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家書:給香港社會的一封信
去年初在香港的媒體上發現了香港中文大學校長沈祖堯教授“香港家書”,這是2011年的第一封“家書”。沈先生是痛批香港社會“功利教育”的,“家書”中說到,“我們漸漸明白,彼此都是世界公民。我們不但應致力發揚中國文化,還要了解其他民族和國家面對的挑戰”?!氨4嫒宋木?、培養創新和批判思維,以及造就世界公民的觀念,都是我們的教育原則。沒有文化、沒有理念,大學也便沒有靈魂了”。讀了沈校這個寫給全港市民的信,覺得說得好,在征求其同意后,也推薦在自己的博客上。
“香港家上書”是香港電臺制作的一個時事節目,由在港學者、議員、官員及社會各界人士以書信形式向全港市民發表意見,分析社會現象或表達個人感受。香港電臺的這個創意好。
本人不是香港市民,自覺無資格向香港電臺投遞“香港家書”這樣一類的文字,但也想寫一個“家書”。香港屬于中國,我便把概念提升一下,作為“中國家書”,想向香港市民說點話,雖然未見受歡迎。
下面是我寫的“家書”。今后可能還會寫一些。
大年初一晚上,一位香港朋友打來電話,說你們大陸的教授怎么罵我們香港人是狗啊?我聽了,知道她要說的是什么。便說,你別急著受委屈,先谷歌一下“港鐵進食”看一看那個視頻后再說(http://v.ku6.com/show/wKGq6DhUcNaRQWykAwt_gw...html)。但又特別囑咐,不要看鳳凰衛視的視頻,因為他們作了剪裁。不多時,電話又打過來了,說,原來這樣啊,對不起。真的,對幾歲小女孩在地鐵里吃點東西而受大人們不顧小孩感受指責,真的是不應該。
看來,冷靜地了解事實的原委,不管什么人,生活在何處,只要是中國人,都是通情達理的。誰家沒有小孩?小孩餓了,本能的要求就是進食。雖然在香港這個法制社會里有規定地鐵里不能進食,因而小女孩犯下了“錯”,但說實話,又能錯到哪里去呢?能有多大的一個錯處呢?雖然后來發生的“故事”移到了內地與香港市民的所謂“對罵”,與孩子沒有關系了,但畢竟這事是由孩子進食引起的,在“對罵”過程中,孩子還主動批評“是老媽的不對”,到這個時候,如果我們香港那一對男女成人能有點作為主人的風度,或者事情不至于弄到又是叫警、又是驅趕客人下車的地步。這事看起來多少些過。不應該這樣。
那位工作服男人應是港鐵人員吧?說實話,上來后的方法也不太咋的,當然你說人家哪里不當,也說不好,只是讓人生出些不舒服感,整個讓人覺著的是“這是香港的地盤兒”。面對著個幾歲小童的事,又聽到孩子稚聲奶氣的聲音批評“老媽不對”,到這個時候,我們有什么天大的氣與怨不能平息呢?還需要那一系列的激烈處置嗎?
爭吵過程的視頻是香港當事人發到網上的,記錄了當時的爭論情況。發網時,應該在港鐵人員的調和下問題已獲解決,但還是發上了網,這就說明香港成人還沒有理性,正像他后來聲明說的,氣還沒有消。這視頻一上網,激烈的語速、憤怒的爭吵聲線,把事情放大了便引起了連鎖的反應??讘c東先生在“第一視頻”節目發表了言辭激烈的批評,最“惡毒”的詞是“香港部分人是狗”。這話的意思如后來孔慶東在接受電話連線時所解釋的,歧議應該不會很大,批評一些人的作派,用了一些激進的語詞,以“言論自由”自珍的香港社會這似乎不應該看成是多大的事。說實話,香港就沒有這樣罵內地的?那位腕兒要比孔慶東大得多的周潤發在大陸《孔子》新片發布會上不是說,“你們看《孔子》怎么不哭?。靠础犊鬃印凡豢?,這還是人嗎?”這樣的話內地有多少人憤怒得活不下去?說實話,罵地內的香港名流多了去了。平時走在香港街頭,想買一本書看看,充斥眼底的全是大陸高層“黑社會”性質的描述,至于大陸民眾的整體形象,在香港精英以及新聞出版界的形象定義中,一概是比孔慶東教授罵出的那份鮮要嚴重得多的“結果”。就在孔慶東“狗論”出來后,我們香港媒體的反應用語又是怎么的呢?看看下面的這段文字,“為什么這么多大陸人來香港,根本就是寧做香港狗,都好過做大陸蝗蟲?!边@些話,都不可以認為是代表香港或是大陸主流的,都是激憤之語,原本沒有必要那么義憤填膺過度反應的。《東方報業集團》網站“即時新聞”更是發文,《網民發起明日圍堵中聯辦 促孔慶東道歉》,全文如后:
【on.cc 東方互動 專訊】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孔慶東日前于一個視頻節目上,指摘香港人是狗的言論,引起港人震怒,有網民在Facebook開設“一人一信致函北京大學,要求孔慶東就侮辱香港人言論公開道歉!並希望所有準備捐款予北京大學的香港富豪,無限期押后捐款謀劃”群組;另有網民發起“成人圍堵中聯辦”活動,號召港人明日下午3時圍堵中聯辦,要求孔慶東向港人道歉。
這些看似“客觀報道”網民言論的媒體報道,何嘗又不是動員“明日下午3時圍賭中聯辦”的動員公告書呢?
