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有之鄉“紀念蘇聯解體二十周年研討會”紀要

烏有之鄉“紀念蘇聯解體二十周年研討會”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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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25日，為了紀念毛主席誕辰118周年，烏有之鄉網聯合中國紅色旅游網在北京舉辦“蘇共亡黨亡國二十周年祭：紀念蘇聯解體”學術研討會。會議由青年學者徐亮主持，中央政策研究室研究員張勤德、北京電視臺劉軍、北京教育學院李樹泉、北京大學教授鞏獻田、北京工業大學教授郭潤祥、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教授韓德強、中國社科院法學所劉海波、清華大學教授李定凱、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教授楊曉青、北京市農研中心教授張文茂、文化學者秋石客、中國政法大學教授任中杰等到會并發言。

對蘇共垮臺、蘇聯解體的原因，與會者各抒己見。張勤德同志認為西化派是蘇聯劇變的直接禍首；秋石客認為內因更重要；劉海波認為蘇聯與中國可比性值得商榷，中國的特殊性決定了它能挺過各種困難；李定凱同志認為蘇聯的垮臺，是量變到質變的過程；郭潤祥說蘇聯的垮臺，罪魁禍首還是赫魯曉夫；張文茂認為蘇聯垮臺的原因，有斯大林理論上留下的缺陷、赫魯曉夫的背叛、勃烈日涅夫僵化的體制、美國的演變等；韓德強認為蘇聯劇變是精神主導物質的必然結果；任中杰說蘇聯之所以劇變，跟意識形態的“淪陷”有很大關系。

發言要點

徐亮作了開場白。他說：1991年12月25日，蘇聯解體，這是二十世紀的世界政治悲劇，是共產主義運動的重大挫折。此后，國內外政治界、學術界許多人士對蘇東劇變的原因、影響和后果進行了多視角的探視和研究，已經出版的著述和發表的論文數量浩繁，觀點各異。蘇聯解體的原因多種說法，其中代表性的有“叛徒葬送說”、“和平演變說”等等，關于蘇共亡黨亡國的影響，也是涇渭分明。關于蘇聯解體的原因、影響的解讀，并非都是帶著善意的，其中有些帶有對建國后三十年體制的攻擊性。蘇共亡黨亡國二十年，證實了毛澤東同志的預見。毛澤東的科學預見和蘇聯解體的歷史教訓，對于我們今天堅持社會主義的發展方向具有重要的警示意義。當下的中國，正在出現蘇共亡黨亡國前類似的征兆，此時的中國共產黨如何防腐拒變，調整自己的路線，如何解決脫離人民群眾蛻化變質的危機，如何吸取蘇共亡黨亡國的教訓，是中國共產黨人、也是我們愛國知識分子的一項神圣歷史使命。

張勤德說：聯系當前的實際，側重從蘇聯解體的路線上的原因和領導班子的問題分析，提出“西化派是蘇聯劇變的直接禍首”。

蘇聯解體發生在戈爾巴喬夫和葉利欽手里，走向了西化，修正主義也發展到了頂峰。歸納了五條：1、戈爾巴喬夫的新思維核心理念，就是全人類利益高于階級利益，他認為最代表全人類利益的最關鍵的原則，就是要和帝國主義搞和平競賽，少講階級斗爭，甚至和帝國主義講和。2、戈爾巴喬夫樹的旗幟，是民主的、人道的社會主義，要害就是照搬西方的多黨民主制。3、戈爾巴喬夫提出的徹底的公開性、民主化，實質上是通過否定斯大林，否定了蘇聯共產黨，否定了社會主義的經濟制度。4、戈爾巴喬夫重用雅科夫列夫，讓他擔任負責意識形態的蘇共中央政治局委員、書記處書記，一方面極力妖魔化共產黨，另一方面就是極力美化西方，對社會主義制度殺傷力很大。5、西化派在經濟上有相當一部分人是把新自由主義當做了教條，代表性人物如蓋達爾等。

