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子彈飛到我身邊——對《讓子彈飛》中幾點隱喻的思考
鵝城
鵝者,我也;城者,域中,國內。鵝城,即我國。另外曾記得魯迅先生在文章中曾把看客形容成鵝來批判國民劣根性,脖子向上伸著,像被無形的手捏住——麻木的民眾即為鵝!看呢,當張四麻子們撒下了錢,鵝們竟然又拱手送回!這不是違背了人的天性了嗎?那許多年強勢的威壓,居然移易了人貪財好色的天性!不獨普通百姓如此,所謂兩大家族亦如此!——當張黃對峙之時,兩大家族在干什么?在打麻將!在牌桌前歡呼“和了!”這是怎樣悲哀的世界??!記得有人批評蘭曉龍在《我的兄弟我的團》中痛批中國人“死也要安逸”,難道蘭曉龍說錯了嗎?魯迅先生八十年前說,中國人渴求一個“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難道不深刻嗎?將魯迅作品逐出中小學教書,難道不是時代的悲哀嗎?當張四麻子們在錢中夾槍,布撒于廣場之后,民眾們悄然取走,卻又不敢反抗,聽到零星槍聲,只是伸頭縮腦的觀望!——誰贏他們幫誰!法國大革命時,每一座城市都是一個火藥桶,民眾無事還想尋事,聽到一聲槍響便興奮得像喝醉了酒,興高采烈地筑街壘、造工事——這是怎樣的差別?。‰y道真的如右派們所言,我中華民智未開?
胡萬與六爺
胡千胡萬——胡天胡地?輸贏通殺?做將的二五八萬?是幫兇,社會叢林食物鏈的上層,是豺狼的牙齒,是禿鷲的爪子!
六爺——六者,順,順服,和順,安逸,平民,是沉默的大多數,是待宰的羔羊!連六爺的墓碑都是一只挺出地面的高舉著“六”字的手型——莫非真應了上文:死了都要安逸,要討彩頭!
《讓子彈飛》中,六爺被激剖腹一節,真令人血脈賁張,發盡上指!這是怎樣悲壯哀痛的現實!老百姓平平淡淡過日子,卻被權貴爪牙屢屢設計陷害,以至家破人亡,這樣的事情在我們周圍發生的還少嗎?哪一年沒有宜黃式的強制拆遷?哪一年沒有非法拘禁?哪一天沒有人蒙冤?哪一年沒人屈死(“躲貓貓死”、“喝涼水致殘”、“噩夢死”、“紙幣開鎖”、“精神病發作”,“喝開水致死”、“發狂死”,“洗臉死”)?哪一年沒有安元鼎式的黑保安?看看逼死六爺的都是什么人:既有胡萬式黑惡勢力直接出面,又有團練教頭武智沖跳踉挑撥,終致平民式六爺慘遭不測——唉,民眾利益就是這樣被剝奪的,民眾就是這樣被欺壓的……
胡萬式黑惡勢力自不必說,這瞎子都知道;團練教頭武智沖式的代言群體也是攪亂視聽輿論的黑手,最典型莫如當今的“磚家”、“叫獸”、“精蠅”、“五毛黨”、“水軍”!他們的諸多翻案怪論不必一一陳述,因為一想起來就惡心——那一窩沒有骨頭和靈魂的蛆!
黃四郎
黃色,自古威權勢力的象征,不只是有錢;四,世之諧音,可理解為世襲,仿佛古之秦二世,如今之官二代之義;郎,狼也,禽獸,以吃人為業。綜合而言,黃四郎就是“傳襲統治勢力/能量,魚肉百姓的組織結構或個人”。影片中也說,黃四郎專賣官位,販運鴉片煙土,倒賣人口,豢養打手,有私人武裝,殺手如同家常便飯,聽命于更大的軍閥,盤踞鵝城地方,號稱五世基業——這不是一匹狼是什么?行文至此,忽想起文強——文強在重慶結交豪強,買官鬻爵,盤根錯節屹立十五年不倒,難道不像黃四狼?莫非本片是影射重慶打黑?
兩大家族
所謂兩大家族,不過是肥一點的鵝,稱為肥羊也可,但怎么看都像中國如今倍受擠壓的實體經濟,外貿進出口企業。他們在影片中做了什么?“把人賣到America,修鐵路”,出席縣長夫人葬禮,被綁架,付贖金,出錢剿匪,打麻將,歡呼“和了”。和民眾一樣的麻木不仁,不過身上肉多了些,袋中錢多了些。由于國家不當政策的指引,國內許多企業淪為“血汗工廠”,被迫或自覺不自覺地成為帝國主義產業鏈上的一環或半環,這與把人賣到America有何區別?
黃四郎存錢處
片中黃四郎與馬邦德揭開底牌后,馬邦德要黃四郎出錢剿匪,黃的手下揭開縣衙地板,露出成堆銀錠,這是暗示什么?黃四郎的財富以房地產為基礎?黃四郎說“鵝城到處都是我的錢”,聯想到各級地方**的賣地財政,那黃四郎不成了各級地方**的象征?聯想到中國**以房地產為支撐的經濟體系,那黃四郎不又成了中國**的象征?又聯想到現今以外貿出口為支撐的產業結構,自覺自愿地成為全球化的組成部分,這與片中黃四郎所說的“我不過是給劉都統當跑腿的”何其神似?小子悵言:什么全球化,什么WTO,在一定程度上是忽悠咱中國的!這不明擺著么?人家制定規則時,當然不會給自己的國家經濟造成損害!看看德國經濟民族主義之父弗里德里?!だ钏固氐恼f法:“兩個同樣具有高度文化的國家,要在彼此自由競爭下雙方共同有利,只有兩者在工業發展上處于大體上相等的地位時,才能實現。”我們和美國相等了么?和英國呢?和法國呢?和德國呢?和日本呢?俄羅斯在地理上文化上傳統上都極近歐洲,為何不及早加入W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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