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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小丑攻擊林則徐

(詩劇長篇連載之三)

(2021.3.13，水根)

五

(地府御花園，鮮花盛開百草豐茂，樹影婆娑枝晃葉搖。閻羅太子、太子妃和胡判官一邊漫步，一邊輕聲細語交談。)

太子妃(芳心驛動充滿喜悅)

五月陽春多燦爛溫暖宜人，

天下花園怎比我御園閻君？

聽不盡鳥語蟲鳴潺潺流水，

看不完落英繽紛樹蔭濃深！

人人對天堂仙境贊不絕口，

卻不知冥府絕景美不勝收。

鮮花盛開如大海碧波蕩漾，

芳草參天樹構(gòu)筑連片綠洲。

自古德政為首天人合一，

恰如青山綠水相戀相依。

若非閻太子勤儉勵精圖治，

怎造就下界美麗富饒神奇？

閻太子(凝眉鎖目無精打采)

愛妃崇尚大自然流暢優(yōu)雅，

對地府德能勤績真誠贊夸。

孤深感羞愧汗顏才微德淺，

歷史現(xiàn)實難承受盛名重壓。

無心賞吐艷流芳醉人美景，

與美女抒情寫意踏歌攜行。

冗長繁雜公務(wù)牽手伴腳，

憂愁煩惱滲透肺腸肝心。

愛妃精神高潔情感豐富，

聰潁靈巧想象馳騁自如。

對萬象人間充滿好奇渴望，

定鄙視吾等無知俗驢蠢豬。

太子妃(柔情凝望)

承蒙尊貴殿下深情厚愛，

盛贊我人生境界西母瑤臺。

豈不知高處不勝陣陣寒意，

寧可平凡寧靜獨守情懷。

您品質(zhì)高尚豐富細膩情感，

決非鄙俗小人尸位素餐。

只因日理萬機克勤克儉，

讓憂愁痛苦浸潤腦海心田。

冥府公務(wù)乃我等應(yīng)盡職責(zé)，

閻羅君自律自制要求嚴格。

皆以為地獄之王位高權(quán)重，

卻不知壓力山大難獲輕松。

冒然提游覽御園誠懇請求，

本以為心曠神怡身體調(diào)休。

誰料到滿園春色落花流水，

空勾起心煩意亂陸下痛憂。

(低問胡判官)

但不知地府近日何事？

將閻羅撩撥得悵然若失。

滿朝文武似憂心忡忡，

時刻忐忑不安腳步匆匆。

胡判(輕聲嘆息)

閻兄確負荷滿載千思萬想，

故冷淡尊敬美麗太妃娘娘。

陽界突然搞起全民運動，

再無其他瑣事更費思量。

建什么昭示榮辱擎天巨柱，

撰寫他媽的英雄罪人史書。

每一個進入冥府新老魂魄，

皆必須一一亮相鎂燈光波。

那些聲名顯赫歷史人物，

正挑燈夜戰(zhàn)閉門造車寫書。

數(shù)月后閻羅寶殿大型論辯，

顯示黑白濁清善惡忠奸。

太子妃(不勝驚訝)

真是匪夷所思奇談怪論，

是非曲直青史中涇渭早分。

人民群眾眼睛透明雪亮，

何必畫蛇添足再循環(huán)訴申？

即使重現(xiàn)歷史廬山面貌，

審案論斷亦應(yīng)符定律文條。

何須連篇累牘汗牛充棟？

唯簡單明了一一對應(yīng)摘抄。

胡判(長嘆一聲)

未接觸陰冥世界污臊臭腥，

為人處世自比泉水純清。

若勞力費神深入淺出研究，

必現(xiàn)虛假光暈暗影濁流。

史書定論雖不能一一捐棄，

卻有黑霧陰云千漏萬遺。

道聽途說另加冤假錯案，

人物傳記與真相漸行漸離。

王安石銳意變法鐵錘鋼銼，

大宋政治經(jīng)濟呈生機勃勃。

卻被司馬大宰相全盤否定，

飲恨草堂遭千年胡評亂說。

曹操重才求賢誓將群寇剿滅，

迎文姬歸漢發(fā)展音樂文學(xué)。

羅貫中歪曲事實肆意涂抹，

后世先入為主毀其無量功德。

以辯證唯物主義科學(xué)方法，

當代將王荊公盛情贊夸:

大義凜然刺破集團利益，

防止固步自封向深淵降滑。

德才兼?zhèn)洳苊系虑暝┌福?/div>

文豪郭沫若巨筆手腕推翻。

毛潤之多次贊其功高勞苦，

何必扶夕陽漢朝殘喘茍延？

自此兩大冤案重審昭雪，

地府各幽靈便吵嚷不歇。

曾心平氣和千年沉默不語，

如今卻片刻不肯樂業(yè)安居。

秦檜王氏狺狺吠狂妄兇猛，

成天賭咒發(fā)誓鳴冤擊鼓敲鐘:

若不拆其千年屈辱洋奴跪相，

定糾結(jié)余孽燒毀岳飛青銅！

稱畢生忠心耿耿廉潔高尚，

狗夫妻強詞奪理冠冕堂皇。

處死岳元帥實乃迫不得已，

只為保宋室江山萬年流長。

又謊言岳飛確曾蓄意謀反，

抗金兵醉翁之意擴展地盤。

已發(fā)現(xiàn)篡位奪權(quán)蛛絲馬跡，

須借鑒前車覆轍防患未然。

歷代世紀幽魂蜂擁而至，

紛紛提驚人要求匪夷所思。

包拯青天竟被指控反動，

唯因廉政將封建鞏固維持。

近代血雨腥風(fēng)烏云滾滾，

屈辱災(zāi)難大霜雪揚揚紛紛。

漢奸走狗向敵寇邀歡取寵，

志士救國為民九死一生。

民族英雄備受后世敬仰，

叛國賊理應(yīng)冥間永遠遭殃。

遵守萬古不變歷史流向，

激濁揚清浩蕩蕩黃河長江。

諸漢奸緊跟秦檜臭屁身后，

叫苦連天欲申冤雪恨復(fù)仇。

人人皆振振有詞忠心耿耿，

從未做千夫所指走狗蟲螻。

叫囂百年定論皆冤假錯案，

喋喋不休要全面重審?fù)品?/div>

近代史紅線必須一刀兩斷，

暴露其是非顛倒味口貪婪。

太子妃(張開櫻桃小嘴)

此皆為胡言亂語奇談怪論，

地獄中豈有恁多冤屈靈魂？

該平反者當然要平反昭雪，

鐵證如山重罪應(yīng)永受嚴懲。

曹操王安石本為大賢大德，

百年奇才于華夏不可多得。

秦檜嚴嵩宰相中奸佞蓋世，

畢生作惡多端堪萬世雙絕。

何須火眼金睛慧眼神目，

誰看不出眾惡靈陰謀企圖？

青史紅冊早書寫黑白對錯，

黃河風(fēng)浪蕩滌善惡清濁。

閻太子(堅決地)

少數(shù)銜恨者必須申冤昭雪，

罪行累累真犯仍永世遭劫。

忠奸善惡決不會一潭渾水，

歷史怎虧待救國英雄豪杰？

寫一部汩汩濤濤萬言自傳，

開一場群靈舌戰(zhàn)熱火朝天。

不反對據(jù)理力爭旁征博引，

更提倡檢舉揭發(fā)自我批評。

讓形形色色罪行昭示于眾，

一切奸佞之徒理屈詞窮。

心悅誠服后才能平和寧靜，

面對懲罰不再怒氣沖沖。

此后世界便友愛和諧穩(wěn)定，

處處笙簫弦琴歌舞升平。

愛國主義大紅旗迎風(fēng)飄蕩，

震懾賣國求榮狗尾搖鈴。

太子妃(憂心忡忡地)

