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自2023年10月,以色列以報復“阿克薩洪水”行動為理由,在南北長約40公里,東西寬僅6-8公里,人口密度超過香港的加沙地帶發起殘忍的、長時間大規模“清剿”行動以來,中國的社交媒體上,支持巴勒斯坦人民,支持巴勒斯坦人民抵抗行動的主要組織者哈馬斯的聲音,一直是主流。
這本來是十分正常的現象,因為自新中國成立以來,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的解放事業,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的正義斗爭,是我們一貫的、傳統的立場,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有學者對此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他用一種奇怪的表述方式說,“冷靜看看這14個月(他算錯了,其實滿打滿算也只有13個月)中國鋪天蓋地的支持哈馬斯/巴勒斯坦輿論,除了無條件站隊和強迫別人站隊、除了盲目煽情而把實事求是置諸腦后之外,有沒有冷靜、客觀分析各方成敗得失的?”
把支持、同情巴勒斯坦人民稱為“盲目煽情”,把站隊以色列,站隊錫安主義,標榜為“實事求是”,這是一種過分簡單然而無效的辯論方式,因為前者絕非“盲目煽情”,后者也不是“實事求是”。
那么,中國人民為什么支持巴勒斯坦人民呢?
理由有這樣幾點:
第一,出于一種樸素的人類正義感。
以色列在加沙的“清剿”行動,明顯屬于種族滅絕行為。
早在2023年12月,南非就向國際法院提出起訴,指控以色列對加沙地帶的巴勒斯坦人實施種族滅絕,違反了聯合國《防止及懲治滅絕種族罪公約》。南非的起訴書列出超過750頁的文字證據,并附有超過4000頁的附件,揭示以色列種族滅絕行為的特殊意圖,以及其對煽動和執行種族滅絕行為的縱容。
一年后的2024年12月,聯合國一個特別委員會再次發布報告,指出以色列不顧聯合國的一再呼吁、國際法院有約束力的命令和安理會的決議,通過圍困加沙、阻礙人道主義援助、有針對性的襲擊以及殺害平民和援助人員,蓄意造成死亡、饑餓和嚴重傷害。報告強調,以軍的相關行為符合“種族滅絕”的特征。
2024年12月31日,巴勒斯坦中央統計局發布報告指出,2023年10月沖突爆發以來,加沙地帶超過4.5萬人死于戰火,其中一半以上為婦女兒童,另有約1.1萬人失蹤,實際上也已經死亡,另有約10萬人逃離加沙。
報告指出,加沙地帶的人口較沖突爆發前凈減少6%,并且還在繼續減少,“整戶整戶的居民從民事登記冊上被注銷”。
報告還披露,加沙地帶96%的人口處于“食品供應高度不安全”狀態,6萬名孕婦由于醫療條件匱乏而處于危險之中。
無論我們和巴勒斯坦人在膚色、語言、宗教信仰等方面有怎樣的不同,但我們同屬于人類——人類的一部分不能這樣被肆無忌憚地滅絕掉,因為這遲早會輪到人類的其他部分。
一個人,只要有一顆樸素的“人類之心”,就不可能不同情巴勒斯坦人民,就不可能不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的抵抗斗爭;第二,中國人民對巴勒斯坦人民的遭遇感同身受。
這一點,其實不用展開了,中國人民擺脫類似加沙巴勒斯坦人這樣的命運,其實還不到100年。
我們經歷過日本帝國主義對中國長達14年的侵略,經歷過南京大屠殺、731部隊,經歷過“燒光、殺光、搶光”的“三光政策”,經歷過獸兵把嬰兒挑在槍尖上……
許多人在看到加沙抵抗力量的領導人辛瓦爾在斷糧多日后終于陣亡在廢墟上,尸體并被以軍士兵切割、展示的視頻時,自然聯想到悲壯犧牲的楊靖宇。
正是因為我們經歷過這一切,所以當我們看到巴勒斯坦人民正在經歷我們曾經經歷的苦難時,就會情不自禁地產生同情,這不是極正常的事情嗎?
第三,同情和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絕不僅僅是出于情感,同時也符合中國的國家利益與民族利益。
盡管中國的處境遠比巴勒斯坦,乃至任何一個第三世界國家都更為有利,但我們同樣是受到西方圍堵的國家,我們要維護自己的主權、尊嚴和利益,打破西方的圍堵,同樣需要第三世界國家人民的同情和支持。
無疑,同情和支持都是相互的,絕不可能是單方面的。
雖然中國的綜合國力早已超越了許多老牌帝國主義國家,甚至可以與美國一爭高下,但中國并未像甲午戰爭后的日本那樣,“脫亞入歐”,被接納為西方陣營中的一員。
在這種情況下,站隊以色列,即等于站隊帝國主義,等于支持西方對中國的圍堵與打壓,這種立場才是非理性的,是荒謬可笑的。
反過來,只有支持巴勒斯坦人民,中國才能獲取道義制高點,才能以高屋建瓴,游刃有余的姿態參與國際事務。
02
最后,順便談幾句中東和巴勒斯坦問題的前景。
敘利亞劇變后,以色列似乎緩過勁來,又神氣活現了,一些善良的人也由此產生了失敗主義情緒,覺得以色列又贏了。
真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
以色列在軍事仍然占優勢,這是事實。這一點,甚至在“阿克薩洪水”爆發時,就可以預見。
但在政治上,以色列已經輸得一干二凈,立國的道義基礎也喪失殆盡,實際上處于非常危險的境地。
一是,“反猶主義”的魔咒已經失靈了。
現在,誰還會真正害怕被貼上“反猶主義”的標簽呢?如果“反猶主義”意味著反對種族滅絕,那豈不是變成了一個“好詞”了嗎?
二是,“大屠殺敘事”講不下去了。
二戰以后,“大屠殺敘事”成了一個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的故事。
講述大屠殺,難道不是為了避免再次出現大屠殺嗎?
如果“大屠殺敘事”不僅不能使人類免于大屠殺,反而賦予了以色列搞種族滅絕的特權,那么還有必要繼續講下去嗎?即便勉強講下去,還能感動人嗎?
現在,失去了“大屠殺敘事”庇護的以色列,相當于在敵意的寒風中行走,但自己脫去了棉衣,只能依靠自己的皮膚抵御寒風。
從今以后,以色列必須永遠強大,永遠戰無不勝,不能有一次哪怕是戰術性的失敗……
以色列能做到嗎?
也許上帝能做到,但以色列做不到。這一點概可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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