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欖型，金字塔型，棗核型和黑白兩個世界

橄欖型，金字塔型，棗核型和黑白兩個世界

宋公明

一、

有人認為，中等收入的人群占多數的所謂橄欖型社會是最理想的社會，并且力圖讓中國向著這個方向發展。然而事實卻無情地擊破了這個夢想。經過三十多年，中國離所謂橄欖型社會仍然遙遙無期，而且越來越眇茫。

其實整個資本主義世界，就不存在什么橄欖型社會，只有正反兩個三角型和黑白兩個世界。

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整個資本主義世界，都存在著失業現象。美國和歐元區的失業率在10%左右，亞州諸國的失業率在5%左右。臺灣地區，由于和大陸簽訂了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失業率有所下降，但也仍然在5%左右。所以失業是世界性問題，與資本主義制度形影不離，不知這算不算資本主義的普世價值？　　

在科學和技術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社會，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專家學者多如牛毛，能人高人層出不窮，為何失業問題就是解決不了呢？很簡單，非不能也，是不為也。是根本就不想也不肯去解決。資產階級的政客們，從來只說控制和降低失業率，而決不會承諾消滅失業。而一個有大量失業人群存在的社會，就不可能有公平正義，更不可能成為什么橄欖型社會。

為什么資本主義社會死也不肯解決失業問題呢？其實原因大家都清楚，只有保持一定的失業率，才能維持資本主義經濟的運轉。第一，可以提供長期穩定的廉價勞動力。資本主義社會，勞動力和人才都是商品。由于失業率的存在，人力商品就總是處于供大于求的狀態，價格就一定會有利于買方。第二，有利于資本家對員工的管理。由于生存和就業的壓力，員工不得不屈從于資本家的各種苛刻管理?！敖裉旃ぷ鞑慌?，明天努力找工作”，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和綁架，員工只能服服帖帖順從資本家的意志，以至于失去人格和尊嚴。春晚小品《夢幻家園》就生動地反映了這一社會現實。第三，可以向剝消階級提供各種特殊服務，以滿足他們窮奢極欲荒誕畸型的需求。因為謀生就業的壓力，迫使一些人不得不從事各種高危艱難的工作，甚至是違背人淪道德的行當。例如血汗工廠、五毒礦山、黑磚窯，裸體纖夫，同床保母，以及“夢幻城”和“天上人間”之類的各種性服務等。

由于謀生和就業的壓力，必然導致大量人群在社會最底層討生活，謀出路。例如農民工，保安，清潔工，護工，保母家政，搬運工，送水工，小販，服務行業的打工者，靠業務提成的推銷員，出租車司機，等等。而在此之上，最上層是官僚和資本家，依次而下的是所謂金領、白領、粉領（演藝界）、藍領、灰領，黑領，無領，形成金字塔型的結構。

在這個正三角型之下，還有一個倒三角型的社會。因為謀生無著，走投無路，必然會有一部分人不得不采用非法謀生手段。例如賣淫、無證小販，黑車，黑中介，黑出租，草臺班子，地下作坊，聚賭，職業騙子，職業黃牛，職業乞丐，傳銷，游醫，算命和各種迷信職業者，等等。這是倒三角型的最上層，在此之下，是因為生活所迫而鋌而走險的各種人群，例如販毒，走私，放高利貸，搶劫，盜竊，綁架殺人，等等。最下端則是黑社會的頭目。正三角型的最底層與倒三角型的最上層，并無明顯界線。例如，在有的國家和地區，賣淫是合法的。我國也有人在呼吁性產業合法化，而在實際上，也已經是半公開化了。于是在社會邊緣的兩邊，形成一個龐大的謀生群體。正反三角型形成的不是什么橄欖型，而是兩頭尖中間有一個大肚子的棗核型。

這正反兩個三角型就構成了黑白兩個社會。必須指出，這種黑白兩個社會，并不是截然分開的，而是一個社會的正反兩面，并且在不斷互相轉化。例如黑社會的老大，很可能會變成慈善家，變成政協委員，人大代表，甚至高官。而白道上的人物，也可能變成黑老大，大貪官，大壞蛋。例如陳良宇，例如文強，例如陳水扁。這種現象是普遍存在的，不僅在一個國家一個地區是如此，每個企業，每個行業，也都是如此。

