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批判浩然的人,都是烏而八鬼之徒(以章明為例)?
李澤厚在《世紀新夢》一書中,收錄了他與劉再復的長篇談話錄,其中談到某些評論家的資質(zhì),說了如下的一段話,這些話,倒是為當今的陳思和這些所謂的 文學 教授,畫了一個鞭辟入里、繪聲繪色的寫真圖。
其中,劉再復在評價某些“政治掛帥”的文學評論家時,說:這類評論家的“感覺就是政治感覺,至于這部小說中的藝術變化和感情上的豐富之處,他完全感覺不出來,他毫無藝術感覺,卻從事一輩子文學批評,這對于他個人的人生選擇來說,完全是‘誤入歧途’,選錯職業(yè),對于別人來說,則是‘誤人子弟’,危害作家。”
緊接著,李澤厚也大發(fā)感慨:“沒有藝術感覺的批評和理論,實在不能說是文學批評和文學理論,可以說只是政治討伐。”
劉再復與李澤厚的對評論家的定性,仿佛是為陳思和量身定做的。陳思和在年輕時代,用他自己的話說,就喜歡寫一些讀書評論的東西,從這時候起,他就開始了用一套先驗的政治理論,來套用紛繁的文學現(xiàn)象,正如李澤厚所說的,用“政治討伐”開啟了他的所謂文學評論的起點,后來當了教授之后,這一股來自懵懂少年的遺傳基因,卻已經(jīng)在他的心目中定形、定格,繼續(xù)作用于他的思維與行動,使陳思和的文學評論,仍然是一種以“政治討伐”為基礎的“政治先行”模式的不斷克隆與翻版。
現(xiàn)在回過頭來看看,批判浩然的人,實際上是兩種類型,一種是陳思和的這種類型。他們不懂文學,沒有藝術感覺,年輕的時代,就接受了很惡劣的文風,秉承某種政治氣候,打棍子,扣帽子,撂絆子,怎么狠毒怎么出手,后來混上了教授,在掌握了話語權之后,繼續(xù)沿襲了年青時代十分容易養(yǎng)成與成型的文化積淀,依然用概念化的框框條條去套用文藝現(xiàn)象,用一種新型的模式,繼續(xù)去行使年輕時代意猶未盡的打棍子、扣帽子的干活與勾當,并洋洋自得,志在必得,好一副一覽眾山下,唯有打手尊的派頭,那一副豪情萬丈的氣派,大有文革期間姚文元的戰(zhàn)斗檄文才能不相上下,兩相媲美。看看陳思和對文學的歸納,實在可笑與荒唐,拿給中學生去改病句,典型的屬于“歸納不完全”之類,比如它把文學分成“官方與民間”,對近期文學無以定名,又發(fā)明了一個“無名”文學,總之,他在沒有政治指導的前提下,便像是迷途的羔羊,竟然有“無名”、“民間”這類無實質(zhì)內(nèi)容的概念去作為標尺進行分類,就像對空氣進行分類一樣,陳思和把空氣分成“高層空氣”、“底層空氣”,這比咱們古代認為空氣中蘊含著“燃素”更偏離了現(xiàn)實主義的常識性。縱觀陳思和這種人的特點,就是一輩子沒有寫過一篇文學題材的作品,看看陳思和這樣的所謂評論家,基本不涉及到散文、詩歌這類的文學性題材,完全是局限在文革期間幫八股的雜文體裁范疇里。他們沒有藝術感覺,所以,對他們“政治討伐”的評論,就讓我們“阿門”一聲,原諒他們的無知與愚昧吧。
另一種類型,就是章明之流,也寫一點散文,湊一點詩歌,擠一點小說,屬于半調(diào)子作家。他們批判浩然,說浩然的小說拙劣,漏洞百出,描寫失真,一副高人一等的上帝派頭。其實看看他們寫的東西,才發(fā)覺,他們連基本的文字功底都沒有達到,那才整個叫一個拙劣。
這類批評浩然的作家,從我個人的臆度與猜測,完全屬于一種“嫉妒之心。”
其實浩然對章明之流的不健康心態(tài),已有所察覺,他在《蒼生》的后記中這樣寫道:“我認為有人出于‘文人相輕’的嫉妒和有人不了解我而把我貶斥得面目皆非。”
嫉妒本是人之常情,但你嫉妒歸嫉妒,如果說出來,還要大言不慚地作為怨毒的理由,就顯得你有一點太不厚道了。
看看章明是如何表達對浩然的不加掩飾的嫉妒的。這是章明在《浩然的確是個“奇跡” 》一文中對浩然的近似小學生的責問:
“1974年我軍收復西沙群島,你榮任‘受江青同志親自委托’的兩名‘特使’之一由廣州、海南去西沙時,一路上受到‘國賓’般的接待,你曾經(jīng)遜謝推辭過嗎?我們?nèi)ノ魃趁帮L浪乘艦艇,你坐的是專用直升飛機;我們和戰(zhàn)士們一道住帳篷,你在指揮部里等著官兵們‘匯報’,你不覺得有點兒過分嗎?”
