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利益、科學技術濫用與人類未來
作者:柴衛東
注:本文首發于中國科學技術出版社出版的《新時期新觀察——科學與和平研究在中國》(理論專輯),該專輯由中國社工協會國際科學和平促進會、中國人民爭取和平與裁軍協會、中國自然辨證法研究會、中國軍控與裁軍協會聯合編寫,是慶祝第23屆中國“國際科學與和平周”的系列活動之一。
一、引言
科學技術是人類認識自然和改造自然的工具,對工具本身的研究開發主要是科學家和工程師的工作。但是,政府和企業以及資本會影響科學家與工程師對研究對象的選擇。對于科學技術的應用,則更多地取決于政府和企業以及資本的意志。
人類歷史已經并且仍在證明,科學技術從來都是雙刃劍,它既能夠造福人類,又能夠傷害人類。核技術和生物技術、化學技術均是典型的例子。
討論科學技術,尤其是科學技術的應用,不得不同時考慮到現實人類社會的復雜性——這種復雜性,使超脫于國家和集團利益的純粹的、圣潔的科學技術成為幻想。強勢群體試圖壟斷任何有直接和潛在使用價值(包括破壞與殺傷威力)的新技術,而現存國際政治經濟秩序又使得科學技術的收益和風險分離,從而對弱勢國家和弱勢群體構成嚴重的安全威脅。或者說,科學技術有可能服務于破壞人權、制造人道主義災難和生態災難的行動。
二、科學技術的社會風險
一般而言,科學研究和技術開發以及技術應用,可能對人類社會帶來三類風險:
第一類風險,是認識上的風險。人類在認識和改造自然的過程中,認識水平存在一個由低到高的過程。如生物技術的問題還處在認識的逐步深化過程中。比如藥物的毒副作用,需要足夠大的試驗樣本才能充分暴露;比如在早期脊髓灰質炎疫苗中存在的有致癌風險的SV40病毒,就是在疫苗已經被大量使用以后才被發現的[1]這類風險,可能對人們帶來傷害。這樣的風險和傷害是無法絕對避免的,也是人類認識自然改造自然的必要代價。但是這樣的風險應該設法控制,比如對新興技術,先小范圍試點,確認安全或掌握了風險控制手段以后再做推廣就是一種相對穩妥的做法。但是,這種謹慎所需要的時間往往是資本利益所不能忍受的。
第二類風險,是偶然的事故性的風險。比如,醫學研究機構儲存的病毒,由于自然災害(水災、地震等)的破壞而被釋放,造成人員感染,這種風險,同樣不能絕對避免,所以需要采取格外的安全措施。一個觸目驚心的案例是發生在印度的博帕爾事件:1984年12月3日凌晨,印度中央邦的博帕爾市美國聯合碳化物屬下的聯合碳化物(印度)有限公司設于博帕爾貧民區附近一所農藥廠發生氰化物泄漏事件。這次災難直接致死2.5萬人,間接致死55萬人,20萬以上博帕爾居民永久殘廢,當地居民的患癌率及兒童夭折率大幅上升,生態災難的影響至今無法消除。[2]
第三類風險,是技術成果被用作武器,比如生化戰爭和生化恐怖主義。若干國家在這方面投入巨大資源進行研究。美伊戰爭時人們最擔心的危險是生物武器炭疽菌。而引起流感的H1N1病毒,有學者認為其來源是從實驗室泄露出來的生物,即人造病毒[3]。
由于人類社會的復雜性,上述風險難以絕對區分。比如,國家敵對條件下,技術先進一方對技術落后一方,可以把第三類風險進行偽裝并宣稱為第二類或者第一類風險。日本侵華戰爭期間,臭名昭著的日軍細菌戰部隊對中國城鎮進行鼠疫傳播,731部隊長石井四郎等罪犯很清楚,他們在占領區和戰時中國所進行的細菌攻擊有可能被認為是自然暴發[4],這也是他們使用感染鼠疫的跳蚤的原因之一——而日本的細菌戰罪行,又被美國占領當局出于私利而長期掩蓋[5],致使細菌戰戰犯不僅逃脫了正義的審判,甚至在日本政界、學界成名成家。