這就奇怪了,港媒惡搞內地從民眾到領袖這樣的事是一天兩天了,大家都平常心看待,為何一內地幼童在港鐵進食引起的“對罵”引出的孔慶東那一嗓子就會如此引起香港社會如此憤怒竟至于要由港媒動員“萬人”圍賭中聯辦呢?如果將此援為慣例,什么時候一聽到有香港學者罵了內地,就一定要羅湖關文錦渡以北的民眾集結抗議嗎?如果真要這樣復制“圍堵”經驗的話,憑借內地網民的動員能力把香港圍上個十遍二十遍不有的是人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但這樣對誰有什么好處呢?這都是些什么腦子想出來的事啊?孔慶東只是個書生,一個有點個性的書生,他一不是官員,二不是政要,以言論自由“核心價值”的香港社會各界“精英”為什么就如此只有自己罵人的自由,只有自己聲線激烈地批評內地女童進食于港鐵的自由,而容不了他人的半句回應呢?孔的這個指責,是在一個聲音很小的“視頻”網站上的節目的即席發言,該網站本身就不代表主流看法,我們的香港媒體就揚言要組織萬人的去“中聯部”圍堵抗議,且要求“所有準備捐款予北京大學的香港富豪,無限期押后捐款計劃”一直到“北大開除孔慶東公職”為止……這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如果這樣,真就如孔慶東所說的一樣了,這香港的老虎屁怎么就如此摸不得呢?
就在“港鐵進食”事件鬧得沸沸揚揚時,不小心看到了另外一個視頻,(http://bbs.gdmm.com/thread-2481942-1-1.html)這個視頻記錄的也是港鐵里發生的事,這個“事”的發生,放在哪里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據此指責哪里民主好壞自由與否素質高低,都不足為據。因為哪個地方都有好人,正像哪個地方都有壞人是一樣的道理。從這位香港市民挑釁一個外地客人的事情來看,難道我們就可以說香港人沒有素質嗎?如果這樣得出結論,就顯失公道了。但是如果據孔慶東一聲“罵”就要斷定與“中聯辦”有關,那是不是也不應該呢?如果內地的一個幾歲女童在港鐵里吃了點東西就斷定內地人沒有素質,違反了香港的核心價值這聯想是不是太豐富了點?其實,對任何事情的反應有一個“度”的問題。讓我實在無法想通的是,面對一小女孩,地鐵里吃點東西,她能怎么了?!為何就引起我們香港朋友如此的不爽呢?善意地告訴孩子,說,小丫頭,地鐵里可不能吃東西的,這不就結了嗎?作為香港主人有必要以如此粗暴的方式糾正這樣一個輕錯嗎?當然,作為內地人,我也不同意作客香港時違返香港的習慣,入鄉隨俗這也是個古訓。但這畢竟也是個個例。正象上面的那位在地鐵里無端挑釁外地客人而遭致鎖喉結果的港人“故事”一樣,都是個例。由個例事件承擔和引出重大的包括“圍堵中聯部”一樣的事情來,是不應該的,這一點,恐怕凡我香港同胞,似乎真得想一想才好。當我們動輒以“影響了我的自由”而呼吁大家伙兒上街游行一樣,這未見得是民主社會最可珍視的東西。有時候,當想到“我”的自由的時候,還得掂量一下他人的自由。我請求大家把上面第一個視頻都再看一眼(不要看第二個視頻了,那實在是一種丑惡),又是要保安,又是按鍵停車的,弄得跟犯了多大罪錯似的,而且聲線粗暴,語速激烈,我們成人的包容心去了哪里了?作為國際大都市的香港市民的那一份曾有的紳士風度與自信哪里去了?不錯,香港是個法治社會,這一點是內地要學習的榜樣,這也是香港這樣一個不大的地方而獲受大陸寶貝般呵護的緣由。但是法制(或規定)如果把人類的同情心也去掉了,把包容心也弄丟了,這樣的社會是不是就多了些冷漠而少了些“人味”呢?
