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是個農業大國,由于東南西北地域環境不同,致使各地農村經濟發展很不平衡。黨在二十大報告中對鄉村振興指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最艱巨最繁重的任務仍然在農村”。
民以食為天。農業是人類的原始產業與生活根基,要想全民共富先要農民致富。浙江蘊藏著豐富的紅色資源,具有義烏市陳望道先生翻譯第一本《共產黨宣言》中文全版,嘉興市南湖“紅船”上成立中國共產黨,毛主席提倡紹興楓橋經驗等重要黨史國史事件,迄今黨中央又把浙江列為全國“共同富裕”示范省。我們以科技農業與紅色文化為產業的佐成集團,位于元代名畫家黃公望所繪《富春山居圖》實景地——浙江省杭州市富陽區,為了更好地挖掘浙江紅色資源助推城鄉經濟發展,促進黨中央在浙江踐行“共同富裕”示范省,于是4月12日組團赴河南省臨潁縣南街村,參觀學習該村一直謀劃集體經濟發展呈現“共產村”的共富經驗。
南街村黨辦主任曹全生同志,熱情接待了我們這次“興村富民”研學活動,他派來兩輛游覽車,全程陪同我們游覽了南街村文化園、鮮拌面生產線、南街醬園、南街村觀光園等村貌村企。游覽車行駛在寬敞清潔的村內道路上,可見到處都是各種啟迪人、教育人、警示人的紅色標語、宣言,讓人看了內心馬上涌起一股熱血暖流,南街村的新一代在這種紅色氣息熏陶下,無疑能夠從小樹立起正念、正氣、正義之心,起到學校教育與社會教育相結合的效果。在南街村觀光園內,還仿造了相同比例的韶山毛澤東主席故居、西柏坡指揮所、延安窯洞等,讓游人見了腦海里就浮現著毛主席、周總理、朱總司令等偉人解放民族的坎坷經歷,滋生出不忘革命歷史的愛黨愛國思想。
游覽完村貌村企后,我們又回到南街村文化園一個會議廳,聆聽曹主任詳細介紹村級集體經濟發展的歷程。南街村現有1040農戶4200余人口,680多名黨員,保留機械化農耕種植土地300多畝,村辦企業26家,年總產值達到23億元。在當初推行農村改革時,南街村也曾經分田到戶搞單干,可村民覺得還是原來由村黨支書記王宏斌帶領搞集體經濟時有活力,在多數村民的共同要求下,他辭去了已經在縣城有份穩定工作的正式單位,重新返回南街村再當書記,在1986年2月村委會張帖了《關于回收部分閑置責任地的告示》,把農戶的土地回歸村級所有發展集體經濟,當時有95%的村民支持集體群干,只有少數農戶還要個體單干。
眾人拾柴火熖高,集體生產力量大。被村民們親切稱為“班長”的王宏斌,引領著全體村干部大公無私地投身新農村建設。起初,王班長為了創辦村企帶頭變賣家產籌資,并且為節省資金帶著村干部用架子車拉石子、沙子及磚瓦,弄得一身塵土與汗水。就這樣先后辦開了農機修理廠、面粉廠、食品廠等廠,逐步積累村級集體經濟,再投資擴大各種產業,又開辦了啤酒廠、包裝廠、制藥廠等廠,以“滾雪球”的方式使集體經濟越來越濃厚。
隨著集體經濟的不斷壯大,村內外出現了一些嘲笑異議,認為南街村的干部在村里有錢了自己不用,卻總是想著走集體道路讓村民共同富裕,正是傻子、二百五,由此村干部在確定工資上也產生了思想分歧。王宏斌堅定地說:“當村干部必須要有公心為村民著想,不可想著自己當村官先發財,既然有人說我們是傻子、二百五,我們村干部就抱著傻子精神,工資只領250元”。為此,王宏斌奉公自律,同村干部們一起至今領工資250元,他還把多年來上級獎予的功臣獎、勞模獎及各種會議禮金等300萬元上交給村集體。在這樣全心全意為村民服務的好班長帶領下,全體村干部人人多講奉獻少講索取, 潛心謀劃集體經濟發展,終于迄今實現了社會就業本村化,家庭住房分配化,生活物資供給化,學子讀書公費化,醫療養老保障化、青年結婚集體化的“共產村”美好生活,使原來少數個體單干的農戶都加入了集體生產。
南街村的財富分配,實行30%紅利與70%福利,并采取評星級獎勵工作先進與思想進取者,星級越多福利越好。正是這種財富分配和星級獎勵的方式,促進了南街村物質經濟的有序穩步發展,促使南街村人更加顯得精神文明,呈現出村民走集體化道路的幸福感和獲得感。在該村幾乎沒有村民之間、夫妻之間矛盾糾紛,幾乎沒有刑事犯罪牢教人員,人人安居樂業。
我們在南街村研學活動結束返程時,順路轉入搞個體單干的安徽省鳳陽縣小崗村,該村是我國進行農村改革的發源村,他們通過四十多年來的改革,有沒有象南街村那樣村民共同富裕呢?