對此,《生物武器》的作者珍妮•吉耶曼不無無奈地總結說:在可疑疾病暴發的事件中,要想把證據和意識形態分開是困難的。兩個意識形態對立的國家在交戰中,讓科學家們能夠提出質疑和獨自收集資料,看來是不可能的[6]。——在這種情況下,如何區分災難與災害的性質,完全超出了科學家的能力范圍,而成為國際政治問題——歷史上遺留下來的此類問題足以成為一門專門的學科。
隨著DNA重組技術的出現,現代生物技術的研究模式(先創造新的生命形式然后再進行實驗研究)使得自然、人體和社會成為生物技術風險的試驗場。這在本質上似乎應該屬于第一類風險,但如果技術領先者明知有風險而蓄意在技術落后人群中進行這樣的試驗,則具有第三重風險的性質,即惡意使用。且技術領先者對風險是否明知,存在巨大的取證難度。
這一問題的復雜性在于,對于生物技術試驗以及推廣的風險,即使在科學家內部也存在巨大分歧。以DNA重組技術而言,其風險在1970年代曾引起爭議,而諾貝爾醫學與生理學獎獲得者沃森教授1977年公開聲明,沒有理由對轉基因技術感到恐慌,甚至連設立DNA重組技術的研究指南都是沒有必要的,即使在大腸桿菌插入病毒的基因也沒有什么危險[7]。但是2011年德國爆發的超級大腸桿菌攜帶有鼠疫基因以及對多種抗生素的抗性基因,造成3000多人感染,50多人死亡[8],這種危害證明了沃森博士關于大腸桿菌用于DNA重組研究的安全性的說法是錯誤的。(在德國造成疫情的大腸桿菌,極大可能是生物實驗室里面DNA重組試驗的人造產物,而幾乎不可能是在自然環境中自發出現的!)
類似上面的分歧可能會長期存在,其爭論會持續很長時間——在爭論的時間里面,由于資本利益的驅動,技術開發和使用的腳步并不會停下。對技術風險的研究不利于商業公司迅速牟取巨大利益的目標,于是,商業資本會操縱輿論,否認和忽視風險,對強調風險的人士進行打壓,游說和賄賂政府監管部門對“新技術”開綠燈。例如,英國科學家普茲泰由于揭露轉基因作物的健康危害而被解除職務[9]。而馬誠禮(Charlie Martin)在擔任美國農業和生物科技公司孟山都亞太地區首席政府關系總裁期間,為使該公司轉基因種子產品獲準在印尼銷售,6年內花費75萬美元收買了140名印尼政府官員。[10]
悲哀的現實是,大公司的商業利益,無情地否決了大眾的知情權以及科學家的研究自由。甚至默克公司負責疫苗研究的大科學家Hilleman也哀嘆,他無法繼續進行極端重要的SV40致癌性的研究,因為公司只需要他去開發新的疫苗![11]——通過疫苗,SV40已經進入億萬美國人的身體,而該病毒與癌癥(尤其是腦部腫瘤)的關系,或許成為永久的秘密。
三、利益驅動下的科學技術冒險
由于歷史和現實的原因,在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之間,存在著知識、信息和技術能力的不對稱現象。當先進一方(具體行動的主體可能是個人、公司、機構、政府、國際組織)試圖利用這種不對稱的時候,落后一方面臨的將是極其嚴重的安全威脅,甚至是人道主義災難。
1996年2月,為證明抗生素類新藥“特洛芬”在治療腦膜炎方面的療效,輝瑞制藥公司組織了一支醫療隊來到尼日利亞北部的卡諾州。他們在當地找來了近200名感染了腦膜炎的孩子,把他們分成兩組。給其中一組服用輝瑞公司生產的“特洛芬”,另一組服用一家德國公司生產的“頭孢曲松”。結果在3周之后,近200名試驗患兒中11人死亡,其余181名患兒全部落下殘疾,有的失明,有的耳聾,有的甚至全身癱瘓。事后,輝瑞公司的醫療隊迅速撤出,在尼日利亞沒有留下任何記錄。[12]
