如果說刀郎的歌不符合某些人的“個人愛好”,甚至是個人的“價值取向”——“偏激”的“價值取向”。因此,心照不宣的予以否定。如果其中有“資本”的力量介入,那就不好判斷了。
刀郎,注定他就不是平常人,平常人不能理解他,或者說,理解他,需要一個過程。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畢竟許多不平常的人,知道自己做不到,刀郎卻做到了。能夠把他們的感情,甚至壓抑在心頭的感情釋放了出來。他們由衷的感激刀郎,佩服刀郎,喜歡刀郎,卻不是“吹毛求疵”。平常人懂得這個,某些,在這里,我說的是“某些”,不是“一切”,有了一點社會成就,社會地位的人卻不懂。甚至會用“另類”的目光看人,尤其是像刀郎這樣的人。只能說這是一種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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