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的《西行漫記》為我們留下了毛主席青年時代的寶貴肖像。
正如他看出的,這些后來創造新中國的人們已漸漸熔化在了一個革命集體中,只有集體的事業,不再有個人。若不是斯諾這個好奇的外國記者去問,他們自己幾乎都忘了參加革命前的生涯,更別說后人。
毛主席的青年時代,用今天的眼光去看是嚴肅到可笑的。他和同學們每天談論思想、中國的前途、世界大事,對那個年齡段的男孩子們本都喜愛的異性話題不屑一顧,因為那太庸俗。今天在色情信息遍地的特色中國,懷想他們的故事是頗為尷尬的。“庸俗”在今天已經成為調侃的詞語,因為我們大家確實都是庸俗的,誰也沒資格指責誰“庸俗”。但在他們那時候,“庸俗”涉及到人格問題,是一樁必須嚴肅對待的罪行。為了抵制庸俗,青年毛澤東和一個同學斷交了,因為對方竟然在和他談話過程中,又和別人商量了幾句買肉的事!
當年的故事,是一種青年和老年之爭。青年志氣昂揚,相信未來的中國需要他們,因此尋覓對人生有用的知識,步行探索中國各地,鄙棄各種無益的娛樂消遣,為將來的斗爭做好精神和身體的準備。老年人暮氣沉沉,只希望在生活中撈取個人好處,智不出收買籠絡,思不過如何做個富家翁,禮不過互相客套利用。革命的勝利,是青年戰勝了老年,高尚打敗了庸俗,信仰擊潰了利益,活人埋葬了死豬。
“新中國”意味著什么?
為何要建立它?
今天我們差不多都遺忘了。因為我們這些人暮氣沉沉,未老先衰,已經像是要被新的青年埋葬了。
但在建立新中國的那批青年眼里,答案是非常簡單明確的:
“新中國”意味著所有人都能接受良好教育,不必去學無益的八股文,不必去學功利主義的科目,不必去鉆研如何在奸詐的社會中安身立命的“禮”與“智”;
意味著所有人的才智都能按自己的天性得到發展,所有人的工作都是有價值的,生活是有意義的;
意味著所有人都能成為像他們一樣充滿生命活力的青年。
這就是新中國對未來的允諾。
這個允諾遭到走資派的搗亂,直到今天都沒有實現。我們除了做富家翁也沒什么志向,沒有什么黑暗需要我們去戰勝,也沒什么光明前途需要我們去戰斗。這是奴隸們的永恒命運罷。建立國家的總是志氣昂揚的青年,隨著時間推移,他們的后代卻成為暮氣沉沉的老年。
那么新中國是失敗了嗎?倒也不是。光明與黑暗都需要人們自己去發掘。易卜生說,真理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真理的壽命一般是短得要命,時間太久的真理就像隔年的腌豬肉一樣發臭,到它發臭時才成為多數人接受的真理。
社會總是由多數老年和少數青年組成的。老年人食用過時的有毒的真理,青年人卻發掘新的真理。從前民族的事業是主要的戰場,今天大概已不是了,但是新的天地中依然有新的光明與黑暗需要人們去感受,新的真理需要人們去發掘,盡管這新真理的壽命可能也依然短得要命。
真正的新中國將在一代一代的真理的消亡更替中不斷重生、前進。只要仍然有不甘未老先衰、能聞出舊真理霉味的青年存在,新中國就是勝利的。
這就是晚年的毛主席說的“就算到了共產主義社會,也依然有革命”,“革命人永遠是年輕”吧。不然生活還有何意義呢?
