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天下》雜志一創刊,當地的媒體就引用了網友的評價說,“北有《讀書》,南有《天涯》,《天下》在中部橫空出世,思想文化類雜志呈現三分天下的局面”。
《天下》雜志創刊號中,集結了方方的游記、張煒的演講稿、孔慶東的回憶文章,編委中既有學者秦暉、蕭功秦,又有作家張煒、韓少功,這樣的陣容和集合不能不引人注目。劉繼明作為湖北省作協副主席的身份又為雜志增添了令人期待的色彩。但劉繼明坦言,他不想辦一份體制內那樣千人一面的文學刊物,而是選擇通過公司化的方式來運作這樣一份高端的思想文化類雜志。
除了主編劉繼明之外,該雜志還有兩位副主編(其中一位是特約)、一位正式編輯、一位美編。首期雜志上,劉繼明就提出“《天下》尊重異端,但更崇尚理性,批評和建設并重,鼓勵不同觀點的爭鳴”,“《天下》愿意為中國的思想文化建設提供一個和而不同、坦誠對話的公共平臺”這樣宏大的目標?!拔覍幵缸鲆粋€在藝術上有缺憾的作家,也不愿做一個思想上毫無挑戰性的作家?!眲⒗^明曾這樣說。 在創刊后第三天,劉繼明接受了專訪。
記者:作為作協副主席,你為何不選擇做一個文學刊物,而是做一個思想類的刊物?
劉繼明:在現時代,我覺得大量的問題已經不能用文學來表述了。一個作家也好,一個知識分子也好,關注社會、參與社會還是應該有更多的途徑。辦刊物也是其中之一。
記者:作協副主席的身份會給你辦雜志帶來什么樣的影響?
劉繼明:我覺得主席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一個作家對時代的感知、對社會的關注,這才是重要的,這決定了能否把雜志辦好。當然,如何堅持下去,也是一個重要的考驗。
記者:有很多雜志的編委是虛職,《天下》雜志的編委呢?構成的人員是否也有圈子化的傾向?
劉繼明:這些編委大多是我比較熟悉的學者和作家,他們出任編委,起碼對我個人是信任的。編委的確是一個虛職,但他們對這份刊物的宗旨和理念應該是認同的。要不然他們為什么選擇這個不選擇那個?
我們還是主張有不同的聲音。就中國當前的思想文化狀況來說,很難用所謂“左”“右”來指認,思想討論,用這種標簽化的方式來并不合適。一個作家和一個學者本身是復雜、豐富的個體,何況中國當前的社會,不同的聲音和思考在相互交流和爭鳴,這是一種有益的而且需要愛護的氛圍。
記者:雜志是由《西江月》雜志社和湖北天下人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來合作,如何促成雙方的合作?
劉繼明:現在是合作辦刊嘛。雖然我的身份是湖北省作協副主席,專業作家,但《天下》跟作協沒有什么關系,這個雜志是用公司化的方式來運作的,沒有政府資金支持,完全屬于民間籌資。咱們國家現在不是提出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嘛,提出文化體制改革,用公司的方式來運作一個高端的思想文化雜志,這也算是一個嘗試和探索吧。
記者:方方說希望您接受市場的考驗,您如何理解她這句話?
劉繼明:公司化運作是要有啟動資金,能夠保證一段時間的運營,所謂“不缺錢”,我想她的意思肯定不是說有撥款。辦刊物肯定需要市場檢驗,但市場也只是考量刊物是否成功的標準之一。實際上我們對風險已有足夠的估計,既然采用公司化的運作,營銷模式自然要多一些、豐富一些。
記者:一提到武漢,很多人都想到的是《知音》,但其實,80年代武漢有《青年論壇》、后來90年代也有方方的《今日名流》,《天下》如何看待它的辦刊環境?
劉繼明:放在全國來講,武漢的環境肯定不如北京、上海、廣州。但武漢的確曾有它優良的文化傳統,這種傳統其實可以追溯到辛亥時期,詹大悲的《大江報》??箲饡r期也集合了一幫文化人,當時武漢是戰時首都嘛。80年代的《青年論壇》當時在全國影響很大,所以說,武漢是有“天下”情懷的。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辦《天下》雜志也是對這種胸懷天下的傳統的一種繼承。
記者:雜志中的幾篇文章,張煒那篇是在華科大的講座錄音,方方的文章也是在博客上發表過,而蕭功秦的文章在網上也有。在網絡的大環境下,如何保持紙質雜志的原創性?
劉繼明:傳統的媒體和傳統的出版已經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在這之前,我們也做了大量的市場調研,對同類雜志的營銷情況都有所了解,他們的情況大都不太樂觀,但我們并不期望《天下》能像《知音》等通俗雜志一樣,有多大的發行量,我們并沒有這樣的目標。一個雜志的定位不同,對市場的預期是不同的,我們主要是想通過雜志的文化附加值產生積極的社會影響。有的文章在網上、博客上有,但在給《天下》發表之前,作者都進行過修改加工,具有很強的原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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