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正氣從何而來?—讀孔慶東教授文章有感
宋公明
日前，為了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89周年，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話劇團在八一劇場上演了政論體話劇《毛澤東在西柏坡的暢想》。北京大學的孔慶東教授在看了該劇后，發表了題為“文藝要有浩然正氣——談《毛澤東在西柏坡的暢想》”的講演，并經整理后發表。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16/201007/164917.html
看了孔教授的文章，不由得感慨系之。是的，一段時間，才子佳人，牛鬼蛇神又占領了文藝舞臺，神氣活現起來；潛規則，黑社會又控制了文藝界，黃賭毒和封建幫會又在坑害藝人。舞臺屏幕上是妖風鬼氣，腐濁臭氣，流氓俗氣，無骨奴氣，世俗媚氣；一些藝人吸毒、賭博、搞潛規、參與黑社會，當外國人，搞得文藝界是一片歪風邪氣，烏煙瘴氣。因此，文藝太需要來一點浩然正氣了。當然，不僅是文藝，個人，家庭，團體，乃至國家，都需要浩然正氣。
問題是，浩然正氣從何而來？
中華民族有五千年光輝燦爛的歷史，有無數具有浩然正氣的前輩先賢，他們或大義凜然，或視死如歸，或鞠躬盡瘁，或甘為儒牛，其共同之處，就在于正直無私，心系蒼生，樂于奉獻。其中毛澤東就是最為杰出的代表。當年毛澤東赴重慶談判，如入龍潭虎穴，人們都為他捏了一把汗。可是他本人卻是毫無懼色。公開場合，蕭灑自如；談判桌前，唇槍舌劍；鴻門宴上，推杯換盞；老友相見，詩詞唱和；拜訪敵手，談笑風生。其大智大勇，文韜武略，加上一身浩然正氣，令山城為之傾倒，舉國為之喝采，世界為之矚目。毛澤東雖然離去已三十多年，然而他的浩然之氣，仍然和無數前輩先烈的精神一起，長留天地之間，令一切牛鬼蛇神、魑魅魍魎如芒剌在背，寢食難安。
要與這種浩然之氣相對抗，就只有祭起自私的大旗，鼓吹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大搞破公立私的運動。多年來，一些精英們把自然的本能當成人性來宣揚，而且身體力行。只要損公肥私，他們就贊揚，就鼓勵，就支持。誰要是出于公心，就就批判，就打壓，就迫害。他們就是要造成自私有理，自私有利的氣候，從而打壓人間的一切浩然正氣。他們當然深知文藝的教化作用，因此搞出大量的反動、陰謀、頹廢、黃色、迷信的文藝作品。特別陰險的是，他們將革命歷史題材加以歪曲、閹割，將正面人物反面化，以污蔑革命的勝利不是因為浩然正氣，而是因為運氣、本能、和自私。破公立私的結果，是把獸性的本能當成人性，造就了一批一心為私的畜生，廣大百姓深受其害。在老板的笑臉后面，是三聚氰胺，是地溝油，是殺人刀，是吸血鬼的血盆大口。在自私的教唆下，笑貧不笑娼，認錢不認爹；無數夫妻反目，兄弟不和，家庭解體，官場腐敗成災，正氣為之不張，黑社會為之橫行，無數百姓在新的三座大山下度日如年。誰都知道，中國社會已經病得不輕了。
祖國醫學有扶正怯邪之說。邪氣入侵，必然會妨害正氣。正氣不張，人就會生病。而要匡扶正氣，就必須打壓邪氣。一個社會，也是如此。如果沒有正氣，一任歪風邪氣蔓延，那么潛規則就要代替法律制度，黑社會就會把持一方，腐敗就會無孔不入，人民就會苦不堪言。古人說，“縱耳目之欲，恣支體之安者，傷血脈之和”。故“天上人間”，實為社會之毒瘤；賭場毒品，乃人間之禍害也。今為雞的屁計，竟不惜飲鴆止渴，棄正氣而就邪氣，豈不蠢乎？
當年毛澤東深感某些人身上正氣消退，而邪氣入侵。曾于1959年向全黨推薦漢代文學家牧乘寫的《七發》，希望這些人也能“澀然汗出，霍然病已”，可謂一片菩薩心腸。而這個教導，在今天仍有很強的現實意義。須知邪氣是一切病癥之根源，為了雞的皮數字和表面的繁華升平，而不惜排擠正氣，放縱邪氣，正如軟刀割肉，不知死之將至也。
附：一，
文藝要有浩然正氣
——談《毛澤東在西柏坡的暢想》
孔慶東
時間： 2010-07-02 地點：八一劇場貴賓廳
編發說明：為了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89周年，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話劇團在八一劇場上演了政論體話劇《毛澤東在西柏坡的暢想》。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孔慶東觀看了7月2日晚上的演出，并在貴賓廳與該劇創演人員進行了簡短的交流。該文即是他當時的發言概要。
