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丁啟陣先生所謂“語文教材更換課文是正常現象”！

駁丁啟陣先生所謂“語文教材更換課文是正常現象”！　　

朱耀宇　　

 自媒體報道《孔雀東南飛》、《藥》、《阿Q正傳》、《記念劉和珍君》、《雷雨》、《背影》、《狼牙山五壯士》、《魯提轄拳打鎮關西》、《朱德的扁擔》等名篇被踢出語文教材后，媒體調查顯示，大部分網民對中學語文教材的“換血”行為持否定態度，但其中也不乏支持者，如北外副教授丁啟陣先生就硬要說這完全屬于正常現象！其理由是：　　

“理論上講，任何一篇文學名文都不妨從語文課本中刪去。”呵呵，不愧為北外副教授，學者出身，開口就談理論，扯起如此虎皮，讓我等無知百姓頓生噤若寒蟬之感，在當今精英主導的社會，普通百姓根本就沒有膽量來質疑精英的理論，因為理論的高深對于那些“屁民”而言，是八輩子都弄不明白的！不過我們這些屁民有一點不明白，當年解放戰爭、抗美援朝戰爭期間，我們的實力從理論上都不是國民黨和美國人的對手，但為什么結果我們卻并沒有輸呢？從理論上講，人是不吃樹皮棉花的，但當年抗日英雄楊靖宇將軍為什么還要以樹皮和棉絮來充饑呢？所以，擺脫　丁　先生你們這些精英們，千萬別動不動就拿“理論”來嚇唬我們，我們這些吃轉基因水稻的、吃地溝油的、吃三聚氰胺的本來就身體羸弱，如果再經受如此恐嚇，只怕到時難留奴隸之軀，以報效你們讓我們這些屁民為你們端茶、倒水、提供女人等這類服務的知遇之恩了。　　

　丁先生接著還解釋說：“我的意思是，沒有任何一篇文章是天生就必須選入中學語文教材的……事實上，我們的中學語文教材，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更換課文。而且，似乎也沒有因此發生過‘國將不國’之類的嚴重后果。”　丁　先生這番陳述倒也不乏實情，沒有一篇文章是天生就要必須選入中學語文教材的，就像中國古代的“四書”“五經”，也并不是從一產生就出現在“教材”的序列，只是到了后來，封建帝王出于統治的需要，才逐漸將這些書籍列為教材（而且大都作了修理，如明朝統治者就將《孟子》一書中“民貴君輕”的思想統統刪去），再如《孫子兵法》在傳人西方之前，西方人也沒有將其作為軍事學院學習的教材，但為什么現在世界上竟然有那么多國家要將《孫子兵法》作為軍事院校的必修課呢？難道他們將同樣是屬于我們中國人寫的《聊齋》作為軍事院校教材就不行嗎？所以，由此看來，任何群體作出的選擇都是要符合當時客觀環境的，都是主觀能動的作用，只是有一種必然，那就是不同的主觀能動性當然會做出不同的客觀選擇，但是在將《孫子兵法》和《聊齋》作為選擇軍事院校教科書時，定然會產生絕然不同的、判若云泥的兩種能體現出孰高孰低的結論，對吧，　丁　先生？所以，　丁　先生的這種“選擇虛無論”，是一種極不負責任的態度，這種言論嚴重背離了科學的哲學態度，是一種故意混淆是非、混淆視聽的做法。　　

至于隨意更換教材不會出現“國將不國”，屁民倒是抱著極為慎重的心情，畢竟事關國家興亡，不能肆意妄作，顯露出一種狂妄無知，記得　蘇軾　先生在有名的《管仲論》中有這樣一番話：“夫功之成，非成于成之日，蓋必有所由起；禍之作，不作于作之日，亦必有所由兆”。教科書，尤其是語文教材，這種修改本身是小事，但是誰敢說小事就不會導致大的禍害，防微杜漸的道理想必　丁　教授要比我等屁民通曉其中理論精神，在當前素質教育雷聲大、雨點小的形勢下，中小學的語文教材的重要教育意義更加重要，對青少年從小就實行正確的價值觀引導，其重要意義相信身為教育工作者的　丁　教授更能體會得到。　　

就《藥》、《阿Q正傳》、《記念　劉和珍　君》、《雷雨》、《背影》、《狼牙山五壯士》等這些文章來說：　　

《藥》告訴我們：若不開啟民眾的智慧，任何救國救民的革命行動就會失敗，國家興盛僅僅靠一個政黨、一個組織，如果沒有全體國民的參與是不行的，這個道理我們今天不需要讓青少年知道？請　丁　先生給個理由。　　

