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批評低俗化喊冤叫屈——評《南方周末》的倒打一耙
春暉
近日,主流媒體對某些相親電視節目惡意渲染低俗、庸俗內容進行嚴正的有強烈說服力的批評,作為一種輿論,這是深得民心,順服民意的。但是我們也聽到了另一種聲音:既為低俗化叫屈鳴冤,又攻擊對之的批評。社會思想多元中有此一元,本不是怪。奇怪的是這另一種聲音竟出自一家黨報集團中本應堅持主旋律的一員。當然,人們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因為這個聲音發自南方周末。
2010年7月1日南方周末評論版上刊登署名特約評論員五岳散人寫的評論:“不是‘低俗’的就要一味封殺。”標題中給低俗兩字打上引號,說明作者并不認同被批評(作者稱為“封殺”)的那些低俗、庸俗的內容應稱之為低俗。作者認為,全世界都有這類節目,“怎么一到中國就全都低俗了”,今天,“低俗到處存在,相當多的人容忍甚至喜歡它,可能反映了部分民眾的人性需求”。
作者為低俗刻意辯解,喊冤叫屈,但蓄意回避了此次輿論批評的一個本質問題,即這些低俗內容公然并著力于對社會主義社會主流價值觀的惡意沖擊以及對道德、倫理底線的肆意踐踏。一些低俗不堪的“拜金女”、“炫富男”的出格言詞,把熒屏搞得烏煙瘴氣。而所有這些庸俗、惡俗表演都是赤裸裸地服膺于一條“鐵律”——收視率。在一些電視人眼里,收視率正是真金白銀。他們策劃、驅使那么幾個“拜金女”、“炫富男”在熒屏上嘶嚷拜金狂熱,恰恰是他們心頭拜金情愫的真實寫照。相親相親,實為相“金”;“非誠勿擾”,實為“非錢勿擾”;“為愛向前沖”,實為“為錢向前沖”;“我們約會吧”,實為“同錢約會吧”;“百里挑一”,挑的是“錢”;“緣來是你”,實為“緣來是線”。錢,錢,錢,金錢成了至高無上之物。熒屏是放大器。這個放大器年年、月月、日復一日面對著億萬受眾。熒屏已經成為中國億萬受眾精神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個部分。而當下中國社會里,一股低俗以至于惡俗的美丑不分、以丑為美的濁流已經演化為泛濫、蔓延之勢。而這種勢頭的形成,實事求是地說,熒屏負有不可推脫的責任。正如一篇文章里講的:“要是美丑不分,以丑為美了,一個民族也就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此言絕非危言聳聽。
盡管評論文章也點到了一句:“相親節目在操作上、思想傾向上的確不乏可議之處”,但這句話只是蜻蜓點水、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操作上、思想傾向上究竟有什么可議之處,僅僅是“可議”嗎?文章對此諱莫如深,連一個字一句話都沒有提到,甚至連一個最客氣不過的例如“不妥”之類的詞都沒有。那么作者做的文章把力氣化在哪里呢?一是化在為“低俗”打馬虎眼、打掩護上,再是化在攻擊當今輿論場上對相親節目的所謂“排轟”、“排炮轟擊”和“最高輿論力量轟炸上”。文章甚至別有用心地提出:“轟擊如此強勢,就不免可疑”。這位特約評論員散人先生疑的是什么呢?是攻擊當今輿論場上在反對娛樂嗎?這是無中生有。我們必須首先說明我們并不一般反對娛樂,當今社會需要娛樂。正當的、適度的、富有審美感的娛樂有益于人們陶冶情操、愉悅靈魂,是一種高尚的精神享受。我們反對的是打著娛樂的旗號,秉持“娛樂至死”的宗旨,把社會拖向“惡性娛樂化”的泥沼。娛樂成了“愚樂”,愚弄受眾使其從中取樂的一場惡性游戲。波茲曼在《娛樂至死》一書中說:“如果人民蛻化為被動的受眾,而一切公共事務形同雜耍,那么這個民族就會發現自己危在旦夕,文化滅亡的命運就在劫難逃。”當前的情況不是這樣嗎?任憑這種情況無休止地泛濫、蔓延,難道我們能逃脫民族瀕危、文化滅亡的命運嗎?