我華夏人民群眾改天換地，

讓崇高理想激發(fā)蓬勃生機。

只恐怕修正主義泥沙俱下，

浩大運動中搗蛋混亂如麻。

閻羅太子(深有同感點頭)

愛妃賢卿名副其實秀外慧中，

與孤不謀而合英雄所見略同。

每一次排山倒海全民運動，

有人唆群眾互毆混雜魚龍。

歷史長河數(shù)千年蜿蜒行進，

清濁黑白決不會涇渭分明。

社會畫卷發(fā)霉氣黃斑點點，

我缺乏明察秋毫火眼金睛。

眾罪犯難憾歷史定論，

古代史重審簡潔單純。

山重水復(fù)出于近代關(guān)口，

百年風(fēng)云際會萬壑競爭。

當國內(nèi)反動勢力蠢蠢欲動，

諸洋鬼見機行事趁亂起哄。

成天密謀策劃流言蜚語，

狼狽為奸掀起濁浪涌沖。

漢奸走狗叫囂冤假錯案，

美帝口口聲聲我漠視人權(quán)。

西方紳士學(xué)者強詞奪理:

鴉片戰(zhàn)實為保護商業(yè)航船。

日矮子粉墨登場隨聲附和:

登華夏只為履行共榮職責(zé)。

何曾有狼子野心武裝侵略？

支那誤解老兄我高尚道德。

約翰牛向山姆叔眉目傳情，

肩并肩擠入近代是非審評。

欲聯(lián)手插問華夏內(nèi)部事件，

狼虎兄弟堪臭味相投相親。

太子妃(少見多怪地)

急切切加入英紳幫兇團隊，

山姆大叔為何總?cè)鞘巧牵?/div>

身為赫赫有名超級老大，

甘受小弟挑撥離間指揮？

胡判官(模棱兩可)

自從抗擊侵略者援朝支越，

中美深仇大恨悄悄凝結(jié)。

即使舉世矚目乒乓外交，

亦未將問題一勞永逸解決。

政治制裁加經(jīng)濟封鎖，

武裝挑釁邊球不時越桌。

半個多世紀冷戰(zhàn)冰雪，

怎能輕而易舉打碎削薄？

太子妃(嘲諷地)

美帝霸名副其實自私狹隘，

歷史云煙往事耿耿于懷。

總喜愛煽風(fēng)點火橫沖直撞，

侵略世界人民招禍惹災(zāi)。

山姆大叔獲得豐厚利潤，

溫馨憶當年美好望廈條約。

中國似淡忘階級民族仇恨，

總想和平相處大國擔(dān)責(zé)。

閻羅太子(故作姿態(tài))

近代史跳梁小丑上竄下跳，

唯因美英日后臺聯(lián)合撐腰。

口口聲聲洗身上罪行污點，

朝朝暮暮銀鑾殿擊鼓鳴冤。

胡判(對閻羅太子)

