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鋒的父親、哥哥、母親死于私有制
中國受三大弱勢限制,全面私有化就是死路一條!
佐利克拋出中國要想富、必須進行全面私有化改革的論調之后,國企、金融私有化改革之爭,成為輿論的熱點。在這個問題上,不需要進行制度之爭,只要從經濟安全角度進行簡單剖析,便可識別這是一劑穿腸毒藥。 經濟安全是一個國家戰略的核心,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科技之間的關系,只有一個核心,那就是經濟。 說到安全,人們往往會聯想到戰爭,聯想到生死存亡。不錯,經濟是基礎,戰爭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經濟利益。本人之所以從這個角度談論經濟安全問題,就是要從歷史的軌跡中明白一個道理:今天的國際經濟合作與競爭,和平的形式下包藏著戰爭的功能,不可不察!
自古以來,戰爭的核心目的是獲取經濟利益;當今國際斗爭的焦點,除了恐怖主義、極端主義、分裂主義之外,重點也都圍繞經濟利益與安全利益展開。農耕社會,由于土地與勞動力是經濟創造的主要因素,因此侵略戰爭往往表現為領土擴張形式,這也是我們最容易識別的一種利益侵害行為。進入工業化生產時代之后,財富的創造、實現形式發生變化,控制資源、市場、勞動力等經濟活動要素,便成為軍事斗爭的新目標。
十九世紀中葉,完成第一次工業革命之后的西方國家,開動軍事機器,在亞洲、非洲、拉美等地區開辟殖民地。進入二十世紀之后,完成第二次工業革命的西方國家為爭奪資源、市場和殖民地,連續二次發起了世界性大戰。這些都充分說明了軍事主要功能與行動目的。
二戰結束之后,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從戰爭災難中痛定思痛,在美國的主導下,創立了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關貿總協定三大國際經濟合作推進與協調組織,基本結束了資本主義國家內部的戰爭,同時也確立了美元的霸主地位、及共同的自由貿易規則。但是,用軍事手段獲取和維護自身經濟利益的功能,并沒有消退;美國之所以能夠維護美元霸權、及自由貿易規則,除了技術優勢之外,關鍵還是靠軍事霸權實力。美國對異己勢力實行的封鎖、制裁等,在應用政治影響、經濟牽制等手段時,都必須應用軍事實力作為保證手段。同時,經濟制裁也成為美國進行政治干預的常用工具,通過政治作用于經濟,實現美國的國家利益。
美元時代與自由貿易體系的建立,雖然弱化了資本主義體系內部的戰爭風險,但國家之間的利益爭奪從來沒有停止,而且日漸殘酷。美歐聯手逼迫日本簽下“廣場協議”遏制日本,美元與歐元之爭,技術競賽,節能減排之爭,IMF改革之爭,諸如此類,都是具體表現。美國會任由中國強大到挑戰其霸權的程度?這是絕對的幻想。
對于全球來說,在西方鼓吹的經濟全球化背景下,由西方主導制定的全球共同貿易規則看起來是公平的,但從實質來看,它本質上是一個完整的殖民經濟體系。資本主義發達國家,在產業分工地位上居于上游,把握貨幣、資本、市場、技術的控制地位,可以輕松地對后發國家實施經濟掠奪。最典型的事例,如拉美產業空心化和98東南亞金融危機,使拉美和東南亞一些國家陷入了經濟倒退、長期疲軟、前景黯淡的狀況,即所謂的“中等收入陷阱”。
大凡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國家,都有著共同特征:一是外資成分過高,自主產業基礎薄弱,不擁有內外市場主導權;二是缺乏科技創新能力,缺乏自主品牌、產品附加值低;三是產業地位較低、結構失調,本幣匯率波動性大、總體趨貶;四是貧富分化程度嚴重,內需不旺。個人以為,外資成分過高,資本自由出入與炒作,才是致命的要害。