我看這個戲，基本上挑不出毛病，幾個方面俱佳，從編劇，到導演，到表演，到舞臺呈現。獲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剛才看的時候，我有一個強烈的想法：這個戲應該多到大專院校去演。現在的大學生極其需要看這樣的戲，這個戲的意義不僅在藝術方面，從話劇藝術本身說，這是一次很好的嘗試和豐富。政論體話劇是很難的，結構上弄不好就偏輕偏重。比如魏積安一個人弄了上萬字的臺詞在那兒說，萬一中間氣兒跟不上或者臺詞本身不給勁兒，恐怕是沒法挽救的。但是我們看到，這種形式今天站住了，成功了。
但我覺得在話劇藝術之外，還有非常強的其他意義。現在的藝術作品，經常忽略思想性，忽略文藝的教化功能。30年以前，教化功能太強，后來要糾正，但糾正到另一個極端去了——完全不講思想性。現在的很多大中學生存在著沒有藝術鑒別能力的問題，不知道什么是好藝術，看藝術作品只是為了笑，看不了讓他哭的節目，我覺得這是一種缺陷。我們失去這樣的東西很久了。我們北京大學經常有很多國家高級文藝團體來表演，票價很便宜，給學生提供了很多好機會，但缺乏這種催人淚下的、感天動地的好作品。不一定非要演革命傳統的，例如傳統文化的、外國的、都有感人的，都有浩然正氣的。這個戲的浩然正氣就特別多。
這個戲首先好在他的構思。傳統話劇講三一律，我覺得孟冰這是一種新的“三一律”，他把中國革命史，把中國百年來重大問題的思考凝結在西柏坡、凝結在新中國成立前夕的一個小小時空中。我今天看到觀眾席有兩位烏有之鄉的年輕朋友，說明了這個戲已經贏得了正義民眾的注意，他們不是干部，不是官方的，他們是代表中國老百姓熱愛毛主席。當前中國社會矛盾尖銳，這個戲是有這方面含義的，有幾個地方我還是心領神會的，比如毛蔣對話，毛澤東自己具有一種考試意識。整個這出戲也是一道艱難的考題，這個考題處處拷問著今天的人，不光是給黨中央、給領導干部考試，每一個中國的文化人都應該回答這個問題，你希望中國怎么辦？你讓中國走什么樣的道路？
戲里的毛澤東說，我們找到了一條康莊大道。今天的中國人是不是還這么認為？據我所知，今天很多中國人不這樣認為，今天很多人認為中國革命錯了，一大批所謂精英學者，他們認為我們搞社會主義搞錯了，毛澤東搞革命搞錯了，我們今天應該走資本主義道路，甚至應該給美國當孫子，做三百年殖民地。說這樣話的大有人在，不僅學者，還有官員甚至中央黨校的教授，中國今天又一次面臨著艱難的選擇。各位是搞藝術的，不一定去看那么多的材料，實際上今天中國思想界在進行著激烈的交鋒，這個交鋒就像當年郭沫若先生寫《甲申三百年祭》時一樣的。看各位的表演，我除了在感性上被打動之外，在理性上也進行了深刻的思索。優秀的文藝作品，應該回答社會重大問題，應當向老百姓指出是非善惡，光明和黑暗。
我們今天的黨史教育，只為了考試，學生很討厭，學生不喜歡黨史教育，他們覺得這東西都是考試用的，考完了就忘了，最后就變成沒真事兒。近年北大發展學生黨員，我看了一些學生寫的入黨申請書，很生氣，很多學生的入黨申請書格式都一樣，網上down的，有真情實感沒有？你對黨到底有沒有感情？沒有感情可以，你可以反對這個黨，那你就不要寫入黨申請書了。一個人做資產階級也好，做地主老財也好，要做得頂天立地，做小偷殺人犯也要做得頂天立地，你是壞人就不要裝好人，要寫就拿出真情實感來寫，哪怕你要加入國民黨，那也得愛國民黨，拿出真情實感。現在學校里的意識形態，極其缺乏這個真誠。所以我建議孟冰團長，這樣的戲要到北大、清華、人大，到復旦、南大、中山去演。不要怕人家嘲笑這是主旋律，主旋律就要堂堂正正的，所有強大的國家都有主旋律。美國沒有主旋律么？沒有樣板戲么？人家天天在演人家的主旋律，所以人家的國民百倍自信，走到哪里都有自己的尊嚴。我們的老百姓被宣傳得老覺得自己錯了，出去以后像小偷一樣，老覺得做中國人低人一等。很奇怪，我們一方面，說國家經濟發展這么好，GDP這么高，經濟增長速度這么快，卻每天挨罵。