將各自生平事跡總結(jié)陳述，

數(shù)日前眾靈上交萬言長書。

可自我批評互相揭發(fā)檢舉，

對重大史事唯物辯證實虛。

諸委員嘔心瀝血挑燈夜戰(zhàn)，

詳批閱連篇累牘自傳專欄。

卑職專門負責(zé)近史審判，

中外人士與此息息相關(guān)。

本以為英雄豪杰千斤巨筆，

能將史事透徹精辟分析。

歷史罪犯墨水骯臟惡臭，

自圓其說反露出馬腳牛蹄。

誰料想愛國將領(lǐng)一生戎馬，

自傳記錄卻不能妙筆生花。

不知悠揚婉轉(zhuǎn)飄飄灑灑，

無法揭露奸佞陰險狡猾。

氣勢磅礴且富有光芒文采，

唯獨林則徐當過御賜欽差。

全面敘述鴉片戰(zhàn)爭前因后果，

深刻揭露狼子野心巧取豪奪。

然而老頭子一人孤掌難鳴，

審判罪惡史需要萬眾一心。

眾將領(lǐng)豪爽粗魯舌拙筆笨，

必難以應(yīng)對自如屹立法庭。

惡狼虎盜賊卻洋洋灑灑，

萬言長書自吹自擂自夸。

條條框框羅列嚴密有序，

斑斑劣跡圓說為白璧無瑕。

約翰牛不滿于幕后操縱，

遂粉墨登場引吭高歌三通。

義律璞鼎查亦寂寞難耐，

早遞交洋洋灑灑長篇辯白。

本府特高薪聘請洋務(wù)參事，

無不滿腹經(jīng)綸灼見真知。

夜以繼日嘔心瀝血斗室，

終大功告成破解蝌蚪文詞。

不愧為老奸巨猾文明強盜，

頭頭是道一套套理論框條。

既精通巧取豪奪武裝侵略，

又善編堂皇理由如簧巧舌。

三段論運用游刃有余精確，

或許曾潛心修煉邏輯哲學(xué)。

海量調(diào)料攪拌成高級雜碎，

近代史惡意歪曲面目全非。

矛頭齊指林老頭喉嚨胸口，

狼虎狗利害關(guān)系臭味相投。

為除卻共同敵人心腹大患，

琦善府日夜策劃詭計陰謀。

審判中必受對方牢牢控制，

若老林一意孤行拒找律師。

本府一向重視事實論據(jù)，

公正原則百年牢牢堅持。

太子妃(天真率直地》

休管他同流合污人多勢眾，

不論狼虎狗如何善辯訴訟，

皆難改變歷史廬山面目，

無法逃脫刑法永恒牢籠。

我們是東方世界神圣煉獄，

具有獨立自主司法大權(quán)。

掌握泱泱大國冥府法律，

難道不可以自行斷案把關(guān)？

侵略者罄竹難書罪行昭彰，

誰不知判國漢奸丑惡勾當？

理應(yīng)快刀斬亂麻張開法網(wǎng)，

將其打入十八層地獄牢房。

閻羅太子(搖頭晃腦)

賢妃性情耿直愛憎分明，

將一切世事視為天藍水清。

若照此意一味橫沖直撞，

吾等官帽豈不早摘個精光？

新時期崇尚穩(wěn)定和諧，

決不允許蠻干斧砍刀切。

眾幽靈皆有圣權(quán)據(jù)理爭辯，

怎能不分青皂亂判強盜漢奸？

太子妃(大惑不解)

請原諒臣妾愚魯直率:

閻羅言語模糊意旨難猜。

一會兒滿腔怒火激昂慷慨，

一會兒又閃爍其辭收閉胸懷。

決不可強詞奪理遮掩粉飾，

約翰牛野蹄亂踏路人皆知。

琦善賊陷害忠良賣國喪志，

豈不是奇恥大辱夢中說癡？

閻羅太子(不悅地瞪對方)

愛妃口出此言不知何意？

似對我冥司滿腹失望懷疑。

孤家殺伐果斷自有分寸，

豈容你評頭論足橫比斜批！

(太子妃憤憤不平欲言又止)

胡判(打圓場)

請閻君暫息雷霆之怒，

勿傷天倫之樂琴瑟妻夫。

太子妃亦為忠言好意，

不過言辭坦率情緒過激。

(轉(zhuǎn)頭對太子妃)

太妃娘娘常熱愛翰墨丹青，

國事政務(wù)何必浪費時間感情？

戰(zhàn)爭與法律不讓女人靠近，

以免男子縮手縮腳走神分心。

閻羅太子(故作威嚴)

前日我誠意索取藝術(shù)精品，

繪夏至傍晚流云飛霞陰晴。

但不知工程能否如期完成，

讓孤家欣賞彩錦美奐美侖？

太子妃(自豪地)

為勾勒夏夜星空總體框架，

我廢寢忘食觀賞彩云紅霞。

前日初擬好胸有成竹腹稿，

昨宵染碧空壯景淡妝濃華。

閻羅太子(不容反駁地)