美國媒體調查顯示,美國制藥企業正越來越多地在海外進行新藥試驗,1990年時還只有271例,而到2008年,已增長到6485例。另據統計,自2000年以來,美國制藥企業在173個國家進行了近6萬次新藥試驗,僅2008年一年,美國聯邦食品與藥品管理局(FDA)收到的新藥上市申請報告中,80%都有在其它國家測試得到的數據。[13]
一些在美國不能做、不敢做的“大膽”試驗,都被拿到發展中國家。而且,大量的新藥試驗外包,已經造就了一個龐大的新行業,而這個行業每年收入在200億美元以上。但這個利益鏈的背后卻是冷酷的殺機。幾年前,在印度首都新德里,有49名兒童因參加一個為期30個月的藥物試驗而死亡。醫生在他們身上測試了包括高血壓藥物在內的各種新藥,有的藥從來沒在18歲以下的病人身上用過。參加試驗的4142名兒童中,有2/3不滿1歲![13]
2008年,葛蘭素史克公司在阿根廷最貧困的圣地亞哥德爾埃斯特羅省試驗一種新藥,造成14名兒童死亡。這些孩子的父母都是文盲,簽約時根本不知道孩子要參加新藥試驗。[13]
上述案例中,由于信息不對稱,發達國家的藥廠蓄意利用不發達國家的人口(甚至是兒童)進行高風險的藥物試驗,這種為了利益而不顧底層人民生命安全的反人類行為理當受到嚴厲譴責和制裁,但是,目前尚未看到國際社會解決此類問題的意向。
四、特殊技術制造的人類生態災難
弱勢群體受到應用技術危害的案例,在發達國家也有發生,海灣戰爭綜合癥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1991年代號為“沙漠風暴”的第一次海灣戰爭結束以后,許多美國參戰軍人患上了“海灣戰爭綜合癥”,據美國海灣戰爭老兵協會不完全統計,在70萬參戰人員中,約2萬人已經死于海灣戰爭綜合癥(這一數據是老兵協會的估計,準確數據被政府保密)。但美國政府長期拒不承認海灣戰爭綜合癥的存在,拖延到1999年首次承認“海灣戰爭綜合癥”存在,2008年11月17日,美國國會公布的一份報告認為,海灣戰爭綜合癥是一種確實存在的疾病,超過175,000美國海灣戰爭老兵感染此病,研究此病每年需要投入60億美元。[14]
美國政府長期否認海灣戰爭綜合癥的存在,一些享有國際聲譽的大科學家也加入其中。1994年美國政府任命諾貝爾醫學和生理學獎獲得者萊德伯格為首的委員會進行調查,其官方結論竟然是“沒有發現任何能夠導致海灣戰爭綜合癥的病因。”但隨后,英國和美國媒體揭露,萊德伯格教授與伊拉克戰爭雙方的生物武器研發有著直接利益沖突。美國馬里蘭州羅克維爾的美國型菌種保藏中心ATCC等機構曾向伊拉克出售生物武器相關材料,而約書亞·萊德伯格是ATCC董事會成員。
雖然罹患海灣戰爭綜合癥的多國部隊的軍人是不幸的,但是與伊拉克當地人民的災難相比,他們的不幸又算得了什么呢?——伊拉克成千上萬的婦孺死于戰亂,新生兒畸形兒率大幅升高。
再比如,美軍在南斯拉夫和伊拉克大量使用貧鈾彈,其污染物的放射性半衰期高達42億年——被永久污染的土地上的人民,他們的健康安全又有誰來關注呢?美軍在越南所施放的1170萬加侖橙劑,造成越南每年35000名新生兒畸形。橙劑和貧鈾彈的使用,從科學角度來看,是對人類和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環境的極端不負責任的破壞。橙劑和貧鈾彈對人類生存環境存在的巨大的、災難性的、持久的影響,但是又有誰來研究如何治理這種災難呢?——這種災難難道不是全人類的災難嗎?
