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制片人楊偉東先生就中國政治問題采訪司馬南筆錄之四
楊先生： 兩會耗費了這么多的人力物力財力，每年一屆，花了百姓的血汗錢。每次的開支是不是應該公布給納稅人？
司馬南：呵呵，每年一會，不是每年一屆。
全國兩會每年開，當然是花了不少錢，按咱們家過日子的標準算，這是一大筆錢。相對于我們政府的財政收入，相對于GDP來說，相對于政府的開支而言，這點錢固然可以忽略不計，也就是說，這個錢沒那么多。但是如果考慮到各級人民代表大會，各級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及其相應的辦公機構，人力成本，那就不是一筆小數了。
你剛才說了一個道理，作為納稅人，我有沒有權利來了解兩會到底花了多少錢。當然有權利！你可以提出這樣的置疑，你可以要求它公開，這沒有什么疑問。這是一個具體的問題。以前有沒有公開過？有沒有人要求公開？不公開的理由又是什么？公開了的結果又是怎樣的？我沒有專門研究，你突然問我，我只能大概說一個原則意見。詳細什么情況我不了解。
司馬南：現在人們似乎喜歡用“公民”概念，似乎“公民”比“人民”更時髦。
最近有人得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統計結論：很多領導同志，尤其是胡錦濤、習近平等中央九個常委，他們使用“群眾”的概率似乎更高，而很少使用“公民”的概念。這讓一些把“公民”當作時髦詞來使用的人覺得有一些困惑。
我不這么看，我不覺得這有多么重大的差別。
公民是一個法律用語；人民是一個政治用語；而群眾是我們習慣用語，也可以看作是政治用語。群眾就指老百姓，人民也是指老百姓。
人民也有特定的含義，就是敵人除外的其他享受公民權的人們。
按照這樣一個定義，那“為人民服務”就是為絕大多數人服務。過去毛澤東曾經就“為人民服務”有過一個解釋：“除了為最廣大人民群眾謀利益之外，沒有任何個人私利可以謀求“——這就是共產黨的宗旨。后來，這幾個字寫到了中南海新華門大門口影壁墻上，假如你從中南海南門一進去，就會看到迎面的壁墻上，毛主席手書的五個大字為人民服務。
過去戰爭年代，為人民服務原則體現得很純粹，隨時準備犧牲個人利益，成就集體，成就大多數人，甘當人民的勤務員。今天這些詞不大提了，被更加復雜的、文人彎彎繞式的表述代替了。反正我是記不住。我記不住記得住不要緊，要緊的是代替得好不好。
您說好不好呢？為人民服務五個字的意思，大道至簡，一級問題總體闡釋，讀者聽眾不會有任何異議，而今天更多的復雜的說法，聽起來好像很時髦，但卻沒有了“為人民服務”簡潔明快一語中的。
為人民服務是一種新的道德思想。
毛澤東在中央警備團追悼張思德會上的演講。 “我們的共產黨和共產黨所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是革命的隊伍。我們這個隊伍是完全為著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而工作的?！痹凇墩撀摵险芬晃闹?，他再一次強調：“緊緊地和中國人民站在一起，全心全意為中國人民服務，就是這個軍隊的唯一宗旨”。“為人民服務”或“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后來成為中國共產黨立黨宗旨的高度概括語言?！?/p>
請注意，“為人民服務”不僅是中共黨員必須奉行的“宗旨”，而且寫入了憲法，成為國家機關及其工作人員的“法定義務”。
——1954年的新中國第一部憲法第17條規定：“一切國家機關必須依靠人民群眾，經常保持同群眾的密切聯系，傾聽群眾的意見，接受群眾的監督?！钡?8條規定：“一切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必須效忠人民民主制度，服從憲法和法律，努力為人民服務。”
——1975年憲法第11條規定：“國家機關和工作人員，必須認真學習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堅持無產階級政治掛帥，反對官僚主義，密切聯系群眾，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各級干部都必須參加集體生產勞動?！?/p>
——1978年憲法第十六條規定：“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必須認真學習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努力鉆研業務，積極參加集體生產勞動，接受群眾監督，模范地遵守憲法和法律，正確地執行國家的政策，實事求是，不得弄虛作假，不得利用職權謀取私利?！?/p>
——1982年憲法第22條：“國家發展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文學藝術事業、新聞廣播電視事業、出版發行事業、圖書館博物館文化館和其他文化事業，開展群眾性的文化活動?！钡?7條規定：“一切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必須依靠人民的支持，經常保持同人民的密切聯系，傾聽人民的意見和建議，接受人民的監督，努力為人民服務?！钡?9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武裝力量屬于人民。它的任務是鞏固國防，抵抗侵略，保衛祖國，保衛人民的和平勞動，參加國家建設事業，努力為人民服務?！钡?6條規定：“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應當同原選舉單位和人民保持密切的聯系，聽取和反映人民的意見和要求，努力為人民服務?！?/p>
我如此不厭其煩，給閣下講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如何體現為人民服務思想就是要您明白，并通過您的平臺，告訴觀眾與讀者，“為人民服務是憲法原則”。不論人們怎么看前三十年后三十年，作為憲法所體現的這個原則沒有改變。只是在改革開放之前，為人民服務口號，婦孺皆知，每個中國老百姓都心知肚明，人們更自覺、自愿地踐行之。但是，后來，有人試圖否定前30年，試圖以否定前30年，來夸大后30年的成就，來模糊中國共產黨人的道統。因應這樣的一種政治時髦，為人民服務這個道德理念，這個憲法原則，就被邊緣化、妖魔化了。
人們看到，時不常地就有人惡心為人民服務的理念一下：
——所謂為人民服務就是抽象地為人民服務，具體地為少數服務；
——所謂為人民服務就是不為你服務，就是不講以人為本。
這不僅是對“為人民服務”這個詞的妖魔化，而且是對中國共產黨宗旨與理念的褻瀆。真實的歷史完全不是他們所妖魔化的那樣，不是這樣的。那些踐行為人民服務理念，為人民利益而流血犧牲的父輩們，他們為人民共和國的今天明天，奉獻了自己的一切，反要遭到妖魔化，這不公正！反之，那些拋棄了為人民服務理念的所謂公知、公仆、沒有一個有為人民謀利益的具體想法，他們直截了當反人民利益而動。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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