一個缺少“人味”的社會,至少不能說是個理想的社會,不管他所張揚的“核心價值”有多么的高尚。
人情,人味,這是個現代社會不可缺少的東西。前些年在駐港部隊參觀,聽到了一些情況介紹。解放軍在香港所嚴守的那份紀律,說實話,世界上絕對不會有第二個國家的軍人能做到。他們出操的腳步都是輕放的,口令聲都是壓抑著喊的,為的是“不撓民”,這中間的那份人情味啊,真是讓人感喟不已;去年有機會得以了解大陸輸港蔬菜和牲豬的檢驗與檢疫環節,那一份的細心與負責,所要確保的“百分百”的努力,想想都讓人生出羨慕,這中間都是一個“情”字,即內地與香港的那份手足情。97年香港回歸,緊接著發生了世界金融風暴,內地人對香港社會的那一份擔心,以及大陸金融機構、政府部門傾注的對香港真情的保護,十多年過去了,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幕還是記憶猶新。這中間都是一個“情”字。當然,不只是大陸單邊的情,每當內地發生重大災難,第一個捐款捐資伸出救助之手的,總也是香港社會的各界朋友和相關機構。記得大陸南方的冰災,以及汶川地震的救援,香港各界所爆發出的那一份真情,總是讓人感動銘心。對此,我們寧愿將其理解成是“情”字緣由,而不相信是“法”的規約。所以,很多時候,制度性的力量未見得一定大過德的力量。人情,就是德的一小部分。所以,“情”這個東西還真是不能丟,不管法制或者規定是多么的嚴謹和光鮮,很多東西與是不是法制沒有多大關系。
我這里繞著“情”字說事,要說的還是這樣的一句話,這話是送給香港的精英們的,因為看得出,香港社會的很多重大事件的引發與升級,與精英們的鼓噪是撂不開關聯的。我說啊,別動不動就來個抗議什么的,秀肌肉、顯力量的事,你盡可以在釣魚島主權、在美國逼人民幣升值這樣的事情上去做,對于內地民眾,對于他們在港購物旅游啥的或帶來了您一時的不爽,要相互理解一點。內地人有內地人的生活習慣,作客香港固然要客隨主便,但主人也不可把自己太當回事。彼此交往久了,互相接受了,什么都是可以改變的。你嫌內地人港鐵里吃了東西不爽污染了環境,內陸很多民眾對于你們身上的那一身香水實在也感到難聞與不適——這是因為文化的不同所導致的,沒有什么高貴與低下。同樣是氣味對環境的污染,你看到哪位內地民眾向一身濃香的港人抗議過嗎?內地人來港購物,是響應中央政府與香港特區政府的契約號召來提振香港經濟的,他們沒有感到自己有什么,反正是購物。但作為港人,不能還在“曾經的貴族”感里端著自己。我曾與一個香港朋友探討過,為什么香港窗口和服務業從業人員在很多時候總要張揚自己那點可憐的榮耀感呢?他說了一句很讓人聽之悚然的話,說,香港市民的記憶里總保持了英人治理年月里因管理混亂而形成的“潮汕幫”、“湖北邦”的記憶,因而一遇上與香港治理理念相沖突的事,就自然勾起了這陳年的記憶,因而總容易貼上隱含著的標簽。這朋友的說的應是真話,也是一種深層心理現象。由于內地與香港分治了百年之久,一些歷史的包袱背在身上,當是一種無奈的事實。但是,彼此如果有更多的理解與包容,而不是貼標簽秀肌肉灑口水,總歸有彼此走近的時候。
說起來香港與內地分治的百年歷史,總有萬千感慨系在心頭。其實,即使是在香港最窮困和黑暗的時段里,香港都接納了來自北方的逃難者和一批又一批的英才人物,以自己并不強大的臂膀,庇護了內地百年史上的各種人才免受妒害。同樣,即使是摧枯拉朽的人民解放軍的腳步踏上了羅湖橋的北端,為了香港社會的自由發展不致打斷,內地的政治精英也以最大的克制,以最誠的幫助,保證了香港的水源供給與肉食的輸港。到1997,中央政府“收回香港”,但“一國兩制”的制度設置,讓香港有了更好的發展空間,又在此后的十五年時間里,全力挺港,走過了一波又一波攜手共進的路途。說起來,也不乏讓人鼻酸的故事。所以,人啊,不說要感恩,至少不能忘事。