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我們在文化領域,包括意識形態一切領域的基本政策是堅持指導思想一元化,用馬克思主義指導、整合、引領社會思想的諸元。這是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用統治階級的思想去指導社會思想各元,任何制度下皆然。當前,我國社會上正在形成的那種批評、遏制低俗化的輿論強勢,勢在必然,名正言順。如果不這樣去做,那就是在貫徹指導思想一元化上出了嚴重差錯,甚至是失職。五岳散人先生之所謂可疑,正是曲折、隱晦地對馬克思主義在指導思想上實現一元化的引領和指導散布一種懷疑罷了。他不敢公開提出反對,他只能用“可疑”兩字來宣泄自己內心深處對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的一種什么樣的傾向性,如此而已。
值得注意的是,散人先生還充分發揮了自己異常豐富的想象力。認為這次“排炮”轟擊低俗是一種“陰謀”。因為一些相親節目的開播,使收視率飆升,相應的電視臺撈進了大量的真金白銀,值得“排炮轟擊”者們和“最高輿論力量”者們好不眼紅眼熱,于是采取了高調批判以及一頓亂捧打去的“棒喝”行動。這里,散人先生的豐富想像力可真是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了;借反低俗反拜金主義之名,自己倒是大把大把地撈回來真金白銀!這是什么行為呢?散人先生說,“那就是低俗的另一種表現形式。”好啊,皮球踢回來了。你不是說我低俗嗎?說我是拜金狂,熱衷于撈取真金白銀嗎?不對,那是你,你才是真正的低俗,真正地旨在撈取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銀。談到這里,我們還是怨自己世道見得很不夠,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無賴、更耍流氓的嗎?我們不能不欽佩號稱散人,似乎與世無爭,與一切塵緣無爭,四大皆空,六根清凈的山野散淡之人,卻在栽贓別人如何攫取名氣,攫取真金白銀方面有如此驚人的想像力!
山人先生的這種豐富想像力是一種不折不扣的倒打一耙,反咬一口。必須提到的是,他的這種想像力還有其理論根據:“其實,是個人都不免有‘低俗’的要求”,“都可能是私下里‘低俗’的份子”,“否則,豈不連人類的繁衍都成了問題。”這樣,山人先生就把他的論敵置于道學先生的“尷尬境地”了。你道貌儼然,批評別人低俗,你自己其實也是低俗的一份子。你說我低俗,我說你低俗,大家都不低俗了,人類的繁衍豈不成了問題,這可是不赦的罪過呵!
對于低俗化的批評和遏制不能畢其功于一役。當前中國社會初級階段的國情決定了低俗有其滋生、養成的土壤。但是我們絕不能任其泛濫肆虐,橫行天下。前幾年,低俗化在一些媒體上曾經泛濫過一陣,經過正確輿論的批評、遏制,低俗化有所收斂。當前,新一波低俗狂潮興起,加以批評,遏制,是意識形態領域工作中題中應有之義。今后若再興起,還將繼續予以批評遏制不貸。在這樣事關國家民族前途命運的的大是大非問題上,不能像前中宣部長朱厚澤先生那樣一味講什么寬容、寬厚、寬松。對一切電視娛樂節目,不只是相親節目進行必要的監管是無庸置疑的。任何人對之妄加置喙,只是暴露了其內心有多么骯臟和齷齪。本文最后,順告南方周末特約評論員五岳散人先生知曉的是,在美利堅合眾國,對于電視相親娛樂類節目,也有嚴格的監管措施。美國聯邦通訊委員會,是對美國電視廣播行業專司監管職責的機構。它規定,任何猥褻、低俗或者不敬的語言都不得在廣播、電視節目中播出。它還具體規定,從早晨6點到晚上10點這段時間,任何電臺或電視臺不得播放含有下流語言的節目。這個委員會采取的種種監管舉措,本文就不再一一列舉。山人先生讀了這一段介紹,未知有什么感想?是不是也對這個美國機構產生“可疑”,或者努力想像它是怎樣通過這些舉措去倒騰什么“陰謀”,以及借此大把大把地撈取真金白銀呢?請山人先生再充分發揮一下你的豐富想像力吧。
(《環球視野》2010年7月15日第3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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