為何不快馬加鞭抓緊工作，

卻要留在此處啰里巴嗦？

延期誤工亦為玩忽職守，

別讓我望穿秋水好事多磨。

(對身旁一侍女)

為偉大工程養(yǎng)精蓄銳發(fā)力，

太子娘娘急需休整調(diào)息。

日后孤家親臨現(xiàn)場拜訪，

興致勃勃賞馬良妙筆神奇。

(侍女扶太子妃下)

胡判(輕聲地)

太妃娘娘極熱衷法律政治，

總熱情洋溢慷慨激昂陳詞。

個性強旗幟鮮明立場堅定，

常探究青史綠冊真假虛實。

善優(yōu)雅弦舞清歌揮毫作畫，

有絕世容顏出類拔萃才華。

若專心致志攻讀音樂美術(shù)，

必然成為新一代藝術(shù)大家。

閻羅太子(輕嘆息)

太妃娘娘確實鶴立雞群，

于眾多領(lǐng)域才智過人。

唯性子急切頭腦發(fā)熱，

言行舉止常無分寸禮節(jié)。

作為陰陽聯(lián)姻高級特使，

脾氣總難免高傲偏激固執(zhí)。

堂皇名義為閻羅結(jié)發(fā)妻子，

實際對我冥府監(jiān)視通吃。

凡間此安排擋眼礙手礙腳，

再不能隨心所欲遨游云霄。

每當我氣貫長虹揮手決策，

便受她畫蛇添足多嘴多舌。

孤家并非唐高宗疾病連綿，

何需代理朝政武后則天？

長此往冥府國將不國實現(xiàn)，

淪為陰盛陽衰三八單邊。

此番萬言長書論辯大賽，

奇女便千方百計粉墨登臺。

軟磨硬泡枕畔熏風(fēng)吹透，

定要我從諫如流恰當安排。

長發(fā)短見識總是激烈片面，

是非善惡被推向頂點極邊。

不知千年黑地洞深不可測，

忽視現(xiàn)實歷史上邪霧毒煙。

夫妻意見常大相徑庭，

故很難取悅其紅顏芳心。

孤家主張溫吞吞對待罪犯，

她卻疾惡如仇一網(wǎng)打盡洗清。

決不能四面楚歌得罪益友，

無視共同體社會滾滾潮流。

國際關(guān)系處理需盡善盡美，

和諧穩(wěn)定乃世界理想追求。

更何況歷史問題錯綜復(fù)雜，

近代回旋繚繞云塵霧沙？

任何急功近利妄下斷語，

皆無益和平發(fā)展世界繁華。

剛才我大談特談賣國侵略，

皆因此魔女旁邊監(jiān)視饒舌。

其實還不知何方黑白對錯，

是非曲直有待于細細琢磨。

胡判(雞啄米連連點頭)

閻君縱橫馳騁堪分析深刻，

代表絕對真理永恒哲學(xué)。

儒家中庸主義治國大道，

極端行事必走向懸崖路絕。

侵略結(jié)論不可輕易亂下，

經(jīng)過我長期思索明訪暗察。

賣國求榮說法似牽強附會，

實因老林庸才機智缺乏。

只審伊里布牛鑒耆英琦善，

問題尚淺顯易懂明了簡單。

然不可隨心所欲亂下結(jié)論，

尤當涉及美歐日外邦友人。

過于縱容璞鼎查義律團幫，

或?qū)⒁饑鴥?nèi)浪涌風(fēng)狂。

一味彈壓赫赫西洋美帝，

必刺激國際關(guān)系劍拔弩張。

閻羅太子(憂心如焚地)

不僅此類問題復(fù)雜棘手，

太妃娘娘更執(zhí)意占梯守樓。

審判中若出現(xiàn)鐮刀外拐，

必引發(fā)巾幗玉牙金口胡謅。

因此我們難獨斷專行，

亦不能言詞模糊不清。

說話做事猶如喉哽骨刺，

時時顧慮那雙監(jiān)工眼睛！

胡判(抓耳撓腮)