我以為，毛澤東時代解決了我們不挨打的問題，鄧小平時代解決了我們不挨餓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應該解決不挨罵。其實外國人罵我們沒有我們罵的多，是我們忘記了這段歷史，忘記了這個國家怎么來的。人的洗腦過程就像溫水煮青蛙，一開始我們覺得毛主席是凡人嘛，不能搞個人崇拜，我們找到了毛澤東的錯誤，但找著找著，錯誤就變成了罪惡，最后變成全盤否定。你看這個邏輯發展：從批判文革，到全盤否定文革，到否定毛澤東，否定一部革命史，最后一定要發展到否定整個中華民族。那些人打毛澤東的時候是樹鄧小平，等毛澤東打倒了，鄧小平也跟著被打倒，打鄧小平的時候是樹江澤民，一個一個的，現在是把所有的黨史全部否定掉，否定完共產黨就開始否定國民黨，現在已經開始罵孫中山了，罵孫中山是流氓、無賴、強盜等等。如果大家注意學術界的論文就會發現，最后中國沒有好東西，孔孟老莊都是壞蛋。只有一條路，指的很清楚，就是去給美國當孫子，而所有觀點背后支撐的材料，都是假的。就像今天舉國上下瘋狂攻擊污蔑朝鮮一樣，人們所知道的關于朝鮮的所有信息都來自韓通社和美聯社，都來自朝鮮的敵人。你有什么資格評價朝鮮？世界杯過程中造了多少謠？說是朝鮮隊踢輸了就要挖礦，就要槍斃。我們國家最著名的電視主持人，在電視里無恥的這樣說，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說。事實怎么樣？當發現事實不是這樣的時候，他們道歉過么？他們有一個文化工作者的良心么？沒有！只要電視節目里出現了一點草根意識，他們就嘲笑，“你是農民啊，你粗俗啊”，比如趙本山和郭達他們每年在春晚上的小品，有多少自以為學者的精英在污蔑你們。演什么好，演什么才能讓他們滿意？只有演那些無恥的、無知的殖民地藝術，他們才高興，他們恨不得在舞臺上一天到晚罵中國壞，夸美國好。
所以我覺得這個戲不僅在藝術上取得了非常卓越的成就，而且在思想上有著很大的意義，這個意義可能是我們的文化領導未能充分意識到的。我是主張學習美國的，關鍵是學習美國什么。美國凡是好的主旋律作品，議員是帶頭去看的，并且組織理論家連篇累牘地寫理論文章。你看紐約時報上的書評欄、劇評欄都在推薦什么樣的作品，一定是弘揚他的民族正氣的，或者是說他的英雄出去怎么打敗恐怖分子，怎么樹立美利堅精神的。你看美國敢有人寫文章污蔑華盛頓么？其實學者都知道華盛頓干了很多缺德事兒，華盛頓公開主張要剝印第安人的皮，他說印第安人的皮，做皮靴是最好的。你看美國的大眾媒體上有這樣的消息么？沒有，他們對華盛頓是要搞個人崇拜的，我們沒有學到美國的精髓。
美國的精神，最寶貴的東西跟毛澤東思想處處相同。美國人最講政治，你跟美國人聊天說你喜歡毛澤東，他馬上就對你敬而遠之，馬上就劃出政治界限——“這個家伙是危險的”。老毛的名言，“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這句話美國人掌握得最好。其次，美國的立國基礎是什么？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美國在所有重大問題上，重要產品上，重要科技上，全是獨立自主的，哪一個買你的？買你的鞋和襯衫，有一架飛機是買你的么？芯片人家壟斷，程序人家控制，全部獨立自主自力更生。他自己是貿易保護，卻要你開放。他自己是一萬個精英控制全國的愚民，卻讓你們一人一票的民主。最了不起的一點，美國學毛澤東思想學得最好的一點，就是“槍桿子里面出政權”。
今天這個戲通過與蘇聯的對比，通過對中國歷史的分析，指出中國的歷史是打出來的。從1840以來，中國嘗試了無數的道路，今天中國的大小漢奸和糊涂蟲們提出的那一條條道路，中國不是沒有試過。我們沒有搞過一人一票的選舉么？搞過啊！我們北洋政府時候的憲法，按照資本主義標準，不是比今天好得多么？但你看那時候老百姓過的什么日子！從1840到1949年一百多年間，中國人口沒有增加多少，那時候沒搞計劃生育啊，家家都七八個孩子啊，那些人哪去了？今天漢奸們動不動就抓住3年困難時期說共產黨餓死了多少人，可你為什么不追究解放前餓死多少人？你們的良心何在？你們不是吹噓自己公平么？1840年到1949年中國至少蒸發了10億人！為什么沒有人追究？不說滿清和北洋政府，就說那些漢奸每天狂捧的蔣介石先生，他在任期間，中國死了多少人？一部歷史，這二十年來都被講顛倒了。特別是文藝作品中沒有正氣，包括一些很好的文藝作品，基本立場是正確的，但在一些觀念上也是糊涂的。有些作品講中國共產黨武裝斗爭奪取天下不容易，但總是有意無意地把共產黨說成是一支沒文化的隊伍，好像就是一群窮人泥腿子，打敗了一群文化精英，這不符合歷史事實啊。共產黨和國民黨相比，哪個有文化？這個事實被顛倒了！國民黨起源于黑社會，孫中山先生當年沒辦法了，只好依靠這些幫會，天地會、三合會這幫人。