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汪洋的「人官」與「狗官」
廣東省委書記汪洋時不時爆出驚人之語。在一月五日中共廣東省委十屆十一次全會閉幕會上,汪洋暢談為人做官之道。他說,只有做好了人,做官才能成為「人官」,而不會被老百姓罵為「狗官」。
以人官與狗官作為評價一個官員的尺度,顯然過于簡單。狗有很多優點,對于主人忠誠不渝,哪怕是乞丐也能做狗的主人,狗真正做到了貧賤不移富貴不淫。為官之道若能達到狗道境界,豈不是一方之泰百姓之福?在這人情淡漠的人道世界里,人們不惜花重金養狗聊以慰藉,不正是人道不如狗道的真實寫照嗎?
人,這是一個非常抽象的概念,但凡兩條腿的都可以稱作人。可是世上傷天害理之事恰恰是這兩條腿的東西做的孽,但從特殊角度而言人道不如狗道,兩條腿的未必就比四條腿的文明。四條腿的肉食性動物面對食物,地位高的先食,地位低的后食,地位高的絕不會獨霸獵物囤積食物,哪怕同類餓死也要滿足自己貪婪的私欲。兩條腿的東西欲壑難填,蛋糕做得再大,在他們的眼里永遠是一個雞蛋的大小。
因此,評價一個官員的尺度是人,但不能是抽象的人,要把這個人具體化、現實化,要把人還原成客觀存在的實實在在的人。人具體到現實,有為官的,有為民的,有為富的,有為貧的。以具體的人作為評價一個官員的尺度,這就不得不拷問一個官員的為官之道是為官?為民?為富?還是為貧?如果說自己的為官之道即為官、為富,也為民、為貧,這就否定了中國共產黨,否定了中國革命。如果官與民可以調和,富與貧可以共處,那么中國革命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共產黨的合法性就會成為問題。如果官與民可以調和,富與貧可以共處,,那么烏坎村的村民就不會高喊毛主席萬歲!共產黨萬歲!如果官與民可以調和,富與貧可以共處,那么烏坎村的農民也不會高唱東方紅。
為官不道者,為富不仁者,他們總是要大談特談人性,而且這個人性是抽象的人性。這個抽象的人性包括了普天下人的人性,這個抽象的人性即是為官者的人性、為富者的人性,也是為民者的人性、為貧者的人性,是為官者、為富者、為民者、為貧者之共有人性,即人性的普遍性,或者是普遍的人性,因此他們把自己的人性觀視為普世價值。
世界上存在普遍的人性嗎?如果有,海量工人階級的維權運動,烏坎村村民維護土地使用權的運動,美國民眾占領華爾街的群眾運動,這些運動難道是普遍人性的反映嗎?顯然不是。既然是運動,說明存在矛盾,既然存在矛盾,說明不存在普遍的人性,存在的是特殊的人性。海量工人階級的維權運動,烏坎村村民維護土地使用權的運動,美國民眾占領華爾街的群眾運動,說明了特殊人性之間的矛盾對抗,暴露了官與民的對抗,噴發了富與貧的對決。海量工人階級的維權運動,烏坎村村民維護土地使用權的運動,美國民眾占領華爾街的群眾運動,說明了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普遍的人性。
人性是由階級雕琢的,人性是由財富塑造的。因此人性是特殊的人性,有官之性,就有民之性,有富者之性,就有貧者之性。因此共產黨不談為官之道,談公仆之道,談為人民服務。為官之道是官之道,離民之道差之萬里。
為人民服務,說到底是為了什么人的問題。為什么要提出為了什么人的問題?因為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普遍的人性,只有特殊的人性。因此,每一個人首先都要估量自己的人性。是做無產階級?還是做資產階級?是做紅色資產階級?還是做黑色資產階級?是做官僚特權階級?還是做人民的公仆?這個問題不解決,即便做好了人,那也是人官,是抽象的人的人官,因而是喪失了做人的尺度的人的人官,是為官不道、為官為富、為富不仁的人官。
說人性只有特殊性沒有普遍性,這樣講在哲學上說不通。人性難道不是一個哲學問題嗎?毫無疑問,普遍的人性一定會有,如果從特殊的人性上升不到普遍的人性,那么人作為人就會是一個不完整的人。