在企業里，老板和上層管理人員、中層干部及下層員工構成金字塔。在行業內，高收入、中等收入及勉強渡日的低收入者形成金字塔。例如在演藝界，能出人頭地成為明星的能有幾人？而絕大部分只能在生存線上苦苦掙扎。從全球范圍來說，第一世界、第二世界和第三世界也是金字塔型。在各個企業、各個行業中，各個層次的人，也是極不穩定的，也是會轉化的。例如金領中的宋思明，白領中的海藻海萍姐妹。粉領（演藝界）就更不用說了，明星導演涉黃涉賭涉毒涉黑是世界性的。

二、

即使你擠進中產階層，想當一個好人，想安安穩穩過日子，也是不太可能的。因為謀生和就業的壓力讓全社會都處在惶恐之中。即使你自己有個穩定的工作和不錯的收入，但是你的家人和親朋中必然會碰到就業問題，不是你要去找路子，就是別人要走你的路子；不是你被別人潛規則，就是人家被你潛規則，想躲是不可能的。《蝸居》中的蘇淳就是如此，本來自己的工作和收入都不錯，但是小姨子大學畢業要找工作，他也就不得不卷入到社會的旋渦之中。先是莫明其妙地被捕，后來當了科長，又不得不花天酒地，接收賄賂，在黑白人生中周旋。

陳冠希的艷照門，揭開了演藝界的黑白兩個世界和明星們的人鬼或人獸兩面人生，那么公務員界的日記門，律師界的李莊案，體育界的南勇案，等等，則反映了各個行業的黑白世界和各個階層人士的兩面人生。這種情況也是帶有普遍性的。例如臺灣警方和法官的涉黑案，日本相撲界的涉黑案，韓國的盧武玄家族腐敗案，等等。相撲是日本的國技，相撲選手具有極高的社會地位，然而也與黑社會掛上了勾，可見黑社會在日本的勢力是多么強大。在整個資本主義世界，黃賭毒是無孔不入普遍存在的，而黃賭毒必然與黑社會相生相伴。日本的山口組，臺灣的竹聯幫，意大利的黑手黨，都是歷史悠久的黑社會組織。資本主義世界黑道和白道長期共存，美國社會更是如此。

在失業機制的攪拌下，整個社會形成了巨大的旋渦。在這個旋渦里，人生起落無常，命運變幻莫測，誰也無法逃避。在失業恐怖的陰影下，人性被摧殘、被壓抑，人格尊嚴貞操皆成為商品，道德為之淪喪。全民為找工作而行賄，腐敗為之泛濫，法律制度形同虛設。從《蝸居》中的宋思明、海藻、海萍、蘇淳、小貝、房地房老板、下崗工人身上，在《夢幻家園》的售樓小姐身上，在《長江七號》的農民工和包工頭身上，在日記門、艷照門中，你是不是可看到自己或周圍人的影子？

失業率不能沒有，但也不能過高，否則就會產生社會動蕩。那么靠什么來控制失業率呢？靠拉動消費。靠誰來拉動消費呢？當然不能靠低收入的窮鬼們，也不能靠中等收入的小資們。因為在失業的陰影下，小資也不敢花錢?！段伨印分械暮Ｆ?，看到打折才肯下狠心購買時裝。以前他們還能當房奴，現在的房價，讓他們當連房奴的資格也沒有了。所以拉動消費，只能靠大款大腕。只有他們不差錢，又有應酬的資格和需要。什么九五至尊香煙，五星級消費之類，只有他們才有資格光顧，才能光顧得起。由于他們的消費，才使得相關行業得以生存發展，才能吸收人才和勞動力，從而降低失業率。而要吸引他們消費，一方面，就不得不容忍腐敗，如果沒有腐敗性的應酬消費、公款消費、集團消費，經濟就要崩潰。另一方面，這種消費就不可能總在一個水平上，必然要不斷互相攀比，花樣翻新。所以酒席從千元、萬元向著十萬元發展，各種奢侈消費無不走向極端化畸形化尖端化。例如七星級賓館，數千元一條的香煙，數萬元一套的內衣，等等。這樣一來，能夠消費得起的人必然越來越少。能乘空客380到迪拜住七星級賓館的人，全世界能有多少呢？而低收入的人必然越來越多，所謂中等收入的含金量必然下降，而三角型的頂端卻越來越高，越來越尖，橄欖型從何談起？最終的結果，必然是消費越拉越拉不動。例如房地產，前兩年還有官員說買房是愛國，現在誰還理你？對于美國這樣的帝國主義國家來說，他們可以吸取某些社會義的做法以緩和國內矛盾，可以向第二世界和第三世界特別是中國轉嫁危機，甚至不惜發動戰爭來剌激經濟（誰能保證天安號事件不是美國人搞的呢？）。然而不管怎么折騰，這種制度已經走到窮途末路。一時的張狂，不過是回光返照而已。

