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林文藝討論會(22-6)
楊 猛:勞動——藝術之本
勞動創造了財富,卻沒能造福于勞動的人們,大多數真正掌握財富的人并不需要去勞動。這一荒謬的歷史遺留不知還會持續多久……勞動者為了能糊口的生活資料無聲無息的辛勤勞作著,并一直被歷史遺忘著。
今天的都江堰依舊在發揮著它應有的作用,而歷史只記錄了李冰父子,千千萬萬的勞動者則幻化成了模糊的背景;萬里長城依舊像一條巨龍盤旋在神州大地上,雄姿未減,而歷史卻只記錄了秦始皇,雖然出現了孟姜女哭長城的插曲,但孟姜女并非長城的建設者,而她所哭泣的愛人,已經和其他勞工被一同棄尸于兩旁的山腳之下。直到今日,我們依然沒有在全社會樹立起尊重勞動,尊重勞動者的勞動價值觀。
改革開放的三十多年里,勞動者建起了一座座城市,筑起了發達的交通網,并為全世界人民生產各種商品。然而結果是,無論我們通過橫向比較,還是縱向比較,我們的生活都在變得越來越艱難了。領獎臺上,建筑師、攝影師、畫家、作家……他們的作品可能跟勞動者的智慧,勞動者生產的產品,甚至跟勞動者本身有關。但在他們絕大多數人的心里,他們的作品與勞動者無關。
試想我們從起床的那一刻起,到睡覺的那一刻結束的一天中,我們所看到的、摸到的、用到的每一件物品,有多少是跟勞動者無關的?相信找不出幾件來,這不得不承認我們一直生活在勞動藝術的展廳里,而這一切又往往被我們所遺忘和忽視。改革開放的先驅告訴我們:“科技是第一生產力”,而做為當代勞動者的我要告訴所有人:“掌握科技的勞動者才是第一生產力”。
勞動者不斷通過勞動創造藝術,而各種大師、大家們更多的只是在記錄著勞動者所創造的藝術,但人們卻認為是大師、大家們創造了藝術,這是一種扭曲的關于勞動和藝術的價值觀。我們不否認大師、大家們的藝術造詣,但我們需要肯定勞動藝術的成分。勞動創造了藝術,藝術就應該或多或少的服務于勞動,如果這種扭曲的價值觀得不到糾正和重新認識,那么藝術將永遠不可能正確的服務于勞動。
勞動創造了人本身,正是經過了勞動的艱苦鍛煉,人類方才掌握了技能與智慧,從大自然中被掠食的弱小生物,成為了相對獨立于大自然的人類社會締造者。能否運用智慧和主觀能動性進行勞動(而不是僅僅依靠生物本能進行機械動作,例如猩猩懂得使用木棍,但無法改造出石斧;食蟻獸懂得因地制宜尋找蟻穴,卻不懂得飼養螞蟻等),成了早期人類區別于低等牲畜的重要標志,如果勞動者不能認識到“勞動能力是判別人類能力的第一能力”這一正確的勞動價值觀,而是屈就于資本規則這一現代社會的“叢林法則”,放棄人類標準(勞動積極性和創造性)而用牲畜標準(貪婪、侵略、資本機械增殖與支配欲望)來衡量自己,就將會進行自我否定,認為自己(作為一頭資本牲畜)是沒用的,(而作為一名經濟奴隸的能力)還不如一臺不會說話的機器。因此要“努力”進行“個人奮斗”,成為一個新的、強大的“經濟野獸”,再去支配其他的“羔羊”,把成為一名成功的牲畜當做了自己的終身目標。于是這便中了資本家的意識形態圈套,更有利于進一步禁錮勞動者的思想,維系這個資本支配勞動的社會規則體系,便更有利于進一步壓榨勞動者的剩余價值了,美其名曰叫:“可持續發展”。
文化藝術作為社會意識這一上層建筑,不可避免地沾染了經濟基礎的某些屬性,當代流俗的“資本成功學”文化便是竊據“主流”的一支;但社會意識具有相對獨立性,作為被壓迫的、覺悟的勞動者,可以通過掌握文化陣線來對抗資本在文化領域的意識形態支配地位,并最終能動地將資本的經濟基礎徹底否定。如果從事文化藝術的人們不能認識到這一正確的勞動價值觀和藝術觀,就不能實踐出正確的(符合勞動價值觀的)勞動藝術來服務勞動者,就必將會被勞動者所拋棄,因為當代已覺悟的勞動者已經具備一定的認知能力,如果得不到外界的支持,他們將堅強的去實踐如何實現自我支持與自我服務。當代勞動者既然能為全世界人民搞發明創造,就一定能更好的為自己搞發明創造——無論是物質形態的,還是意識形態的。
如果一個國家的管理者們不能認識到這一正確的勞動價值觀,就不會制定出合適的法律法規來引導,保護及尊重我們的勞動、勞動者、勞動價值,反而讓法律淪為服務于資本的工具。那么浮躁的、膚淺的價值觀將會彌漫整個人類社會,人人都只會想著不勞而獲。不勞動,就會失去勞動的能力,長此以往,不但不能繼續創造財富,就連現有的財富也守不住。
如果……已經不再有如果了。
想創造真正的藝術?如果你有空,那就走進勞動者的真實生活去看看,體會他們在偶爾閑暇時光中的思想與心靈,并與之共鳴!
(2014-4-26 北京)
群號:225174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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