《阿Q正傳》告訴我們：精神勝利法是救不了自己的，這種龜縮大法只能讓自己更受鄙棄，用精神勝利法武裝的個人必定是一個可以任人凌辱而還自鳴得意地認為自己心性寬仁、品德高尚的人，用精神勝利法武裝的軍隊必定是一支可以任人肆意踐踏國家主權而不敢維護民族尊嚴卻還驕傲自豪地認為自己是熱愛世界和平、軍事實力世界第一的軍隊，用精神勝利法武裝的國家必定是一個可以任人凌遲瓦解而甘愿典身為奴卻還躊躇滿懷地認為自己是在以世界大同、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愚昧國家！這個道理我們今天不需要讓青少年知道？請　丁　先生給個理由。　　

《記念　劉和珍　君》告訴我們：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青年是國家民族的未來，青年要時刻以國家興亡為矢志不渝的追求，要以斗爭求生存，要以斗爭求發展，青年人不僅要學好書本知識，還要學好社會知識，社會需要立志向上的好青年，但更需要像有　魯迅　先生這樣秉持正義、敢于反抗黑惡勢力的好長輩！還啟迪我們當代一些在校大學生，不要整天沉迷于花前月下、親親我我的生活，要立志做一個于國、于民都有利的人！這個道理難道我們今天也不再需要讓青少年知道？請　丁　先生再給個理由。　　

……　　

如果將這些精神全都拋棄，當我們的下一代在物欲縱橫中找不到思想的歸宿時，當我們的叛國、腐敗分子一個個茁壯成長而不能遭受社會的問責時，當面對外敵入侵而麻木不仁甘心為奴時……，　丁　先生，這還能說是不關乎“國將不國”的小事嗎？　　

　丁　先生又說：“內行人都知道，某幾篇文章的入選與刪去，權力掌握在教材編輯者及其上級領導若干人的手中，跟大眾、網民是沒有關系的。因為，除了時代環境的變遷，各地方、一撥撥的‘若干人’，各有各的價值觀念、語文教育觀念、文學欣賞趣味、地域人文特色、出版發行利益，等等，更換課文的事情是必然會發生的。”先生這話說得正是恰到好處，這也是我們最憤怒、最不能容忍的地方，精英政治、寡頭政治那是歷史，在憲法規定的社會主義國家的中國，我們民眾有最起碼的知情權、參與權，中央領導的講話精神中要這樣的原話。姑且不說現在我們講究的是法治，那種“各有各的價值觀念、語文教育觀念、文學欣賞趣味、地域人文特色、出版發行利益，等等，更換課文的事情是必然會發生的”的領導人物出現，就可以肆意更改事關重大的教科書嗎？是誰給的他們這么大的膽子？靠這種“人治”的憑借領導個人喜好而肆意更改為政綱領現象，是怎樣的一種為民執政態度？他們究竟還是不是黨的干部？現在有不少的所謂專家學者，總是實行“拍腦袋決策”，想當然的肆意決策，決策之前沒有調查研究，決策之中沒有民主評議，決策之后又沒有事后驗證，即使留下了后遺癥，等問題顯露終于造成巨大災難時，他早已榮身前往美國，過著無憂無慮的“寓公”日子！　丁　先生，難道你沒有同感嗎？　　

