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是馬克思的觀點和學說的體系
—— 三 科學社會主義（11）
吾將上下而求索
中國的社會主義，不是袁緒成教授講的按“斯大林版本”，其實無論蘇聯和中國，都是在實踐馬克思闡述的科學社會主義。實踐比起理論來復雜多了，理論是抽象的、排除了一切偶然性的一般，而實踐是充滿著變異的直接現實性的具體；因此，不僅所謂“斯大林版本”與“馬克思版本”有差異，中國和蘇聯的社會主義實際也不可能一樣。比如：蘇聯是剝奪資本，中國是贖買資本；蘇聯是集體農莊，中國是農業合作社，蘇聯的生產資料不能成為商品，中國則可以是商品，等等。
在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問題上，要防止出現教條主義和修正主義。蘇聯和中國都是在落后的國家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在實踐上會遇到許多新問題，需要發展馬克思主義。就拿中國來說，科學社會主義是馬克思對當時最先進的資本主義國家英國考察研究而得出的科學理論。而中國共產黨革命時，中國還是一個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國家。如果教條主義地對待科學社會主義，中國就不具備社會主義革命的經濟基礎，但是，資本主義已經發展到帝國主義階段，帝國主義入侵中國，使得中國獨立的發展道路改變了，轉入了世界革命運動的進程，把民族斗爭與無產階級社會主義革命運動相結合。當然，無論如何，落后的生產力，貧困的經濟，再加上幾千年封建意識的影響，畢竟要制約中國社會主義制度的建設和發展。
經濟不發達需要絕大多數人從事生產勞動，少數人從事共同管理，這必然會影響生產資料公有制的真正完全實行，故生產資料形式上雖然屬于公有，但實際上是受少數管理者支配，有可能出現官僚所有制，而絕大多數的勞動者不能真正占有。草根夢經常提到“假公有制”，可惜他只是憤恨，沒有去分析批判。毛澤東很早就注意到這個問題，他對八機部部長的陳正人到洛陽拖拉機廠蹲點搞調查研究的報告作了這樣的批示：“如果管理人員不到車間小組搞‘三同’（同吃、同住、同勞動），拜老師學一門至幾門手藝，那就一輩子會同工人階級處于尖銳的階級斗爭狀態中，最后必然要被工人階級把他們當做資產階級打倒。不學會技術，長期當外行，管理也搞不好。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是不行的。”“官僚主義者與工人階級和貧下中農是兩個尖銳對立的階級。這些人是已經變成或者正在變成吸工人血的資產階級分子，他們怎么會認識足呢？這些人是斗爭對象、革命對象，社教運動不能依靠他們。我們能依靠的，只是那些同工人沒有仇恨，而又有革命精神的干部。”他很早就提出“兩參”“三結合”，下放干部，有種種辦法吸引群眾參加管理，中央的每一項政策，都要讓廣大群眾討論，還隔不了幾年就來一次運動。人們說“國民黨的稅多，共產黨的會多”“運動多”。為什么？就是要讓人民經常參與國家大事，防止少數干部變成官僚，變成腐敗分子。現在的情況反過來，會不開，運動不搞，但是稅費多了，官僚、腐敗分子多得成堆了。草根夢經常指責毛澤東搞封建專政，他應該想一想，毛澤東這么多年整過普通老百姓嗎？整的都是有那些有可能“犧牲勞動階級來鞏固自己的統治，并把對社會的領導變成對群眾的剝削”的人。我這里順便提到草根夢朋友的看法，并不是要和他爭論，只是因為他在評論里經常提到這個問題，算在此作個了結；同時闡述我對毛澤東為什么要搞運動“整人”的認識。人們對毛澤東如何評價，無論褒與貶，都改變不了他在人類歷史發展上的地位。我在毛澤東的生日對一些朋友文章的評論中說：毛澤東是中國和世界長期討論的熱門話題，就已經說明他的巨大的無人可比的影響作用。毛澤東是旗幟。旗幟就是引導人們前進的方向。對毛澤東之爭論，是旗幟之爭，道路之爭。熱愛毛澤東的同志，應該把精力用于學習，堅持毛澤東思想。
現在社會主義國家產生官僚資產階級，重新形成資本主義生產方式，除了因為還存在舊的分工外，還由于沒有重新建立起個人所有制。
