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人寫了一篇文章叫《為什么我越來越討厭哲學?》,批評國內哲學體系里的門閥現象,其實這種現象在國內新聞傳播學教育里一樣也有。
我先說說國內新聞傳播學教育的學科設置,一般新聞專業的學生會學到新聞學和傳播學兩類課程,它們是近親,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學科。如果說新聞是“無學”,強實踐,學了也不一定會寫新聞,沒有什么高深理論。那么傳播學則是另一個極端:理論設置得很深厚,專業名詞一大堆,但是其實甩干了之后發現,根本沒啥現實指導性。
1、都是照搬國外的東西,人云亦云拾人牙慧
談哲學的那篇文章里,作者說:他們只懂得句讀,除了照搬照抄西方哲學家的話,做一通看似合理,其實道理不通的解釋以外,啥都不懂。懵懂的青年往往還會被他們的這通說辭搞得頭昏腦漲,以為自己竟然遇到了高人,乃至于對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
傳播學也是這樣。
傳播學完全是舶來品,是直接從西方原味引進,然后翻譯的。在西方,傳播學的研究最早是因為政治選舉的需要,是為了讓競選人的競選宣傳擁有更多優勢,贏得更多選票服務的。
傳播學課堂上奉為圭皋的大師人物,比如威爾伯·施拉姆、拉斯韋爾、香農、賴特等等都是老外,課程上教授的一個個理論,舉的一個個所謂經典案例,全部都是外國人的東西,然后我們像鸚鵡學舌一樣把它們翻譯過來,然后教給我們中國21世紀的年輕人。
這套理論基本沒有一點中國人自己的東西,沒有體現出一點中國文化,更沒有結合中國政治和社會生活實際的東西。我說這是中國傳播學家們的恥辱,應該不為過了。
2、在概念上打轉的傳播學理論
在談哲學的那篇文章里,作者說:哲學專業的同學總是喜歡把小事描述得過于夸張和擴大化,以此彰顯自己的深度。總是以理想化的理論化去脫離現實情況加以解讀,而且要用很多術語把話講得狗屁不通。
傳播學也是如此,我給大家舉幾個例子。
傳播學包裝了好多聽起來高深的理論名詞,但其實用大白話說也就那么回事。
比如有一個理論叫“沉默的螺旋”,其實就是描述這樣一種現象:一般人在表達觀點時,如果看到一種觀點占優勢,就傾向于也這樣表達,如果發現自己的觀點與大多數人的相左,就傾向于沉默。這之后持相反的觀點的人就越來越沉默,讓優勢觀點越來越凸顯。
傳播學里很多理論都是這樣:用大白話就能說得清楚的東西,非要整一些晦澀的詞匯來包裝一下,彰顯我學過、你沒學過的優越感。進而就是給這些學術門閥們建造了一座城堡,把一般的大眾關在門外,顯示出城堡內人的價值。
3、對指導現實“毫無作用”
寫哲學的那篇文章里,作者說:在大學學習哲學兩年,結果發現學院體系里的人喜歡在概念上打滾,對社會現實缺乏任何回應。
傳播學的學者們又何嘗不是這樣?搞了幾十年的傳播學研究,言必稱施拉姆,引經據典,卻完全指導不了實踐。你讓這些人去策劃一個傳播活動,如何擴大傳播效果,如何炒作一件事情,他們肯定還沒那些抖音網紅會弄。
偉人早就說過,要從實踐中來,再到實踐中去。傳播學如果要讓自己有價值,讓自己不在概念的牢籠里打轉,就應該去服務社會生活,服務國家的對外傳播。
傳播學真正應該落地的是,研究一個具體的熱點事件是如何爆發起來的,怎樣去操控和引導輿論,怎樣讓中國大眾媒體的聲音在國際上更有分量,怎樣去講好中國故事。
中國的媒體為什么這么弱?中國的新聞傳播學教育有很大責任。中國的985學者們如果只會鸚鵡學舌,中國媒體在世界上就發不出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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