偉人逝世的時候,他所領導的人們總是感到悲傷,因為人們擔憂他所代表的事業是否能由自己繼承下去。堅定的信仰、無私的品格、敏銳的洞察力,并不是人人都能具備的。因此人們代代紀念偉人,以他為榜樣督促自己前進,盡量使自己配得上所繼承的事業。
2013年南非的偉人曼德拉去世。他為黑人的解放事業奮斗了一生,將由他的同胞代代紀念。但是中國有比曼德拉更偉大的偉人,就是毛澤東同志。
曼德拉崇拜中國革命,研讀毛選,正是以毛澤東同志為榜樣,在南非開展游擊戰。只是南非的形勢與當年的中國不同,曼德拉的才智也遠遜于毛主席,他的武裝斗爭失敗了,在白人種族主義者的監獄里被關了27年。我們不要使自己對毛主席的紀念少于黑人對曼德拉的紀念。
毛澤東同志的事業如同曼德拉稱贊的,完全是一個奇跡。在第三世界國家中,面臨國內外反動勢力的包圍,依靠素來被一切統治者忽視的勞苦大眾的力量,組建自己的武裝,從無到有,從弱到強,最后取得徹底勝利,這是絕無僅有的。建國后立刻在朝鮮戰場上打敗了世界首強的軍隊,這是絕無僅有的。短短二十年,使幾億人民脫貧、識字,消滅傳染病、黑社會、毒品等一切盤踞中國幾百年的丑陋現象,最終把一個農業國建設成了工業國,擁有核武器、導彈、人造衛星,這一切都是絕無僅有的。
中國革命的空前絕后的勝利,給了所有第三世界的人民信心:他們能夠打敗反動派,白人殖民者的武力并不是不可戰勝的;他們也能夠建設國家,白人殖民者宣揚的“劣等民族”管理不好自己、必須靠他們來提攜才能進入現代文明的言論被事實粉碎了。正因如此,第三世界的革命者紛紛以中國革命為榜樣,以毛澤東同志為旗幟。
中國革命之所以有這樣輝煌的勝利,在具體的道路政策上可以寫無數專著來總結,但最根本的,是毛主席和他的同志們身上的優秀品質,那也是古往今來所有創造偉大事業的人們共有的品質:
他們不愛聲色犬馬,鄙棄低下的感官欲望,只專注于可以使人類顯得偉大的事業;
財富不能收買他們,死亡不能恐嚇他們,只有理想和信仰可以說服他們。
因為這種品質,他們在他們的事業中總是能靈活大膽,因地制宜,主動創新,創造出各種奇跡。而那些腐朽的舊勢力,縮在舊生活的龜殼里,個人欲望為他們自己編織的囚籠里,既沒有膽量也沒有能力去面對新事物,稍一動彈就先為利益不均自己堆里鬧起糾紛。因此他們總是要被像毛澤東同志一樣的人們取代。
那些為現代西方打下根基的古希臘羅馬人,那些熱愛海外冒險的近代歐洲人,那些開創漢唐的古代中國人,都是這樣的人們。他們不避艱辛,不愛安逸,鄙視懦夫,把沉迷私欲、耽于享樂視為奴隸的喜好,永遠都在尋找宏偉、光榮的事業,好把自己的名字與它連接在一起。但是他們的光榮只是那些時代的統治階層的光榮,毛主席和他的同志們尋找到的事業是全人類的事業,因此比他們更光榮。
毛主席大概不是神,但是那些說他壞話的人們,尤其是那些用造謠來攻擊他的人們,他們在評判他之前,應該先想一想他們自己,他們自己算怎么回事呢?毛主席創造了空前絕后的革命奇跡,他的名字傳遍全球,人們在游行中舉著他的畫像向統治者示威,至今還有第三世界的戰士在他的旗幟下戰斗。而他們呢?他們的兩只眼睛成天盯在渺小的事物上,盤算來盤算去總不過是房子、車子、公司單位里的位置、幾筆小小的款子、幾個女人……而就連這么渺小的事物他們也總是搞不成功。他們如此可悲,卻不反思自己的可悲,反而想貶低偉人和他的事業,仿佛偉人被貶低了,他們自己就拔高了,“得勝”了。
今天的中國正在十字路口,新的挑戰正在等待著我們,過去的道路很多地方都不再適用于今天。但是毛主席和他的同志們的優秀品質,永遠需要我們紀念,只要我們和我們的后代永遠仿效這些品質來生活,我們永遠能在新的挑戰中創造各種奇跡。失去了這些品質,我們很快就會成為新的東亞病夫。因為歷史證明了,那些缺乏對偉大與光榮的感受、眼睛只能盯在渺小事物上的人們,總是要當奴隸,甚至要恬不知恥地當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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