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的市場經濟更需要“上綱上線”

社會主義的市場經濟更需要“上綱上線”

　　為了論證社會主義的市場經濟更需要“上綱上線”，本人想到了建豪華辦公樓等居多出現(xiàn)的新問題。本人想知道第一棟豪華辦公樓是什么時候建造的，以便證明“建豪之風”所持續(xù)的時間。在百度搜索中，一篇題為《欲問天下奢華風，請君指看辦公樓》（最早刊登在《真理的追求》一九九七年第九期上，后附全文）的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最早披露建豪華辦公樓的文章，不過這沒有關系，至少我知道了建豪華辦公樓已經有１０年以上了。　　

　　１０多年來，關于嚴禁超標準新建和裝修辦公樓的政令就沒有斷過，可“建豪”之風一直沒有剎住。最早的政令我想應該是文章中所提到的黨中央和國務院所作出的《關于黨政機關厲行節(jié)約制止奢侈浪費行為的若干規(guī)定》。事實證明，有些問題或現(xiàn)象，關靠政令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是要“上綱上線”，有些問題或現(xiàn)象，只有“上綱上線”了，才能上升到法律的高度。如果當初出現(xiàn)“建豪”現(xiàn)象時、如果發(fā)現(xiàn)政令剎不住“建豪之風”時，就立即對相關責任人上綱上線，同時出臺相關法律的話，我想“建豪之風”早就剎住了。因為這里的道理很簡單，官位是第一選擇，而自由更是第一選擇了。也許有人會說，建豪華辦公樓也不至于要坐牢吧！這就牽扯出一個認識上的問題，也就是“上綱上線”的問題。文化大革命中，開句玩笑也要“上綱上線”，這當然要不得。改革開放后，對“上綱上線”搞了一刀切，同樣也要不得。　　

　　要“上綱上線”，當然首先要確定什么是“綱”，什么是“線”。改革開放后的“綱”應該是什么？“線”又應該是什么呢？為了體現(xiàn)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特征，本人認為發(fā)展經濟是“綱”，只有經濟發(fā)展了，國家才會強大，百姓才可能有依靠的安居樂業(yè)；服務百姓是“線”，這就是說發(fā)展經濟必須走服務百姓這條“線”，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體現(xiàn)出政府為人民服務的宗旨。“綱”和“線”與具體實現(xiàn)的經濟目標，是有區(qū)別的。所以如果說發(fā)展經濟，是為了在國際上爭點面子，是為了本地方的名氣或官員的政績，還有就是為了發(fā)展經濟而不故安全生產等，這樣的發(fā)展經濟，咱老百姓寧可不要。因為這樣的“綱”，沒有走服務百姓這條“線”。要知道老百姓不需要虛偽的面子和所謂的名氣，老百姓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幸福安康。所以對那些凡是違背走服務百姓這條“線”的官員，都應該“上綱上線”，也必須“上綱上線”。否則，服務百姓這條“線”，只靠政令是沒有可能保證的。　　

　　很明顯建豪華辦公樓，既違背了發(fā)展經濟這個“綱”，又背離了服務百姓這條“線”。對相關責任人“上綱上線”，他們沒有任何理由喊冤。要知道１０多年來，花費在建豪華辦公樓上的資金是巨大的（哪位網友有這個數(shù)據，請告之），這些錢不知能使多少貧困地區(qū)的老百姓脫貧治富。難道那些搞“建豪”的人，沒有罪嗎？　　