怎樣對待變修的黨？我不贊成說“打倒共產黨”，因為我們可以說打倒修正主義，可以說“清黨”，但說打倒共產黨，就是連毛主席締造的共產黨，連普通黨員，都一朝燴了。我這么多年也是批修正主義的。十八大前后，要防止西化派把大局搞亂，亂中奪權。我們照樣要反對修正主義。現在基層群眾深受修正主義之害，在接受那些土皇帝、黑心老板的剝削和壓迫，要照反不誤，該怎么反就怎么反。十八大以后我們會突出重點反對修正主義，那時同修正主義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階級斗爭。

秋石客說：蘇共滅亡，原因是全面、多方位的，內因、外因都有，但目前看，內因更重要。斯大林在民主上貫徹得不夠。……在階級層面，特別是當前來講，在左翼來說，革命的根本問題是政權問題，是誰掌握國家領導權。我們對這個黨還是抱有希望，不至于讓那些極右派或西化派掌握政權以后，嘩一下子實行真正的資產階級專政，把你們抓起來，讓資產階級的東西合法化。現在起碼從法律上、共產黨的黨章上，起碼還有合法的東西。

李定凱說：我覺得蘇聯垮臺，我還是相信馬克思主義辯證法，比如說量變到質變。

我們不能把蘇共垮臺、蘇聯解體，就只看到葉利欽、戈爾巴喬夫，這是不對的。我還是主張回到毛主席的路線上來，要把毛主席從五十年代一直到他去世對蘇聯的分析，要把毛主席的思想搞清楚了，搞透了，理解透了，可能才得出一些正確的答案來。蘇聯的垮臺，是量變到質變的過程。中國也會出修正主義，因為修正主義有土壤。我認為如果中國不把現在的狀況改變下去，蘇聯的上午就是中國的下午。中國的問題比當時蘇聯的還嚴重。

現在，共產黨很多地方的政府，很多地方的官員，實際上是在為資本家服務。我建議年輕人，還是回到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這個軌道上來。

郭潤祥說：我覺得蘇聯的垮臺，罪魁禍首還是赫魯曉夫。

大規模的官員腐敗，是1992年鄧小平南巡講話以后，培養了一個特權階層。蘇聯垮臺，是自身放棄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指導思想，搞“三和”：和平過渡、和平競賽、和平共處。“三無”世界：無軍隊、無武器、無戰爭。

1997年柳州市，那水，五層樓那么深，五個水庫都決堤了。改革開放以后，一直到1997年，這五個水庫沒有投資維護，一切以經濟效益為中心，誰去修水庫啊？偉大的抗洪？是誰造成這大的洪水？是天災還是人禍？放棄了意識形態，就是放棄了靈魂。蘇聯是自個兒把自己打垮的，中國也一樣。精神原子彈，我們左派必須拿出來。

張文茂說：任何事物的變化，它總是自身的原因占主導的，外因是次要的。前蘇聯的垮臺，我覺得斯大林理論上留下的缺陷，赫魯曉夫的背叛，加上勃列日涅夫拒絕進一步改革，形成僵化的體制，形成特權階層，最后加上美國的演變，具有必然性。

現在，資本主義在中國，經濟上基本上已經占主導了，差就在土地沒有完全私有化，國有大企業沒有完全被控制，但也很危險了，政治上，已經到了人家跟你談判的時候了，但畢竟你還沒把共產黨的旗幟拿掉吧，畢竟你還沒把憲法修改吧，你也沒把黨章修改吧，這就是我們左翼共產黨人的法器。我們也要相信我們黨內也有健康力量……

楊曉青說：要總結蘇聯解體的意識形態方面的問題。在蘇聯解體的過程中，馬列主義理論由占統治地位的主流意識形態，逐漸轉變為與其他理論學說并列或邊緣化的理論。在法學上的表現就是否定馬列主義國家與法的基本觀點，認為它已過時。馬克思主義國家觀法律觀的基本觀點是：法和國家都是階級社會的特殊現象，是一定經濟基礎的上層建筑；法和國家的出現是階級矛盾不可調和的表現；國家是維護一個階級對另一個階級統治的工具，法是上升為法律的統治階級的意志；社會主義國家必然實行無產階級專政；無產階級專政是通向無階級社會的過渡階段。 