從這一段頗為可笑的責問中,我們可以看到章明對浩然的不滿,主要原因是浩然到西沙是乘了直升飛機,而他自己是“冒風浪乘艦艇”去的,在“行”上低于浩然一等;再看“住”,浩然是在指揮部里,而章明呢,則“住帳篷”,待遇又差一等了。但章明沒有看到,浩然趕的是時間,人家手里還有寫作任務,早去早回,及時了解一線信息,回來后,還要關門謝客,構思情節(jié),動腦子,爬格子,點滴時間都不能浪費,所以浩然在很短時間內(nèi),便寫成了表現(xiàn)中國人民保衛(wèi)自己的藍色海疆、低御外來侵略者的愛國主義小說,你章明雖然當時住的差一點,路上顛簸了一點,速度慢了一點,但你回來后,也沒有看到你絞盡腦汁寫出什么歌頌西沙人民保衛(wèi)自己國土的英雄壯舉的作品,能讓你乘著艦艇出海,已經(jīng)對你是寬待了,可以說,就連乘艦艇、住帳篷,都已經(jīng)浪費了國家的國防資源,浪費了勞動人民辛苦繳納的點滴稅收,你居然還在這里為自己的無所作為表示不滿。雖然那個時候沒有像現(xiàn)在倡導“不勞而獲”、“多勞多得、不勞不得”的理念,但你捫心自問,像你這種“不稂不秀”、徒有寫手之名、卻一毛不拔的南 郭 先生有誰敢用你啊?如果西沙之戰(zhàn)之后,把你供奉起來,讓你坐飛機,上指揮部,吃好喝好,你到時候拿不出一個字來,那么,你可以厚顏地不以為恥,但中國文學史將少了一部記載著中國人民首次抒發(fā)我們的海權意識的作品,這樣的責任,估計是章明承擔不了的吧。
所以,任何時代,不管是文革,還是文革后,章明這樣的“重在參與”卻無所作為的所謂文學家,一般人是不敢重用的,因為他沒用,搞不出作品來,他只會說一些風涼話,表達自己的嫉妒之心,此類外強中干、外實內(nèi)空之徒,完全是可以當著空氣一樣予以無視的。
最近,下載了章明出版于1984年的小說《海上特遣隊》,看看這位攻擊浩然的大作家究竟是什么樣的貨色,看完之后,大跌眼鏡,原來這位居高臨下批判浩然的作家,竟然連基本的文學基本功都沒有達到。看了這個小說,想到了奧斯卡獲獎電影《莫扎特》,里面那個一直嫉妒莫扎特卻沒有才華的另一個作曲者,一直生活在痛苦不堪的才不如人的嫉妒漩渦之中,其實完全比照這個電影,看看章明的這部他唯一創(chuàng)作的長篇小說,究竟是如何地把他的平庸資質(zhì)坦露無遺的。
一、 情節(jié)胡編濫造,近似兒戲。
《海上特遣隊》表現(xiàn)的是五十年代初,南下的解放軍進逼南海中的一座孤島,準備攻下由國民黨殘部占領的島嶼。為了了解敵情,部隊派出特遣隊,上島偵察。
這個構思還是不錯的,使人想到《渡江偵察記》這類同樣類型的作品,而實際上,小說對《渡江偵察記》這類小說情節(jié)的模仿,也是非常明顯的。比如,島上也有一位杜大嬸,作為地下黨配合著部隊的進攻。而更加俗套而雷同的是,特遣隊里的隊長李玉泉,他的失散的姐姐,竟然是島上國民黨副司令的兒媳婦,這與《渡江偵察記》中重逢當年的漁家女是有著相似的“無巧不成書”的構思的,只不過這里章明將重逢放在了姐弟之間,但考究一下,這樣的概率幾乎是微乎其微的。