我這里扯得有些遠,但似乎扯遠一點也沒有關系。因為我不是政府官員,我只是一個自由撰稿人。既然由“港鐵進食”風波說到這么多的舊事,也不妨把話題拉開一點,也想讓香港的朋友聽聽外面對香港社會的一些評價,話可能有些不中聽,但話糙理不糙聽了也不會有啥壞處。
我不知道“香港精英社會”是由一些什么人構成的,大概不外是律師、議員、教師、演藝圈、新聞出版業從業者,當然也包括一些耍弄風水糊弄民眾的神棍風水師。對這些層面的“精英人物”不好泛泛地做出褒與貶的評價,但中性的概括是可以的,那就是一些人的“教師爺”那份感覺。總鬧不明白為何這些人總想當教師爺,時時總忘不了敲打一下內地,從文化到經濟,從旅游到購物,這也不是那也不行。特別是他們對于中共高層的“解讀”,幾乎是完全一邊倒的“黑社會化”描述。給出的社會印象“鑒定”似乎內地仍處在水深火熱中,大陸的人民天天想揭竿起義而且干柴烈火一擦就燃……
說一句大實話,如果讓大陸的農民去香港走走聽一聽“港英”們對內地的評價,他們一定會把下巴笑脫,因何而笑?笑天下可笑之人,笑“港英”的自以為是;如果讓大陸的中小學生去香港走走,或者買一份香港的什么報啊雜志啊讀上那么一眼,他們一定會說,“噢,是嗎?這樣???!‘奧脫’得可以了哈!”然后互相擠擠眼睛:這都什么年代的眼力勁兒呀?
怎么這樣的一個資訊發達的互聯網社會,我們的香港精英們就白內障若此???真是匪夷所思。
有一位在法國居住了多年的華人曾經這樣描述過香港社會對內地經濟發展后的感覺,說,“香港人以憂郁的眼神看著內地人的日漸殷實,九龍街頭走過的購物者的身影,總引起香港本土人士的莫名惆悵”。看來我還得在這里加上一句,港人中一些人不僅是以憂郁的眼神打量著這個變化的社會主義內地,更有一些人甚至以仇視的眼神在尋著的機會,總想挑出點事端來惡心一下大陸。
去年的8月,李克強在香港“送禮”包,內容涵括了金融、經貿、交通、旅游、醫療服務和教育等多方面的內容,特別是中央政府關于支持香港成為人民幣離岸交易中心等措施,應說是份大禮。但是,香港社會在一些精英的鼓動下,回報中央政府的是什么呢?是抗議、是惡罵,還有準備著扔出的臭雞蛋。為什么會這樣呢?“道理”據是說因為香港特區政府接待中央政府總理時“給香港市民的出行帶來了不便”。不知道“港英”都是從哪里學來的這一套,以為這樣就表現了自己在捍衛“自由”時的英勇,就是表達了自由社會公民權利以及神圣不可侵犯的核心價值。是的,自由誠可貴,誰不想自由地行走在大街上,但是,你讓作為客人的一個副總理來港后去擠公車坐地鐵這就平等了就堅守了核心價值了嗎?先且不說李送來的禮是什么內容,將要給香港社會帶來什么樣的紅利,先且不管香港是不是內地從強盜手中收回了的一個高度自治的地方區域,只是在此一刻,中央政府的一個要員他總歸是來港的一個客人吧?對待客人,真誠接待,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美德,幾百年幾千年一直如此,“港英”們為何要為難若此呢?這就是你們要的東西嗎?如果是,我敢說,這不是人所要的,是狗所要的。因為人是知禮的,是知道感恩的,中國人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說的就是要知禮、知仁,守義、守信。