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懷疑,黨校副校長是一個重要的領導崗位,他的任務是教育黨員干部嚴格要求自己,嚴格遵循黨規,嚴格執行黨紀。
怎么都沒有想到,一個縣級市的黨校副校長卻是一個潛逃了13年的重案犯!
當這個案件被披露時,人們十分驚訝:一個逃犯怎么可能當上黨校副校長?他是怎么潛逃的?他是怎么在13年的時間里“漂白”自己的?他是憑什么以逃犯的身份步步提拔的?13年前被追逃時他究竟犯了什么罪?
這實在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怪事!
2011年10月8日,《現代快報》用兩個篇幅的版面詳細報道了事件的經過,透過報道,我們知道了這些事實:
——13年前,他的名字叫史寶月,而不是現在所謂的“高山青”;
——13年前,他是浙江磬安人,而不是后來編造的江蘇武進人;
——13年前,他是一個虛開增值稅發票的罪犯,而不是現在的黨校副校長;
——13年前,他的犯罪金額可能已達5800萬元,而不是現在的原新聞工作者……
這個案件給人們更多的是疑問和不解。
其一,引人深思,“高山青”在13年前究竟犯了什么罪?
其實,13年前,當年的史寶月分別在金華、磬安等地注冊了七家公司,騙購增值稅專用發票23本,涉嫌虛開增值稅發票5831萬元,1998年9月,史寶月因東窗事發而潛逃。據報道,與史寶月潛逃相聯系,當年轟動全國的“共和國第一稅案”“金華稅案”正發生在這個時候,“金華稅案”涉嫌虛開增值稅發票金額高達63.1億元,涉嫌虛開金額上億元的有13人,5000萬元以上的有22人。
其二,令人離奇,在法治社會,為什么這樣一個重案犯能夠潛逃13年,而且最后潛逃的路線離他的祖籍地并不遠?
這個所謂的黨校副校長,在此之前的13年中,先后在無錫、江西、四川、福建等地的新聞單位工作過,并在《廣州日報》、《南方日報》、《華西都市報》、《雅安日報》、《莆田日報》、《泉州晚報》等報社任記者、主任、總編助理、編委、副總編等職。如果真的是一個記者,“高山青”跑過這么多地方還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卻不是一個真記者,他的假冒偽劣身份是如何騙過所有人的?人們繼續引為疑問的是:他的身份是如何被漂白的?
其三,匪夷所思,“高山青”的身份是怎樣被漂白的?
據蘇州有關人士透露,“高山青”是在潛逃后花一萬多元錢辦了假身份證,才得以混入媒體,從他潛逃后連續受到重用的過程可以看出,他的假身份早已在戶籍管理系統合法化了,他利用了管理上的漏洞將自己打扮成新聞工作者。據稱,十幾年前的戶籍管理信息大多是手寫的,很容易造假,“給逃犯重新辦身份證在當時并不是什么新鮮事。”
其四,假戲真做,“高山青”怎么成為高級人才的?
“高山青”被引進到蘇州,理由是“高級人才”。這個重案犯的學歷是復旦大學新聞系畢業,高級編輯,博士在讀!一個潛逃犯,在13年里,完全可以把自己打扮得更加“圓滿”,人們還沒有意識到,他潛逃時已經35歲,并不可能在當時才從復旦大學畢業的——在“高山青”一路順風時,有誰考慮過這個并不復雜的問題?
其五,連續追問,“高山青”怎么官運亨通的?
據了解,“高山青”一路官運亨通,主要是因為他的新聞作品多次獲獎!據說,他的新聞作品中,“100多篇新聞作品(論文)分別被評為地級市以上新聞獎,先后多次被廣州、廣東、四川等省市授予‘優秀新聞工作者’‘優秀共產黨’等榮譽稱號,僅2006年以來,有多篇稿件被評為江蘇省報紙優秀作品和全國、省縣市報新聞獎一、二、三等獎,每年還有多篇新聞論文在省級以上刊物發表。”憑著“高山青”這樣的“成績”,人們真的可以把他作為“高級人才”來對待。但是,據與他共事的人說,其實,“高山青”的文字功底很差,“調幅山青定稿子竟然不如一般記者”!細心的人發現,“高山青”獲獎的稿子,居然基本上是與其他記者聯名的,幾乎沒有他獨立寫成的稿子!“高山青”聽到了同事的議論,于是在2007年以出書的方式來化解危機,但,人們卻發現,“高山青”出的書中收錄的新聞作品中,很多文章都是拼湊出來的!
——“高山青”就是憑著這樣的把戲而官運亨通的!
其六,不可思議,“高山青”如果沒人舉報能夠落網嗎?
據報道,“高山青”在潛逃13年后最終落網,是因為有人舉報。我們試想,如果沒有人舉報,“高山青”會落網嗎?如果不能落網,“高山青”還會發展多遠?
一個重案逃犯最后卻能當上黨校副校長,這給人們留下的思考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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