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是塑料的
老L：
你問很久沒看到我在烏有網上發文了，是怎么回事，想了解我對近期發生的一些事的看法。這實在是這一年多來公事、私事纏身。現在也只能撿些個說說吧。
先說茅于軾、袁騰飛這一老一少對毛澤東的攻擊。我說這是老的精神發昏，少的戾氣昏發。這老少所言既無半點含金量，更不值得一駁。網上有人說他們至少是敢講話的。于是給掌聲。問題是，現在罵毛、污毛還用“敢”嗎？君不見，三十年來如果說批判毛澤東的政治路線、工作方法還屬意見爭鳴的話，發展到編造謠言指責老人家的著作版權、家庭財產乃至生理隱私。或隱射或罵街，恣意橫行之勢古今中外罕見。這一老一少不過是乘機打一通“太平拳”。何“敢”之有？
再說孔慶東“三罵”及罵一些港人的風波。我的看法是教授罵粗不對，媒體圍剿可惡。那些哭著要要維護大學環境、學者斯文的媒體、精英，當同樣是文人的艾某人對著天安門伸出中指時，當“蝗蟲”海報出現時，他們的公允斯文到哪里去了？
還有王局長入館之事。先賢有云：人有病，天知否。我看這事不過是：人有病，天常道。不是大事。
最后是所謂“寧要…不要”的改革叫喊。多說幾句：還是具體些吧，請亮出要改什么、怎么改、達到的目的、預估的后果等等路線圖吧。過去講改革的必要性，說一兩個、少數國企員工的積極性不高、服務態度不好是個人問題，多數這樣就是國企的體制問題。很有說服力的，所以咔嚓要改！這二十多年呢？被賤賣的國企又占多大比例，被下崗的員工幾千萬，如此改革是不是問題，要不要再改革？現在官員特別是高官腐敗有多大比例，我不敢說，但在民心上、技術上完全可以實施的“官員家庭財產申報”硬是搞不了，問題何在？是普通民眾，或計劃體制“利益集團”，還是文革遺毒造成？還是這二十多年改革出了問題？
另有一種可能。我說過，把一切工作差錯、失誤都推到路線、經濟體制乃至政治體制問題，是我們民族的發明，也是悲哀，或許還是一種耍賴或掀盤。過去林彪有“以階級斗爭的觀點觀察一切、分析一切”之說。官員、精英們先是戚眉反感，后則痛批猛罵。現在他們卻也“以普世、改革的觀點觀察一切，分析一切”。基調換了，仍不過是對自己主導輿論、施政中錯誤的耍賴。當然也可能是要掀盤。
這二、三十年我們都為改革歡呼過。這次我勸你別讓那些“殺開血路”之類迷了眼。那很可能是假悲壯——殺雞血、狗血還是呼喊者自己的血？不會吧。那殺誰人的血呢？對這類呼喊，我意見咱們還是瞇上眼默唸：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是塑料的。記住，用閩南話唸。
曉楓橋
2012年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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