人可以無恥,比如說不存認自己是中國人,或者認為自己就是純種的“英國人”,但人得有人味,沒有人味,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至于李克強在香港大學講話時受到六四平反組織的抗議,聲稱中共不給“六四”平反就將如何如何。至于法輪功團伙們打著的橫幅這血債那血償的,我想說,能不能來點兒新鮮的?不嫌煩啊?前些年我美國、歐洲以及新加坡等一些地方走了一圈,讓我不大想信的事實是,那些“輪子”(這是大陸民眾對“法輪功”蔑視的稱呼)一個個生活得跟下水道里的軟體爬蟲似的,大街上擺個攤子,編一些他們自己也不相信的中共暴政的謠言,然后四下強人索要。因為西方人并不犯糊,也發現這幫輪子不過是類似于那家醫院拋出來的軟管,利用價值實在不高了。為何“輪子”在香港社會竟活這般滋潤呢?我這里要告訴“港英”們的是,如果輪子們到內地的任何一地方把在香港地攤上擺的那些個玩意兒擺一下,不用城管出面,街頭的民工先就收拾完他們了。為什么呢?因為這些玩意兒,地球人全知道,就那點騙人的小把戲,不新鮮了,看著就煩。
似乎“六四”成了內地話題的禁區,那就說說這個所謂的禁區的事吧?要說香港大學這樣的名校在李克強這樣的客人面前出現“組織游行”真的與“英勇”無關,倒是與無知有緣。怎么說也大學生啊,內地的情況應該了解一些吧?就有關“六四”的思考,大陸民眾今天的態度與昨天的看法已經不太一樣了。80后90后成長起來的一代人并不是“港英”們所想像的那樣,認為自由派當年為中國的未來所設計的那些東西是個寶貝,他們在對社會財富的今天現狀進行思考后,更認可共產黨一直以來所堅持的“公平”社會理想。想像一下如果89運動成功,中國的今天將是個什么樣子?結合此后中國的北方鄰國所發生的轟然崩蹋、國家分裂惡果,這個“樣子”是不難想像出來的。97年前后的一段時間里,常在深圳看到的“站街女”一個個來自曾經世界一流大國的蘇聯,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這就是國家分裂的后果與苦澀啊。也許,多少年前發生的學潮會有重新評價的那一天,但不是現在?,F在的中國需要發展,需要前進,需要把自身的腰桿打造得更強壯。內地政府有自己的糾錯機制,更何況89運動的所謂“真相”也絕不是香港精英社會所描述的那樣,隨著一些當事人在經過幾十年思考后的反思,越來越多的所謂“真相”被揭穿。香港社會的一些“精英”自己畫了一個所謂“真相”的圖,然后便認定是不可顛覆的歷史,這就是“港英”的悲哀。這些,從香港“明鏡”出版的一些所謂真相讀物便可以看出其多么的可笑與荒唐。以為地內民眾天天哭著喊著要為六四平反,天天哭著喊著要血債血償,這都只是你們這幫精英混混們的假想。不思自己的落后與閉塞,反把自己當成時代精英,以為這樣就代表了潮流代表了趨勢代表了先進,真的墮落得可以了,腐朽得神奇了。
前些年,有位文化界的朋友說,在香港社會,彌漫著一種叫“香港氣”的東西。什么是“香港氣”呢?就是糾合著傲慢、偏見、失落、受虐的那種心靈的荒亂,既有孔乙己站著吃回香豆的“優雅”又有那一襲長衫久不曾洗的尷尬,整個社會表現出一種既怕人看不起又不忘看不起別人的錯亂,憂郁成了一種主調。