在生產資料公有制的基礎上重新建立個人所有制，是一個全新的工程，有不少具體問題要研究；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以我們比較了解的自己的國家來說，生產力水平很低。剛解放的中國，人均年產值就只有百來元！這里，我要問那些精英們，一個人一天0.3元國民產值，你們如何提高人民生活水平，迅速發展社會經濟？常言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毛澤東領導下的中國共產黨就做出了無米之炊。本文不是談毛澤東時代的成就，我想人們完全可以體會得到，在一個人一天生產不到三角錢（到1952年人均每天也不到一元）的經濟基礎上，28年能夠發展到改革前那種水平，能爆原子彈、氫彈，衛星上天，人民能夠安居樂業，這是多么大的成就。我在此說一點題外話，這里面體現了人民創造歷史這個真理，體現了群眾是真正的英雄，他們有無限的創造力，什么人間奇跡都可以創造出來的毛澤東思想。新中國的奇跡是人民創造出來的，中國共產黨是人民的組織者，毛澤東是引路人。
許多理論學家沒有毛澤東的眼光和經濟頭腦，他們是見錢不見人。他們二十多年來口口聲聲就是引進外資，發展私人經濟，眼睛一直盯住的是資本；只知道資本是資本，不知道人才是生產資本的資本這個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原理。資本不是從來就有的，它過去是、現在同樣是人的勞動生產出來的。美國不懂這個道理，搞封鎖，結果失敗了。許多經濟學家也不懂這個原理，說是企業家、資本家創造剩余價值。
事情就是這樣，當時中國的年產值很低，生活很貧苦，拿不出多少錢搞建設，只能集中力量，只能依靠中國最豐富的勞動力創造財富。什么是中國特色？這就是中國建設社會主義經濟的特色。前些年青年中流傳一句話：“你們是犧牲的一代，我們是享受的一代。”是這樣啊。我們確實是犧牲的一代，我們把勞動力價值的增加壓得很慢，盡可能地多的提供剩余勞動來發展生產力。我們在實踐中國的傳統：前人栽樹，讓后人乘涼；現在富了，你們也要記住吃水不要忘了挖井人，也要為后人創造財富啊；你們不應該指責我們是“窮過渡”。我們不“窮過渡”，能給你們掙下致富的基業嗎？
但是，這樣事情就有另一面：勞動者的剩余勞動幾乎完全交給國家了，這和舊社會沒有多大區別，和資本主義差不多，只是生產資料從私有制改變成國家所有制，剩余勞動價值沒有不落入私人腰包。但是，盡管國家是勞動者自己的國家，仍如列寧講的那樣是“沒有資產階級的資產階級國家”，“全體公民都成了一個全民的、國家的‘辛迪加’的職員和工人”，所以從形式上看屬于國家資本主義生產方式，還是工人領工資，產品則完全屬于國家所有；工資基本還是勞動力的價格，沒有真正的完全的按勞分配。個人所有制還沒有在毛澤東這一代重新建立起來。
對于這樣的分配制度，盡管勞動者不一定知道這在理論上叫“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但是我們理解國情如此，不能不節衣縮食建設社會主義；只要工人創造的財富，不落入私人腰包，而是建設國家，為后人造福，意見就不大。這是實踐的要求，但是，從理論上講，社會主義制度在世界上畢竟沒有完全建立起來。這是我聯系實際，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所得到的認識。我認為這個認識和重要，可以說明社會主義實踐中的許多問題。首先什么現實的社會主義比馬克思所闡述的社會主義有更大的資本主義復辟的危險性，而這種危險來自無產階級內部，來自無產階級國家，來自無產階級的政黨。因為，不僅是共同占有的生產資料，而且勞動者創造的剩余勞動價值，都交給黨和國家的各級“官員”來支配，“林彪一類”如上臺，這些“官員”就會真的成了官員，成為占有社會生產資料剝奪勞動者的剩余勞動的官僚資產階級。
一切假馬克思主義者一直對人民群眾隱瞞這個馬克思主義的道理。而毛澤東不僅始終把馬克思主義貫徹于實踐，而且反復向人民群眾講明這個道理，告訴并支持人民群眾對官僚主義造反有理。毛澤東被官僚主義者和資產階級仇恨是必然的。吃了官僚主義者和資產階級苦頭的人民群眾對毛澤東的懷念也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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