三、

人類社會是不是永遠不能解決失業問題呢？當然不是。社會主義社會就可以而且做到過消滅失業現象。新中國成立之初，面臨著舊中國留下的巨大失業人群，就業壓力極為沉重。在當時的情況下，是不是可以通過拉動消費來解決呢？顯然不行。在當時的情況下不可能去生產九五至尊香煙，也不可能去建五星級賓館。這就和汶川和玉樹地震之后相類似，首先要解決的是恢復交通、供電、供水、醫療、衛生、學校、食宿等民生問題，而不可能去搞小別墅、高爾夫球場、夜總會、洗頭房等，去滿足少數大款大腕的需求來拉動消費。當時農村實行土地改革，每個農民，包括地主、富農，都平均分到了土地，就是把大家放到了同一起跑線上。在城市，是對所有人都實行勞動登記，對前政權的軍政人員實行包下來的政策，全部安排工作。當時全國還有不少地區有待解放，大量土匪敵特有待清除，還要承受抗美援朝戰爭的巨大損耗，但是僅僅用了三年時間，到1953年，全國已經完成了恢復時期的任務，開始實行第一個五年計劃了。

大家從同一起跑線上出發，雖然生活水平還很低，日子也過得很苦，但是大家都充滿了希望，無可抱怨，因此社會安定，生產很快得到恢復和發展。但是從同一起跑線上出發，不可能沒有差別，大家不可能齊步走，農村很快就出現了貧富不均現象。如果任憑這種現象發展下去，就必然會產生階級分化，最終結果必然是再一次重新洗牌。前蘇聯由于走上修正主義道路，成為官僚資本主義，失去民心，最終導致了蘇聯解體。后來俄羅斯實行休克療法，就是重新洗牌，讓大家重新站到同一起跑線上，然而是向著自由資本主義的方向發展。當然，這必然又導致兩極分化再次出現，將來還是要重新洗牌。

毛澤東以他非凡的洞察力預見到了這一點，所以要在農村實行合作化，在城市實行社會主義的工商業改造。實行生產資料公有制，包括全民所有和集體所有制；集體所制有又分大集體和小集體。這就如高速公路和一般等級公路及各種小路并存一樣，形成了互為補充相互協調的經濟體制。當時每個社會成員，都有就業的保障。憲法中莊嚴地寫上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勞動的權利和義務。國家把保障公民的勞動權利作為自己義務并寫入憲法，這是最講人權最人性化的憲法，這是在世界上從未有過的偉大創舉。

由于沒有謀生的壓力，人們心情舒暢，釋放出無窮無盡的創造力和想象力，創造出無數人間奇跡。當年錢學森等科學家歷盡艱險回到祖國，不是因為謀生的需要。如果是為了混口飯吃或是升官發財，他完全沒有必要回來。他回國后雖然生活條件物質享受不能和外國相比，但是也沒有謀生的壓力。如果錢學森要為子女就業煩心，他怎么去搞原子彈？如果袁隆平當年畢業后要自己找工作，還輪得到他當水稻專家嗎？如果王進喜面臨著下崗的威脅，他也成不了鐵人吧？

由于當時大家都有基本生活保障，沒有謀生的壓力，所以犯罪率很低。特別是因生活所迫的犯罪更是罕見。而對因生活所迫的違法犯罪，處罰也十分人性化。解放初對妓女是實行改造，不僅免費為她們治病，而且為她們安排工作，避免她們因生活無著而再落火坑。對一般的小偷小摸，也是重在教育，給工作出路。對勞改釋放人員，也要安排工作，體現了高度的人道主義。