是有一種叫“香港氣”的東西存在著,就是那種糾結在失落與自以為是空間里的一種心態。既時時敲打別人,又不能接受他人半點意見,總以為自己是教師爺。真的,這樣不好,人吃幾兩干飯,現在都門清。美國人不是很富嗎?但那是曾經,現在人家身上欠多少帳,都小蔥伴豆腐,一清二白。香港社會是個什么狀況,其實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著。別老端著了,一個字,累。但這樣說,不是誰看不起誰,要說一家人(有的人根本就不認可是“一家人”,那就沒辦法了),誰都有個為難的時候,這不奇怪。正是因為這樣,內地民眾對于支持香港的發展,那都是一門心思的。即使香港發生了那么嚴重的導游宰客的事,發生了那么多商店欺客的丑聞,誰都沒有見怪,因為什么地方都有壞人,正像什么地方都有好人一樣。有的人壞得比狼狗都惡,比如那位先是其欺負外國客人最終遭受鎖喉結局的那樣的港人等等。所以,孔教授罵有些香港人是狗,就像四歲女童在地鐵里進食一樣,錯到哪兒去了也未見得,正像他說北京有的人連狗都不如一樣,沒有要竿打一船人的故意。中央政府承諾說,香港現在的體制五十年不變,這是一份莊嚴的承諾。這份承諾不是中央政府獨自守著,而是大陸十幾億人在共同守著。這就是一份大器一份胸懷。如像象懷有“香港氣”的人一樣,動不動號召港人去中聯部游行示威,要求中央政府這改變那改變的,這個恐怕不行!倘若大陸十幾億人也動不動到中央政府游行,要求對香港的承諾這改變那改變的,估計戲也一定不好看。不能只有你的自由,而沒有我的自由。這個道理應該不難明白。
有位朋友在說到“香港氣”時,有這樣一個解釋,說香港社會哼哼嘰嘰的,象個慣壞了的孩子。打個比方,就像一個小女子打小被人販子給拐了,在被拐走的這個時間段里,難免壞人不使壞,不學些不三不四的東西,但這不是這小女子的錯。后來回到了父母的身邊,父母念其自己當年沒有能力保護女兒,悔恨之時,對其身上的一些習氣也包容一些。但被包容者卻得了真諦,不斷的以過去父母沒有保護好自己為要挾,并且希望常態化……這就是形容的“香港氣”。將朋友的這個話說引在此處,可能又會引起香港社會的憤怒,但想想,也許不無道理。
上面提到過內地中學生認為“港英”的落伍out感,即使包括香港大學這樣的名牌學校,也無不充滿“香港氣”。這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呢?是沈祖堯先生所說的教育原因嗎?應該是,主要是指一種大的文化氛圍與教育環境。
香港被中央政府收回,十五年了,看來還未能很好地建立歸屬感,這當然得有個過程。因此,美國的、英國的,也就西方社會的那一套在他們眼里還是最好的東西,中華優秀的傳統文化,于他們似乎還沒有太多的體認。從香港出版的社會讀物來看,香港學者中真正讀了些中華文化典籍的人鳳毛麟角。至于他們所寫的一些解讀大陸時政的書籍,一個個所表現的那份假篤定與真無知,真腦殘與假聰明,真是讓人佩服。包括鳳凰衛視那些所謂名流大腕,他們看自己怎么看怎么舒服,但就是老鬧笑話,幾乎就沒有不出錯的節目與文章,是北京文化圈里最受調侃的孽主。再回頭看香港的出版界,說實話,香港都快成出版界的垃圾場了。什么樣的垃圾都可以在香港出版。而他們呈市的出版物都是些什么走紅呢?無非是什么《中共內鬼和官商關系》啦、《中共又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啦一類,反正描寫大陸的都是血糊血海的故事,是暗無天日的世界。時政類讀物大多是妖魔化中共領袖、抹黑大陸經濟成就一類的。前些天有人“笑薦”了惡謗中共高層的《江★★的末日》(環宇文化出版社)、《吾皇萬歲——辛亥革命百年祭》(夏菲爾國際出版公司)讓我讀,說你看看還有什么樣的荒唐之事不可以在香港那個地方發生。我便讀了。真的,我不求香港的讀物子丑寅卯說個八九不離一,至少不要弱智到演繹某某演員提拔了某某政治局常委這樣的荒唐來吧?至于《吾皇萬歲》一書,作者章達歌慷慨激昂顛倒黑白地論述毛澤東是如何耍弄陰謀奪取權力的,更是讓人無語。