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胡適的評價,現在網上似乎有一種勢力,或者有那么一些人,幾乎是以一種極度的熱情要把胡適抬到一個極高的位置上。說實話,這樣的勢頭很讓人起疑。他們總是拿出胡適在早年新文化運動中的貢獻作為一個基本的依據,同時還總拿出胡適說過的一些話,來證明胡適是如何地了得。這種勢頭似乎有一種要把胡適抬高到近代中國文化第一人的高度。
這些人或者這些做法的一個動機就是在為當年的所謂民國招魂。在新中國成立之后,胡適是受到嚴肅批判的。或許當年的有些批判在細節上有一點過,有一點粗糙,但在本質上,對胡適的總的評價還是符合實際的。
新中國從來沒有否認過胡適對新文化運動中的貢獻,但也僅此而已。他是極度推崇美國的,他也非常信奉杜威的實用主義。對于西方的所謂民主,他同樣也是極力頌揚的。然而,在抗日戰爭期間,他的投降主義主張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反對全民族的抗日斗爭。在他看來,和平是第一位的,民族的存亡倒在其次。
曾經有一段時期,歷史虛無主義相當猖狂。他們否定中國革命,否定中國共產黨,否定新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在那段時間,他們的氣焰非常囂張。為此,他們不惜為腐朽反動的國民黨反動派招魂,拼命鼓吹所謂民國的風采。然而事實證明,那個所謂民國,不過是一個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被帝國主義蹂躪與踩踏的、讓中國人民遭受深重苦難的土地。那樣一個舊中國乏善可陳。
歷史虛無主義者們遭到了中國人民的迎頭痛擊,他們曾經囂張的氣焰被打了下去一些。但是他們對此絕對不肯善罷甘休。他們還是要卷土重來。這次,他們找到了胡適,以胡適作為他們為舊中國還陽的抓手。然而,這種瘋狂的叫囂肯定也不能得逞。
對于新文化運動,這個運動本身也是相當復雜的。對于當時受到帝國主義瓜分威脅的舊中國,很多知識分子都呼吁要加以改變,特別是對中國傳統文化,對于其中的糟粕部分要進行批判與拋棄。這從某種程度來講是對的,也是有道理的。然而要解決中國面臨被列強瓜分的威脅,僅僅從文化上來進行所謂的改變或者變革,顯然是不夠的。最終中國還必須經歷一個疾風暴雨式的革命,才有可能使中華民族獲得真正的獨立,人民獲得真正的解放。
胡適在新文化運動中,提倡了某種進步,批評了某種落后,對這一點無可厚非。然而,當新文化運動在遇到十月革命之后,陳獨秀、李大釗等先進的知識分子準備接受和宣傳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時候,要迎接中國庶民進行偉大革命的時候,胡適不干了。他主張所謂多研究些問題,少談些主義。今天,那些極力吹捧胡適的人們,還拿胡適當年的這句話,作為胡適的一種正面形象。然而胡適所謂少談些主義,就是要那些先進的知識分子們不要宣傳馬列主義,更不要運用馬列主義來尋求中國革命的道路。至于多研究些問題,那也要看研究什么問題? 是只研究所謂胡適所關注的學術問題,還是要研究解決中華民族獲得獨立自由的問題? 胡適對于后一類問題大約是沒有什么興趣的。
客觀地說,胡適看到了中國落后的方面,但他更傾向于用美國的觀念,用美國的方式,用資產階級民主的方式來解決中國的落后。顯然,這條路是走不通的。胡適還認為,解決中國的問題,革命的方式是絕對不可行的。在胡適的一生中,從來沒有表示過對中國革命的同情,更談不上對中國革命的支持。他總是很得意于他的多個美國博士學位的成就,他何曾對中國普通百姓們的疾苦有過哪怕一絲一毫的同情與關注?
胡適跪舔美國,懼怕日本,哪里有所謂中國知識分子的風骨呢? 這種風骨在胡適那里是看不到的。這樣一個買辦文化的代言人,居然被當今的公知恨國黨們如此吹捧,看來他們真的都是一丘之貉。
對于蔣介石的某些獨裁做法,胡適表面不贊成,但從來沒有堅決反對過。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名氣,他的生存還要依附于蔣介石。他不贊成老蔣的某些做法,但他絕對不會激烈地去抗爭。他還要與蔣介石維護一種微妙關系的平衡。既要小小地罵一兩句,但絕不會跟蔣介石撕破臉。當年有一種說法,叫“小罵大幫忙”。用這樣的話來描述胡適與國民黨反動派的關系,倒也恰如其分。
胡適代表的是在舊中國的某一類知識分子。他們對于舊中國當時的現實是有所不滿,但是他們也更樂于享受他們已經得到的各種生活上的舒適。為此,他們不可能參與到與國民黨反動派進行堅決斗爭的隊伍當中。他們既要表現他們的所謂獨立的思考與見解的所謂“知識分子人格”,但又要享用當時他們從國民黨反動派那里所能得到的各種待遇。而這樣的待遇,他們非常清楚,只有與國民黨反動政府保持良好的關系,才能得以維持。這樣的知識分子就是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他們或許帶有某種資產階級的民主思想,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參與推翻欺壓中國人民的三座大山的革命斗爭。
作為資產階級民主思想在中國的一個代表,胡適也就是這樣的一個知識分子。當然,在他的著作中,在他的文章中,在他的言論中,確實也有一些看上去,或者聽上去是很有道理的語句。但不能僅憑這些漂亮的語句,就要把他抬到中國當代第一文圣的高度。這種極力抬高胡適的目的實在太可疑了。所謂要抬高胡適的所謂地位,就是還要抬高所謂民國的地位,在為國民黨反動派統治的舊中國招魂。如果把話說得極端一點,從蔣介石的言論中,人們也可以找出不少很有道理的話語,那么我們就能夠因此而否認他依然是獨夫民賊的本質嗎?
無論胡適講過多少漂亮話,他在近現代中國,代表的絕不是最先進的思潮與文化。他所代表的文化,是帝國主義統治下的買辦文化,同時還有資產階級民主主義與中國半封建文化的混和物。他或許對帝國主義的某些做法表達過些微的不滿,但他從來沒有堅決地反對帝國主義。他對封建文化也會有所謂些微的不滿,但他也從來沒有堅決地反對封建勢力。他所代表的思潮,所代表的文化,在新中國是沒有前途的,在舊中國同樣也是沒有前途的。他只能顧影自憐,向隅而泣。
看清楚胡適以及他所代表的某些人的本質,我們今天有什么必要把胡適抬高到一個他根本就德不配位的高度? 這樣對胡適瞎吹亂捧的做法有什么目的? 這樣做的人是蠢還是壞?
或許,這一波所謂胡適熱,經過一段時間,也有可能自動地冷卻下來,正如曾國藩也曾熱過一段時間,現在似乎也已經冷卻了一樣。但是,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這種所謂自然過程之中。對于這種懷有陰險目的的倒行逆施,我們還是要跟他們進行堅決的斗爭。所謂自然冷卻未必能夠讓人們的思想更清晰一些,還是需要不斷地要主動地蕩滌污泥濁水,不斷地與錯誤的東西進行斗爭,才是一條正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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