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陳永貴是毛澤東時代農民當家做主人的最高代表，在中國農業集體化的歷史篇章里，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與其說他是超出了一位農民思想意識的哲賢，不如說他是共產主義新人。被刻在一代代人的印像中，這位頂天立地的農民，自我評價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給世界留下千回響！
剖析陳永貴自稱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陳永貴逝世39年的緬懷
陳永貴（1914年-1986年3月26日）是中國近現代史上的一位重要人物，在他逝世39周年的時候，我想起他臨終說的：“我夢見毛主席了，他要我到另一個地方和他一起干。沒有毛主席，就沒有我陳永貴，我這一輩子能和毛主席連在一起，知足了。人是注定要死的，我沒有給毛主席丟臉。我作為一個農民，成為黨中央的政治局委員，誰能想到呢？我敢說，我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一個農民。今后，再也不會有毛主席那樣偉大的領袖，會把一個農民捧到那樣高的地位的人了。”
“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這句詩出自陳子昂的《登幽州臺歌》，意思是：往前不見古代招賢的圣君，向后不見后世求才的明君。只有那蒼茫天地悠悠無限，止不住滿懷悲傷熱淚紛紛。詩人在官場多次直言進諫，未被采納，隨之而來的是當權者的排擠和打壓。并一度因“逆黨”反對武則天被株連而下獄。憤怒出詩人，他飽蘸感情，凌空一筆，寫下了這首吊古傷今的生命悲歌，意境雄渾，視野開闊，展現了詩人對歷史和人生的深刻思考。
陳永貴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一直到42歲才開始學識字。他是否讀過這首《登幽州臺歌》不知其詳，但他借用該詩“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作自我評價，點頭認可者多之。可現在有些精英嘲笑這句話，說他自吹自擂，不自量力。我的理解他并非自夸，這是陳永貴臨終的遺言，是他生命交響樂最后一個音符的真情表達，言語不多，字字千鈞。對自己生命經歷作了深刻的總結。別具一格而富有深意。具有歷史遺產之獨特的文化價值。
神農氏誨民耕種，應為農始；有巢氏教民筑居，當為村先。只從城市出現，村之意在偏僻，農之意指貧賤。幾千年如是見。地主階級通過剝削雇工或地租等方式，對農民進行殘酷的剝削和壓迫。世世代代的農民像牛馬一樣活著，當窮困的農民被壓榨到幾乎沒有了謀生手段，實在活不下去了，便揭桿起義，在中國2000多年封建社會的歷史中，爆發過大大小小數以千計的農民造反。僅在宋朝一個時期，就先后爆發了433次農民起義，平均一年就有1.4次。每一次農民造反，反對的都是當朝腐敗的統治，所絞殺的也都是不得民心的當政之人，以求改變現狀。但每次起義總是陷于失敗，或被地主、貴族利用為改朝換代的工具。推翻了舊的王朝后，新建立政權仍是同樣制度的封建王朝，然后就開始了與前朝一模一樣的統治制度循環往復。形成這種“天不變，道亦不變”的傳統觀念根深蒂固。人稱“周期率”。直到1893年，從湖南韶山山溝里走出一個農民子弟毛澤東，在對農民苦難的感知中看到了中國農民的力量，他決心要讓農民站起來。
走出鄉村的青年毛澤東沒有什么政治背景，也沒有上過名牌大學，他在北京接觸了中國最早的馬克思主義傳播者李大釗，走上革命生涯，從此把馬克思主義原理同中國革命實踐相結合，用共產主義的口號號召農民造反。秋收暴動風雷驟，翻身必須槍在手，盡管這次起義的綱領沒有得到中央委員會批準，但毛澤東領導的這次秋收起義，是農村包圍城市的新起點。由此開始了重構中國幾千年的農村社會結構，幾千年以來的封建壓迫，一百年以來的帝國主義壓迫，被毛主席開創的新中國徹底地推翻掉。他在沒有經驗而又不能照抄照搬外國經驗的情況下，尋找出一條農民真正實現經濟上平均，政治上平等的社會主義集體化道路。這是亙古未有的偉大社會制度變革。陳永貴這個農民生逢其時，1964年3月26日，身為共和國主席的毛澤東南下了解農村的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情況，從山西省委第一書記陶魯笳的匯報中知道了大寨，在黨支部書記陳永貴的帶領下，這個只有360人的小山村，戰天斗地，搬山造田。他們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事跡引起了毛主席非常的重視，覺得這種集體主義共產主義風格的大寨村是一個很有說服力的典型。