書當然印得很香港,但是內中涉及中共早期領袖的姓名以及歷史,幾乎就沒有不搞笑的地方。更讓人跌破眼鏡的是,把毛澤東的岳父一直執著地寫成作“楊濟昌”。拜托了香港的文化人們,這樣丟人的玩意兒可不可以少往外掏一點啊?香港社會扔錯一個垃圾袋都要罰款,為什么扔精神垃圾就成了“核心價值”的“自由”權力了呢?至于香港社會在寫到毛澤東話題時,無不將李志綏的《私人醫生回憶錄》和張戎的《鮮為人知的故事》奉為經典,以為自己就得了大陸政治秘辛的真傳。說實話,這些下三濫的玩意兒,在內地學界,也就是當個笑話,因為造謠的編排終歸與當事人無法面對的。當然,即使對于非常抬愛的《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作者張戎,章達歌先生也不時地寫作“張戍”或“張戒”,這就是香港的出版業界。要說后者肯定是一個校對錯誤,試想一下,一個連自己著作校對都不負責任的人,能指望他能對內地的政治批評是負責任的嗎?而一個對整個社會的言論不負責任的文化生態,怎么可能讓香港社會有一個對外部世界的清醒認識呢?這至少就是“香港氣”形成的原因之一。
上面提到“港英”組成,無外乎律師、演藝界人士、教師,雜之以神棍及新聞出版從業者一類。律師界不了解,教育界也不熟悉,不敢亂評。就說說出版吧。以“明鏡出版社”為例,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執著地“鼓搗”、用不擂倒人不罷休的說事方式,預測中國,解讀中國。在他們的眼里,中國必垮,大陸經濟必然崩盤,各省必然陷入內戰,烽火連天,尸橫遍野。那么,中國(內地)是不是如他們之愿發生了這變化那崩盤呢?在“明鏡”版的“中國局勢系列”里,《解放軍攻打臺灣》(何頻著)打了嗎?《中國的陷阱》(唐逸鴻著)中國陷了嗎?《中國之毀滅》(鄭義著)中國毀了嗎?《十七大之變》(夏飛等著)怎么變了?《西藏之亂——掩蓋與扭曲的真相》(吳靜怡 張燕秋著)是誰在扭曲真相?《中南海十面埋伏——胡溫面臨的困難、分歧和潛在沖突》(賴清秀著)這種沖突你看到了嗎?《中國正輸掉的戰爭》曾凡建著)中國輸掉了哪場戰爭?《分裂中國——新疆內蒙西藏動亂》(岳大鵬著),你希望看到新疆西藏和內蒙怎樣的動亂呢?一國之內,請問你為何如此希望國家動亂呢?至于什么“掌權者系列”“真相系列”全是些不著調的東西。以“真相”系列的“著名”撰稿人趙無眠者為例,先后在明鏡出版過《真假毛澤東》、《真假周恩來》等大作,都是些關了門在家里意淫扯蛋玩的文字,竟被港人奉為專家,可見這地兒的文化圈是個什玩意兒了。趙無眠者,真名為徐氏某某,乃是內地某地級文聯的一個專業作者,日子不滋潤,去了加拿大,敢情那廂兒的飯食也不好混,這才在香港貓了個位置干起扯蛋文字的營生,居然也在港如魚得水,受到熱捧,這就是香港社會的精英圈家底兒了。這樣一批復一批的垃圾“思想”引領著香港社會的讀者,影響著一代可能還要接著一代的在港學子,這種垃圾圈里成長的香港新生代將以什么樣的眼光打量內地與世界,想想真是件怪可憐見的事兒。讓他們不在客人面前人來瘋弄出個“抗議中共暴政”的怪事來,還真是不大可能。
所有這些,可能就夠成了“香港氣”的總成。
不錯,香港是個自由社會,言論自由,出版自由。但是言論自由為何只有你罵大陸民眾抹黑中央政府的自由,就容不得他人對你的回敬哪怕一句半句?前文說過,香港演員周潤發不反思自己演砸了孔子的事,倒是指責觀眾“看孔子不哭,你們還是人嗎?”這樣挑釁且毫無人性的話,內陸民眾何曾有過又是游行抗議又是賠禮道歉的要求?