20世紀90年代前期，俄羅斯法學界曾對《共產黨宣言》中關于“法是被奉為法律的統治階級的意志，這個意志的內容是由統治階級賴以生存的物質生活條件所決定”（《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68頁）的原理進行批判。他們以西方的民主為標準，認為《共產黨宣言》中法的原理內含的四個要素都與民主、人權、法治不相容。蘇聯的法不是法，不保護人權的國家根本就不是國家。蘇聯的改革應從“專制國家”走向“法治國家”。

俄羅斯社會民主綱領派對“法治國家”的共同認識是：法與其他社會調整相比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法律在社會生活的一切方面處于統治地位。在政治民主化的條件下，法律是一切社會生活和社會關系的最主導性和最權威的“調整器”。它作為工業、商業、民主和權利以及整個社會結構的表現而成為社會發展的最有力因素，它既可以決定社會生活的外部形式，也可以決定其方式和內容。頒布法律的國家本身及其機關都由法律來約束，都無權違反它的實質即法律至上的原則。這就是，確信法的獨立價值；確信法律和憲法有至高無上地位。他們認為，法治國家的基本原則、特征、標志所指的內容是，一個法治國家中存在法律至上、三權分立、個人權利和自由優先以及法律保障其實現、基本的和必須的民主秩序，特別要強調政治多元化、黨政分開和三權分立原則的重要性。

在實踐中，1988年10月，蘇聯公布了憲法修正案，宣布人民代表采取自由競爭，由選民差額選舉產生。這一立法的變化推進了蘇聯從傳統政治體制向“法治國家”體制的社會轉型進程。承認所有制多元、思想和政治多元，承認多黨制，是蘇聯和俄羅斯“法治國家”理論中的一個標志性特征。

以葉利欽為首的俄羅斯社會民主綱領改革派，利用1988年蘇共第十九次全國代表會議決定全面進行政治體制改革的機會，積極參加競選。1990年5月29日俄羅斯首屆人民代表大會選舉葉利欽為俄羅斯最高蘇維埃主席，1991年6月12日葉利欽以57.3%的得票率當選俄羅斯第一任民選總統。他一上臺就宣布俄羅斯獨立。他發布的第一號總統令，就是俄羅斯國家機關、團體和企業非黨化，各黨不能在國家機關、企事業單位和軍隊中擁有基層組織，工作期間禁止舉行政黨活動，禁止通過國家機關的文件對政黨和運動成員發布指示等。1991年8月22日至同年12月1日，葉利欽接管蘇聯克格勃各級機關的檔案、蘇共中央政府的一切通信設備和中央政府大約80個部門和機構的財產。至1993年，葉利欽實現了社會制度的根本轉變并通過俄羅斯新憲法加以確認。葉利欽領導的俄羅斯社會民主派以“民主”為口號、打著“民主”旗幟，通過各種“民主的”手段最終上臺執政，他們制定的1993年俄羅斯聯邦憲法，確立了立法權、行政權和司法權分立而又相互制衡的國家權力制度。

1991年12月8日，俄羅斯、烏克蘭、白俄羅斯宣布成立“獨立國家聯合體”，12月25日戈爾巴喬夫發表電視講話宣布：“我停止自己作為蘇聯總統職務的活動。”蘇聯國旗從克里姆林宮鐘樓頂上降落，以沙皇時代俄羅斯的白藍紅三色旗取而代之。1991年12月26日，蘇聯最高蘇維埃舉行最后一次會議，宣布蘇聯不復存在。這樣，蘇聯在事實上和法律上均已不復存在。戈爾巴喬夫作為蘇共總書記、蘇聯總統自動交出了執政黨和蘇聯國家的全部權力。 

