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瓦依那樂隊的一首《大夢》撥動了無數人的心弦:
瓦依那 - “岜農大米,世界一體”瓦依那種地十周年音樂會
我已經六歲,走在田野里,一個不小心,撲倒在水里,該怎么辦?
站在春風里,大聲哭泣,該怎么辦?
我已十八歲,沒考上大學,是應該繼續,還是打工去,該怎么辦?
我已三十八……柴米和油鹽,學校和醫院,我轉個不停,賺不到更多錢,該怎么辦?
我已五十八……年小的孩子,常年在外地,年邁的母親,什么已記不起,該怎么辦?
我已七十八,突然間倒下,躺在病床上,時間變很漫長,該怎么辦?
我已八十八,走在田野里,看見個小孩子,在風里哭泣,春光正燦爛。
如果生命,只是大夢一場,你會怎么辦?
剛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我也一度開啟了單曲循環,沉浸在了這首歌的歌詞與曲調中,默默流下了眼淚。
不過,對于歌曲所呈現的悲愴的宿命感,卻是我不喜歡的。
“如果生命,只是大夢一場,你會怎么辦?”放下執念,人生就真的能圓滿嗎?恐怕不過是自欺其人、自我安慰。
這首娓娓道來的歌曲,與其說是唱盡了我們的一生,不如說唱出了各個年齡段的人們在這個經濟危機疊加“后疫情”的時代,所面臨的苦楚與辛酸。
畢竟八十八年,足以跨越三個不同的時代,而不同時代人們的生命體驗不過是時代在每個人身上的投影。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時代或許變得更好,或許變得更壞,這決定了不同人生階段的每個人的人生處境,不過反過來也取決于我們每個人的人生選擇。
所謂宿命的輪回,不過是吃人的制度造就的罷了。
蘇維埃士兵沖向了戰場,涌上大路的工人群眾也加快了腳步。于是,每一處戰場都匯集了自發前來、熱血沸騰的人群。人民委員趕來接見他們,給他們指派職位,或者分配任務。這是他們自己的戰爭,為了他們自己的世界??傊笓]官也是由他們選出來的。在此時此刻,人們拋開雜念,萬眾一心。
記者約翰·里德《震撼世界的十天》一書中,用紀實的手法向世人展現了曾經做牛做馬的俄國工人和農民站立起來那一刻的情景。類似的一幕,32年后又發生在東方的一個古老國度。
“人民群眾在文明社會史上破天荒第一次站起來了,不僅獨立地參加投票和選舉,而且獨立地參加日常管理。在社會主義下,所有的人將輪流來管理,因此很快就會習慣于不要任何人來管理……”
因為無數人的流血犧牲,列寧在《國家與革命》中所展望的,最終變成了現實。
宿命的輪回最終被打破!哪怕74年后“衛星上天,紅旗落地”,因為革命的遺產尚存,新沙皇也不可能再像舊沙皇那樣肆無忌憚了,這才是“歷史進步”的完整含義。
《大夢》每個段落都以“該怎么辦”結尾。該怎么辦?身處痛苦與彷徨的我們不知道答案,詞作者同樣不知道答案。所問,無非是一聲沒有希望的慨嘆,更是一種無力的宣泄。
《怎么辦》卻是列寧所作的一篇文章的標題。盡管這篇文章是與工聯主義、經濟主義的論戰,指出了理論準備和組織準備的重要性,為當時的俄國工人指明了前進的方向,并非用來回答《大夢》中的個體所面臨的迷茫與彷徨,但列寧在其短暫的一生卻在不停地回答無產階級所面臨的各種各樣的問題。
1870年4月22日,列寧出生在俄國伏爾加河畔的烏里揚諾夫斯克市。
1887年8月,列寧進入喀山大學法律系學習,年底因參加進步學生運動被捕并遭放逐。翌年加入費多謝耶夫組織的馬克思主義小組,逐漸成為一名馬克思主義者。
1889年,列寧隨全家遷居薩馬拉,在一年半時間內完成了大學四年的課程,于1891年以校外生資格通過圣彼得堡大學法律系考試,獲得優等生畢業文憑。
1893年8月,列寧來到圣彼得堡組織和領導馬克思主義小組活動,積極傳播馬克思主義,同影響工人運動的錯誤思潮作斗爭。而就在這一年春天,列寧寫下了他的第一篇文章《農民生活中新的經濟變動》。
從1918年開始,列寧的身體已經失去了健康,工作和寫作變得嚴重困難;至1923年,列寧基本失去了語言的表達能力以及寫作能力。
1924年1月21日,列寧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時年未滿54歲。
列寧的生命短暫而充滿鋒芒,更令人稱奇的是,從1893年寫下第一篇文章,到徹底失去表達能力的1923年,列寧在不到30年的時間里,為無產階級留下了6000萬字的充滿著真理光輝的著述,而在此期間,他除了坐牢、流放、逃亡,無數次差點失去生命,還要啟迪工人、領導革命和建設國家。
要知道,與列寧壽命相近的大作家魯迅先生,只寫作了1000余萬字的文字;90多歲的高產作家金庸老先生,一生也只寫了1000萬字。只此一隅,我們不難想見在列寧身上有怎樣的勤奮、不屈的戰斗精神。
這樣的列寧何曾有時間去悲觀、去彷徨呢?而列寧更加不相信宿命。
在俄國際共運史上,曾經有另一種形式的“宿命論”,修正主義者拿歷史必然性來否認人在歷史中的重大作用,認為人不過是歷史的被動的工具而已,從而瓦解了無產階級的斗志;
而在俄國歷史上,民粹派同樣歪曲了歷史必然性,指責歷史決定論說成“宿命論”,夸大個人在歷史上的作用,認為依靠道德高尚的知識分子和英雄人物、用理想社會的美好愿景對人民進行號召或對統治者進行呼吁就可以改變社會。
對此,列寧針鋒相對地指出,“決定論思想確認人的行為的必然性,屏棄所謂意志自由的荒唐的神話,但絲毫不消滅人的理性、人的良心以及對人的行動的評價。恰巧相反,只有根據決定論的觀點,才能作出嚴格正確的評價,而不致把什么都推到自由意志上去。”
在列寧看來,馬克思主義絕不認為沒有無產階級及其政黨的自覺的、有組織的斗爭社會主義也會自然實現——因而它不是宿命論,也不認為僅僅依靠一小撮政治活動家的“英勇”斗爭就能推翻資產階級,而必須教育和組織廣大工人階級——因而它也不是唯意志論。
“該怎么辦?”當我們感到困惑時,不僅應該立刻跳出小資產階級的自私自利、自憐自哀,以寬廣的胸懷把自己的命運與億萬人的命運緊密地聯系在一起,更應該去認真讀一讀列寧留給我們的那些大寫的“怎么辦”!
1905年革命失敗后,一家自由派報紙在談到群眾的情緒時說,現在俄國誰都不會再想照馬克思的學說進行革命了。列寧反對這樣說法,他引用了一位織布工人信中的話說道:“你們等著吧,1905年還會來的。這就是工人的想法。”
處在困境中的無產者們也終將有一天會莊嚴地宣布:“你們等著吧,1917年還會來的。”
“同志們,你們必須要記住:我們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勝利。還有另外一條路,死亡。死亡不屬于工人階級。”
紀念列寧同志逝世100周年。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網刊微信公眾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