說到這位指責內地觀眾“不是人”的香港大腕級演員,不得不提到香港電影。記得看過一部港片《綁架黃七輝》,93年拍的,本是一個很有震憾力的香港現實題材的作品,但被弄得那個不堪入目,無法不讓人同情香港藝人的那份可憐。一句話,就是不忘記褲腰帶下的那點玩意兒,包括父親與兒子的同性戀性交,想想真是惡心。從那片子到今天,又是將近二十年了,香港藝圈還是那套,無緣由夸張的動作、令人作嘔的嗲聲嗲氣,以及時刻不忘褲腰帶的那份執著,莫非港人看世界全是這一套眼神兒?
自由當然好,不過,這種由社會精英們天天拋出垃圾的自由,我確實看不出價值幾何。如果這種東西當成了可以耀人的東西,可以珍之為核心價值的東西,我看,在這樣一個激烈變化的年代香港能有多大個出息,怕是不太好評估。在說到香港精英社會時,前文我提到了香港的“議員”。前些天看了一個香港議員在議事時會上發飚的視頻(http://www.kaixin001.com/repaste/3559558_6169256555.html?r=5013855548575),看之前原以為該議員一定有鐵般的事實說港英政府的某某高官如何的貪腐,結果聽了半天,只是為了咆哮而咆哮。那一份的憤怒和血斯底里,未見得能氣死別人,先就將自己氣了個半死。我想,有這樣的議員以及這樣的議事方法,要想香港社會對民生的事情能有多快的反應,怕莫只有惡夢。
這個時候我們再請各位重看一下上文提到的另一個港人在地鐵里發飚的視頻,那一份的“香港氣”和卑瑣無恥真是讓人不敢相信(http://bbs.gdmm.com/thread-2481942-1-1.html)今夕何夕。還是一口的香港腔,還是一水的流氓調,極盡羞侮外地客人。只是羞辱的不是一個內地的四歲女孩,不是內地怕事的年輕媽媽,而是一位牛高馬大的外國客人,終至遭受了“鎖喉”的回報,最終落得個自吞苦水自舔傷口的結局。我倒想了,孔慶東對這樣的人罵聲狗啥的,有過分的地方嗎?我何曾見過香港的精英們因了地鐵里獲受“鎖喉”結局而向某個國家的大使館游行抗議過了?
當然,這都不代表香港社會的主流,香港的絕大部分市民都是理性的,是愛國的,是知道自己作為一個香港人的責任擔當的。正因如此,才有我寫這封“家書”的興趣。香港是一個國際化大都市,這是在大陸人心中的位置,這個位置份量很重。中央政府在香港實行一國兩制,這是一個大膽的、具有歷史前瞻性的重大戰略舉措,兩地人民都希望香港發展,在制度建設上以為互補,最終無非是要使整個中華民族騰飛。而且,自97以來,中央政府陸續出臺了系列挺港措施,在對待香港的所有民生問題上都小心謹慎,不“雷池”半步,承諾了的就是承諾了的。所有這些,希望我們的香港朋友多少還是要看到一些的為好。
這封“家書”有點長了,最后我想說的是,香港,你要自信。沒有人否定你的重要,沒有人與你過不去。有商店拒絕了拍照,就來個千人聲討,有四歲小童餓了吃點東西就覺得大陸人不尊重香港法律,有人“罵”了幾句就覺得遭了凌侮,就想到要去示威去抗議去秀一下肌肉拋一下口水。這種貌似強大的表現,其實骨子里透著的是不自信。港語在香港是一種很好聽的方言,但在勸一個聽不懂香港話的客人遵守“港規”時,最好也能用他們能聽得懂的普通話,這個要求不過分。這會傷了你的自尊嗎?自尊有這么容易受到傷害嗎?當年小平同志在與香港事實上的統治者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討論香港回歸問題時,有一句話是落地有聲的,即香港回歸的問題是不可以討論的,如果不能按中國政府的要求去做,那就只能另起爐灶。同樣,這句話還是管用的,香港既然收回來了,有的人要慫容部分民眾惡化兩地感情,并要求這修改那修改的,這個不可以,真要這樣,請認真讀一下小平同志當年與那位摔倒在人民大會堂門前的“夫人”的對話,要好好地評估一下“修改”的后果。中國不能亂,同樣也包括香港不能亂,亂后吃虧的肯定也包括香港在內。
一 清
2012年龍年春節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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