四、

中國人民是在上個世紀90年代失去了就業保障的。當時由于一部分官僚腐敗分子利用公有制企業謀取私利，即“官倒”，引起社會強烈的不滿，并在1989年發生了動亂。此后，主流精英們粉墨登場，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理論基礎，說人都是自私的，只有自私才是社會發展的動力，所以公有制不能調動積極性，一切都要和個人利益掛鉤才行，要砸爛大鍋飯，讓大批職工下崗，取消高校畢業生統一分配，并搞了一個全民下海運動。全民下海也是帶有重新洗牌性質的運動，大家在下海面前重新起步，下崗職工和高校畢業生進入勞務市場和人才市場“公平竟爭”。

重新洗牌帶有很大的誘惑性，總是會受到歡迎的。由于農村在80年代實行包產到戶分田單干，也帶有重新洗牌性質，到90年代已經出現了一批先富人群。在所謂“人性化”、“人權”至上，腐敗是經濟的潤滑劑等等理論的鼓噪下，享樂主義迅速膨脹爆發，社會上刮起了吃喝風，跳舞風，麻將風，學車風，出國風，淫亂風。加上大量外資外企涌入，社會上急需星級賓館，歌舞廳，餐館，寫字樓，因此社會生產迅速轉向第三產業，到處建星級賓館，別墅，高爾夫球場，歌舞廳，寫字樓。因為消費激增，稅收也就大幅度增加，財政也就有錢了，又剌激了電力、交通、通訊、城市公用設施等基礎設施的建設。為了GDP和政績工程，到處在大興土木，幾乎每個政府機關都在建高檔辦公樓，購高檔小車，集團消費和公款消費大增，基建規模無限膨漲，GDP不斷飚升，不僅城市就業比較充分，還吸引了大量勞村勞動力。由于土地大量征用和城鎮迅速擴大，大量農村人口變成了城鎮人口。充足的人力資源為社會提供了各種人才，各種以前不存在的行業應運而生。而先富人群要享受，要養寵物，要玩古玩字畫，要燒錢擺闊，還要用資金又興辦實業，投入到房地產和其他產業中，這就進一步推動了經濟繁榮。并且形成了一個不算太小的中等收入人群。一時間經濟確實“火”起來了。但是這種“火”能維持多久呢？有人說還能火100年，有人說還能火30年?？傊?，誰都知道，這種“火”是不可能持久的。

果然，好景不長，所謂的第三產業的“欠帳”很快就填補上了，而且還有過剩，大規模的基礎設施建設也很快達到飽和，拉動經濟的動力只能逐漸轉移到房地產業，為了維持基建規模和GDP的增長，不得不人為托市，不惜建起大規模的空城。而隨著消費向著高端化發展，能夠拉動消費的人群不斷減少，中等收入的人群購買力不斷下滑，而低收入人群又不斷增加，失業率也就不可避免地要上升了。據國外報導，中國大陸的失業率在6%左右，也有人說，失業人數有2億之眾。

大量的失業，必然導致用非法手段謀生的人群大量增加，犯罪率和自殺率就會上升，社會治安和黑社會問題隨之突出，公檢法司的壓力隨之加大，治安和維穩的成本巨增，黑白兩道合流也就不可避免，迅速形成了黑白兩個社會，經濟危機也終于降臨到中國人頭上了。

中國不能向國外轉嫁危機，也不可能發動戰爭來拉動經濟，只好用繼續加大投入來拉動消費和維持經濟增長。但是巨額投資已很難找到項目，高速公路、水電、核電、高鐵、地鐵已經建得差不多了，鋼鐵及原材料產能已經嚴重過剩，汽車的銷量也在下滑，資金只好投向房地產，有的地方已經把第一輪開發的房子拆了再建，有的地方在建空城。這些資金的投入，大部分流入少數社會上層人物的腰包，工薪階層和打工者只能得到少數。其他人就只能通過腐敗性的消費和公款消費、集團消費分得一些殘羹剩飯了。所謂橄欖型社會終于成了泡影。