五、恐怖的盈利模式
歷史反復證明,所謂的“災難”,往往肇始于富國,卻總是成為窮國的悲劇。如艾滋病發現于富國,卻最終成為非洲窮國的滅頂之災。如聯合碳化物公司的獲利者在美國,但其泄露的毒氣蹂躪的是印度的群眾。
需要警惕的是,災難,在具有盈利可能的時候,也會被某些勢力蓄意制造和利用。比如,流感,本來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2009年歲末,甲流疫苗的熱度極高,世界衛生組織的專家預計全球最終將有三分之一的人口------約20億人將感染甲流。世界各國政府都卷入了這一喧囂,法國政府訂購了9400萬劑甲流疫苗,英國政府則訂購了6000萬劑,美國政府希望疫苗總數最終能達到2億2500萬支。從當時的國際主流媒體的轟轟烈烈的炒作中來看,WHO和制藥商們恨不得給地球上的每一個人都打上一針! 簡直是浩浩蕩蕩,無法抗拒!
但是,后來的事實是:法國政府采購的9400萬支甲流疫苗中的9100萬支被捐出;英國政府購買的6000萬支疫苗,捐出5500萬支。歐洲的1.8億支流感疫苗(價值數十億美元)將捐贈給世衛組織,后者將把疫苗免費分發給95個發展中國家。值得指出,南半球窮人們所面臨的最大威脅是貧窮與饑餓,而根本不是什么甲型流感!
這件事情的真實畫面是:世界衛生組織通過國際主流媒體制造輿論,西方大國政府出錢,跨國制藥公司賺錢,給欠發達國家的饑餓人口送去他們根本不需要的流感疫苗——2011年2月,世界衛生組織承認,這些流感疫苗在至少12個國家造成了兒童嗜睡癥的副作用——這種對兒童神經系統的傷害,遠遠大于流感本身!
疫苗廠商賺得盆滿缽滿——這是我們可以看到的理由。但這真的是全部理由么?2009年歲末,歐洲議會宣布開始調查WHO流感丑聞,但至今沒有后文。這樣的賺錢模式,令人不寒而栗!
六、警惕收益與風險相分離的轉基因技術被濫用
自1983年第一例轉基因植物問世以來,轉基因物種在全球的擴散愈演愈烈。推廣轉基因物種的公司(和個別國家政府)具有強勁的商業動機和動力,但是對于轉基因物種風險的研究,本身不能盈利,并且不利于商業公司的利益,因而受到嚴重限制,甚至被打壓。由此造成了關于轉基因物種利弊信息的嚴重的不對稱和扭曲。
曹明華女士很清晰地說明了這個問題[15]:“轉基因技術,是一門富于探索性的實驗科學。而商業化了的轉基因食物產業,則是科技工匠的作為——它基本上無視已更新了的、重要的生物學原理,而在拿他人的風險賭自己的利益……轉基因技術研究與轉基因農作物應用有兩點基本不同:一是在相對可控的實驗室內環境中與放到自然界外環境下自由生長的不同;二是產品的目的不同:前者的產品不是供人食用的,而后者是要取代人們賴以生存的日常食物。即便以醫用為目的的轉基因,它的副作用和風險也是被認可的。作為科研的“轉基因”,成敗都是正常的。而轉基因作物作為糧食,將大規模普通人卷入試驗,失敗是不允許的。”
轉基因食物的一系列風險和開發過程中的得不償失,是逐漸暴露、了解的。而轉基因食物作為一門產業,如此巨額的開發資金已經投下去了,投資是需要回報的;那么對于轉基因食物的危害怎么辦?一種可能的選項就是蒙騙、脅迫對轉基因危害缺乏了解的低等公民、有色人種(也就是弱勢群體),多多食用。
當前轉基因物種在若干第三世界國家的瘋狂推廣,存在著巨大的風險,這一進程的獲利者,是孟山都公司和杜邦公司這樣的轉基因巨頭,而這一進程的受害者是人數眾多的發展中國家人口,比如印度數以萬計的自殺的種植轉基因棉花的棉農。可以預見的是,當轉基因物種引發嚴重的人道和生態災難時,轉基因公司的老板和科學家們將用無辜的語氣向全世界宣布:這種危險,我們毫不知情!而這種災難,其范圍和殘酷程度將遠遠超過博帕爾事件、橙劑以及貧鈾彈的危害——那些巧舌如簧的推廣者們,又用什么去負責呢?人類未來的命運是否應該交給這些劣跡斑斑的災難制造者呢?