共產黨起源于北京大學，共產黨就是“北大教授黨”，共產黨人，是這個國家最優秀的精英。他們后來上山武裝斗爭，是迫不得已，是被國民黨殺的，上山那些領導人全部是文化人。毛澤東從小熟讀四書五經，畢生博覽群書，是這個國家最優秀的學者，如果他不當政治領袖，他可以同時當北大所有文科院系的博導，毛澤東的學問可以同時當20個博導。今天漢奸們造謠，說當年毛澤東到北大找胡適說話，胡適不理他，所以他仇恨知識分子、后來迫害知識分子。今天這種妖魔化毛澤東的笑話到處流傳，可居然沒有一種正氣來反駁。今天全國各地流傳的笑話，很多是污蔑革命先烈的，黃繼光，董存瑞，劉胡蘭，一直到江姐都被糟蹋了，這個國家怎么了？
所以我想，如果只為了個人吃喝玩樂，我們不必從事文化工作，我們的智商干什么都能掙很多錢。既然從事文化工作了，除了解決個人生活，還要干點兒正事兒。我這番話在10年前是很孤獨的，但是血的事實教育了中國人。新世紀以來，中國貧富分化越來越尖銳，許多工人罷工，舉著毛澤東的畫像示威，居然被警察帶走、打得頭破血流。就在今年的春天，洛陽的工人舉著毛澤東畫像維權，要找毛主席，警察把一個女工打倒在地，說“你他媽叫什么毛主席！我就是毛主席！”國家已經惡劣到這個地步。我想這樣的情況在美國都不會發生。漢奸們還要說這個國家左，世界上今天還有比中國更右的國家嗎？
血的事實教育了中國人民，所以現在熱愛毛澤東的呼聲越來越高，當然我們不是要回到毛澤東時代，以為單憑毛澤東思想就能解決問題，不是。但我們要正視這個問題，人民為什么要呼喚毛澤東！的哥為什么在車上掛毛澤東像？是一種簡單的封建迷信么？并不是！
這幾年慢慢看到我們的文藝界重新開始有正氣，這種正氣不光是獲獎，而是贏得人心、征服人心。每次我看到這樣的節目，雖然不多，但我都向創作者、演出者表示我深深的敬意。我說得可能激動了點兒，但這是我的一片真心。我愿意在北大的課堂上宣傳這部戲，我也希望這部戲走進北大！
本期博客思考題：
1.什么是“還鄉團”？
2.崇拜偉人與封建迷信，區別何在？
附
政論體話劇 毛澤東在西柏坡的遐想 精典臺詞。
[1948年3月。
[陜北，黃河邊。
[毛澤東吸著香煙，站在高坡上久久地注視著黃河的滾滾波濤。
毛澤東:（慢慢地坐在山梁上）……毛澤東，字潤之，湖南湘潭人士。少讀私塾，后進學堂，本想舞文弄墨，卻因信仰馬克思列寧主義，而舞刀弄槍，硬是要用槍桿子打出一個政權。……黃土高原，延安古城，沒想到我毛澤東在這里一住就是十三年咯，……住窯洞、吃小米，好像生活在新石器時代，也叫“穴居時代”，刀耕火種，開荒種田，著書立文，開會辦學，指揮打仗……，我老毛在這里到底想干什么？有人說我是逆賊，有人說我是紅毛鬼，還有人說我是土匪……，只有我老毛心里最清楚，我是想改天換地，想創造一個新世界，把人類那個最美好的理想從書本里搬到中華民族的土地上。……今天，我們就要從這里走向華北，走向中原，走向全中國。中國人民的最后勝利勢不可擋，如同黃河之水天上來，必將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舊世界的一切污泥濁水，一切烏龜王八蛋，……問中國之命運，數風流之人物，……還看今朝！
農民甲：你說，我是狗地主！
地 主：我是狗地主！
農民乙：你說……我是狗地主婆！
地主婆：我是狗地主婆……（哭）我冤枉啊，我是小的，還有大的呢……
農民丙：少廢話，大的已經給斗得起不來了……
農民丁：（對“富農”）……還有你，說我是臭富農！
中 農：（梗著脖子）…… 我不是臭富農，我是中農！
[有農民上前打中農……
毛澤東：少奇同志，一定要告訴我們的農民兄弟，我們要消滅的是不合理的剝削制度，而不是消滅他們中的某一個人。中農和富裕中農是我們團結的親戚朋友，是叫他們和我們一道，共同對付我們的敵人好呢，還是把他們掃地出門，趕盡殺絕，把他們推到蔣介石那一邊去好呢？
劉少奇：主席，我記住了。
[另一表演區：斗爭在繼續。
農民甲：（對“富農”）低下你的狗頭！
中 農：你是豬頭！
農民甲：你還敢頂嘴？老子一刀砍死你！
中 農：腦袋掉了碗大個疤！老子到陰曹地府也饒不了你！
農民乙：還不老實，走，先游街去！
[農民們押著地主、地主婆和“富農”游街去了……
........
毛澤東：（想了一下）……少奇同志，看來你是要去劫法場了， 多帶些人去咯。
劉少奇：來不及了，……就是現在出發，我還怕趕不上呢。
毛澤東：好，那你就出發吧，我祝你馬到成功！
[毛澤東和劉少奇握手告別，劉少奇匆匆下。
政論劇《遐想》毛澤東精彩臺詞：請人民吃飯
.....