五、

分田單干和全民下海是兩次不完全的重新洗牌，其結果是：一，官僚腐敗階層不僅沒有受到打擊，反而通過權力尋租，把國有企業變成私有企業，成了新的資本家?；蚴窃诿x上保留國企性質，實際上由官僚腐敗階層掌控。二，產生了一批自由資本主義性質的企業和帶封建性質的家族企業。三是形成了由無良精英、貪官和奸商組成的腐敗鐵三角。無良精英把持了輿論和意識形態陣地，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理論基礎，用“人權”“人性”為幌子，發動破公立私運動，從而把公有制生產資料轉化到私人手里。四是廣大工農成了弱勢群體，社會發生了嚴重的兩極分化。

重新洗牌后，大多數農民并沒有得到好處，不得不離鄉背井去尋找活路。城市下崗職工過了一回下海的癮，但是什么也沒撈到，反而成了弱勢群體，要靠人家施舍才能有份工作，為了生存就不得不看人家的臉色過日子。

自由化的精英和官僚資本階層也有矛盾的一面。他們也對官僚腐敗不滿，主張走徹底的自由資本主義道路，就是所謂的民主社會主義。但是他們在對待工農的態度上，又是一致的，即抵死也不肯解決失業問題。他們炮制的《就業促進法》，否定了國家有保障公民勞動權利的義務，把就業的責任推給社會和勞動者個人，國家只是促進而已。精英們說要改變業觀念，大學生也可以買肉，下崗職工可以自主創業，不要拘泥于專業對口和收入，要放下架子，等等。其實就是要求人們為了謀生而放棄人格尊嚴道德貞操這類“傳統觀念”，而讓資本家們享受充分的“民主”和“自由”。他們自己有豐厚穩定的收入，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痛。而整個社會，卻成了黑白兩個世界，成了人肉宴席，你不吃人，就要被吃。

但是中國的重新洗牌并不徹底，表現在：一、憲法中關于國家根本制度的規定沒有變；公民有勞動的權利和義務的規定沒有變。二、公有制的經濟并未完全消滅，南街村，華西村，劉莊，等一批公有制經濟仍然存在并表現出頑強的生命力和巨大的優越性。三、一批關系到國計民生的大型企業仍然是國有性質。四、中國共產黨仍然是執政黨，執政黨黨章的基本原則沒有變，堅持走具有中特色社會主道路的方針沒有變，決不改旗易幟的決心沒有變。

在這種情況下，官僚資本主義和自由資本主義及自由派精英與人民大眾之間的矛盾不可避免，他們自己之間的矛盾也不可避免。

當今中國，仍然是危機和機遇并存。說危機，經濟、道德，政治，法治，人口，教育，衛生，環境，資源，能源，治安，安全，領土，統一，國防，各方面都有危機。說機遇，是民心可用，人心不可欺。面對這重重危機，人民不能不“懷舊”，不能不回憶起曾經戰勝過的艱難限阻和取得過的輝煌勝利，不能不想到戰勝一切困難和敵人的法寶，不能不再次唱起紅歌。如果能堅持黨章憲法，順應歷史潮流，順應民心民意，依靠廣大工農群眾，恢復光榮傳統，那么就一定能戰勝當前的困難。否則，就有可能再來一次重新洗牌。

為此，特提出以下建議：一、建議執政黨按照黨章和憲法進行清理整頓，純潔隊伍，統一思想，統一認識。二、建議國家廢除違反憲法的《就業促進法》，另外制定《就業保障法》。按照憲法的規定，公民有權要求國家保障勞動的權利。有勞動能力的公民和高校畢業生如果愿意服從國家分配，國家就應當按排工作。三、建議國家鼓勵勞動者以南街村、華西村為榜樣，創辦公有制經濟實體。增加公有制經濟成分。有人說在現有條件下很難辦成功。這就要看本事了。當年搞根據地也很難，現在總比那時強多了。三、建議國家鼓勵國有企業的職工根據國有企業管理條例和工會法等相關規定，行使法律規定的權利，參與企業管理，民主選舉企業領導班子，恢復和堅持公有制企業的社會主義性質。總之，在憲法的框架下，通過合法的斗爭，使國家重新走上社會主義的規軌道，是有可能的。

201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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