因為小說主人公的家鄉(xiāng)在河北,李玉泉與姐姐失散,是在河北發(fā)生的,但他們相遇,卻在南海上的一坐孤島上,從河北分手,重逢在南海上的一坐小島上,這樣的事件發(fā)生率,是一個什么樣的數(shù)值,懂一點高中數(shù)學的人,都可以算出來的。巴金的小說《團圓》寫的是上海失散,重逢在朝鮮,但巴金這里的朝鮮戰(zhàn)場,畢竟云集了全中國的力量,相逢的幾率是較大的,也有一點合理性,屬于“面”到“點”的碰撞概率,但章明的小說中,完全是“點”到“點”的幾率發(fā)生概率,由此可見,章明是如何生吞活剝已有的文學規(guī)律,大言不慚地抄襲現(xiàn)成的模式化的情節(jié)構思的。
更為奇怪的是,整個小說寫了幾乎接近十次的上島偵察行動,在小說中,偵察幾乎成了一場場做秀,使你死我活的生死斗爭,變成了電玩游戲一般的輕飄飄的游戲交鋒。下面我們列舉小說中匪夷所思的偵察行動:第一次,特遣隊來到敵占島的沙灘上,穿過雷區(qū),靠近了岸頭,發(fā)現(xiàn)了巨大炸彈,知道島上有一種秘密武器,也是整個小說里最終需要解決的所謂“炸彈陣”,完身而退。第二次,再次上敵島,是另外一地方,竟然能夠聽到放電影的槍炮聲,后來在敵人的眼皮底下,順著敵人的工事,一直來到村子里,與島上的地下黨進行聯(lián)系,了解巨型炸彈的秘密,由于這次分成兩隊,其中一隊上了敵人的當,被陷山上,于是另一隊回身救援,竟然只傷了幾個人,又撤回來了。一個數(shù)人的特遣隊,在上島之后,陷入敵人的重圍,竟然能夠退出來,真是奇談了。第三次,特遣隊又出發(fā)了,這次穿的是美軍制服,目的是偵察重要的港口,戰(zhàn)士們竟然在敵艦的眼皮底下,上了港口,然后爬上了釣魚的筏子,在上面輕松地釣魚,與島上任參謀的地下黨借釣魚之機,取得了聯(lián)系,又譜寫了天方夜譚。第四次,由于發(fā)現(xiàn)敵人在沙灘上試驗新炸彈,于是決定,再次到敵島上,了解炸彈情況,并捉一個俘虜(捉俘如同兒戲,已經(jīng)捉第二個了),但上島之后,發(fā)現(xiàn)敵人防備甚嚴,只好撤回。第五次,這次上島后,由于貿(mào)然露面,中了埋伏,倉促之間,犧牲一人,傷一人,退了回來。第六次,發(fā)現(xiàn)了敵人在港外一個礁石上監(jiān)視特遣隊出動,于是,特遣隊再次出來,佯裝上敵島,半路折回,消滅了礁石上的監(jiān)視哨。第七次,這次特遣隊夜間出動,來到敵島灘上,扮作礁石,與地下黨杜大嬸取得聯(lián)系,但因下雨,未能接頭,只得撤回。第八次,再次在晚上潛伏到敵島灘上,但因為一戰(zhàn)士被水流沖走,只好取消,救回戰(zhàn)士,撤回(茫茫深夜里,竟然可以找到被海流沖走的戰(zhàn)士,而且還是在敵人的嚴密防護之下)。第九次,和上次一樣,也扮成礁石,終于成功地與地下黨杜大嬸取得了聯(lián)系,但被敵營長發(fā)現(xiàn),竟然與特遣隊隊員,在沙灘上進行了一場武術表演,打敗了敵營長,扛著敵營長,剪破鐵絲網(wǎng),冒著敵人的炮火,安全而退。第十次,聽說島上的敵司令項家驥準備加害于有投誠意愿的副司令吳雨軒,于是,李玉泉再次率領隊伍,直闖小島,成功解救被扣押的副司令吳雨軒,與失散多年的姐姐相遇,然后帶著吳雨軒來到控制室,引爆了炸彈陣,為大軍進攻敵島掃平道路。
