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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流行“被烏有”——北京電視臺、轉基因、方舟子

轉基因技術商業化事關13億中國人糧食安全和健康安全，國人有理由予以極大關注。

國內力推轉基因的，除了業內人士以及農業部，方舟子可算是一個代表。

國內質疑和揭露轉基因技術危害，反對當前條件下商業化推廣轉基因技術的網站，烏有之鄉可算一個代表。

北京電視臺無意中成就了一件大事——1月11日，在搭好的舞臺上，突然出現了劇本以外的不速之客：一個是北京電視臺不打算討論的轉基因話題，另一個是沒有到場的烏有之鄉網站。這兩個因素如此強大，以至于事后現場的當事人都在議論轉基因和烏有之鄉，而北京電視臺原來的題目，鮮有人再提及。——烏有之鄉網微博（烏有之鄉網 http://weibo.com/1575439904/y0luajvAq）聲明根本就不知道這么一個節目，但烏有之鄉卻成了這個節目最熱的主題詞——北京電視臺或許是無意插柳柳成蔭？

2012年伊始，一干名人在北京電視臺將一批場下觀眾命名為“烏有之鄉的人”——或許從此，“被烏有”將取代“被五毛”，成為年度新的流行語？

本人未得機會親臨現場，但作為一個關心轉基因話題的旁觀者，根據各當事人的微博對這一節目前后的趣事做一個整理，不完整、不準確之處，歡迎當事人補充或更正。本人評論以【】標注序號，以紅色字顯示。

I）北京電視臺為方舟子量身打造主場話語平臺

2012年1月10日17：57，@吳法天發布微博透露：明天下午將去北京電視臺錄一期節目，涉及到方舟子打假。嘉賓有方舟子本人、司馬南、王志安、周孝正、李伯淳、曹東義等人。我看了下，問題中包括反中醫、羅方之爭、學歷門事件等等。場面到時候肯定會火爆，但愿不會錄到太晚，因為四點鐘我還有一個庭要趕到石景山那邊去開。忙完這，后天我就回家過年了。

【1】北京電視臺定的標題是“方舟子打假”——言外之意方舟子是打假的主角，至于方舟子本人是否有假可打，有假是否該打，不在議題之內。目前方舟子本人學術造假的指責多多，網絡上多有爭議，而北京電視臺這次節目并未邀請對方舟子打假的尋正、亦明等知名人士參加，表現出明顯的傾向性——故而，可以理解為方舟子的主場。

II）現場觀眾“被烏有”

1月11日18:59，@方舟子發布微博評論：下午北京臺錄一場關于我的學術打假的辯論節目，支持方有司馬南、王志安、吳法天，反對方有周孝正、陳一文和民間中醫。大批烏有之鄉的人跟陳一文去當觀眾，要現場批斗我這個“漢奸”，我一發言他們就起哄，我發了幾次火，幾次中斷錄制。錄完我從側門先退場，還有幾名烏有之鄉追過來。參看@吳興川 的直播

【2】方舟子儼然以主人自居：“我的打假的辯論節目”——方舟子指稱大批烏有之鄉的人去當觀眾——但何謂“烏有之鄉的人”？烏有之鄉是一個網站，該網站的編輯、版主、工作人員大概可以算是“烏有之鄉的人”，而瀏覽該網站或者有文章在該網站的人算不算“烏有之鄉的人”呢？方舟子這里應該給出明確定義。

【3】電視臺節目錄制現場要求關閉手機，而方舟子透露，@吳興川 對節目過程進行了直播——為什么電視臺允許吳興川直播，而不允許所謂的“烏有之鄉的人”們直播？——電視臺對現場觀眾是否有厚此薄彼之嫌呢？

作為主場待遇，方舟子得到了最多的發言時間。

1月11日21:36， @吳法天評論道：說實話，這是我參與過的節目中秩序最混亂的，一幫觀眾不知從哪里來的，不斷地打斷我方嘉賓發言，口出惡言謾罵、哄鬧、人身攻擊，甚至將手中的牌子砸向場內。主持人和工作人員完全控制不了。王志安當時說了說“希望大家尊守游戲規則”，馬上遭到觀眾怒斥：生命之事怎可游戲！

【4】吳法天先生回避了這個問題：生命之事是否可以游戲？事關13億人口糧食安全的問題，是否可以游戲，是否應該禁止討論？

想起了了一個老問題，當年某些人把農民運動誣為“痞子運動”，這類運動究竟好得很，還是糟得很，不同的人一定會有不同的看法。

這些怒斥“主辦方”生命之事怎可游戲的“被烏有”的觀眾，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他們如此憤怒？因為不知道理由，就說他們是“烏有之鄉的人”么？

1月11日21:48 @吳法天今天下午我在北京臺錄制節目，討論圍繞關于方舟子打假。但現場卻遺憾地變成了某些人有組織的批斗會，場面極度混亂。錄制時間從原定的一個半成三個半小時。面對謾罵和人身攻擊，現場方舟子、司馬南、王志安以及我，都保持了極度的克制。后來我才了解到，這幫人很多來自烏有之鄉。原來極左極右是一家啊！

【5】吳法天先生認為北京電視臺的節目“變成了某些人有組織的批斗會”——卻沒有說組織者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呢，還是現場的觀眾呢？現場觀眾是誰組織起來的呢？至于說保持克制，另一方的嘉賓陳一文先生是否比你們更加克制呢？