毛主席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并沒有只憑一人之言認可大寨的模式。“總理，要不你親自去大寨看看，若事實果真如陶書記所說，我覺得，陳永貴在大寨的經驗，倒值得向全國推廣。”周總理到大寨實地了解大寨村的集體化模式，同時，也有意識地對陳永貴進行了解。看到大寨村在陳永貴的帶領下，的確發展得很好。見陳永貴本人雖識字不多但覺悟高立場定，還具于敢闖敢拼的性格，在農業生產的知識與經驗上是行家里手。毛主席得到了周總理對大寨村與陳永貴的第一手資料和判斷后，也準備親自了解一下陳永貴，借舉辦一個家庭生日宴的名義，把陳永貴請來見面并長談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大寨的模式很好，值得推廣，陳永貴是個不錯的農業領導人才，可以重用。
從那以后，陳永貴和大寨村作為農業戰線上的一面旗幟，走上歷史舞臺，從大寨黨支部書記一步步走到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把毛主席“農業學大寨”推行到中國960萬平方公里，鼓舞著一代農民改造山河，奮發圖強，產生出巨大的鼓舞億萬農民人心的示范效應。是毛主席領導中國人民改地換天的火紅年代，造就了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農民英雄陳永貴。
陳永貴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理由至少有二，正如今天陳永貴故居門口的對聯：一生耕耘鋤月創神農新路，半世從政為官顯清廉哲賢。
1.一生耕耘鋤月創神農新路，何為“創”？創之意是思前人之未想，干前人之未干。看陳永貴怎么干的吧，大寨處太行深處荒山野坡，可耕種土地資源不多。沒有合法手續也不能隨便開墾荒地，人們只能在自己半畝幾分的地里刨食，淘一家人的生活。陳永貴這個人悟性極高，快速地響應毛主席走集體化道路的號召，創建了農業合作社的模式，后來稱之為生產隊，接著還率先成立了大寨公社。他組織村民在農忙時耕種收割，在農閑時開荒拓田，以集體來開墾荒山合政策得民心，可耕種土地的不斷拓展，糧食產量大幅度提升。短短幾年，舊貌變新顏！這個小山村從食不果腹發展到全村豐衣足食，變成了交公糧大戶。陳永貴創立的大寨精神，開辟了一條真正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大寨之路。改變了中國農民千年來深受壓迫剝削的苦難身世，在艱苦卓絕的勞動創造中，以主人翁的姿態建設自己的家園，把小農經濟養成的自私懶散的習性洗滌一空，煥發出沖天的干勁，把社會主義人性中的真善美發揮到最高的高度。極其生動地詮釋了毛澤東時代的農民翻身當家做主人的激情歲月！帶頭人陳永貴的名字，濃縮為一個嶄新的文化符號―――毛澤東時代的農民模范。一個普通農民身上散發出來的耀眼光芒，折射出那個偉大的時代中國農村的翻天覆地的變革。人類歷史上還沒有一個農民像陳永貴這樣帶動起全國農民的進步潮流并影響了世界。
2.半世從政為官顯清廉哲賢，中國歷史上和人類歷史上破天荒地有了第一位農民“宰相”。古今中外的高官臉上，布滿這種人生勞作皺紋的只有陳永貴。身居高位依然穿梭于百姓群中，與農民一同勞動，把幾千年來的等級規則拋于腦后，在各種場合，即使重要會議的時候，他也是一副農民的打扮。坐著副總理的“官”職，仍然在大寨生產隊記工分。他文化水平不高，憑借自身的實踐經驗和領導能力，創造出可圈可點的政績。毛澤東曾夸道：“陳永貴有實踐經驗，有知識，他才是真有辯證法，他是聰明的，而我們的大學里讀的那些書，越讀越蠢。我們的一些干部脫離群眾，就很蠢，就沒有陳永貴這樣的水平。”這是“高貴者最愚蠢，卑賤者最聰明”最有說服力的佐證。他嚴于律己大公無私的共產主義品格超越了古今中外所有的清官廉吏。
在舊社會幾千年歷史中，工人，農民，士兵是最低級的。毛主席建立中華人民共和國，立國宗旨是工農兵聯盟為基礎，工人，農民當家作主。開創了萬馬奔騰，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時代；便有了農民總理陳永貴，工人總理吳桂賢，解放軍總理陳錫聯等走進黨和國家的權力中樞。這是毛主席看到蘇聯變修了，法律和各種文件表面上說，工人是企業的主人，但是，在企業里，工人只是被管理者，說話不算數，沒有管理企業的權力；表面上農民是農莊的主人，但是，農民只是勞動，沒有管理集體農莊的權力；表面上，士兵是軍隊的主體，但士兵只能服從命令，沒有管理軍隊的權力。總之，在蘇聯，人民實際上沒有權力，公民不是國家的主人。這是蘇聯變修的根本原因。毛主席要防止中國重蹈蘇聯的覆轍，就要采取新辦法。新辦法之一，就是干部要參加勞動，不搞特殊化，讓工人、農民參加國家的管理。
陳永貴對毛主席反修防修的指示心領神會，在副總理的任上果不負毛主席的期望，真抓實干，盡管一路上充滿了艱辛和挑戰，他矢志不渝，勇往直前。特別是毛主席逝世后，毫不動搖地維護毛主席共同富裕的社會主義農業現代化路線。
1987年11月24日 安徽鳳陽小崗村 “包產到戶”，打響“正式”改革開放第一槍。
一些精英專家們用市場機制否定了大寨模式。
