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林文藝討論會（18-6）
倪劍雄：從毛澤東思想來看新左翼文藝
目前，由于新左翼文藝的日趨活躍，重溫毛澤東思想，加深對毛澤東思想的認識，就成為從事新左翼文藝的人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毛澤東思想是馬列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產物，講實事求是、群眾路線、獨立自主。這對于新左翼文藝的發展，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要理解毛澤東思想，就必須要從中國的具體實際出發，聯系到中國當前的人的具體狀況來理解。作為新左翼主體的廣大普通老百姓，接觸最多的是實際，而對理論并不熟悉，對國家的總體狀況也了解有限，這就是當前中國廣大群眾的實際。現在中央在重新強調走群眾路線，廣大群眾的言論也越來越受到重視，群眾參與公共輿論的力量也充分顯現出來。在新左翼運動逐漸從激情狀態走向理性思考的今天，引導廣大群眾實事求是地進行獨立思考，也是新左翼文藝面臨的任務。學習毛澤東思想，對我們新左翼主體來說，就要從廣泛深入地對當前中國實際的認識開始。人民是創造歷史的動力，一切從實踐當中來。這個認識，給我們新左翼文藝的發展指明了方向。
毛澤東思想是中國共產黨發展馬列主義的一個里程碑。此后，中國共產黨的思想理論，都屬于這個性質。而對后來的一系列理論，當前在廣大群眾當中和新左翼內部都爭議很大。不澄清這些爭議，新左翼的思想就不可能統一起來，就不會真正有進步;新左翼內部的團結也不可能有思想基礎;而在這種情況下要走向群眾，“接地氣”，也必將因為自己的思想迷茫而遇到一系列問題;喚醒廣大群眾的思想覺悟，重新建立階級意識也無從說起。新左翼主體當前既有的、立足個人經歷而來的情緒宣泄狀態，就不可能轉向越來越理性的、積極的、有建設性的思考。新左翼文藝在這個事情上，理當肩負起自己的責任。
立足社會差異和發展過程的視角來看中國革命和建設，中國各個階層和各個領域的人對這個指導思想的不同理解，事實上也一直存在。其根源在于中國實際狀況導致的社會的分裂，各個階級、階層等等背景造成的人的巨大差異這個基本國情。在這個基礎上，如何找到適合中國實際的政治策略，因此也成為一個重要的問題。當前的中國社會的分裂因經濟等原因，形勢仍然嚴峻。在這種實際當中，廣大民眾對中國共產黨后來這些思想理論，自然就有不同的認識。比如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體制內的人和體制外的人、工人和農民、一般工商戶和打工群體等就有很不一樣的理解。而以工農和小知識分子為主體的新左翼內部，因為自己特定的實際感受，也顯示出比較突出的特征，根本上就是否定整個轉型接軌。這些新左翼內部存在的實際也特別值得我們思考。
導致新左翼主體的這個傾向性問題的主要原因，一是以工農為主的廣大普通勞動者，在改革過程當中感受到的疼痛;二是由于他們當下的實際處境，使他們對國家基本情況和對國家政治的理解往往只能從個人的實際體驗開始，因此帶有明顯的情緒色彩;三是對當前中國國際地位變化所帶來的巨大壓力所知有限，因此很難全面理解當前中國的復雜狀況。這些導致了新左翼人群思想上的宣泄性反叛特征。往往思維的猜想性和言辭過激、對傳統理論的教條似的理解特色還很明顯，新左翼文藝的口號意味特別突出，整個削弱了新左翼文藝對當下社會實際的關注和理解。另外，國內社會的變革過程，也自然使一些理論難免有必須接受實踐檢驗的問題。這個，從大的方面來說，也是當前“存在即合理”的中國實際。
在諸多尚需提高的認識當中，對當前普通群眾、尤其是具體的人的認識，應該是一個根本性的問題。而文藝在此有特別值得重視的地方。因為文藝的根本出發點，就是對人認識。當前新左翼內部分歧非常大，相互間的批評也越來越多，有的地方的新左翼圈子，就因為這些因為思想認識、各自處境、個性作風等等差異造成的分歧，正在出現分裂。而由于新左翼內部前期的偶像—粉絲模式，使很多不認同那些明星的人也大都保持沉默。這導致很多地方新左翼群體越來越小圈子化。雖然大家都想突破這個瓶頸似的局限，實際上也找不到方向。新左翼自身的團結，各地圈子的集體觀念建立，整個中國勞動者階級和階層重新建立階級意識，當前新左翼自身的思想問題，已經成為一個大問題。因此，當前學習毛澤東思想，加深對毛澤東思想的認識，是解決當前新左翼面臨的一系列問題的基礎。
由于新左翼主體30多年來淤積下的政治激情，在宣傳毛澤東思想等具體事情上呈現的暴發性特征，為新一輪毛澤東熱重新興起奠定了廣泛深厚的社會基礎，是新的群眾路線在思想理論發展更新上的具體體現，也是喚醒廣大民眾思想覺悟的根本動力。針對當前的實際，重新認識毛澤東思想的核心和本質，對正確引導這個新的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力量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工作。新左翼文藝作為這個工作的一個基礎，將發揮巨大作用。以無產階級和廣大勞動者為基礎的社會主義新文化，才是真正的中國文化。只有社會主義新文化才會使中華民族在當今世界建立真正的文化自信。中國的文化自信，首先是中國廣大勞動者的根本覺醒，是無產階級的大團結展示出的自信。就這個來說，它是一次新的文化大革命，是毛澤東偉大一生所創的兩件豐功偉績之一;是當前新左翼繼承毛澤東思想的最重要的一個方面。毛澤東思想的當代性，必將因此得以充分體現出來。對過去革命精神的回顧，對相關經驗的反思，是群眾重新開始參與國家政治生活的開始。
教育干部、鍛煉群眾、斗私批修、反對資本主義復辟，這個文革的宗旨是我們應該繼承的。但第一次文革時期的教訓，也應該冷靜客觀地加以反思。對新左翼內部的實際，也要保持清醒。就新左翼主體的實際狀況，不能因為新左翼前期自然有的激情而作誤判。大眾民主的根本，首先在于促使民眾具備相應的政治覺悟和參政議政的能力。這個是需要一個過程的。鍛煉群眾，要從客觀理性地認識群眾的實際開始。而就這個問題，在新左翼文藝當中尚且沒有足夠的體現。因此，根據毛澤東思想聯系當前的實際，加深對包括對我們自己在內的整個中國國情的認識，是當前的一個重要工作。在新左翼逐漸開始努力走向廣大群眾的今天，新左翼文藝要努力建立符合辨證唯物主義思想原則的正確的世界觀，這是脫出前期新左翼激情狀態走向理性認識的第一步，也是全面深入開展文藝斗爭的基礎。
毛澤東一生為廣大勞動人民真正當家作主付出辛勤努力。他確信，人民是創造歷史的根本力量。凡事依靠群眾，號召群眾關心國家大事，發動群眾自己起來解放自己，是毛澤東歷來堅持的原則。毛澤東思想的當代性，將會在新左翼堅持努力掀起的新一輪毛澤東熱興起的今天，展示它無限的偉力。深入走向群眾，進一步把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理論和新的社會主義理想與當前中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也是我們新左翼文藝的任務。
（2013-12-29 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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