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們的挽歌
——評某些人對茅于軾露骨的吹捧
蔡金安
今天偶然在網上看到網易財經博客“視點”第34期《他的心向著罵他的人》，心里不痛快，感到有話要說。
該專題編導的導向非常明確，是要集中力量歌頌“著名經濟學家”茅于軾，把被全國人民罵得灰溜溜的茅于軾封為“救人者”，并邀來一些擁茅精英對茅于軾露骨地大加吹捧。筆者看后，除了驚愕，就是作嘔。
筆者對茅于軾并不陌生，幾年前就被他的經典語錄雷倒過幾次。茅因雷人語錄一下子成了政治經濟“明星”。本來，一個經濟學家，應該潛心于社會經濟發展的研究，可他卻像對當“明星”上了癮似的，稍一寂寞，就要發些雷人之語，以致讓全國鬧得沸沸揚揚。他真是熱衷于“一鳴驚人”，喜歡玩娛樂明星一夜爆紅的炒作招式嗎？不！從他的雷語看，沒那么簡單。
筆者隨便摘錄一些，看他說了些什么？
反對亂收費是對的，但是更應該強調教育可以收費，應該收費，讓更多的資金流入教育行業。至于什么是“亂”收費恐怕很難準確定義，所以我們應該注意，只是簡單地提反對亂收費，結果恐怕是副作用大于正作用。
我要替富人說話，為窮人辦事。
降低學費是讓不窮的人搭了便車。
保護好富人窮人才能變富。
經濟適用房既未兼顧效率，又沒有公平。
設保護耕地的紅線是有成本的。有了紅線就不能把耕地轉換成城市建設用地，對城市建設是不利的。阻礙城市建設就是保護耕地紅線的成本。設18億畝有18億畝的成本，設19億畝作為目標，雖然更安全，但是保護糧食安全的成本必定比18億畝的成本高。
廉租房應該是沒有廁所的，只有公共廁所，這樣的房子有錢人才不喜歡。
現在房價高是買方愿意，而且也有錢，出高價買房，是他們，而不是房地產商抬高了房價。
我不在乎拿外國人的錢，也不在乎拿資本家的錢。
家電下鄉是一個很糟糕的辦法，缺乏效率，也保證不了公平。
實際上財富是企業家創造的。
明眼人不難看出，活脫脫一個打著“為窮人辦事”的旗號，實際上是站在富人立場，只為富人說話和為富人辦事的富人的代言人。
表面反對教育亂收費，又重點強調教育可以收費，應該收費，讓更多的資金流入教育行業，還故意對“亂收費”攪渾水，為教育“亂收費”提供說辭！
至于宣稱保護富人、倡議廉租房不設私廁、反對建經濟適用房、反對設18億畝保護耕地的紅線、反對家電下鄉、宣稱高房價是買房者自己抬起來的、自曝不在乎拿外國人和資本家的錢、宣揚財富是企業家創造的等等，其面目越來越清晰，不言自明。
被全國人民罵得灰溜溜的茅于軾，在某些人眼里卻成了香餑餑。這不，“視點”的編者把他封為“救人者”，特撰文《救人者茅于軾》進行歌頌：
“茅老既有良好的經濟學素養，又愿意對公眾直言。他集紳士風度與知識分子的憂世情懷于一身。他不僅直接幫助具體的個人和群體，他還孜孜不倦地宣揚常識，試圖清除人們的思想毒素。”“有人說，中國如果有幾萬個茅老，就會是一個美好的國家。我們堅定地支持茅老、祝福茅老、為茅老辯誣，并將一直這樣做下去。”
看起來是多“高尚”的人啊！筆者卻渾身起雞皮疙瘩。還有更肉麻的呢，被邀來的幾位精英簡直把他吹到了天上。
那位也是因雷人名言而出名的中國人民大學教授張鳴，對茅精英不遺余力地進行歌頌，可他對自己的學生們則缺乏愛心，證據就是那雷人名言：“你們誰要是去打小報告，別讓我知道。讓我知道的話，我肯定要報復，我這門課讓你不及格。如果學校沒處理我，我以后每門課都讓你不及格。我就能做到這一點。”
對學生們嚴酷的這位張精英對茅精英的態度就是大不同，他在《茅老堅持金針救人》中吹捧道：
“我與茅老認識很晚，對茅老的學問也不太清楚，但很多人都說好。但是他做的事我確實很受感動。”
“我們有一些人像茅老這樣的，無非是做什么呢？你用飛機撒毒，我用針一個一個挑出來。其實有時候感覺他挺可悲的。人家用飛機來撒，你用針來挑，你能挑多少？”
“但是問題是，作為一個知識分子，一個中國的知識分子，就是要知其不可為而為之。”
抬得夠高了吧？
另一位精英，天則經濟研究所盧躍剛吹捧起來不甘示弱：“茅老講他對社會發言秉持一個知識分子的良知，秉持一個經濟學家的理性而對社會發言，而不管對象是誰。”“你看他的人生的過程，他是在救人，也是在救己。”（據《茅老秉持一個經濟學家的理性而對社會發言》。）
又一個“救人”，和“視點”編者一脈相承！
還有一個精英，九鼎公共事物研究所研究員秋風在《中國應該有幾萬個茅老》中吹捧道：