【6】“這幫人很多來自烏有之鄉”——吳法天先生似乎還是應該定義一下，什么叫“來自烏有之鄉”？以前聽說過被五毛的，這次又目睹了被烏有的，烏有那么一個寒酸而不做商業廣告的小小網站，竟然到了可以被烏有的地步，其影響之大，殊可圈點。

【7】“原來極左和極右是一家啊”——吳法天先生是否可以明示，現場哪些人是極左，哪些人又是極右？在什么問題上成了一家？

1月11日 19:33 @吳興川微博稱：吳法天不愧是證據學專家，除了出場后不久有一句話邏輯略為散亂，后面的發言基本做到理性、嚴謹，對方舟子評價的尺度拿捏非常好，顯示了很高的智商和情商，政治前途無量。

【8】這個評價不可謂不高。

1月11日21:56 @吳法天回復：我知道是哪句話，因為時間關系沒有展開講。烏有之鄉的老頭老太太們真是招惹不起，直接是從文革穿越來的。PS：我對政治真的沒興趣，也不是那塊料。

【9】吳法天再次為烏有之鄉做廣告，但仍然沒有說明什么樣的老頭老太太算是烏有之鄉的，如何定義？又是如何從文革穿越來的——文革時期有那么多的假貨、假文憑、轉基因么和這么多的專門為精英們主場營造的電視秀么？

@旋風柴進向@吳法天發問：“吳法天教授有哪些證據說哪些老頭老太太是烏有之鄉的？他們都舉著烏有之鄉的標志么？為什么不說他們是**功，**教呢？”

@吳法天回應說: 節目開始前，有人主動跟我握手自我介紹是烏有之鄉的（名字忘了），我沒有在意。后來錄制過程中我看到很多人胸前都佩戴著毛主席像章。在場的嘉賓說是烏有之鄉的人，我不大了解。我倒是注意到這兩位和尚（尼姑？）與在座的其他觀眾格格不入，他們手上沒有牌子，沒有喧嘩，也沒有得到機會發言。

@旋風柴進: 回復@吳法天: 別毛主席像章就是烏有之鄉的？司馬南書房里還供著毛主席像呢，豈不也成了烏有之鄉？我軍許多老戰士也別毛主席像章呢，也都是烏有之鄉？海外華僑也有別毛主席像章的，也是烏有之鄉派過去的？還有些外國人也別毛主席像章，外國也有烏有之鄉？周總理生前也是烏有之鄉的？

1月11日 20:48 @方舟子：烏有之鄉在北京臺開我的批斗會，一個說：“方舟子是個大漢奸，早就加入了美國國籍。”我說：“別造謠了，我雖然在美國待了20年，一直拿的是中國護照。”另一個說：“不打自招！如果是中國人，為什么拿中國護照？”不知按烏有之鄉的法律，中國人該拿哪國的護照？

@烏有之鄉網: 方舟子此說分明是造謠誹謗，烏有之鄉對所謂電視辯論會一事完全不知情，事后才得知，何來組織開你的批斗會一說。且不論辯論雙方誰勝誰負，發此謠言已顯出方舟子本人的拙劣不堪。

【10】造謠不打草稿，明明是北京電視臺給方舟子搭了一個主場去表演唱戲，主辦方禁止觀眾質疑方舟子的造假行徑，更禁止討論轉基因問題。這個辯論會，是北京電視臺為方舟子搭臺，方舟子竟然說成是烏有之鄉開會，甚至顧不上給北京電視臺一點面子了————真是烏有之鄉開會，方舟子你敢去么？

III）微博混戰：方舟子“農達對人體健康沒有任何危險”大話引質疑

第二天，網友微博發飆。

1月12日 15:14 @旋風柴進—— 公然撒謊證據： @方舟子公開宣稱：“孟山都除草劑“農達”......對人體健康沒有任何危險。” ——如何解釋農民喝農達自殺身亡？http://t.cn/a8U9q5 @吳法天 @司馬南 @金微 @陳一文顧問

【11】旋風柴進認為方舟子關于“農達……對人體健康沒有任何危險”的說法與事實不符，指責其為撒謊，并給出了博文鏈接：http://blog.sina.com.cn/s/blog_6e9914110100w14r.html

感謝司馬南先生轉發此問題，邀方舟子回復： @司馬南: 看上去持之有據。 劉仰君頂起此文。 本人“文科傻爺”，水平未及“民科”，讀得一頭霧水。 希望方舟子回應一二。

方舟子的回答很簡單：@方舟子:說一種農藥低毒無害是指施用劑量而言的，而不是指當飲食往嘴里灌。農達原粉的毒性比食鹽還低，還有人喝它自殺，真是怪異。

【12】方舟子的原話是“農達……對人體健康沒有任何危險”，這里的回答已經不敢說沒有任何危險了。方舟子對有人喝農達自殺感到怪異——這本身才怪異，不僅中國有人，日本也有人喝農達自殺身亡，而方舟子竟然不知道，難怪推銷農達的時候把話說得那么滿——方舟子只要讀過農達的使用說明書，看看噴灑農達的農民戴的防護面罩，恐怕就不會說出“對人體健康沒有任何危險”的笑話了。看來，在農達危險性這個問題上，方舟子還真是無知無畏！

方舟子談到了施用劑量，也就否認了“沒有任何危險”之說，但他卻不敢說施用以后在農產品里面的殘留量，施用劑量威脅的只是在田間作業和附近的人，而農產品里面的殘留農達，所威脅的是我國全體人民——時至今日，金龍魚轉基因大豆油里面的農達殘留量仍然是一個說不清也不允許說的迷，連數據都沒有，更遑論試驗，安全性靠什么保證？靠方舟子的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