毛澤東: 小李同志，我問你一個問題，每天早上一夢醒來，睜開眼睛，你想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呀？
小 李:（想了一下）我想的第一件事情是主席今天要開什么會，要見什么人，要去什么地方，我要準備什么東西……
毛澤東:（笑）……曉得了，你想的是工作，那你曉得我想的是什么嗎？
小 李: 不知道。
毛澤東: 我想的第一件事情是今天誰請我吃飯呀？
小 李:（愣住）……不會吧？
毛澤東: 民以食為天嘛，吃飯是天大的事情呢！小李，你說，今天哪一個請我吃飯呀？
小 李:（想著）……不知道。
毛澤東: 人民！西柏坡的人民！你看這里的麥子長的多好啊，怪不得聶榮臻同志說這里是晉察冀邊區的烏克蘭……
小 李: 烏克蘭？
毛澤東: 就是糧倉的意思，……不光西柏坡的人民請我們吃飯，全中國很多地方的人民都請我們吃過飯啊，井岡山的人民請我們吃過紅米飯南瓜湯，延安的人民請我們吃過小米飯，今天西柏坡的人民請我們吃白面饃……過不了多久，等我們解放了全中國，就該我老毛請人民吃飯了……能不能讓人民吃飽肚子，能不能讓人民也象我一樣吃上一碗紅燒肉，這個問題是不是一個天大的問題呀？
政論劇《毛澤東在西柏坡的遐想》強調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
[毛澤東喝了一口茶。
毛澤東:（片刻）……林彪同志，現在該請你喝茶了？……噢，記起來了，你這個人是不吸煙，不喝酒，不吃茶的。這樣吧，羅榮桓同志，劉亞樓同志，那就請你們喝茶吧。
[林彪、羅榮桓、劉亞樓出現。
林 彪: 主席。
毛澤東: 林彪同志，這么大的事情，你們哪一個先說呀？
林 彪: 還是讓榮桓同志先說吧。
毛澤東: 榮桓同志，你是我的湖南同鄉，是參加過秋收起義的，現在你是東北野戰軍的政治委員，是黨代表嘛。
羅榮桓: 主席，我辜負了你對我的希望。……剛才發去的電報，我和亞樓同志是簽了字的。發出去以后，我和亞樓同志越想越覺得是個錯誤。
毛澤東: 是個天大的錯誤呢！
羅榮桓: 主席，……我負有重大責任。
毛澤東: 榮桓同志，你是個老實人，能顧全大局，一向嚴于律已，寬以待人，這一點我是清楚的。但這次更改作戰方案，你想承擔責任，要我說你是承擔不了的，還是林彪同志負主要責任！
羅榮桓: 林彪同志打仗既沉穩又靈活，你對他也很器重，軍事上的問題我們一般都尊重他的意見……
毛澤東: 你知道當年為什么讓你和林彪搭班子，到紅四軍當政委嗎？
羅榮桓: 主席說過，我在關鍵問題上是能堅持原則的。
毛澤東: 對嘛。井崗山時期，林彪當了二十八團的團長以后，先后與幾任黨代表都搞不到一起。我想你是經過三灣改編考驗的曉得支部為什么要建在連上的道理。讓你去就是讓你扳一扳林彪的霸道和固執，加強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防止槍指揮黨嘛。榮桓同志，這次你的原則性哪里去啦？
羅榮桓: 主席，我接受你的批評。
毛澤東: 還有你，劉亞樓，你是在抗大學習過的，不要因為林彪是你的校長，你就言聽計從，我們很多同志都是黃埔出來的，都要聽蔣介石的話嗎？
劉亞樓: 是，主席，我也要做深刻的檢討。
羅榮桓: 主席，我這就去和林彪同志談一談。
毛澤東: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還會聽你的？……林彪自己說過，有的時候他是老虎，有的時候他是狐貍，你說他現在是老虎還是狐貍呀？
林 彪: 主席，不管是什么，都要吃東西呀，這么多人，要走這么長的路，沒有糧食，全軍都要餓肚子的……
毛澤東: 如果按你說的讓華北楊成武部提前行動，幫你去打援，你就不怕餓肚子了？
林 彪: 我們在電報上已經講清楚了……
毛澤東: 遼沈戰役還沒有打，我們已經打了一場電報大戰了！
林 彪: 主席電報里講可以讓我們反駁嘛……
毛澤東: 你林彪在歷史上就反駁過我呢！南昌起義失敗以后，你有悲觀情緒，你還想跑嘛，還動員過陳毅同志。古田會議以后，你給我寫過一封長信，提出“紅旗到底能打多久？”當時我雖然說你“一個娃娃懂什么”，但還是花了五天時間給你回了信，那封信現在已經收在我的集子里了，題目改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羅榮桓: 主席，這篇文章我們學習過很多遍，主席不光是政治家，軍事家，還是一個有著浪漫情懷的詩人。
