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1日,在河北省元氏縣發(fā)生一起重大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李獻良開著一輛鏟車,先推倒了煤廠房屋砸死了多名同事,后又駕駛鏟車開到馬路撞人,撞車,總共撞人致死11人,受傷30多人,有撞毀了幾十輛汽車。為什么這名犯罪嫌疑人如此暴力的做出了血腥的屠殺?
警方的解讀:李獻良犯罪前在離職的送行宴上飲酒過量與人爭執(zhí),釀成了慘劇。
李獻良自己的解讀:“你知道我軋死了多少人嗎?”“我夠本了,我負責。”
心理學家的解讀:石家莊晨昊心理咨詢中心的主任張偉旗說,人之所以是人,是平衡狀態(tài)下形成的三性:獸性 (動物)、人性和神(愛)性,人的心理健康標準就是三性的和諧統(tǒng)一。即使在可怕的惡魔施暴者身上,也有他可憐的一面,也有他內(nèi)心善的一面,人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我們應該深思他行為背后的原因。李獻良的暴行屬于擴大性自殺行為。
村頭小賣部老板解讀:“肯定是有人欺負了他,他才會那么做。”
街頭老婦人解讀:一位懷里抱著孫子的白發(fā)老人說,那是老板開著車子在前面撞人,獻良只是跟在后面走,他是被人陷害的。說到傷心處不但語調(diào)哽咽,眼淚也流了出來。很明顯,在老人心里,她所熟悉的李獻良不像是能干出這種事的人。
我的解讀:
李獻良簡介:李獻良,男,1973年8月8日出生,元氏縣趙同鄉(xiāng)池村人,系元氏縣南佐鎮(zhèn)盛興煤場鏟車司機。家里有妻子還有兩個孩子。李獻良曾在湖北當過志愿兵,平時為人處事都很老實。李獻良兄弟兩個,母親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病故,6年前他父親去世,他的哥哥也在幾年前病亡,平日里一家四口與別人也沒有太多來往。李獻良在部隊是工程兵,不但會駕駛鏟車、挖掘機等,還會修理各類工程機械。他當兵回來后,曾在縣交通局工程處開壓路機和挖掘機,后來就聽說去煤場給老板開了鏟車裝煤。
李獻良拖著受傷的胳膊,從鏟車上跳下來,高喊:“你知道我軋死了多少人嗎?”“我夠本了,我負責。”李獻良是在報復社會,在他的潛意識中社會讓他徹底絕望,喝了酒不是行兇的原因,喝酒只是把他的絕望感從隱性激發(fā)發(fā)到顯性狀態(tài),他徹底喪失了信任感、安全感和歸屬感。我不知道李獻良和煤場老板的具體矛盾,總之,他認為社會殘酷地拋棄了了他。在離開這個世界時,異常孤獨,異常恐懼,不忘拉上幾個陪伴的。他把社會當成殺戮自己的對象,所以他要對這個社會的分子-----人,展開殺戮,這樣他才感到“我夠本了”。
我認為李獻良撞人事件和今年年初多起屠童事件具有相同的特征,這就是施害者和被害者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施害者都屬于社會底層;都是采取極端方式結(jié)束他人生命。
在新自由主義的旗幟下,中國的全面市場化改革,快速完成了生產(chǎn)資料私有化,社會財富迅速集中到權(quán)貴和資本家的手中,國家政權(quán)相應的也隨之轉(zhuǎn)移到權(quán)貴資本集團的手中,社會急劇分化。市場化戰(zhàn)車的馬太效應,碾碎了越來越多的社會底層民眾的生存希望。富士康的連續(xù)“十三跳”是底層對社會發(fā)出的吶喊。只不過十三位年輕工人是以自我毀滅生命的方式報復社會,“屠童事件”的主角和李獻良是以毀滅他人生命的方式報復社會,形式不一樣,本質(zhì)是相同的,就是報復社會。
M主席說:“哪里有壓迫,那里就有反抗”。當自毀和毀他事件越來越多的時候 ,社會形態(tài)更替就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不在和風細雨中和諧更替,就在腥風血雨中爆裂的更替。
本文參考資料 :2010年8月8日華商報 B5版《8公里路上的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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