1986年8月底，壯志未酬的陳永貴在人大會議上正式辭去副總理職務，他原本就是個農民，農民能當副總理本身就是前無古人，辭職后重新回歸到單純的農民身份。當為后無來者。
1986年，陳永貴留下這份沉重的遺言辭世，葬于故鄉虎頭山。他的一生都是非常精彩的，就像清風而來，清風而去。給世界留下千古回響。
我是在黨的“九大”那年，做為農村貧農青年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我為我們黨中央有陳永貴這樣優秀的農民代表而自豪！我雖然沒見過陳永貴，他那榜樣的力量，一直鼓舞著我這個農民黨員心之所向，初心不變。2021年，在紀念中國共產黨建黨百年之際，我去采訪大寨當年的鐵姑娘郭鳳蓮時，懷著祟敬的心情走到陳永貴墓前，擺上我從家鄉河北帶來的花圈，送上挽聯：
大寨紅旗千秋功業垂青史
農民總理萬代風范樹豐碑
今天，陳永貴逝世39周年了，老百姓們總是在念叨這位“農民宰相”、“農民總理”，這些年互聯網上懷念他和大寨的文章與視頻源源不斷，過去的農村生機勃勃，勞動的歌聲響徹了田野，如今看不見勞動力了，大多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滿臉的無奈，農村的小學都搬到離家遠遠的城里去了，青年們都離家到城里打工去了，大片大片的土地長草不長糧。多少鄉村在“鄉村振興”的改革中消失了。1985年，全國農村386萬個，2022年剩下233.2萬個，平均每天消失村莊123個。每年流失農村人口1200萬左右（數字來源國家統計局）。這是“鄉村振興”嗎？這漂亮的口號令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當人們看到昔日學大寨的文章和視頻那些熱火朝天欣欣向榮的場景，怎不懷念那個毛主席栽花咱們來澆水，遍地盛開大寨花的火紅年代。從學大寨到學小崗兩個時代強烈的對比，讓人們明白了公有制是共同富裕，私有制是少數人發財。學大寨是講集體的利益集體的力量。學小崗是爭個人利益個人力量。學大寨是共享，學小崗是爭搶，學大寨是精神交流互相幫助，學小崗是金錢往來坑蒙拐騙。學大寨是給集體干活各得其所，學小崗是給老板打工血汗被榨干。大寨之路上多少農民改造思想道德高尚一天天地好起來，小崗之路上多少農民理想破滅一天天地墮落爛下去……農民面對越來越嚴重的兩極分化，才越來越思念大寨，看到越來越多的貪官橫行霸道，才越來越思念兩袖清風的陳永貴。
歷史上多少權貴走馬燈似的雖顯赫一時，卻很快就被人們忘了，但陳永貴這個名字被刻在一代代人的印像中，每當想起毛主席，就聯想到陳永貴，就想起毛主席“不要把‘農民’這兩個字忘記了，這兩個字忘記了，就是讀一百萬冊馬克思主義的書也是沒有用處的，因為你沒有力量。”的告誡。1985年10月27日，河北省委書記、代省長劉秉彥對我說：“中國是一個擁有八億多農民的大國，在中國不為農民服務就不是為人民服務。中國農民的重要性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不可比擬的。毛主席看到了農民的力量，這是非常了不起的。”人民戰爭的力量來自農民男女老少齊參戰，新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力量來自農民農業學大寨改變窮和白。大寨在新中國農民集體化的歷史篇章里，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大寨的帶頭人陳永貴，做為農民共產黨人，那副對聯里與其說他是超出了一位農民的思想意識的“哲賢”，不如說他是共產主義新人更準確。
我們今天緬懷陳永貴，難忘1980年1月15日下午，北京人民大會堂國務院會議行將結束時，時任副總理的陳永貴的驚天之問，“……你究竟還執行不執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線？究竟還要不要高舉毛澤東思想的偉大旗幟？毛主席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繼續革命的理論還算數不算數？”這一問45年來回旋不絕，今天聽來依然震耳發饋，這一問如今成了歷史之問？
我們今天緬懷陳永貴，歷史何時才能再重新復制出在能力上在作用上在品德上超越陳永貴的農民？陳永貴之后再無陳永貴，他是毛澤東時代農民當家做主人的最高代表，他自稱，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當之無愧。
我們農民永遠緬懷陳永貴，再過39年，再過一百年，再過一千年，中國農民百姓都不會忘記，因為他真的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一個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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