外資占據主導地位的國家,就意味著國際資本從經濟實體中獲取大量利潤,其經濟增長積累不可能有效轉化為一個國家的國際購買力;而缺乏自主產業基礎地位的國家,由于缺乏市場動力與經濟實力,不可能培植和擁有自主科技創新能力,也沒有實力投資周期長、見效慢、利潤薄的基礎產業、公共服務行業。國際資本活躍的國家,自由炒作也將不斷地洗劫一國實體財富,不斷吹大經濟泡沫,導致貨幣貶值,阻礙國民財富的有效增長,最終會產生滯漲效應,實體經濟與民生狀況紛紛走入困境。隨著經營環境的惡化,外資抽逃便不可逆轉。
通常情況下,一國貨幣走向貶值通道時,少數富人也會選擇儲存國際貨幣,并轉移出境;在國內金融與經營環境惡化時,也會選擇財富移民。因此,私有化不是市場經濟前提,而是資本自由化前提。
因此,防止步入“中等收入陷阱”的根本,關鍵取決于自主產業、自主創新、資源與市場控制力、國際購買力儲備四個方面。以美國為首的西方資本主義強國,具有先發優勢和壟斷地位,美國與歐盟更是掌握著“國際購買力”的自由印鈔權。
當然,從短板原理來講,不參與全球經濟合作,就不可能實現經濟的均衡、持續發展,而多數國家和地區一旦離開國際經濟體系,就不可能發展現代經濟。因此,開放與合作,不僅是自身發展的需要,也是維護世界和平的需要。但是,開放是為了取長補短,更好地發展自己;在開放中必須維護自主地位與調控能力,沒有內功,虛火必旺,精關不固,極易一瀉千里。
在全球化經濟體系覆蓋面越來越廣的時代,未來的國際競爭主流,將更加側重于資本、技術、資源、市場之爭。離開了國有、民族自主產業的產品創新、品牌創建、市場開拓這個基礎,就不可能建立全球資源供給與市場保證體系,只能任人宰割;也不可能積儲自主控制和支配的國際購買力,建立資源保證體系。離開了國家金融主導與外匯管制地位,就不可能對資本市場進行有效監控,限制資本炒作,防止國際資本洗劫中國財富。
像中國這樣14億人口的發展中國家,能夠遏制外來資本掠奪、產業空心化風險的,只有依靠自身強大的技術、資源、金融的自主權,在國際合作中建立自主市場體系,并牢牢掌握一定規模的國際資本儲備。中國的資源國有、國企主導關鍵行業、金融與外匯管制等基本經濟制度,就是維護國家經濟利益與安全的經濟長城,也是對外市場、資源、技術競爭的重要依靠力量。因為,與美歐相比較,中國的最大弱勢無非三點:政治上形單影只,軍事上孤守一隅,經濟上不擁有國際貨幣鑄幣權和覆蓋全球的自主市場體系。西方強權只要玩玩禁運和制裁小把戲,便可“休克”中國經濟。但突破這一切,就是對美歐利益的挑戰,利益沖突不可避免;因而美歐寄生世界的自由化經濟體制,中國不具備全面效仿的基本條件。
中國和平發展的基礎,必須堅持獨立自主、互利互惠的開放方略,不斷強化經濟主導能力與軍事反圍堵、反遏制能力。猶如戰場交鋒,有實力才能談條件,打的贏才能談和平。
必須厘清的是:放開競爭型領域的投資設限,允許和鼓勵民營企業、民間金融業發展,不能被資本主義代言人混淆成對國企進行全面私有化改革。(其實,民營企業和民間資本早已翻云覆雨,所謂“放開”只是為主觀設定的“國退民進運動”制造的一個偽命題。)只有公平競爭,才能優勝劣汰,在發展中練足內功。“運動式”搞“國退民進”改革,違反市場經濟規律,只會加劇腐敗與不公,為國際資本提供寄生窗口,無助于增加就業、縮小貧富差距、增強創新能力,內需不振,財富外流,必將陷入“中等收入陷阱”而不可自拔。
而無視國際競爭的殘酷性,無視中國的三大弱點,推進全面私有化改革,放開金融、外匯、資源管制,形同東施效顰、刻舟求劍,只能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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