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選》學習手札
三
接著說《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1-4請見本專輯第二篇文章。
5.跑路也分三六九等
農民運動興盛到哪里,哪里的土豪劣紳就跑路。只不過這個跑路,也是分等級的。
“在農會威力之下,土豪劣紳們頭等的跑到上海,二等的跑到漢口,三等的跑到長沙,四等的跑到縣城,五等以下8豪劣紳崽子則在鄉里向農會投降。”
“他們中間,頭等的跑到上海,次等的跑到漢口,三等的跑到長沙,四等的跑到縣城。這些逃跑的土豪劣紳,以逃到上海的為最安全。逃到漢口的,如華容的三個劣紳,終被捉回。……逃到縣城的,資格已是第四等了,農民耳目甚多,發覺甚易。”
將來統一了,蔡蘇之流可算一等,1450也就勉強算四等,不過他們跑得掉嗎?
6.“糟”還是“好”
教員的這篇《報告》寫于1927年。在這篇《報告》寫作的前一年,也就是1926年,教員在《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的開篇便指出:“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
1927年教員去考察時,中上層社會和國民黨右派認為農運“糟得很”,這自不必說,但是很多進步人士也認為農運“這是革命過程中應有的事,雖則是糟”。
教員總結出了一句話:“無論什么人都無法完全否認這‘糟’字。”
農民起來,完成了中山先生四十年都沒有完成的事情。
所謂“糟”,不過是站在地主的立場上來看待農運而已,不過是反革命的立場。站在農民和革命黨的立場上,“國民革命需要一個大的農村變動。辛亥革命沒有這個變動,所以失敗了?,F在有了這個變動,乃是革命完成的重要因素。一切革命同志都要擁護這個變動,否則他就站到反革命立場上去了。”
說起這一點,最近景德鎮、鄭州、西安等地多個爛尾樓業主集體停貸,是“糟得很”還是“好得很”?
業主有什么錯誤?我交錢,你按時給我房,天經地義。錯的是開發商,是銀行,是監管部門,可最后所有的風險都壓在了最弱勢的業主身上。
這個體系就是這么設計的。
這個體系是不合理的。
買車都是先交定金,車到驗車,再交尾款,怎么到了買房就得先把錢全交上,還得再等幾年呢?
現在雷炸了,還要指責爛尾樓業主可能引發“系統性風險”。這個風險發展了這么多年了,業主集體停貸不過是個導火索。
膿包已經長大,不戳破就不存在了嗎?
現在就看怎么解決個問題了。有問題不可怕,關鍵是要妥善地解決問題。以往某些地方的“慣性思維”就一個字:“堵”。
如果解決不了問題,那就用盡一切方法解決發現問題的人。鄭州紅碼,也是這個問題,是經濟問題,更是官僚主義的問題。
《毛選》第五卷中有一篇《在中國共產黨第八屆中央委員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我們以后會講到,這里就提里面的一段話:
“有些人如果活得不耐煩了,搞官僚主義,見了群眾一句好話沒有,就是罵人,群眾有問題不去解決,那就一定要被打倒?,F在,這個危險是存在的。如果脫離群眾,不去解決群眾的問題,農民就要打扁擔,工人就要上街示威,學生就要鬧事。凡是出了這類事,第一要說是好事,我就是這樣看的。”
那么說怎么搞官僚主義的腦袋呢?
除了對干部加強教育外,還得靠人民民主監督。
1927年教員去考察時看到過這樣一種現象:
“縣政治必須農民起來才能澄清……在土豪劣紳霸占權力的縣,無論什么人去做知事,幾乎都是貪官污吏。在農民已經起來的縣,無論什么人去,都是廉潔政府。”
現在傳媒發達了,人人都可以是媒體,人民民主監督的形式比以前豐富了,力量比以前更壯大了?,F在出了什么事,想要捂蓋子是不容易的。
7.何人萬歲?
當時農運有個標語叫“農民萬歲”,富農看了說:“農民萬歲,這些人也算作萬歲嗎?”
現在好些企業PUA員工,拼命向員工兜售“公司養活了員工”這一套理論,企圖讓工人階級卑微到泥土里??杀氖牵械膯T工還真的相信了這套理論。
插一句,這里所說的“工人階級”,指的是不占有生產資料,為資本增殖服務的人,而非單純的一線工人。
如同“農民萬歲”在富農、地主那里不可思議一樣,“工人萬歲”在大小資本家、企業主眼里,也是一樣的不可思議。
與其說“這些人也算作萬歲嗎?”,不如說“這些人也算作人嗎?”
我曾親耳聽到某個企業領導說過這樣一句話:
“工人不是人,那是機器!”
有些所謂“精英”就是這么認為,比如說新聞周刊嘲諷“小鎮做題家”的那位。
4字進編本來是流量和編制的交換,雙方各取所需,卻還想著要裝模作樣地“不搞特殊”地去擠占普通人的名額,真是又當又立。
自己又當又立,普通學生有意見就出來說他們是“小鎮做題家”,然后一頓嘲諷。
真是連裝都懶得裝了。
古代有明碼標價買官賣官的,但誰要是敢在科舉中買賣進士,那鐵定是要殺頭的。
本來,“精英”山珍海味,我們吃糠咽菜;后來,我們好不容易攢了點錢買了塊肉吃,“精英”卻劈頭蓋臉將肉奪下,并嘲諷地說道:
“你也配吃肉?”
他們巴不得我們回到那個“只是地主有文化,農民沒有文化”的時代,再次壟斷教育壟斷知識,好一直從工農身上掠奪血汗。
事實證明,教員一直是對的。
曾經的門閥又回來了,曾經的唯心主義觀也回來了。這或許是前進的道路上必經的一道坎,我們必須跨過這個坎,才能到達最終的目的地。應當看到,最近幾屆人代會,工人農民的比例正在逐步上升,這是個好現象。
誰是這個社會的中堅力量?不是那些資產轉移到了海外的富人們,不是那些不事生產的“精英”,而是廣大的勞動人民,是工人和農民。沒有工人和農民,便沒有社會主義;否定工人和農民,就是否定我們的社會主義道路。
由“小鎮做題家”等現象我們也可以更好地理解《報告》中的另一句話: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
舊社會的土豪劣紳,比今天的“精英”們更不拿老百姓當人。人家不拿你當人,你想起來推翻人家的壓迫,不采取“暴烈的行動”能行嗎?
今天“精英”們不拿工農當人,明天工農就會起來,戳透“精英”們的腚眼。
8.選擇性報道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現在西方媒體對咱們玩的“選擇性報道”這一套,當年的土豪劣紳們早就玩過了。
土豪劣紳們說農運在鄉村造成了一種恐怖現象,但他們沒說自己之前在鄉里可是橫行霸道,隨意殺人的。
因此教員評價:“以前土豪劣紳的殘忍,土豪劣紳造成的農村白色恐怖是這樣,現在農民起來槍斃幾個土豪劣紳,造成一點小小的鎮壓反革命派的恐怖現象,有什么理由說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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