毛澤東: 問題是你們不打錦州，我就浪漫不起來了……
林 彪: 主席，錦州一戰很可能演成全東北的大決戰，萬不可再來一個打四平……
毛澤東: 好了，我曉得你是能打仗的，還會總結經驗，你那一套“三三制”、“三種情況三種打法”還是通俗易懂、行之有效的嘛。……林彪同志，為了適應大規模戰爭需要，全黨全軍必須要克服無組織無紀律狀態，克服地方主義和游擊主義傾向，特別是你們這些各地的軍政要員，一旦各自行事，那是要危害全局和國家命運的。
林 彪: 主席，我明白了。
毛澤東: 林彪同志，我送你一句話，加強紀律性，革命無不勝。
林 彪: 主席，我記住了。
毛澤東: 我們紅軍早在井岡山時期就制定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第一條就是一切行動聽指揮！我們還編了歌子，你們都應該會唱吧？華東的伯承同志、小平同志、陳毅同志、還有西北野戰軍的彭大將軍、華北野戰軍的聶榮臻同志……這樣吧，我來給你們打個拍子，我請你們各路諸侯都來唱一下好不好？
[各野戰軍的將領們陸續走來，他們是劉伯承、鄧小平、陳毅、粟裕、
彭德懷、聶榮臻……
[毛澤東唱起《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并揮手打起拍子，
在毛澤東的指揮下，各路將軍一起唱了起來……
[歌聲整齊雄壯，化入氣勢恢宏的軍樂……
政論劇《遐想》毛澤東離開西柏坡進京趕考
[地點：西柏坡村口。
[西柏坡的人民群眾聽說毛主席和中央機關今天就要去北平了，一早便來到村口等候為他們送行。
村 長：我說邱大娘，您老帶頭回去吧，要是讓首長們知道這消息是我漏出去的，我非挨批評不可……
邱大娘：你就不怕我批評你？
村 長：不怕！
邱大娘：你小子不尿炕剛幾年啊？……
村 長：我怕我怕，大娘，我還怕你用鞋底子抽我的臉……
邱大娘：我說老二，不用你告訴我，我也知道，毛主席他們要走了，一晃啊，他們在咱這住了有兩年多了，可一想起來咋就像眨個眼的功夫呢？雖說咱們一年到頭咱也不是天天見他們，可要兩三天見不著他們，心里還真是惦記著，我就在我家門口那個高坡上往他們住的地方看呀看呀，老眼昏花的看也看不清楚，反正我就知道那個高個的、總抽煙的那個就是毛主席，……今天他們就要走了，也不知道啥時候還能回咱這個小地方，我想再看一眼毛主席，好好看看他，好好記住他的模樣，往后啊，只要一聽匣子，一聽你們給我念報紙，我就能想起他的模樣……
[這時，毛澤東、劉少奇、朱德、周恩來、任弼時同志走來，向人民群眾告別。毛澤東在人群中發現邱大娘，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
邱大娘：（長時間地看著毛澤東，半晌沒說出話來）……走了？
毛澤東：（點點頭）……邱大娘，還是我那句話，等我們安排好以后，馬上派人來接你。
邱大娘：（搖頭）……幾輩子下來，在這住慣了，就是……舍不得你們走啊！
[毛澤東回身看著鄉親們，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
[劉少奇、朱德、周恩來、任弼時等人與老百姓告別……
[老百姓們依依不舍地離去……
[毛澤東回身看著西柏坡的山山水水……
周恩來：主席，我們可以出發了……
毛澤東：（點點頭，意味深長地）公元1949年3月23日，今天是我們
進京趕考的日子……
周恩來：（會意地）我們都應該考及格，不要退回來。
毛澤東：（一笑）退回來就失敗了。我們決不做李自成，我們都要考個好成績！……出發！
[汽車發動及開始行進的聲音……
[眾人隱去。
[毛澤東隨著汽車的顛簸，又進入他的幻想世界……
[在毛澤東面前出現一條路……
毛澤東：這是一條漫長的路，也是一條前人沒有走過的路。它在雜草叢中先是被人踩下幾個腳印，而后成為一條崎嶇的小路， 它越過山崗、越過平原、越過沼澤、越過冰川，從歐洲到美洲,從西亞到東亞，它慢慢地越來越寬闊，現在，它已經成為一條明確的，指引人類發展的康莊大道.
