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永遠的榜樣（詩）
徐 剛
北京，
一個秋天的早晨，
我擠進西三條胡同，
那密密的人群——
工人，
農民，
士兵，
學生……
沿著林蔭路，
向前走去。
沒有言語喲，
也沒有笑聲；
互不相識喲，
卻不必詢問……
來到這里的人們呵，
都在懷念一個
偉大的戰士，
都在懷念
永生的魯迅！
這里是魯迅故居，
我走進書屋，
我來到客廳，
我站在后院，
我望著水井……
丁香，
刺梅，
棗樹；
根深，
葉綠，
枝青……
一切，
全在今天喲，
好像也是昨日——
雞剛啼，
天方明，
斗室里，
茶還香，
墨正濃，
沉思的煙霧似流云，
小小的燈花如晨星，
一盞油燈永不滅，
光輝映照伏案人——
濃眉
——緊鎖；
毛筆
——揮灑；
目光
——嚴峻……
呵！這里
也有春天，
也有歡樂，
也有笑聲——
那時，這小小斗室，
盛過多少年青的心？……
北京，
一個秋天的夜晚，
我凝視著樓外的街燈。
燈是這樣亮，
星是這樣明，
天是這樣凈……
夜空，像嵌著珍珠的青石，
長街，像鑲在鏡中的畫屏……
清潔工，
駕駛國產的掃塵車，
在清掃每一片灰塵；
夜班車，
向著燈火輝煌的工廠，
急速飛奔；
不遠處，
仿佛還傳來
孩子們夢中的笑聲……
而我呢，
在鋪開的稿紙上，
寫著：
戰士！
旗手！
魯迅……
誰說魯迅離開了戰場？
誰說魯迅離開了我們？
呵，不！
你活在我們心中，
你在我們心中永生！
案前，
燈下，
我仿佛看見：
偉大的先驅魯迅，
在深情微笑；
我仿佛聽到：
光輝的榜樣魯迅，
在諄諄叮嚀……
于是我向他請教，
崇敬地提問——
或許，今天的一切，。
正是當年
你的夢境？——
是在吶喊，
“救救孩子”的
那個夜晚？
還是聽到紅軍長征
到達陜北的
那個黎明……
情思牽繞喲，
蕩溢于心！
象瀑布
奔瀉，
似驟雨
傾盆——
比夏天
熱烈，
如火焰
升騰！
黨呵，
需要魯迅！
革命呵，
需要魯迅！
我真想喲，
真想喝令時間——
還你熱血，
還你青春，
還你生命！
然后，
和我們一起
去大寨，
去大慶，
看祖國今朝，
看紅日東升……
看長江大橋，
看列車飛奔……
看無產者的今天和明天喲，
看社會主義時代的海嬰們……
我在這
北京的秋夜里遐想；
又在這，
鋪開的稿紙上發問：
這一切呵——
難道僅是：
后來人想象
所激發的感情？
或者只是
學生們懷念
所寄托的幻影？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喲——
在進軍的大隊前，
我們總是清晰地看見，
先生那高大的身影？
在攀登的山路上，
我們總是醒目地發現，
先生那黑帆布鞋的腳印？
答案喲，并不復雜——
有的人，
生，等于死；
有的人，
死，還在生！
一抔黃土喲，
隔不開魯迅與人民！
說什么，
燈油耗盡I
看炬火，
卻更加通紅！
說什么
地下安息；
是戰士，
便永葆青春！
你與世長辭在
一個充滿黑暗的早晨；
你卻大聲疾呼著，
“我們總要戰取光明”！……
個人生死，
毫不足惜；
金銀細軟，
視同粉塵！
先生呵，
你想的是：
用什么，
留給后來人？
不要金，
不要銀，
無產者的子孫愛清貧！
因為：
有家私萬貫的，
不是資本家，
便是假革命I
我們愛的是：
投槍，
匕首，
語言的子彈，
思想的刀刃……
因此，
敵人呵，
害怕活著的魯迅，
也一樣害怕死了的魯迅！
因為——
你是一面歷史的鏡子，
能照出一切妖魔鬼怪的原形；
因為——
你高舉起的大旗下，
此刻已集合起更加浩蕩的大軍！
因為——
你戰斗的投槍，
已經武裝起億萬人民！
一切偽裝的反動派喲，
將永遠無法逃脫：
真理的懲罰，
歷史的結論！
一切沒落的反革命喲，
將永遠無法辨認：
誰是魯迅心中的人民，
誰是人民心上的魯迅！
呵，魯迅不死，
如高山不倒，
如長河不盡！
魯迅呵，不死！
不死呵，魯迅！……
四十年呵，
你和我們一起——
轉戰南北，
沖鋒陷陣……
四十年呵，
你和我們一起——
畫遼闊大地上的
第一幅藍圖；
繡共和國第一面國旗的
五顆金星……
每一個
盛大的慶典，
每一次
浩蕩的游行……
都像是呵，
又一次看見你，
打開紅黑兩色的書包，
講：革命無止境……
短促，
而又精粹；
平凡，
而又深沉。
在廣州，
在廈門，
在上海，
在北京……
