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編者按:1、本篇文章節選了一部分內容進行批判。歷史上的女性解放運動,由資本主義的完成帶來,即直接破壞了小農經濟,這是一種“祛魅”。在工業化日益發達的如今,我們可以說,由生理基礎造就的職業分工的現象正在收到嚴重的破壞,而父權制恰恰就是建立在這一基礎上的。對于私有制的起源的論述,最著名的便是《家私國》這篇,問題不在于“不同的性別”,若真是如此,那么歷史上的所有時期都應該是某一性別占據主導而另一個被主導,就如階級一般,除非是該階級不存在的,否則矛盾始終存在。但并沒有,所以是什么導致母系氏族社會轉為父系氏族社會,答案就不應該從“性別”中去找。對于極端女權主義者我們也不應太過排斥,矯枉必須過正,只要受壓迫,那么應是采用一切手段反對壓迫,而不能說什么“溫文爾雅”,但是更要反對錯誤的斗爭方向,因為那不僅不會造成進步,反而會招致更多的壓迫。女性主義與馬克思主義之間的鏈接,絕非只有書本上,上世紀的兩大社會主義國家都曾完成了世界矚目的婦女解放運動的實例,這就是鐵證,是比這些搞繁瑣哲學的文人墨客強一萬倍的。
2、資產階級女權有進步的意義,在現實生活中爭取女性權益,為資產階級女性爭得了一席之地,但廣大無產階級的女性仍處于資產階級與父權制的雙重壓迫下,顯然的,資產階級女權主義者并沒有為此做出什么貢獻。本文直截了當地指出并批判了資產階級女權的局限性,值得學習。
引用部分為海蒂•哈特曼的原文。
這是一篇寫于1970年的女性主義文章,意在將女性主義與馬克思主義結合起來,單從題目就可以看女性主義者的態度了。
這篇文章暴露了女性主義的局限性的同時還幫助我們更清晰地看到以性別矛盾為主和以階級矛盾為主所得到的結果之間的區別。
馬克思主義和女性主義的「婚姻」就像大英法律描述丈夫和妻子的結合一般:二者合而為一,而這個「一」是馬克思主義。許多想連結馬克思主義和女性主義的作法,令我們這些女性主義者不滿,他們將女性主義的抗爭「包含于」「較大的」對資本主義的抗爭。延續這個比擬,下一步即是我們需要一個更健康的婚姻,或者離婚。
這樣的比喻顯然是不恰當的,馬列毛主義是針對階級的社會分析,而女權主義如果只是停留在性別上的分析那自然只能被囊括,更何況女權的發源是資本主義,想要讓女權不再受限于單純的性別問題就必須要拋棄那些基于資本主義而產生的理論,畢竟反對資本主義是兩者的共識。
這個婚姻里的不平等,就像大多數社會現象般,并不令人意外。
這種糟糕的比喻實在不適用于這些“主義”,婚姻的不平等來自與私有制與父權制,那馬列毛主義與女性主義的“不平等”是因為什么呢?只是因為女性主義的局限罷了,女性主義在當時的發展甚至于現在大部分理論也是在資本主義的框架附近徘徊。
許多馬克思主義者批評女性主義再好也不如階級沖突重要,最糟的是還會分化勞工階級。這個政治位置導致將女性主義納入階級斗爭分析中。
將性別矛盾放在階級分析里并不是否認性別矛盾,而且女性主義一旦離開了“批判資本主義”就會變成空談!顯然只有階級分析能夠幫助婦女分清敵友。但是要知道“分化勞工階級”這個判斷只是針對偏離“性別解放”的那些理論。 ?
我們認為,馬克思主義雖然對歷史發展,特別是資本主義法則,提出根本洞識,但馬克思主義的討論范疇是性別盲。唯獨女性主義分析能顯示兩性關系的系統化特征。
在1970年還做出如此論斷顯然是不了解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理論的發展并不弱于女權的發展,婦女解放運動所建造的新世界更是遠遠大于女權運動通過改良爭取的“福利”。說馬克思主義是性別盲顯然是片面的,婦女解放的理論書籍層出不窮,從歷史出發、從階級出發,將婦女受壓迫的根源剖析得清清楚楚。
但單有女性主義分析也不夠,因為她是歷史盲,唯物論點也不充分。如果我們要了解西方資本主義社會發展及婦女在其中的困境,必須拉攏馬克思主義分析和女性主義分析,特別是前者的歷史唯物方法和后者對父權體制為歷史社會結構的確認。本文將馬馬克思主義女性主義建議一個新方向。
不得不承認的是,女性主義在性別制度這一方面的研究確實出眾,對婦女處境的論述也很全面,但是女性主義不能拿出什么解決辦法,無法幫助婦女實現解放,也確實是名副其實的“歷史盲”。再說,研究父權制的建立與發展也需要依靠馬列毛主義,顯然女性主義的稚嫩與局限性讓其不得不承認其次要地位,馬列毛是一個整體,想要拆分后利用吸收最后得到的也只會是錯誤的理論。
馬克思主義和婦女問題
所謂的婦女問題從來不會是「女性主義問題」。女性主義問題指向男女兩性的不平等和男性支配女性的原因。
這樣的判斷真是荒謬,于此也可以看出女性主義的局限,將自己放在性別的籠子里,還妄圖打敗資本主義?放棄性別分析吧,脫離實際的空想是不會有結果的!