七、結論
科學技術是雙刃劍。現存國際政治經濟秩序使得使用科學技術的收益與風險相分離,由于缺乏有效國際監管,資本驅動的科學技術冒險已經給弱勢群體帶來巨大傷害。橙劑和貧鈾彈等武器的使用對人類生存環境的破壞,尚未看到解決的意向。利用信息不對稱,制造恐慌并從中牟利,是一種新的人類安全威脅。
讓科學技術造福而不是傷害人類,有賴于政府、企業和科學家們的共同覺悟。我們呼喚科學家的社會責任感,也呼喚國際社會重視資本利益對科學研究活動的干擾和脅迫。
參考文獻
[1] Horowitz L.G.,Emerging Viruses: AIDS & Ebola-Nature,Accident or Intentional? Sandpoint,Idaho:Tetrahedron,Inc.,1999:p 482.
[2] 《瀟湘晨報》. 印度判決博帕爾毒氣泄漏事件,曾致近60萬人死亡.
http://news.sina.com.cn/w/2010-06-08/020220429612.shtml
[3] Gibbs A.J., Armstrong J.S., Downie J.C. From where did the 2009 'swine-origin' influenza A virus (H1N1) emerge? Virology Journal 2009, 6:207
http://www.virologyj.com/content/6/1/207
[4](美)珍妮·吉耶曼著,周子平譯.生物武器——從國家贊助的研制計劃到當代生物恐怖活動.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9, 第76頁.
[5]同上,第82頁.
[6]同上,第95頁.
[7] Watson J.D., An Imaginary Monster——The Only Danger We Face is the Specter of Untested Regulations.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May 1977,p.p.12-13.
http://www.virologyj.com/content/6/1/207
[8] 中新社.德國宣告腸出血性大腸桿菌疫情結束:共致50人死亡.
http://www.chinanews.com/gj/2011/07-27/3211667.shtml
[9] (美)威廉·恩道爾著,趙剛等譯.糧食危機.北京:知識產權出版社,2008, 第28頁.
[10] Fritsch Peter, Mapes Timothy.Seed Money: In Indonesia, a Tangle of Bribes Creates Trouble for Monsanto --- Lobbying Effort For Permits Included $50,000 In Cash; The SEC Brings Charges --- Love Blossoms On Reality TV .The Wall Street Journal,April 5, 2005,page A1
http://www.happinessonline.org/InfectiousGreed/p40.htm
[11] Horowitz L.G.,Emerging Viruses: AIDS & Ebola-Nature,Accident or Intentional? Sandpoint,Idaho:Tetrahedron,Inc.,1999:pp 485-486.
[12] 北京商報. 2007年06月06日.輝瑞遭尼日利亞索賠70億美元.
http://business.sohu.com/20070606/n250414111.shtml
[13] 余敏. 美國新藥背后的殺機.環球人物.2011年第139期.