政論劇《遐想》毛澤東與孫中山.蔣介石的時空對話
[汽車行駛時的聲音……
毛澤東:一切歷史都是可以重新上演的，就象《紅樓夢》里講的，你方唱罷我登場……不過，像李闖王這樣的悲劇是萬萬不可重新上演的！……我曉得，從這個時刻起，全世界的目光都會看著我，都會看著是我們這群泥腿子改變北平，還是北平改變我們這些泥腿子……
[腳步聲繼續，在空曠大廳里帶著回響……
[毛澤東走進南京總統府，他看到孫中山先生的畫像和蔣介石的辦公桌……
毛澤東:中山先生，你好。……你這一生是很不容易的，10次舉行起義，3次流亡海外，你領導的辛亥革命推翻了中國的封建制度，你是了不起的。還記得在廣州，我們匆匆一見，當時先生的身體和精神都不大好，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不過，我也算是當面聆聽過先生教誨的人嘍。從1921年到現在，經過共產黨人的努力，我們的理想就要實現了，這個奮斗的過程，這個流血犧牲的過程，你在這里都看到了。……中山先生，別看你的學生蔣某人把你供在這里，他可是不大聽你的話的，人民不答應他了，他只好拍拍屁股跑掉了……我和蔣先生是老朋友了，他應該告訴我一聲嘛，我好來為他送送行……
[蔣介石著一身中式服裝，拿禮帽和手杖走來。
蔣介石：潤之先生……
毛澤東：蔣先生，……我們重慶一別，又有幾年不見了。
蔣介石：人雖未見，但還是常常想起你的。
毛澤東：（笑）……我曉得，你是想如何置我于死地？
蔣介石：你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毛澤東：聽說委員長要跑到小海島上去，委屈你了。
蔣介石：此一時彼一時也，說不定什么時候我還會回來的……
毛澤東：好嘛，不管你是為什么要回來，我都歡迎，這是我們一貫的 政策，三大戰役我們一下搞掉你154萬人，其中想留下來的我們歡迎，想回家的我們給盤纏，對你自然更要優待了……我就把這個總統府給你留下吧，你回來的時候還可以來這里住嘛。（看著四周）……我看你這里是很氣派地，比我在西柏坡16平方米農民的小房子要好一萬倍呢！
蔣介石：看來……大好河山我只好拱手相讓了。
毛澤東：非也，這大好河山是我老毛從你手里搶來的，在這里給委員長道個對不起。
蔣介石：即來之則安之，你就在這里享受榮華富貴吧！
毛澤東：（笑，搖頭）……不，不，這里陰氣太重了。
蔣介石：毛先生不是唯物主義者嗎？
毛澤東：看來蔣公有所不知，我八歲的時候開始讀孔夫子的四書、五經，讀了六年，后來才讀了馬克思的書。孔圣人是不大注意人民的經濟生活的，他還不民主，“三月而誅少正卯”，很有些惡霸作風，法西斯氣味……恕我直言，蔣先生也搞了一 點獨裁統治、白色恐怖……
蔣介石：（一笑）……現在毛先生就要得天下了，其地位萬人之尊...
...
毛澤東：（短暫地沉默）……在延安的時候，黃炎培先生就問過我，共產黨有沒有“周期率”的問題呀？如果蔣先生愿意留下來，我倒是很想和你一起邊喝茶邊總結歷史經驗呀……
蔣介石：（搖頭）…… 天無二日，積怨甚多！
毛澤東：（感慨地）……若論積怨，我毛澤東倒是要和你蔣先生算一筆 賬呢！你們國民黨內部廖仲愷先生的事情就不提了，四一二政變以后，你對我們共產黨人可是“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還有，你手下的何司令派人要挖我毛氏家族的祖墳哪，犯了我們中國人的大忌呀！……還有，我的家人，我的妻子，我的一個妹妹，我的兩個弟弟……都是死在你的手下的！我們中國人是記仇的，記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喪子之痛……
蔣介石： 可惜我已經下野了，你要和國民黨算帳去找李宗仁好了……
......... 毛澤東： 我看李宗仁先生和南京政府已經是“天低吳楚，眼空無物”了（注：元朝詩人薩都刺《念奴嬌·登石頭城》），只要我們的朱總司令一聲令下，我們人民解放軍的百萬雄師立即 打過長江去，解放全中國！
蔣介石： 毛先生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啊……
毛澤東：（一笑）……蔣委員長當年對紅軍的圍追堵截，把我老毛搞得也很狼狽呢！
蔣介石：遺憾的是功虧一簣！
毛澤東：可是有人說，國民黨并不是敗在共產黨手下……
蔣介石：什么意思？
毛澤東：是敗在你們國民黨自己！
蔣介石：（嘆氣）……勾心斗角，內部腐敗！“我欲除貪贓官吏，奈何朝殺而暮犯”。（注：朱元璋語）
毛澤東：我說你是兵心不固，民心不歸。打錦州的時候，我們的軍隊有100萬人，可是民工有160萬人，打淮海的時候，我們的軍隊只有60萬人，可民工有200萬人，我們的陳毅將軍說，淮海大戰的勝利是人民用小車推出來的。
蔣介石：歷朝歷代都是勝者王侯敗者賊，你當然有你的道理。
毛澤東：歷朝歷代都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大概蔣家王朝也沒有逃脫這樣的命運！
蔣介石：“爆竹聲中一歲除”，“總把新桃換舊符”。（北宋王安石《元日》）
毛澤東：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蒼桑！
蔣介石：請教毛先生，這是哪位文豪的詩句?