馬克思主義分析多視婦女的壓迫緣于婦女和生產的關聯(或缺少關聯)。將婦女定義為勞工階級的一部份。將女人和男人的關系置于勞工和資本家的關系之下……都企圖將婦女納入勞工階級的討論范疇,認為婦女的壓迫是階級壓迫的另一面向。…….
是的,我們可以大聲的去說:是的沒錯,這就是馬列毛主義的婦女解放理論!一點錯誤都沒有,看來我之前所判斷的“你們不了解馬列毛”是我托大了。資產階級女性也會是父權制的幫兇,無產階級女性就算擁有了和無產階級男性同等的權利(當然這是假設,不消滅私有制也別想擺脫父權制)也依舊會被資產階級壓迫,難道女性主義存在的目的是讓婦女平等地被壓迫和剝削嗎?如果是這樣,那無產階級婦女憑什么要支持你們?她們憑什么犧牲自己去成全資產階級?
馬克思主義讓我們了解資本主義很多面向:生產結構、特別職業結構的成因和主流意識型態本質。關于資本主義的馬克思理論,是一種發展「空缺」( empty places )的理論。如:馬克思預測無產階級的興起和小資產階級的消失。在各家分析中,布來爾曼( Harry Braverman )更精確、詳細地闡述先進資本主義社會創造了事務性和服務性勞工的「缺」。就如這些資本主義創造的「缺」和填「缺」的人沒有關聯,馬克思主義的討論范疇如階級、后備勞工、薪資勞工,并未解釋何以特定的人填入特定的「缺」。他們沒有提出任何線索,說明何以婦女在家庭內外都必須從屬于男性,而不是反過來。馬克思主義是性別盲,它對婦女問題的分析受困于這個基本問題。
先不說這個“缺”的奇怪比喻,女性主義判斷馬克思主義“沒有提出任何線索,說明何以婦女在家庭內外都必須從屬于男性,而不是反過來”,這也早就給出了答案,那就是“分工”,婦女在經濟上的地位決定了她們的權利,當婦女是經濟上的主要生產者時,她們便被尊崇,她們便能擁有更高的權利。父權制建立的關鍵是在于性別的勞動分工上——男子擔任生產性勞動,婦女擔任輔助勞動(不一定是非生產性的而是次要的),這種分工越顯著,婦女的地位與權力就越低。
為什么婦女在生產中的地位降低了?因為生育的能力讓婦女有了“虛弱期”,孕育后代的工作也交由婦女來完成,于是婦女就掌控了農業。在發展過程中,出現了成熟的手工業,并且隨著手工業的發展,農業的地位不斷被排擠下降,這并不是因為農業不重要了,農業始終是重要的食物來源,而是因為農業勞動的繁忙,一部分富有的人就強迫俘虜和奴隸加入農業勞動。于是農業從曾經的由婦女掌握的重要的、地位崇高的經濟來源,變成了奴隸的工作,那么對于婦女的崇拜也必然無法維持。私有財產的出現更是推動了父權制的鞏固。
尋求更有用的馬克思主義和女性主義
…(這里省略了一些意義不大的話,就不在這里占篇幅了)
…米歇爾…在她第一篇論文《婦女:最長的革命》中,她檢視職場工作和再生產、性、養育的工作。米歇爾沒有完全成功,可能因為她未將所有婦女的工作皆視為生產。只有職場工作被認為是生產:婦女在其他領域(或總括而言是家庭)的工作被認為是意識形態層面的。對米歇爾而言,大體上組構再生產、性和養育的父權體制,沒有物質基礎。米歇爾在《婦女的階級》 (Women’s Estate)中延續前文,更著墨發展對婦女職場工作的分析,而非家庭內的工作:關注婦女為資本家工作,和資本家的關系,更基于婦女為男人工作,和男人的關系:受馬克思主義影響多于受激進派女性主義影響……
費史東以唯物分析法分析父體體制,借以連結馬克思主義和女性主義。她認為性的辯證是最根本的歷史辯證,父權體制的物質基礎是婦女繁衍人種的工作。費史東在這兩方面貢獻的重要性亳無疑問,但其困境是過度強調生物面和再生產。我們必須了解性(sex) (生理事實的)如何變成性別(gender) (社會現象的)。必須將婦女所有的工作皆置于社會、歷史網絡中,而非只著重再生產部份。雖然費史東對馬克思主義方法學提出一種新的和女性主義的運用方法,但她堅持男性宰制女性的壓迫是最重要的,也是其他壓迫(階級、年齡、種族)的基石,使其論述更適合歸類為基進派女性主義,而非馬克思主義女性主義………
兩個人的對比其實也能看出端倪了,否認經濟基礎的重要性,不承認階級斗爭的首要性,最后只會走向極端。難道女工們風餐露宿是因為性別矛盾嗎?難道農婦們食不果腹也是因為性別矛盾嗎?答案已經明了了!離不開私有制的框架就不要說什么“反對資本主義”,放不下性別的桎梏就別談什么“女性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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