也許有人會說這完全是法制不健全或有法不依的原因，只要不斷完善法制就行了，沒有必要再搞什么“綱”什么“線”。可我要問：為什么法制總是不健全？為什么總是存在有法不依的現(xiàn)象？一定有人回答我說：那是因為不斷有新問題出現(xiàn)。可我又要問：為什么總有那么多的新問題出現(xiàn)？這一系列的為什么？問到最后，答案一定是因為現(xiàn)在不搞“上綱上線”了。“綱”和“線”是什么？“綱”和“線”是一種思想意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領導干部的具體決策中的一種潛意識。領導干部在實際工作中的一切言行，都要圍繞“綱”和“線”而展開，這是領導干部必須要達到的認識高度，只有認識提高了，才有可能自己規(guī)范自己的行為。可能有人會說，那政令和法律不是多余的了嗎？不！政令和法律是領導干部的具體決策依據，比如第一個決定建豪華辦公樓的領導人，由于即沒有相關政令更沒有相關的法律，所以第一個決定建豪華辦公樓的領導人，既不違反政令更不違法。但如果是在以發(fā)展經濟為“綱”，以服務百姓為“線”的前提下，那么同樣可以追究第一個決定建豪華辦公樓的領導人的責任，也就是“上綱上線”。由于現(xiàn)在不搞“上綱上線”了，所以一些領導干部就鉆政令和法律的空子，甚至有的領導人公開的說，只要不違法，只要政令沒有明確規(guī)定，就都可以干。這明擺著是在鉆政令和法律的空子，要知道政令和法律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總會有一些政令和法律考慮不到的新問題或新現(xiàn)象出現(xiàn)。但如果有了“綱”和“線”，那情況就不一樣了。比如第一個決定建豪華辦公樓的領導人，在有“綱”和“線”的前提下，他一定會認識到自己的行為是違背“綱”和“線”的，如果“上綱上線”，那可不得了。有了這樣的認識高度，他也就不會去建什么豪華辦公樓了。這樣就避免了許多新問題的出現(xiàn)。　　

沒有“綱”和“線”，就達不到認識上的必要高度。對腐敗官員來說，在他們的決策意識里，往往存在一種叫“錢”的潛意識。所以“上綱上線”的目的就是要幫助或者說是逼著領導干部提高思想上的認識高度，用“綱”和“線”來取代腐敗官員決策意識里那種叫“錢”的潛意識。只有認識提高了，領導干部才有可能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危害和必須要承擔的責任。如果總認為沒有什么關系，總認為是發(fā)展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現(xiàn)象，那么許多必要的法規(guī)就出臺不了。比如在《欲問天下奢華風，請君指看辦公樓》一文中，就把“建豪”說成是簡單的比闊氣，１０多年后的今天，還是把“建豪”說成是比闊氣，如果針對比闊氣也要出臺一部法律來規(guī)定的話，那顯然有點小題大做了。但如果把“建豪”現(xiàn)象“上綱上線”的話，認識就不一樣了，對其危害的認識程度也就必定會達到應有的高度，那就完全有必要出臺相關法律了。許多現(xiàn)象也都是由于沒有“上綱上線”，而導致對其危害程度的認識不夠，比如領導干部的不正常（合法收入消費不起的消費）高消費現(xiàn)象，領導干部包二奶等等現(xiàn)象。由于對“建豪”等現(xiàn)象的危害認識一直沒有提高，所以一些現(xiàn)象，才會累禁不止。對一些現(xiàn)象的存在，往往被認為是有法不依的原因，其實有法不依只是一種表面原因，其實質還是因為沒有“上綱上線”是緣故。在《欲問天下奢華風，請君指看辦公樓》一文中提到了一位在中國工作的美藉華人的感嘆：“中國正刮奢靡之風，政府機關帶頭由儉入奢，追求豪華物質享受，令人擔憂”。一位美藉華人一開始就能意識到“建豪”的危害，可我們自己怎么就意識不到其嚴重性呢？難道這也存在旁觀者清嗎？　　

　　社會主義的市場經濟更需要“上綱上線”，因為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人們無論是在思想上還是在行為上自由度都很大，領導干部就更加了。所以只有在確定了“綱”和“線”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實現(xiàn)思想上、認識上的統(tǒng)一。　　

欲問天下奢華風，請君指看辦公樓

趙憶寧　葉俊東

北京是中國的首都，是黨中央和國家機關的所在地。北京作為全國的政治中心，對中國發(fā)展的未來前景有重大影響。全國人民關注北京。正當江澤民總書記提出加強黨風建設和廉政建設，推動反腐敗的斗爭深入發(fā)展時，不少國家機關辦公樓“賓館化”、“星級化”現(xiàn)象，卻越來越突出，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對此，人民群眾議論紛紛：他們要帶什么樣的頭？一位在中國工作的美藉華人感嘆：中國正刮奢靡之風，政府機關帶頭由儉入奢，追求豪華物質享受，令人擔憂。

