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花、杜鵑鳥與忠魂
——獻在人民英雄紀念碑前
韶山杜鵑
一
我有澎湃的詩情
我有濃得化不開的激情
自從你手捧紅星（注１）
越過黑暗和淚水將我找到
我就知道 我是你寒夜里、塵世間
傲然怒放的小杜鵑
我日日夜夜為你歌唱
在故鄉(xiāng)河畔
在祖國山岡
在天之盡頭
翠綠的嗓音啼出了淚 啼出了血
整個世界都回蕩著我的歌聲
我烽火歲月的同志啊
我素昧平生的戰(zhàn)友
我是你天上人間燃燒怒放
無悔無怨的小杜鵑
二
打開春天
迎來滿山紅杜鵑
打開黎明
迎來如火如荼革命情
我知道
那在春天里歡快啼吟的
是杜鵑花的花魂杜鵑鳥
我知道
那在黎明時歡樂啼吟的
是杜鵑鳥的詩魂是激情
"不歸，不歸，不歸"
你可聽見？你可聽見？
漫山遍野，都是它深深的呼喚
啼血的嗓音透霧穿云
是紅霞，是火焰，是赤誠
一年年，野火春風燃古城
一歲歲，生死不歸鑄華韻（注２）
是革命者的忠貞
是信仰的絢爛、壯美與極致
像那個紅星的故事
一代忠魂在烈火中升騰（注３）
繽紛成絢麗的蝶舞
斑斕成絕世的永恒
三
復活的過程絢爛而悲壯
當你看到漫山遍野的杜鵑花開了
那就是你的愛之魂化作映山紅將我找到了
一個小女孩在童年時吃下了很多映山紅（注４）
那澎湃如火濃烈如血英雄的故事
自那時起就深藏心中
當歲月與旗幟再會
當天涯與真理重逢
復活的傳奇就這樣發(fā)生了：
日益悲傷失去光澤的美之容顏
驟然間化作滿山紅杜鵑
如火 如霞 如信仰 如生命
那是你的笑
那是你的愛與魂
親愛的同志啊，親愛的戰(zhàn)友
謝謝你帶來了紅杜鵑
——那開到疼痛的映山紅
從此 我們是不死的
因為還有那花魂——杜鵑鳥
還有那詩魂——我們的忠誠
伴紅旗共飛舞
在前仆后繼 日益涅盤新生（注５）
親愛的同志啊， 親愛的戰(zhàn)友
從此我有了新的名字
我是你小小的杜鵑花 杜鵑鳥 映山紅 子規(guī)鳥
你愿意怎么喚我 都行
四
忽然想起童年的映山紅
如虹如霞，漫山遍野
一個小女孩流連其間攀折
快樂得像精靈，像天使
最愛是那甜甜酸酸的味道
那是薄如蟬翼的花瓣的味道
那是美如蝶翅的映山紅的味道
小女孩吃啊吃，不停地吃
直吃得鼻翼出火，出血
那時她怎知道
她吃下的正是：
濃烈如火、澎湃如血的
真理的味道、幸福的味道？
啊，戰(zhàn)，以赤子的眼淚和笑聲
戰(zhàn)，以赤子的純潔和忠誠
戰(zhàn)，我愿化作那一簇簇映山紅
燃燒你世界，映紅你星空
戰(zhàn)，我愿化作那一只子規(guī)鳥
啼盡一生的熱血
只為忠魂舞東風
注１：這里是化用電影《閃閃的紅星》，它描寫了一個紅星、紅軍和映山紅（杜鵑花）的故事。
注２：杜鵑啼血，拼命要留得春天在人間。在戰(zhàn)爭年代，革命者一旦選擇了為共產(chǎn)主義而奮斗終身的信仰，就是踏上了一條生死不歸路。
注３：電影《閃閃的紅星》里，冬子媽為掩護同志和鄉(xiāng)親們，在敵人的大火、在《映山紅》的歌聲中壯烈犧牲。
注４：映山紅的花瓣可以吃，其味甜甜酸酸。我童年時的賞心樂事之一就是和小伙伴們上山采映山紅吃。
注５：在這里，杜鵑花、杜鵑鳥（映山紅、子規(guī)鳥），既比喻戰(zhàn)爭年代的革命先烈，也借指現(xiàn)在為捍衛(wèi)主席旗幟、為共產(chǎn)主義信仰而英勇斗爭的左派戰(zhàn)士。革命先烈的精神是不死的，它必將世世代代延續(x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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