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霧沉沉,
兒子上學不肯步行,
只好多給一元錢,
讓他搭車去“受刑”。
早上大霧,兒子不肯走路上學,只好妥協讓他坐車去,于是詩興大發,吟“張打油胡釘鉸”二祖所傳打油詩一首。至于言上學為“受刑”者,并不是我的誹謗,而是兒子的看法。他曾經在日記里寫道:“暑假是天堂,學校是地獄,讀書是受刑。”還說暑假過后開學是“從天堂落入地獄”,我不知道上學在他心里怎么會這樣沉重。我回憶我自己讀小學,那可是背著書包去學堂,高高興興上學去。課余滾鐵環,打陀螺,玩得不亦樂乎。還有學工學農,半工半讀,那真是“又學習,又玩耍”的“陽光燦爛的日子”啊,除了由于過于調皮,挨老師批評多,檢討書寫得多,同桌的她因為我的惡作劇經常不理我之外,簡直沒有一絲一毫遺憾了。現在兒子卻在心里對學校如此排斥,我的心里也很沉重。我雖然對兒子的看法很有些不以為然,但是對現在在中國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翻云覆雨,趾高氣揚的所謂“普世價值派”的“我雖然不贊同你說的話,但是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的這句招牌話卻聽得耳朵起了老繭,很受了催眠,所以我不僅實行了民主,捍衛了兒子說牢騷話的權利,沒有干涉他說學校壞話的自由,而且還拿他的話寫入詩里,成了只有他和我才知道的典故。
至于詩中的第一句話,知道的湖南人也許會會心一笑,這也是有典故的。有一首很多人都知道的打趣人家叔嫂關系的山歌子(其實也可以算是打油詩)是這樣的:“早晨起來霧沉沉,一腳踢開嫂子門。嫂子不是良家女,叔子也不是外姓人。”我大哥結婚時我還是個靦腆少年,我那能干潑辣的大嫂經常故意作弄我時就經常說“叔子也不是外姓人”,我越臉紅她玩笑開得越厲害。這首山歌在調笑戲謔里其實有勞動人民樸實生動的生活情趣在里面。
在湖南民俗故事里其實還另外有一個相類似的“暗沉沉”的典故,知道的人可能就不多了。三十年來,我們的理想啊、道德啊、意志啊、情操啊都快被一個叫“資本”的東西吞噬盡了,至于鄉土和鄉俗的東西就更被我們拋到九州外國去了,為保存一點點湖南民俗文化計,我也把這個故事寫出來吧。說是一家人家有位漂亮小姐要招個女婿,小姐要求來應試的人用“鮮鮮紅”、“象彎弓”、“懸懸吊”、“暗沉沉”四個詞做一首詩。一個讀書秀才做的是:“太陽一出鮮鮮紅,月亮一出象彎弓,桃子樹上懸懸吊,桃子樹下暗沉沉”。一位長工師傅做的是:“小姐嘴巴鮮鮮紅,小姐眉毛象彎弓,一對奶子懸懸吊,奶子下面暗沉沉”。結果長工師傅的詩中了小姐的意,小姐挑了長工師傅做自己的如意郎君。這個故事很有意思,其實只要看看三十年來禍國殃民的自稱“精英”的某些知識分子的所作所為——數典忘祖,賣國求榮,胡作非為,殘民以逞,喪倫敗德,不但于大節有虧,就算是在個人生活方面,誰說他們就一定比得上勞動人民的知情識趣,真情真性呢?!連那些所謂的“精英”都只是一些這樣的貨色,至于那些興風作浪的什么街頭流氓啊,幫兇啊,打手啊之流的東西就更加只是一些“不齒于人類的狗屎堆”了。覺醒起來的勞動人民,要不辭辛苦,用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超度他們,送他們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這樣,無論于這個國家,無論于他們自己,都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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