我們走入小崗村,看見柏油澆筑的村道極為平整悠長,兩旁都是幾乎格式相同的一層樓白墻新民房,看似街道邊準備做營業的用房,可惜大多數空置著沒有做生意,已經開設飯店、商店等營業的也沒有幾家,村里的主要建筑工程,就是“沈浩同志先進事跡陳烈館”、“大包干紀念館”和“小崗游客中心”等屈指可數的幾個地方,這些工程可想而知由國家投資,跟南街村自力更生的繁榮富裕無法對比。
我們行走在村道上,意外地先后遇見了當年18位村民按手印分田搞單干中的嚴俊昌和嚴金昌兩名老人。通過對這兩位堂兄弟的深入詢問,讓我們對小崗村搞單干有了新的了解認識,也剖析到了一些鮮為人知的農村改革偏錯實情。
根據兩位當事人的講述,我們綜合分析認清到:小崗村自古以來靠天吃飯,雨天時常淮河洪水淹地損毀莊稼,晴天又缺乏水源難種莊稼,風調雨順的年份很少,這種不良的自然環境,導致村民無法很好地從事農業生產,保障不了吃飯,故而解放前后很多村民都外出討飯過日子,并不是外界有些人認為小崗村人天生的“懶漢”,總想依靠政府救濟。1958年我國形成人民公社進入農村集體化生產后,小崗村的洪災與旱災問題,依然得不到當地政府的有效解決,村民還是難種莊稼吃不飽飯。1978年當時年僅三、四十歲的嚴俊昌、嚴金昌等18人,羞于外出討飯,總想靠自己雙手勞動吃飽飯,于是冒險違背農村集體化政策而分田自種自吃,結果18人使小崗村成了我國農村改革的發源村。
經歷40多年來的的農村改革,我國大多數農村個體單干越來越失去生機,而那些堅持農村集體群干的越來越顯示優越性。小崗村作為全國大包干的典型村,長期來各級政府和社會各界給予了大量扶農資金,卻至今沒有實現村民共同富裕,甚至安徽省財政廳下派擔任小崗村黨支書記的沈浩同志,為了小崗村村民共同富裕,也曾帶領村民代表赴南街村參觀學習共富經驗,最終為村民共富與土地流轉糾結憂心而突發心臟病去世。
對于今后的鄉村振興,我們究竟該選擇集體群干還是個體單干?農村的土地究竟要流轉給誰?現年84歲的嚴俊昌老人,實事求是地向我們道出了內心話:農村不能搞一刀切,要因地制宜搞發展,把土地用活。農民不能失去土地,失去土地就是失去了命根子。政府低價征用土地而高價賣出,或者土地流轉資本下鄉,這并不能讓我們農民真正共同富裕。南街村一直搞集體生產,我們當年搞個體生產,都是因地制宜求發展,現在的農村改革搞偏了,不是在為老百姓服務,而在為權貴者服務。由于這種原因,現在很多農戶不愿意土地流轉,于是目前小崗村的發展處于僵局之中了,亟待破局。
根據南街村與小崗村的不同發展之路,反映了鄉村振興要注重“自身造血”,而不是“體外輸血”,這應該把握四個關鍵:一、需要一套有奉獻思想的村委好班子;二、不能隨意征用和流轉農民的土地;三、要因地制宜搞特色農業用活土地;四、集體群干與個體單干視情選擇不一刀切。只有這樣,才能使我國很多衰弱的農村及農業重新煥發生機。
(作者系中國紅色文化研究會會員、中國管理科學研究院特約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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