[14] Sullivan Andy. Gulf War illness is real, report finds.Reuters.2008-11-17.
http://www.reuters.com/article/2008/11/17/idUSN17526412
[15] 曹明華.就《南方周末》“轉基因雄文”致社領導的一封公開信.2011-08-15.曹明華和曹明逸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5bad770102dsq9.html
附:
關于疫苗接種和共濟會
作者:Rose
以下內容摘自大衛.艾克 (David Icke)的《矩陣之子》(Children of the Matrix )
This is a highly efficient way of pumping mind-suppressing drugs and immune system destroyers into billions of people while they think you are trying to help them. Whole generations of children worldwide are contaminated in this way every year, while the figures show that the claims made for the benefits of vaccination are utter baloney. Dr Guylaine Lanctot exposes the reality of vaccinations in her book, The Medical Mafia. She says that repeated vaccination exhausts the immune system and opens people to all sorts of diseases that the body's defenses would normally repel.
將抑制精神的毒品和免疫系統的破壞者注入到幾十億人的身體中,而他們還認為你正試圖幫助他們,這(注射疫苗)是一種高效的方法。全世界整整幾代兒童每年都通過這種方式受到感染。同時,數據顯示,聲稱疫苗接種獲得的種種好處完全是胡說八道。Guylaine Lanctot 博士在她的書《醫學黑手黨》(The Medical Mafia)中揭露了疫苗接種的真相。她稱,反復接種疫苗會使免疫系統衰竭,并使人們容易得各種各樣的疾病,而身體的防御系統通常會擊退這些疾病。
Millions of children in "Third World" countries were still dying from measles, tuberculosis, diphtheria, tetanus, polio, etc., despite being fully vaccinated.
第三世界國家里數百萬的兒童仍然在因麻疹、結核病、白喉、破傷風、小兒麻痹癥等疾病而死亡,盡管他們接受了全面的防疫注射。
The consequences of vaccines for health, both short and long term, are appalling. But they serve the Illuminati perfectly in both the health and mental effects for the population they wish to control and the profits they accumulate. Again, think pyramid. Those at the top, the Anunnaki bloodlines, created and control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at the United Nations. This supports, in its own statements, the agenda of the Illuminati and their drug companies.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announces there is going to be an epidemic of something or other and the Illuminati agents in government start a mass vaccination against this alleged "danger" via the medical profession. The Illuminati drug companies then sell them the vaccines. This happened with measles vaccinations in the U.K. in the 1990s. The mass vaccination programs in the "Third World" are funded and administered through the Illuminati's World Bank, World Heath Organization, and other U.N. agencies. This allows them to target certain peoples in their campaign of genocide.
無論從短期還是長期來看,疫苗對健康的影響都是可怕的。但是這些疫苗對共濟會希望控制的人口在健康上和精神上產生的影響,以及他們積累的利潤,都完全符合共濟會精英的利益。再想想金字塔。居于頂部的阿努那奇(Anunnaki)血統的那些人建立并控制了聯合國的世界衛生組織。這有助于共濟會的日程表和他們的制藥公司。 世界衛生組織宣布將有某種傳染病發生,共濟會在政府的代理人就開始通過醫療界進行大規模的疫苗接種來抗擊所聲稱的“危險”。然后共濟會精英的制藥公司就把疫苗賣給政府。在20世紀90年代的英國,這種情況就發生在麻疹的疫苗接種上。第三世界國家里的大規模疫苗接種計劃受到共濟會控制的世界銀行、世界衛生組織、和其他的聯合國機構的資助,并由這些組織提供接種。這使得共濟會精英在他們種族滅絕的行動中可以把某些民族作為目標。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84981970100vrnr.html
“疫苗被用于實驗生物武器......我發現疫苗被用來傳播疾病。疫苗被用于有針對性的種族滅絕。”
--Guylaine Lanctot醫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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