毛澤東：（一笑）文豪不敢當，毛澤東是也。
蔣介石：（片刻）……我記起來了，潤之先生是喜歡舞文弄墨的，……告辭了。
毛澤東：請留步，……蔣公此次告別大陸，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臨行前請先生回頭再看一眼你的祖國大陸！
[蔣介石被觸動了，他站住，慢慢回頭，凝視前方。
毛澤東：炎黃子孫，華夏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有占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有世界上最高的山峰，有人類歷史上最古老的四大發明……然而今天，在蔣公即將離開的時候，請你再看看你給中華大地留下些什么？要我說只有四個字，一窮二白！能搬走的全搬走了，能炸掉的都炸掉了，你居然把國庫的九十二萬兩黃金也搬到臺灣去了。當然了，你給我們也留下了一些東西，比如幾十座被戰爭破壞的了城市，兩百萬左右的土豪劣紳、流亡土匪，潛伏特務，上千萬逃荒要飯的饑民………你把這樣一個爛攤子交給我們共產黨人，是不是想看看我們的笑話呀？
蔣介石：（揚起頭）有句話說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今年是民國三十八年。
毛澤東：不，是公元一千九百四十九年，恰好是馬克思和恩格斯發表《共產黨宣言》的一百周年。
蔣介石：我大你六歲，等共產黨執政三十八年的時候，你九十二歲，我應該是九十八歲了，不知你我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毛澤東：我們應該在有生之年對中華民族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三國演義》的第一句話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蔣介石：今日之分是蔣毛之分，明日之合就不知是什么人了……
毛澤東：后人一定會比我們更有智慧……
蔣介石：那就讓我們等吧……
毛澤東：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
附三，關于枚乘七發
毛澤東
（一九五九年八月十六日）
此篇早已印發，可以一讀這是騷體流裔，而又有所創發騷體是有民 主色彩的，屬于浪漫主義流派，對腐敗的統治者投以批判的匕首懊原[1] 高據上游宋玉景差賈誼[2]枚乘略遜一籌，然亦甚有可喜之處。你看，七發的氣氛，不是有頗多的批判色彩嗎？楚太子有疾，而吳客往 問之，一開頭就痛罵上層統治階級的腐化且夫出輿入輩，命曰蹶痿之 機,洞房清宮，命曰寒熱之媒,皓齒娥眉，命曰伐性之斧,甘脆肥膿，命曰 腐腸之藥(出入都坐車子就是癱瘓之兆。幽深和清涼的宮室就是寒熱病的媒介。妖姬美女就是斫傷生命的斧子。美味的酒肉就是爛腸子的毒藥。如今太子皮膚太細嫩，四肢不靈活，筋骨松弛，血脈阻滯，手腳無力。聽使喚的，前有越國的美女，后有齊國的佳人。往來游玩吃喝，在曲折幽深的房子里縱情取樂，這簡直是把毒藥當著美餐，和猛獸的爪牙戲耍呀)這些話一萬年還將是真理。
現在我國在共產黨領導下，無論是 知識分子，黨政軍工作人員，一定要做些勞動，走路游水爬山廣播體操，都是在勞動之列，如巴夫諾夫[3]那樣，不必說下放參加做工種地那種更踏實的勞動了。總之，一定要鼓干勁，反右傾。
枚乘直攻楚太子： 今太子膚色靡曼，四肢委隨，筋骨挺解，血脈淫濯，手足惰窳。越女侍前， 齊姬奉后。往來游，縱恣乎曲房隱間之中，此甘餐毒藥，戲猛獸之爪牙也。 所從來者，至深遠淹滯永久而不廢，雖令扁鵲治內，巫咸治外，尚何及哉？
枚乘所說，有些像我們的辦法，對犯錯誤的同志，大喝一聲：你的病重極了，不治將死。然后，病人幾天，或者幾星期，或者幾個月睡不著覺， 心煩意亂，坐臥不寧，這樣一來，就有希望了。因為右傾或左傾機會主義這類毛病，是有歷史原因和社會原因的，所從來者，至深遠淹滯永久而不廢這個法子，我們叫做批判從嚴。客曰：今如太子之病， 可無藥石針刺灸療而已，可以要言妙道說而去也，不欲聞之乎？指出了要言妙道，這是本文的主題思想。此文首段是序言，下分七段，說些不務正業而又新奇可喜之事，是作者主題的反面。文好廣陵觀潮一段，達到了高峰，第九段是結論，歸到要言妙道。于是太子高興起來，澀然汗出，霍然病已。用說服而不用壓服的方法，用擺事實，講道理的方法，見效甚快 。
這個法子，有點像我們的處理從寬。首尾兩段是主題，必讀。如無興趣， 其余可以不讀。我們應當請恩格斯 考茨基 普列漢諾夫 斯大林 李大釗 魯迅 瞿秋白之徒使之論天下之精微，理萬物之是非，講躍進之必要， 說公社之原因，兼談政治掛帥的極端重要性，馬克思覽觀，列寧持籌而算之，萬不失一。
我少時讀過此文，四十多年不理它了。近日忽有所感， 翻起來一看，如見故人。聊效野人獻曝之誠，贈之于同志。枚乘所代表的是地主階級較低的階層，有一條爭上游鼓干勁的路線。當然，這是對于封建階級上下兩個階層說的，不是如同我們現在是對社會主義社會無產資產兩個對抗階級說的。我們的爭上游鼓干勁的路線，代表了革命無產階級和幾億勞動農民的意志。枚乘所攻擊的是那些泄氣悲觀糜爛右傾的上層統治的人們。我們現在也正有這種人。
枚乘，蘇北淮陰人，漢文帝[4]時為吳王劉濞[5]的文學侍從之臣他寫此文，是為給吳國貴族們看的后來七體繁興，沒有一篇好的昭明文選[6]所收曹植[7]七啟，張協[8]七命，作招隱之詞，跟屈宋賈枚唱反調，索然無味了
毛澤東
一九五九年八月十六日
根據中共中央文件刊印
（注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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