什么是特殊性?特殊性就是矛盾,特殊性就是對抗。矛盾的雙方之所以對抗,是因為矛盾的雙方具有不同的性質,所謂特殊性是指事物不同質的區別規定。有權的,沒權的,有財的,沒財的,這就是不同質的區別規定。這一不同質的特殊性注定了階級矛盾,注定了海量工人階級的維權運動,注定了烏坎村村民維護土地使用權的運動,注定了美國民眾占領華爾街的群眾運動,注定了這些運動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社會矛盾。
特殊性是相互制約相互斗爭的性質,因此特殊性是非自由的非理性的客觀存在。如果我們人類永遠生活在特殊性世界里,那么我們將會永遠面對人與人之間的剝削與壓迫。事物的發展總是具有追求自由向往真理的不可抗拒的強大的內在邏輯力量。就經濟現象而言,從非自由的「自由」競爭經濟,到自由的壟斷經濟,這是不可抗拒的邏輯力量。社會現象必然也存在追求自由向往真理的不可抗拒的強大的內在邏輯力量,人性必然也存在追求自由向往真理的不可抗拒的強大的內在邏輯力量。
從人性的特殊性到人性的普遍性,絕不是脫離社會現實的空洞的抽象的人性。要想實現普遍的人性,首先只有建立起普遍的人類社會,沒有普遍的人類社會,人性永遠無法達到自由境界,人性永遠無法成為真理的化身。
什么是普遍的人類社會?消滅剝削,消滅壓迫,就是普遍的人類社會。消滅剝削,消滅壓迫,意味著人類克服了階級矛盾。克服階級矛盾,意味著人類擺脫了特殊人性的制約與束縛,人類由此得到了自由,人性從而也得到了自由,人因而也就成為了一個完整的人。
自由,絕不是憑空產生的廉價的口號,自由更不是具有特殊人性的人類的標簽。資產階級濫用自由,使得自由神圣的內涵被銅臭玷污了。自由,那是人類的終極價值,自由那是人類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價也要追求的目標。自由,就是普遍的人性。特殊的人性只有在自由的光芒照射下才能得以升華到普遍的人性。
你想要自由嗎?你想要變成具有普遍人性的完整的人嗎?朋友,追求自由,追求普遍的人性,別無他途,只有靠我們自己去爭取。自由,她絕不會從天上掉下來。自由,她也不是人類與生具有的普遍價值。自由,她更不是什么天賦人權。自由,就在特殊的人性里,自由就在矛盾的對抗中。馬列毛主義是我們克服特殊人性進而升華到普遍人性從而得以自由的行動指南。如果有一天我們建造了普遍的社會,塑造了普遍的人性,馬列毛主義的歷史使命也就完結了。
離開馬列毛主義談構建和諧社會,那必然是空想的和諧社會。所謂和諧,那是中國人對于自由的另一種解讀,自由即和諧。在階級社會,在充滿特殊人性的人類社會,要想實現和諧,那無疑是在狼與羊之間構建和諧世界。你剝削我,你壓迫我,你逼我跳樓,我憑什么與你和諧?
社會主義是實現共產主義和諧世界的必經之路,要實現和諧社會,首先必須回歸社會主義。和諧是由特殊性到普遍性的必然結果,要想達到和諧境界,首先必須面對特殊性。特殊性之中只有矛盾不會有和諧,因而毛澤東主義繼續革命理論是克服特殊人性進而達到自由的普遍人性的唯一指導思想。社會主義是由特殊性到普遍性的過渡,只有社會主義我們人類才能從特殊性過渡到普遍性,只有經過社會主義才能從特殊的人性升華到普遍的人性。離開社會主義,離開馬列毛主義,談人官也好,說狗官也好,那是永遠談不完的話題,也是永遠談不明白的話題。
汪洋:當“人官”才不會被罵“狗官”
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2-01/06/c_111380516.htm
萬里雪飄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wanlixuepiao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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