　丁　先生甚至還說：“現在因為這個事情進入了民眾可議論的范圍，于是出現了群情激奮的局面。出現這個局面，有喜有憂……據我觀察，大部分人之所以反對更換課文，是出于不假思索的維護傳統的習慣（囿于成見？坐井觀天？惰性使然？奴性使然？）……之所以會出現那種群情激奮的局面，我認為主要原因是：我們百姓太缺少這種能發表自己看法的機會了。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個機會，激情便如同久蓄地下的巖漿，突然迸發。又像一個餓了很久的人，突然看到一堆饅頭，就狼吞虎咽起來，是很容易把自己噎死的。此外還有，人們的不滿情緒實在是太多了，需要發泄，需要替罪羔羊充當沙包。”　丁　先生講的也是大實話，的確，我們屁民好不容易有機會表達意見了，就一下子“群情激奮”了，就一下子“狼吞虎咽”了，　丁　先生善意地提醒我們，這樣“是很容易把自己噎死的”！不過，　丁　先生說我們屁民“是出于不假思索的維護傳統的習慣（囿于成見？坐井觀天？惰性使然？奴性使然？）”，我們屁民就有些不理解了，既然我們質疑精英們刪除這些課文是囿于成見、坐井觀天、惰性使然、奴性使然，　那丁　先生怎么就不質疑精英們悍然刪除這些課文也是囿于成見、坐井觀天、惰性使然、奴性使然呢？　丁　先生這其中的偏向怎能讓人不心生懷疑？既然先生已經心許精英，　那　先生善意的提醒還是拿回去好了，我們屁民要鄭重告誡有些人，我們并不是不假思索的維護傳統的習慣，再說了，傳統見得就一定是壞的么？中醫是我們的優秀傳統，雖然現在已經快要被西醫給滅了，但民間不還是有不少人相信中醫并且也治好了病嗎？講究孝道也是我們的傳統，現在基本上被年輕人丟光了，結果怎么樣？媒體上不是時常會傳出老人餓死、甚至被虐待致死的新聞嗎？空巢老人、孤獨老人這樣的反映老年人年老無依的新聞難道我們還嫌少嗎？愛情貞潔，這也是我們的傳統，在打著性解放的旗幟下，某某李氏專家更是口出穢語，結果怎么樣？現在有多少年輕的大學生不是在大學期間就過上了家庭生活呢？更甚者有一些人，將其化作謀生的技能，以滿足奢侈的享樂，許多人甚至恬不知恥地宣揚要做“二奶”“三奶”……，我們正是看到了中學階段對學生思想教育、人文教育的缺失，所以才痛定思痛，呼吁要謹慎對待教材的改革！而　丁　先生說我們是出于“需要發泄，需要替罪羔羊充當沙包”，真是冤屈了我們這些屁民！　　

不過好在　從丁　先生的文字中，　丁　先生似乎并不很是貶斥　魯迅　先生，“對于‘魯迅大撤退’現象，我個人是持反對態度的。主要理由有：魯迅是中國二十世紀最有成就的文學家，文學名著的理解不必一步到位即教材選文不妨偏難一些，魯迅文章中的反抗和批判精神并未過時，等等……而魯迅的文章，即使語文教材一篇不收，別的地方我們照樣可以讀得到。試問：有誰是讀書只讀語文課本里的課文的呢？同時，它也絲毫無損于魯迅在文學史上在我們心中的崇高地位。”這也正是我們覺得　丁　先生尚有可以解救的地方，所以批駁不是為了吵架，而是為了探討。不過我們對　丁　先生能徹底重新評價這件事情的預料倒也沒有多少，因為　丁　先生末了有這樣的話：“但是，在換血與一成不變之間，我更愿意站在換血一邊，哪怕他們把我所喜歡的魯迅的作品悉數踢出中學語文教材，也在所不惜。因為，一種做法或一成不變的想法，一旦成為全民族不可撼動的信念和習慣，抱殘守缺，社會就不可能進步，后果更壞。每當想起我們中小學年代的一些語文課文，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覺。心中默念：謝天謝地，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　丁　先生好像很在乎用發展的觀點看問題，認為只有“變”才能夠實現民族的真正進步，對此，我們也很支持，沒有變化的改革就不會要進步的發展，小到個人的行為習慣，大到國家的政治改革，都是這個道理。但是，針對這個問題，我們想奉送　丁　先生一句話，倘若被“換血”與“一成不變”這種僅僅形而上的東西迷惑了雙眼，那你的判斷只會遠離事實，你開的藥方也只能起到隔靴搔癢的效果！上古堯舜時期的很多治國法令已經好幾千年了，但從我們今天的治國思想中仍可以找到它們的影子，“裸官”出現才幾年時間，但現在“裸官”一族早就成了過街老鼠，為什么幾千年前的一些法令會沿用到今天？為什么才出現了幾年時間的特殊人群卻不被社會容忍？時間多久是尺度嗎？不是！是人民的根本利益、國家的根本利益才是尺度！凡是那種以為只要不斷地變就能夠代表人民、國家的利益的做法都是無知的，時間不是我們可以肆意歪曲真理的借口，只有是符合人民的根本利益的改革，人民才會支持，如果改革代表的僅僅是極少數集團的個體利益，人民就有權利阻止這樣的改革！所以，敬奉我們有些教改急先鋒，切不要以為今天的改革已經是鐵板釘釘！所以　丁　先生你切莫急著這么早就“心中默念：謝天謝地，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201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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