可以說,我軍特遣隊竟然十次,如入無人之境地來到敵島的各個陣地,像電玩游戲中的十個回合一樣,這樣的敵人,比紙老虎都要脆弱,不堪一擊。憑著基本的邏輯常識,都覺得是天方夜譚。這樣的戰(zhàn)爭,真的太游戲化了,不知作者,也算是經(jīng)過戰(zhàn)爭年代的血與火的考驗的,為什么把戰(zhàn)爭想象成如此兒戲一般的存在方式?這十次任務中,可以說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玩命的冒險之舉,很多情況下,暴露了自己的動機,但敵人卻依然無所防備,并不影響下一次再度順利冒險,其實早知如此,實際上采取最后也就是第十次的直闖敵營的方式,就能大功告成了,何必還需要前面一次次的沒有目的、莫名其妙的脫褲子放屁式的越海偵察呢?這樣的情節(jié),連通俗小說的基本合理性都沒有達到,與《林海雪原》等小說中的戰(zhàn)爭的嚴酷性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在這部小說中,我們還看到,一個被抓壯丁的窮人孩子,竟然因為會做海鮮得到了敵情報處長的信賴,提拔到參謀,然后在很多情況下,幫助偵察兵上島,為了傳送消息,竟然可以通過大聲說話,來告訴偵察兵有埋伏。另外,敵人的一個艇長尹大胡子,也輕易地投身到解放軍這邊,而且還幫助島上的一位老漁民,護送他來到大陸為共軍送情報。而更不可思議的是,副司令的兒子與兒媳,都與地下黨有關系,島上的一半敵人,都與地下黨有著緊密關系,使一場攻島戰(zhàn)爭,變成了一種內(nèi)應外合的簡單的兒戲。
二、 人物概念臉譜,浮于表面。
看看下面一段對一個女人的描寫:
[蘇帶娣原是個大煙館掌柜的老婆,無子無女,丈夫病死了以后(有人說是她和海蛇王一同把她的丈夫擺弄死的),她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自稱“終身守節(jié)不嫁”,多年來販大煙,當巫神,做媒婆,又是全鎮(zhèn)出名的“破鞋”。她很早就當了海蛇王的姘婦,幫他干了不少壞事,可她做得很隱蔽,從不出頭露面,所以鎮(zhèn)上知道她的底細的人并不多。]
這種對人物的刻劃,完全是一種階級分析法的產(chǎn)物,壞人就是什么都是壞,包圍道德品德。而同樣的女人,我們再看看章明加以深入批判的浩然的《金光大道》中的錢鳳英,就可以看到,浩然是如何寫出女人的層次的。
再看看小說中的對話與臺詞,似乎就是樣板戲那種舞臺腔,看下面一段:
[木殼機帆船與敵艦碰上,“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迎上和它拼,一場力量懸殊的搏斗是無法避免的了……梁科長一面想著,一面拔出駁殼槍,站在船頭,大聲對戰(zhàn)士們說:
“同志們,敢不敢拼?!”
戰(zhàn)士們情緒激昂地回答:
“拼!堅決消滅敵人!”]
