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最吸引公眾眼球的當然應該算是·貴州前副市長稱女兒被省政協常委強奸 戴口罩進京上訪新聞引發的一系列事件,讓人唏噓感嘆的是,一個是手握極權且在我們公眾眼里可以無所不為的副市長,一個是身穿警服維護公共秩序和國家安全的母親,竟然使自己的女兒被一個腰纏萬貫的暴發戶的董事長奪去好寶貴的“貞操”。
在這里,我們姑且不必去討論案件嫌疑人的“罪與罰”,因為那是刑偵專家們的事情;我們姑且不必去討論事件雙方的“對與錯”,因為那是社會學家們研究的課題;我們姑且不必去譴責事件雙方的“是與非”,因為那是道德學究們的職責;我們姑且不必遐想事件過程中的“因與果”,因為那是流言家們的特長……我們從這一事件中,看到的只是一種“困惑”,失去的只是一種“信心”,震撼的只是一種“警醒”。
中國社會進入“轉型期”,“仇官仇富現象”在某些專家們的眼里已經成為一種“洪水猛獸”,而那些為富不仁的“精英”與社會低層民眾的爭利現象此起彼伏,而在金錢萬能的社會里,平衡貧富差距的公權力顯得是不堪一擊,而失去原本應該是鋤強扶弱的“公權力”的救助這一最后的救命稻草后,處于極度弱勢地位又極端絕望的人除了極端的反抗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但是,錢明奇的爆炸聲似乎除了讓中央政府支出了更多的“維穩費用”,然后象征性地撤換了幾個人以平民憤之外,似乎我們的當政者還沒有從江西撫州憤怒的爆炸聲中驚醒過來。我們的維穩似乎走入了與反腐敗“越反越腐敗”同樣的怪圈,我們的維穩是越維社會越不穩,這背后的原因讓我們困惑。
其實從根本上來說,我們社會龐大的維穩重心和開銷都完全是無謂的浪費,說個簡單的話,我們通常將社會不穩定的因素放在受侵害的一方,而且往往一些不良的地方官員打著維護社會穩定的幌子對受侵害的弱勢群體進行了第二次侵害,這里當然不排除有打擊報復之嫌。而在金錢萬能的瘋狂社會里,除了金錢本身外,其它任何一個社會個體作為社會有機體既演繹了社會的瘋狂,同時也成為社會瘋狂的受害者,所以我們的市長成為受害者也不會是什么新鮮事,或許某天我們的這位侵害別人的董事長也會成為受害者的,而且那是一定的。不論是市長或是董事長或是普遍大眾,都是一個普通的家庭,我們要憤怒的困惑的只是為什么受侵害的家庭倒成了某些政府部門眼里影響社會不穩定的因素,而那些侵害別人的人卻相安無事。按這個邏輯推演下去,是不是可以認為強奸犯罪中,受侵害的人因為太漂亮或穿著太裸露成了社會的不穩定因素,那么是否也可以認定生產裸露的服裝廠或設計師也制造了社會的不穩定呢,我們維護社會穩定不去追究強奸犯的責任,倒反過來將大批精力浪費在無謂的追究受侵害者的漂亮或裸露或是否勾引別人,浪費在追究服裝廠或設計師的大膽前衛,豈不可笑!其實我們的領導者們或許不是不知道要支追究強奸犯的責任,或許里面有鮮為人知的不敢或不能的原因,又或許也有平時的不作為,出事之后又擔心受侵害者的上訪影響到自己的仕途故意打壓之,故而也就有了不是將維穩重心放在對施暴者的處罰而是對受侵害者的滅口。
為什么我說從這個事件中,我們公眾普遍失去了一種對于社會的信心,在身處的這個社會中失去了安全感?這則新聞猶如一柄利劍讓公眾的脊背猶如一股冷颼颼的寒意,試想想,一個主管政法的副市長的父親,一個負責公共秩序與國家安全的母親尚且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女兒,更何況普通的公眾在面對類似情況又當如何去維護自己的合法公益呢?我們身處的這個社會對于普通公眾來說還有什么安全感可言,更別說幸福感了!想想前不久有新聞中說的某地方的上訪居民被集體處死,再想想“白宮書記”竟然將舉報者活活在監獄中折磨致死,再看看今天的副市長上訪無果竟然還需要救助于媒體和輿論,這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看到這里我想起了一個文友給我說過的一個苦澀的笑話:中國的群眾當初為什么要抗日?無非就是防止自己的父兄被日本人殺害,防止自己的妻女被日本人作為慰安婦強奸,他們哪里有什么救國救民族于水火的宏愿!被土匪和國民黨殺死也是死,被日本人強奸也是強奸,又有什么區別呢?這雖然是一個苦澀的笑話,但多少透露出一絲無以言狀的無奈。而我將這個故事引用到今天副市長艱難維權的這個事情,無非是想質問那些用錢買處,妄圖以奸淫幼女延長壽命的那些“驕、奢、淫、逸”無惡不作的人;那些以畜養“二奶、三奶甚至N奶”為身份象征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人,你們的行為與當年的土匪何異?與當年無惡不作的日本人何異?
最后,從這一事件中,讓我們更為震憾的是在權力與金錢的較量中,權力被擊得粉碎的一種現狀。在我們傳統觀念中,權力與金錢幾乎可以等同起來,而且社會也多是朝著權力與金錢的合租現象,權力與金錢勾結壟斷社會資源和財富,即“權貴資本主義”。但這個事件中,我們罕見地見到權力與金錢的直接沖突,而可悲的是權力最終輸給了金錢,成為金錢的附庸,如果這種可怕的現象任其發展,最終受到傷害的不是權力而是賦予權力的公眾和社會。或許有人會說在這個事件中權力的不堪一擊是件好事,特別對于中國這種長期集權的國家,權力不是萬能的才是社會的進步,但轉而我們看到社會轉型到金錢萬能卻走入另外一個極端,況且我所說的權力僅僅是指公權力,而不是那些當權者們隨意支配、為所欲為的私權力。當公權力在財富面前不堪一擊的時候,這本身是期待用公權力維持社會平衡的公眾的悲哀,更是社會平衡失效后整個社會的悲哀,當制衡貧富差距失效的不正常狀況長期存在,必然會導致嚴重的兩極分化以及由此帶來的一系列社會問題,而貧富分化的社會問題必然成為社會所有矛盾的源頭。
市長被董事長“強奸”其實就是權力被金錢控制,這種現象的背后更是存在整個社會被金錢所“綁架”的可能,貪婪與自私不是伴隨人類的存在而存在,而是隨著財富特別是私有財富的發展而發展,從某種程度上可以這樣說,財富是一切罪惡的來源,金錢主宰的社會必然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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