引人注目的辦公樓“賓館化”現(xiàn)象

只要你在長安街上走一圈便會切身感受到，特別是在夜晚，一幢幢現(xiàn)代化的高樓聳立，五顏六色的霓紅燈閃爍。但是，當你細心觀察便發(fā)現(xiàn)，長安街兩側的黃金地帶，那一幢幢拔地而起的豪華建筑中，一半以上是政府的辦公大樓。從建國門橋西行，有20多個國家機關辦公大樓矗立在街道兩旁，其中新建或翻建的在一半以上。這里不妨看看距建國門橋最近的幾幢大樓。

我們首先走入一個部門的大廈，這是一座建筑面積12萬平方米的全現(xiàn)澆結構的綜合樓群。它的豪華特色，不僅有辦公樓，還辟有“商業(yè)中心”、“娛樂中心”，大部分建筑是使用的進口材料，大理石貼面和地面，衛(wèi)生間的潔具也是進口日本“TOTO”產品，墻上懸掛著自動干手器，衛(wèi)生紙、皂液一應俱全。沿著自動扶梯來到底層，在環(huán)境高雅的咖啡廳散坐著夾著公文包的人。走進另一個部的大樓，這里有大理石柱和大理石鋪地的門廳，二三十米高的天花板下的幾百平方米的大廳，顯得豪華、氣派、空蕩。再一個大廈，整個建筑群分成兩部分：辦公樓和賓館。但迄今為止，辦公樓的八層以上仍然空閑。

僅對三座辦公樓的觀察，可以看出，崇尚豪華的風潮正在一些政府機關流行，令人感嘆！這些大廈的建筑與裝修水平全部在三星級賓館以上，有的達五星級水準不為過，其造價則不言而喻。令人不解的是，修建占地面積如此之大的辦公樓，僅僅是為辦公的需要嗎？某一部門在這座地上12層的大廈中，只使用A座的7層以上，而其它部分全部以寫字樓或商業(yè)樓出租；據介紹，另一大樓也在想辦法出租辦公用房。

看到如此之講排場、比闊氣的辦公大樓，人們不僅要問：在全國還有5800萬貧困人口沒有解決溫飽的國情條件下；在國有企業(yè)大面積虧損，很多工人發(fā)不出工資的情況下；在大量的職工下崗，就業(yè)與生活困難重重的情景下；在各大專業(yè)銀行嚴重虧損，呆帳、死帳比例極高的金融危機的條件下，為什么這些部門能在最黃金的地段蓋得最漂亮、最豪華的辦公大樓？怎么可以心安理得地坐在豪華賓館式的大樓里辦公？在有的部門連年虧損幾十億元的情況下，為什么他們?yōu)榱司S護豪華大樓所支付的清潔費竟高達70多萬元？

我們問一位在豪華大廈中工作的辦公人員有何感受時，他振振有辭的回答：“中國已經現(xiàn)代化，我們就是要與國際接軌。”我們不僅要問：“接”什么樣的“軌”？與誰“接軌”？與發(fā)達的工業(yè)化國家嗎？實際上，像這樣的辦公樓早已超過發(fā)達國家辦公樓的水準。

我們黨從來提倡，共產黨人要堅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但是，相當一部分黨員干部已經把我們黨的艱苦奮斗、勤儉建國的政治本色和傳家寶忘記了。政府機關出巨資修建豪華的辦公樓，心里還能裝著今天人民的生活嗎？

人們知道，中國依然是發(fā)展中國家，不是發(fā)達國家；不能忘記我們還有相當多的絕對貧困人口，和相當多的人口不能享受基本的公共服務。我們提倡“勤儉持家”是對老百姓而言，“勤儉建國”則是對政府而言。中國的國情條件決定我們不能搞超越發(fā)展階段的高消費，這需要國家機關帶頭發(fā)揚艱苦奮斗、勤儉建國的作風，消費要與經濟發(fā)展階段相適應，不是低消費，也不是高消費，而是適度消費。

