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陽
2006．5．26．
“齊二藥”毒藥事件已經奪去九條人命。受害者到底有多少現在還不得而知。但
有一點可以肯定：九條人命對張維迎來說一文不值。因為他迄今無動于衷，一言
不發，好象沒事人一樣。
然而“齊二藥”毒藥事件當真跟張維迎沒關系嗎？不僅有關系，而且關系極其密
切。怎么個密切法？因果關系。張維迎的“理論”是“因”，“齊二藥”毒藥事
件是“果”。沒有張維營的“理論”，就沒有“齊二藥”毒藥事件。
根據中國經濟時報5月22日報道，“齊二藥”本來是國有企業，本來效益很好，年
交稅利上千萬，“是人們公認的齊齊哈爾市‘比較好’的企業”，根本不是混不
下去的的“冰棍”和“包袱”。既然如此，為什么要把一家好端端的制藥企業賣
給私人呢？為什么“２００３年僅為完成ＧＭＰ認證就投入３０００余萬元”的
藥廠，賣給私人時僅僅作價１４４２萬元外加１０００多萬元的債務呢？“理由
”只有一個：張維迎們的“產權改革理論”：“國有企業與企業家精神和市場價
格體系是不相容的，要建立市場經濟，就必須把國有企業的資產分解到個人”（
2006-3-27經濟觀察報：張維迎到底是“主流”還是“異端”？）沒有這套理論，
“齊二藥”會無緣無故說賣就賣嗎？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這不正是張維迎的“
理論”造成的后果嗎？“齊二藥”有今天，不是全拜張維迎這類“主流經濟學家
”之賜嗎？怎么能說沒關系？
“齊二藥”去年剛剛“私有化改制”，今年立刻出了毒藥害人事件。二者之間有
沒有關系？當然有，同樣是因果關系。“齊二藥”一改制，立刻讓有技術工人的
老工人下崗，以工資低廉的臨時工取而代之；立刻停止質量有保障供貨來源，以
更“便宜”的供貨渠道取而代之。當資本家這樣做的時候，滿腦子想的是什么？
利潤，利潤，利潤。至于什么質量把關，什么人命關天，統統狗屁不如。否則怎
么會鬧得工廠檢驗室沒有一個人能看懂檢驗圖譜？采購員既然是老資格，怎么會
犯這種低等錯誤，如此輕而易舉上當受騙？為什么改制度前從來沒有鬧出毒藥事
故，一改制立刻就出這么大漏子？同樣的工廠，同樣的采購員，國有制時沒出毒
藥事件，一變私有制立刻出這么大事故，怎么能說跟改制無關？馬克思早就說過
，資本就是“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流著血和骯臟的東西”；只要“有百分之一
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
，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齊二藥”毒藥事件不過是又一個例證而已。
有人說“齊二藥”毒藥事件跟改制無關，是醫藥監管不力所至。可惜這種說法是
“按倒葫蘆浮起瓢”，在試圖替張維迎擋住一個耳光的同時不小心又打了張大教
授另一個耳光。別忘了張維迎是堅決反對政府監管醫藥的。人家特地把政府的藥
品管制當成“管制失敗的具體事例”。且看如下對話：
“趙曉：請舉出一個管制失敗的具體例子？
張維迎：弗里德曼曾經研究過美國政府醫藥管制的實例，發現負責醫藥管理的那
些官員，負有極大的責任————如果他們審批后，發出許可的藥是假的，那是
有責任的；但是，藥賣了多少錢，他們并沒有收益。這樣，對一個理性的官員來
說，把新藥的申請報告壓在抽屜里，就是最合理的選擇。只要不批準，就不會有
新藥，當然也就不會有假藥。因此，在實行藥品管制后，美國新藥上市的速度大
大減緩，其后果是很嚴重的。用弗里德曼的話說，大量患者因為吃不到更新更有
效的藥而導致的死亡人數，可能遠遠超出了政府防假藥減少的死亡人數。這可以
說是管制失敗的一個具體例證。”
（——張維迎：中國政府管制的特殊成因）（原編者按：最近，北京大學趙曉博
士就政府管制與放松管制的話題，向張維迎教授進行了廣泛的問詢。本文即為談
話內容的整理稿，并經張維迎教授審閱。）
所以硬說“齊二藥”毒藥害人事件不是“產權改制”的責任而是政府管制不力的
責任同樣救不了張維迎的大駕。人家早就說過政府管制要不得：“要像戒毒一樣
戒除政府管制”，“如果廢除了政府審批，中國的GDP可以增加30%，腐敗至少可
以減少50%”（04月06日國際金融報，張維迎：政府縮權是反腐之本）
我2006年4月13日在《瓦解中國靜悄悄……》一文中就“政府管制醫藥”一事專門
問了一句張維迎：“沒有藥物管制，死于假藥泛濫的人會是多少？”想不到才過
了一個多月就不幸而言中，一家伙就是九條人命。九條無辜的生命啊！沒發現的
還有多少？沒報道的還有多少？不制止的話必將發生的又會是多少？張維迎們對
此有半點歉疚、半點責任感嗎？如果有，表現在哪里？事出后他們人在哪里？干
了些什么？說過些什么？根本無動于衷，仿佛沒事人一樣，一切照舊。真是臉皮
比屁股還厚，子彈頭都打不透，整天拿屁股當臉使。這就是這些“主流經濟學家
”的“學者的良知”？這就是他們的“探索真理的勇氣”？
溫家寶總理要求徹查“齊二藥”事件。輿論紛紛指責藥檢部門監管不力。這一切
都是在要求加強政府管制醫藥。而這難道不恰恰跟張維迎“要像戒毒一樣戒除政
府管制”、“藥品管制是政府管制失敗的具體例子”等“理論”背道而馳嗎？既
然如此，張維迎為什么不站出來堅決反對？他不是早就說過：“講策略是政治家
的事，不是學者的事。學者怎么認為就應該怎么說”嗎？（2006年03月12日經濟
觀察報：張維迎：講策略不是學者的事）他不是很有為真理犧牲的勇氣嗎？不是
說過：“一個學者，應該在學科規范、思維邏輯、學術思想上講獨立性。學者只
代表知識本身，經過科學的分析，得出什么結論就說什么話，這才是真正的學者
。學者不應該迎合任何人，包括大眾。學者不是民意代表，不能用公眾投票的辦
法評價誰是真正的學者”嗎？不是說過：“當我們評價一個學者的時候，不能用
代表哪種利益的標簽——只有對政客才能問這樣的問題。你只能問，他做的是不
是符合學術規范，符合科學規范；他講的是不是有道理，是不是符合邏輯，這是
最重要的。比如伽利略，他是科學家，他證明，是地球圍繞著太陽轉，而不是太
陽圍繞地球轉。但是當時的普通大眾喜歡什么？太陽圍繞地球轉！伽利略說了與
大眾不同的觀點，盡管被教會處死了，但他是真正的學者，代表真正的科學精神
”嗎？你既然認為政府不應該管制醫藥，既然口口聲聲“不迎合任何人”，那為
什么現在不“堅持真理”了？為什么不當“伽利略”了？自己既然認為自己的“
理論”全是真理，那為什么不敢堅持？不敢堅持，又給不出一個自圓其說的解釋
，一味裝聾作啞當縮頭烏龜，還口口聲聲“不跟無恥的人辯論”，究竟誰真無恥
？誰才夠資格當“無恥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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