應(yīng)禁其跨越法庭莊嚴門檻，

用閻羅手中至高無上大權(quán)。

讓吾等輕松自由獨立斷案，

以心無旁騖進行歷史申冤。

閻羅太子(無奈地攤手)

凡間人民賜我府司法權(quán)力，

便有一稀奇古怪附加議題:

每遭遇事關(guān)重大歷史案件，

令太妃暢通無阻出班列席。

陰陽寶劍由兩人各自執(zhí)握，

半邊天權(quán)力送給英雄巾幗。

此已成冥間司法固定程序，

閻某無法改變此尷尬布局。

凡間對太子妃交口贊賞，

宣稱其智勇雙全舉世無雙。

才貌絕代胸有成竹思想，

定能成為賢內(nèi)助輔佐冥王。

表面協(xié)閻羅同心協(xié)力理政，

其實乃法律監(jiān)督要職重臣。

對冥府權(quán)力有意分割牽制，

令孤家無法隨心所欲獎懲。

既然善于鉆營上層路線，

便決不放棄重大案件宣傳。

古琴丹青非其最高理想，

參政議政才體現(xiàn)人生光環(huán)。

胡判(急如熱鍋黑蟻)

她口若懸河又有非凡膽魄，

吾等如何組織強力反駁？

縱橫馳騁干預(yù)法庭事件，

案子必七零八落難分清濁。

閻太子(下定決心)

一切憑頭腦靈活隨機應(yīng)變，

抓住轉(zhuǎn)瞬即逝命運機緣。

殫精竭慮若仍難稱心如愿，

必因?qū)箽v史違逆上天。

六

(胡府密室。胡判官和義律對坐方桌兩邊，討價還價、面紅耳赤。)

胡判(半信半疑)

我對約翰牛難有絲毫信任，

爾等總口是心非缺乏真誠。

哀求時畢恭畢敬言甜詞妙，

大功告成后立即過河拆橋。

義律(怒氣沖沖地)

與支那人談判需要萬分忍耐，

常遭遇迂回曲折亂疑瞎猜。

不論英倫千辛萬苦努力，

皆難獲回饋真情實懷。

身為不列顛海島一等功臣，

受女王陛下多年教導(dǎo)諄諄。

決不會出爾反爾翻來覆去，

恩將仇報負良朋益友真誠。

胡判(得意洋洋地點頭)

既如此則請出示硬通憑據(jù)，

以減免黃金交易作假弄虛。

閻羅對胡某再三殷切交待:

萬勿被英美奸商戲豬耍驢。

近代歷史西夷滿腦鬼點，

將鄙國政府屢屢欺騙強奸。

若無實實在在利益展現(xiàn)，

則非誠勿擾談判無限拖延。

義律(堅決地)

義某對女王寶座莊嚴誓語，

另加本監(jiān)督尊貴金首玉軀:

若審判向我西方涂抹彩色，

定獲大英倫珍珠百世奇絕。

胡判(不以為然地)

如今諾言早暗淡價值光采，

皆因毒言惡誓泛濫成災(zāi)。

得近利實惠方為最大保險，

空頭支票水淋竹籃米篩。

義律(無可奈何地)

斤斤計較毫不念往昔情份，

實為糾纏不清勢利小人。

憶中英百年知交友好相處，

從未出現(xiàn)恁多猜忌裂紋！

后日將絕寶帶進侯門深府，

敬請冥間長官過目驗收。

如此誠實經(jīng)商推心置腹，

還有啥懸心難放千萬嚕蘇？

胡判(喜形于色)

義監(jiān)督真心誠意熱血涌蕩，

不愧為女王麾下能臣巨商！

本府工作者定當全力以赴，

將英倫申辯陳述秉燭夜讀。

(二人下)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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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小丑攻擊林則徐——詩劇長篇連載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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