“茅老師是一個學者，是一個經濟學家，我想給茅老師還安一個名號：‘道學家’”。“我覺得像茅老這樣的好人，中國如果有一萬個，有十萬個這樣的好人，那么可以帶動他的各種視野周圍的人。如果說這樣的人多起來，這個社會就會變好。”
吹吧，別吹破了嘴。這樣的“道學家”只一個，就把全國人民折騰得夠嗆了，如果有一萬個、十萬個，那把社會主義中國拖回到解放前就更容易了。
不信，你看，茅精英在《建國六十的變化和反思》的專題演講中，是怎樣施展拳腳的。
他是1929年出生的，于是，他把中國的現當代史按他的年齡劃分為三個階段，“頭一個20年：1929到1949年。1949年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第二個30年：1949到1978、1979年，這個基本上就是階級斗爭的30年。最后這個30年，改革開放、大家忙賺錢的30年。”
他說，“頭一個20年就是一個傳統中國的時代。”“市場的基本方式是一個私有制的自由市場，所以這個時候有很好的價格系統。我們經濟學家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就是價格是否扭曲。在那個時候這個價格政府干預很少，所以價格是正常的。”
而“第二個30年搞階級斗爭，把國家搞慘了。”“這30年階級斗爭是一個什么活動呢？就是使得全社會痛苦的極大化。階級斗爭也就這么回事，經濟搞到崩潰邊緣不是最本質東西，最本質東西叫你難受，這個我是親身感受到的。怎么叫你難受？最好讓你自殺，痛苦極大化，這就是階級斗爭的30年。”
看沒看到，在茅精英的眼里，解放前“有很好的價格系統”，政府很少干預價格，“所以價格是正常的”，可解放后的前30年，卻使得全社會痛苦極大化，叫你難受，“最好讓你自殺”。這就是說解放后的前30年還沒有解放前好，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根本就是錯誤的，中國人民經過3年浴血奮戰的解放戰爭也是錯誤的。多么歹毒啊！
再看他對后30年的評價。“最后一個30年，我把它說成忙賺錢，大家忙著賺錢。這個好不好？是好的，搞成功了。”“中國的成功是財富生產的成功，可以說全世界誰也比不上。”
茅精英對改革開發的30年評價如此之高，“搞成功了”，竟然“全世界誰也比不上”。可看他對下崗工人是怎樣說的，“大家都知道改革開始的時候，沒有一家民企，百分之百是國企。吃早點的鋪子、理發店、賣糧食的、賣小菜的統統都是國家工作人員，在那個狀態下，國企怎么改，這是世界性的大難題，我們把它解決了，硬把它改了，造成幾千萬人下崗，他們經歷了很大的困難，為了全國的利益下崗就下崗，自己想辦法，國家、單位給點幫助！”
說得多輕巧，“硬把它改了，造成幾千萬人下崗，他們經歷了很大的困難，為了全國的利益下崗就下崗”，他可不知道這幾千萬工人下崗后的生存有多么艱難，至今還有很多的工人無業可就，為全家的溫飽在掙扎。
不用多說，茅精英資本家走狗的嘴臉已經暴露得一清二楚。
別看精英們表面上耀武揚威的，其實他們心里很虛弱的，因為他們只代表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得不到廣大人民的支持，所以他們心虛是必然的。你看，茅精英在《建國六十的變化和反思》中說：“他們寄希望于打土豪分田地，寄希望于計劃經濟，寄希望于國家干預，其實這條路對他們非常不利的，但是沒有辦法，他們就是這個認識。我現在（對未來）越來越感覺非常沒把握。所以我剛寫的文章中，最后一句話說：‘老天爺保佑吧！’”
張精英也在《茅老堅持金針救人》中哀嘆：“茅老很悲觀，我現在也很悲觀。”
對精英們來說，悲觀是必然的。什么時候不丟棄私有制的觀念，什么時候不回到廣大人民立場上，留給精英的，只能是理想、信念、人心皆失。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精英們將被拋得老遠，只能在后面哀唱那首破落的挽歌。
2009.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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