小說里的特遣隊員,千人一面,沒有什么個性,至少我們在《林海雪原》等戰(zhàn)爭小說中還看到人物個性方面的差異,但在章明的小說中,人物都是一個腔調(diào)說話。在這種小說里,還少不了一個當?shù)氐睦洗鬆敚瑤椭婈犚黄鹣麥鐢橙耍@個大爺還少不了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在小說里穿針引線,蹦蹦跳跳,完全是樣板戲里的角色設定的總和。
三、 語言陳辭濫調(diào),粗糙乏味。
章明的小說,缺乏浩然作品以鄉(xiāng)土俚語為基調(diào)的親和性,完全是一種典型的書面語,作者引用的一些鄉(xiāng)土俚語,都是一些書面上的語匯,而不是浩然那般直接來自于民間,帶著一種清新、耳目一新的氣息。
有的地方,覺得作者用詞明顯存在著不當之處,如為了說明要抓住機會,機不可失,引用了俚語:“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其實這兩句話,并不是同一個意思,前面說世上是沒有秘密可言的,并不是說墻上有漏洞,可以給人以機會,后面那一句,則說機會是無處不在的。章明的筆下,這兩句不同意思的俚語,被他用到一起來了,證明只要耐心捕捉,機會總會出現(xiàn)的。
再看看作者的景物描寫:
[七月,是南海邊最炎熱也最絢麗多采的季節(jié)。天空顯得更高,海水顯得更藍,海面上的飛魚和在低空盤旋的海鷗也更加白得耀眼。漁訊的旺季來到了,碼頭上堆積著剛剛打上來的紅魚、(魚或)魚、帶魚、鯪魚……像一座座小山似的,新建立的水產(chǎn)站的工作人員正忙碌地過秤、收購,給的價錢比解放前高出四、五倍。漁民群眾家家提高了收入,人人臉上笑逐顏開。荔埔鎮(zhèn)后面的北山坡上,一樹樹荔枝已經(jīng)熟透了,滿樹掛著紅艷艷沉甸甸的果實。婦女和孩子們正忙著摘下一筐筐的荔枝。甘蔗地里,紫皮甘蔗苗一下子竄得一丈多高,碧綠的葉子在灼熱的南風里日夜沙沙作響……]
看看浩然《西沙兒女》對海島生活的描寫,就可以感到誰更有文彩:
[高高的木棉樹,盛開著大朵大朵的鮮花,如火苗,似云霞,明亮耀眼。
密密的香蕉林,穿飛著西沙獨有的小鳥,色彩斑爛,啼聲婉囀。
面盆大的硨磲,榮壺似的馬蹄螺,攤積一片;潔白如玉的石花,陶瓷般的石芝,奇形的刺屯,散放一地。]
在浩然的筆下,提到了更多的南海的動物,顯得更加熟稔南海的風物。可見,指責浩然《西沙兒女》“詩不像詩,小說不像小說,脫離實際,胡編亂造,把木麻黃寫成‘馬尾松’的拙劣不堪之作”的章明,并沒有在他自己創(chuàng)作的小說中,能夠超越浩然一籌。以章明的學養(yǎng)與小說,來看他對浩然的指責,只能說他是張眼說瞎話,除了讓我們看出他的內(nèi)心的“小”字來,實在看不出章明有什么高明之處。
從某種意義上講,《海上特遣隊》可以說是一部帶著幫八股的幼稚可笑的小說,連三類通俗小說都談不上。從小說的高亢的調(diào)門來看,小說的基本框架應該在文革期間已經(jīng)完成,實際上,從章明的創(chuàng)作歷程來看,他在文革期間的確創(chuàng)作過一個名叫“海上偵察隊”的小說,不知這個小說是如何的,但猜測一下,《海上特遣隊》很可能就是文革那個作品的修訂版,但文革的思維方式與情節(jié)結構,已經(jīng)嚴重地左右了章明的行文風格,在1984年的情況下,浩然早已去除了作品中的不合文學性的成份,更深入地介入到人的靈魂深處進行創(chuàng)作,而章明依然死守著那一套陳腐、落后的敘事方式及主題基調(diào),這必然使得《海上特遣隊》成為一部無人問津的小說。章明見在文學上無所作為,便很熱心地開始了他的狂吠般的叫囂,發(fā)出了一點蜀犬吠日的暮年營生,為此人庸庸碌碌的創(chuàng)作生涯,添上了一個滑稽的句號。
可以說,在中國當代文學界,對浩然展開批判聲浪的,就是陳思和與章明這兩類人,很少聽過真正的寫出作品的作家,對浩然聲嘶力竭地進行批判的,因為浩然的文學潛質(zhì)在哪里,任何一個人,只要他憑著良心說話,都可以在浩然的嘖嘖稱嘆的文學修為面前心服口服,并從中吸取營養(yǎng)。浩然的傳人,像莫言與王朔都應該視著浩然風格的延續(xù),因為他們都是將口語加盟到漢語文學中來,給漢語文學帶來了生機與活力。劍橋中華人民共和國史在評價浩然的時候,預言道:“很難想象浩然不會卷土重來。”而事實上,浩然的文學風格正在深入地影響著當代中國文學創(chuàng)作,而這顯然是陳思和這樣的人不會認識到的,而章明這樣的人,是不想去承認的。好在歷史是不以這兩類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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