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微信朋友圈因為一個據說是“大家”的楊絳先生的仙逝而刷屏。對于她的去世,我謹表哀悼。我原來只是知道她的名字,知道是錢鐘書的夫人,僅此而已。至于她的著述豐簡,學識高低等等,我并不了解。現在突然發現居然因她的死而刷屏,我很驚異,覺得自己有些孤陋寡聞了,這么出名的人物怎么就不了解呢?!于是就在網上看了看她的生平。她活著的時候,也不知道因何而著名,也沒見誰怎么贊揚她,特別是在她的前半生。而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時光她才開始放出異彩,特別是死后,那些至高無上的贊譽都紛至沓來。什么“大家,大師,文壇巨匠,巨星,才女,著名翻譯家和作家”……沒完沒了的光環讓人看得頭暈目眩。這可真趕上了“生榮死哀”的末班車,令人羨慕呀!
看來是和她同時代的著名人物活得都不如她時間長,終于輪著她出人頭地了;或者是這個時代太缺乏“大家”的緣故,挑來挑去只有她算是實至名歸了。說實話,我們的學生時代知道她的人很少,就連她的丈夫錢鐘書也是因為上世紀90年代拍攝的《圍城》,才逐漸讓人們知道。現在媒體一炒作,人們就都出來跟風,好像不贊揚兩句就顯不出自己是文學愛好者,是讀過書、有修養的人--讀了她的文章就有修養,要不然就像美國人不知道華盛頓,法國人不知道拿破侖,就像不佩做中國人似的!真可笑!我好像就沒看過她的一篇文章,即便看過,也記不起來哪篇的作者是她,但我并沒覺得不了解她就比別人修養差,沒覺得不了解她就不是一個中國人。
在我看來,她不過就是一個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解放前不是去參加革命斗爭和進步事業,而是和錢鐘書一起在“圍城”里躲清閑,過小資的安穩生活,順便翻譯了幾篇外國文學,寫了三幾部劇本,有了些名氣。建國后也沒怎么主動接受改造,甚至連創作的激情和動力也沒有了,翻譯著述微乎其微。文革時下放勞動,就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不應該和臟乎乎的泥腿子們在一起。文革后,發表了《干校六記》,抒發了個人哀怨,抱怨毛澤東時代不應該剝奪他們所謂的“知識分子特有的獨立人格”,不應該讓他們接受思想改造,不應該讓他們勞動,不應該讓他們和淌著臭汗的工人農民在一起。于是就被有著相同基因的權貴精英捧為上賓,大肆宣傳。好家伙,似乎她就是婦女界和文化界的精英、代表,領袖群倫。在中國參加革命和建設的婦女何止千千萬,接受無產階級世界觀改造的知識分子何止萬萬千,她算哪門子精英和代表?!她曾為底層的老百姓說過一句話,辦過一件事,寫過一篇文章?她曾為婦女的解放鼓與呼?她曾為國家的興衰操過心出過力?只不過迎合了精英社會的需要就被捧上了天。一些不明就里的人又跟風,其實這些人真正讀沒讀過她的文章還兩說呢?或許也就是在這兩天才從網上躉了兩句就來賣弄。
楊先生被奉為“大家”。而現在,中國稱得上“大家”者可謂鳳毛麟角,何也?筆者以為真正的“大家”應該是至少在某一領域擁有權威性的研究或創作成果的人物,應該是為國家為民族為人民甚至為全世界做出突出貢獻,從而得到全國人民甚至全世界人民認可的人物。他必須耐得住寂寞,受得住清貧;必須鉆得了故紙堆,住得了實驗室;必須放得開眼界和胸懷,守得住信念和節操;他的成果必須經得起科學和歷史的檢驗。如魯迅、錢學森、華羅庚、李四光、茅以升、梁漱溟、徐悲鴻、臧克家、屠呦呦、袁隆平等,都可以稱之為真正的“大家”。但在現在這個物欲橫流、追名逐利的浮躁時代很難產生這樣的“大家”。即使產生出來,也會被資本控制的媒體秉著“順之者昌,逆之者亡”的絕對真理,裁剪裝裱一番,展現在人們面前時也已經似是而非了。如今的人們都在名利場上角逐,有幾個人肯放下富貴榮華搞創作、搞調查、搞實驗、搞那些“費力不討好”的基礎性研究?一句“賣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話就已經說明了人們的功利心態。如今的人們都在為自己而活著,一心想著為自己掙多少錢,置多少房,開什么車,有幾個人真心為國家為民族做事,為理想信念獻身?楊振寧對病床上的鄧稼先的一句問話--“研究原子彈,國家究竟給了你多少獎金,值得你把命都搭上?”就已經道出了人們的價值追求!這樣的社會取向能產生真正“大家”嗎?不信,你就仔細想想看,挨個數一數。
既然難以產生,又要鍍鍍金粉,于是就只能從已成名的人物中選取了。一開始,選中了錢學森、梁漱溟、丁玲這些人作為后毛澤東時代科技、國學、文學“大家”的代表。結果,錢學森說,如果丟掉了毛澤東思想和公有制,中國就完蛋了!梁漱溟說,沒有毛澤東就不能有共產黨,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這是百分之百的事實。丁玲說,毛主席最了不起了,現在看到很多人還在指桑罵槐罵他,我心里很難受。梁漱溟和丁玲在上世紀50年代年就被批判,錢學森是建國后的歸國科學家,讓某些人覺得他們都不是正宗的左派,應該會批評毛澤東吧。然而在那個控訴“傷痕”的年代里,他們頂住了逆流和壓力,沒有批評毛澤東,而是贊揚了毛澤東!這樣的人怎么能成為與時俱進的“大家”的代表呢?!不換思想就換人!于是,換成了楊振寧、季羨林、張愛鈴等人。楊振寧雖說獲過諾獎,但他做為美籍華人為美國工作了一輩子,沒有為中國效一分力,卻被捧為“中國人的驕傲”。季羨林研究印度梵學(這在印度本國也是一個比較冷僻的學科),能有多大影響和價值,只因寫了一本《牛棚札記》,著實控訴了一下讓他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毛澤東時代,立即被貫以“國學大師”的美譽--即便梵學在印度是國學,在中國就也成了國學?!張愛鈴,李鴻章的曾外孫女,大漢奸胡蘭成的情婦,據說,她有一句名言--“征服女人要通過她的陰道”--顯示出其高深的文學造詣。這些人都成了“大家”,可見“大家”代表了什么,“大家”是怎樣煉成的!
最后,還是用丁玲的一句話讓我們品味一下人生的價值,領會一下真正的“大家”的胸懷吧。--“世界上到處都充滿矛盾,我在長長的歷程中不可避免會在各種沖突中經受磨煉。革命的歷史波瀾壯闊,我個人的經歷,坎坷崎嶇。誰都不可能在革命、動蕩的復雜的日子里,躲在自己的安樂窩里。我對于自己走過來的這半個多世紀,只是認為值得經常深深去思考,吸取教訓,只是認為在今后重新舉步的時候,有了前車之鑒。我將奮起我最后的余力,為黨,為人民,為人類的未來,為目前中國最重要的課題,實現四個現代化而孜孜不倦的寫作。”
2016年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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