在祖國的每一寸土地上，
和祖國的每一個人，
一起呵——
思索著，
探討著，
勝利以后的斗爭！
而我們后來人呢，
響應毛主席的號召——
學習魯迅，
讀點魯迅的作品，
一次又一次呵，
傾聽你的呼聲：
愈艱難，愈要做……
——斗爭，才能全勝，
——革命，才能前進；
不打落水狗，
反被狗咬了，
這是戰斗的經驗，
這是帶血的教訓！
呵！魯迅，
你的呼聲，
充滿了韌性戰斗的號召力，
跳躍著火的光，劍的影。
你總是大呼呵——
進擊！進擊！
永遠進擊，
才能最后取勝……
我們呵，
我們又該怎樣，
把昨天和今天的斗爭
告訴先生？
從瑞金到延安，
從延安到北京……
我們的黨呵，
我們的人民——
飽經風霜，
歷盡艱辛，
在斗爭中前進！
一九七六年，
天搖地動，
我們失去了
敬愛的周恩來總理……
我們失去了
偉大的領袖毛澤東！
蟄伏的狄克們
趁機逞兇——
他們野心廣大，
妄想吞我河山，
毀我鋼鐵長城；
他們陰險毒辣，
明里道貌岸然，
暗中大施酷刑！
斗爭中呵，
我們一次又一次地想起
先生的叮嚀……
是毛主席的偉大思想呵，
領導我們向前；
是毛主席的光輝路線呵，
指引我們進軍！
我們馬不停蹄，
人不下鞍，
在通往共產主義的征途上，
進擊呵，進擊！
革命呵，革命！
先生呵你不妨去問，
問井岡高路，
問大江潮頭，
問廬山風云，
問首都北京……
問呵問井岡——
毛主席
重上井岡山的腳步，
是何等矯健，
又是何等深沉……
問呵問大江——
那擊風搏浪的第一陣濤聲，
是怎樣化作了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
《炮打司令部》的
重炮轟鳴！……
問呵問廬山——
賣國賊林彪，
是怎樣企圖把廬山炸平；
以卵擊石，
粉身碎骨，
卻現了原形……
斗爭——
一萬年不會結束；
蛀蟲——
哪能夠一掃而盡！
總會有還在走的走資派，
總會有假革命的反革命！……
望著你的身影呵，
踏著你的腳印，
我們用你的匕首去戰斗，
我們照你的方向去攀登！
如果有誰，
居安忘危，
高枕輕心，
迷戀在
杯盞之中，
說什么：
從此后天下太平；
勝利后
再也沒有斗爭—……
人民呵——
將以革命的名義，
命令他：
想想昨天，
想想魯迅：
我們——
全黨，
全軍，
全國人民，
牢記偉大領袖和導師
毛主席的諄諄教導，
團結緊，
向前進！
追窮寇，
爭全勝！
這是呵——
向著人類最高理想的
偉大進軍！
這是呵——
又一次更為偉大的
長征！
當年的老紅軍喲，
緊扎綁帶，
揮戈上陣——
毫無愧色于自己的子孫！
今天的新一代喲，
踏著腳印，
跑步前進——
永遠學習革命的前人！
讓我們
再一次，
再一次地
聽呵，聽
老一輩的將軍，
講：遵義城頭的曙光，
大渡河里的槍聲，
講：教導員是怎樣振臂高呼：
讓革命騎著馬前進！
講呵，講：
戴著假面的張國燾，
另立中央，
破壞長征；
遺臭千年，
永不翻身！……
歷史的車輪呵，
向前又向前；
革命的途中呵，
斗爭又斗爭！……
切莫自滿，
切莫輕心，
越是成功
越奮勇；
越是向前
越清醒！
牢記住——
“老譜將不斷地襲用！”
今天和明天，
還會有：
賣國的胡適，梁實秋，
還會有：
挖掘
中華人民共和國柱石的
奴才們！
我們的心上呵，
應該刻下兩行大字——
堅持三項基本原則，
鞏固無產階級專政！
斗爭中，
要常常想起——
永生的戰士，
光輝的魯迅！
征途上，
要時時自問——
什么是偉大的愛？
什么是偉大的憎？
做怎樣的共產黨員？
做怎樣的革命人？……
呵，魯迅呵，
——先生！
我們深知：
階級斗爭——
雨未息，
路線斗爭——
雷更猛……
資產階級失去天堂，
怎能善罷甘休？
帝、修、反夢未圓，
怎能成佛改性？
征途呵，
還有激戰，
還有流血，
還有犧牲！
勝利呵，
要靠奮斗，
多靠進擊，
要靠革命！
呵，先生呵，
——魯迅！
我們——
無產者的后來人，
永遠以你為榜樣．
世代奮勇而前行！
你為之而神往的
無階級社會喲，
正在今天和明天之間孕育，
將在云水和風雷之中誕生……
（《環球視野》摘自天津出版社1977年出版的《魯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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