“賓館化”辦公樓為什么屢禁不止？

北京人也許不會忘記，幾年前，座落在復興門立交橋東北側的“百盛購物中心”，曾經是某部為自己修建的辦公大樓。當時因建筑裝修嚴重超標，被國務院點名批評，并改為為公眾服務的商業(yè)樓。但是，人們看到，這一警示并沒起到警示的作用，超標準建筑裝修之風不僅沒有因此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在以后的幾年時間，可以說，辦公樓蓋的一個比一個造價高，一個不一個豪華，你蓋全現(xiàn)澆注的，我就蓋全鋼結構的；你的每平米造價數(shù)千元，我就要上萬元。一棟樓建造下來，少則幾個億，多則十幾個億。

豪華建筑帶來“示范效應”，攀比之風盛行。有個部的辦公樓一是50年代修建的，為了改變形象，結果修了一個長安街上最有氣派的、帶有浮雕石柱的大門，據說耗資1700萬元。在這股奢華攀比風盛行的時候，蓋高檔辦公樓的浪潮一浪接一浪，更加氣魄宏偉的一些辦公大樓正在夜以繼日地施工……

看到這種現(xiàn)象，也許人們會問：國家機關辦公大樓的建筑和裝修是否有標準？據國家計委有關人士說：當然會有標準，只是沒有哪個單位去執(zhí)行。“中南海”的政令對這些單位不過是一紙空文。

這種不可扼制的攀比現(xiàn)象不能不讓人們深入思考：如果出現(xiàn)一兩個機關超標準建筑裝修，可以說是制度不夠完善，只是有個別部門違反制度規(guī)則。但是，普遍超標準則說明了我們存在著嚴重的制度缺陷。正如一位國情專家所說：這種經濟轉型期的制度缺陷，突出的表現(xiàn)為國家機關以國家的名義設立各種基金、收費等來源，它是在正稅之外的、由納稅人提供的非正稅。由于是非正稅，“自收自支”，當然無人監(jiān)督費用的來源，也無人監(jiān)督費用的支出。只要這些機關有自己的“小金庫”，他們不僅敢于而且也能夠頂風而上。這是嚴重制度缺陷。值得指出的是，政府用機關大樓出租，從事以謀取利益為目的的創(chuàng)收活動，這正是政府

腐敗的根源，在世界各國都是禁止的。

“賓館化”辦公樓是特殊的腐敗

“以權謀私”，即利用公共權力謀取私利就是腐敗。所謂私利，既包括謀取個人的私利，也包括謀取小集團的私利。按照這一定義，一個部門最大限度的、無節(jié)制地揮霍納稅的錢財就是典型的腐敗。正如江澤民總書記所說的：講排場、比闊氣、揮霍浪費是腐敗問題得以產生和蔓延的溫床。

前幾年，領導干部坐超標準小汽車成風，老百姓稱之為“跑在路上的腐敗”。為此中央下決心整治，約有2.1萬輛超標準小汽車得到了處理。那么，超標準建筑裝修的辦公樓，是不是“立在街頭的腐敗”？應當說，這是一種特殊的腐敗現(xiàn)象，它不同于謀求個人私利腐敗，這種腐敗的本質仍然是濫用公共權力，以過度的開支的形式使小團體獲得集體性質的超標準享受。現(xiàn)在到了要真正反對這種腐敗的時候了。

中央確定跨世紀的宏偉目標，包括改革、發(fā)展的目標。這個目標的實現(xiàn)，需要兩個方面的條件：物質和精神方面的條件。精神方面很重要的一條就是全黨全社會堅持和發(fā)揚黨的艱苦奮斗作風。70年代鄧小平講：“提倡艱苦奮斗有利于抗住腐敗現(xiàn)象”。江總書記也多次講：我們國家人口多，底子薄，人均資源少，綜合國力還不強，在前進的道路上面臨著不少困難和新的問題，沒有任何條件搞高消費、高享受，只能搞適度消費。即使以后我們國家富強起來了，仍然不能丟掉艱苦奮斗的好傳統(tǒng)。我們所有的領導機關、領導干部，所有的部門和單位，都要堅持勤儉辦一切事業(yè)。

我們高興地得知，不久前，黨中央和國務院作出了《關于黨政機關厲行節(jié)約制止奢侈浪費行為的若干規(guī)定》，嚴禁中央和地方各部門超標準新建和裝修辦公樓。我們希望這一規(guī)定能夠真正剎住這種講排場、比闊氣、揮霍浪費的歪風。

（原載《真理的追求》一九九七年第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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