由此可以看出蘇聯、俄羅斯指導思想多元化，取消和否定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所帶來的嚴重后果。指導思想多元化，反對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以所謂“過時論”、“失敗論”以及反對“思想壟斷”和“多元論”，使社會主義國家長期受資本主義普適價值思想的侵蝕和左右，搞亂了人們的思想，導致人們對馬克思主義思想的不信任及其指導地位的懷疑，并為其他非馬克思主義思潮和流派的泛濫創造了條件。蘇聯解體的教訓證明，社會主義運動無論在取得政權以前還是之后，都要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不能搞指導思想多元化。

近三十年，西方普世價值在我國的影響已經相當深了，我們法學界是重災區，很多人頭腦中、理論中只有那點西方的“民主”、“自由”、“個人權利和自由優先”、“三權分立，互相制衡”、“司法獨立”、“法治國家”、“法律至上”、“黨政分開”。但是面對資本主義國家經濟政治法治危機的現實，現在他們也不能自圓其說了，因為資本主義的經濟危機給我們提供了千載難逢的反面教材，資本主義法治并不能防止經濟危機，他們自己亂了陣腳，現在華爾街運動正在發展，人們不知到哪去找正確的理論。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恢復馬克思主義的政治思想教育。我們現在應該在基礎理論上加強對科學社會主義的正面宣傳教育。社會主義就是能戰勝資本主義，我們要堅定信心。

我們近三十年意識形態方面丟失了很多陣地，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我為什么覺得烏有之鄉這個網站特別有意義呢？它真是一盞明燈啊！現在有一個烏有之鄉真是不錯，在主流媒體上發不出來的正面宣傳科學社會主義的文章可以在這里發表。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用好我們現有的陣地，以后還要擴大這個陣地。要團結青年群體，擴大我們年輕人的隊伍、擴大我們在青年群體中的影響，這個特別重要。我們左派網站，應該在正面宣傳科學社會主義方面多做一些工作，多組織一些好文章。

韓德強說：我對內因比較重視一些，外因確實也很重要。帝國主義和平演變的意圖，以及他們實際的操作也很重要，確實共產主義運動本身也是需要反思的。唯物主義者有時特別唯心，唯心主義者有時特別唯物。實事求是，在不同的人那里有不同的認識。毛澤東是真的理想主義者，所以他非常理解農民，但是我們有些人是書本的理想主義者，就特別脫離群眾。

我承認物質對精神有制約作用，精神來自物質，物質制約精神，物質是第一性的，這些我都承認，但我要說精神起主導作用，只有這樣才能把未來的路走順。我進一步要說的，就是精神主導物質，是各種精神主導物質。我們未來要做的事情，是從一種精神狀態切換到另一種精神狀態，從一種以物質作為精神滿足，物質擁有得越多，精神滿足程度更多的價值觀狀態，切換到為人民服務，越服務得好越服務得多，精神上越滿足的那種狀態，OK，社會主義就一定成功。

鞏獻田說：蘇聯解體，蘇共垮臺，東歐劇變，我現在發現，中國和蘇聯有共同性：斯大林和毛澤東去世不到三年，就有人否定他。不同在：蘇聯的變革是劇變，它的公有制一下子就改為私有制了，所以劇變后他們年輕人的覺悟特別高。我們國家是漸變的。我經常說，45歲以下的年輕人在中國沒有享受到社會主義優越性，但是他們把資本主義復辟帶來的弊端看成是社會主義的，就老批判這些東西。他們批判的是資本主義，但他們認為是社會主義。我認為蘇共垮臺蘇聯解體的原因，主要不要追究個人責任，它是階級斗爭規律的反映。

任中杰說：一、蘇聯之所以劇變，跟意識形態的“淪陷”有很大關系。二、因為不學馬列了，就必須有東西代替它，這時西方思想進來了，大量的蘇奸出現了，就像中國出現大量漢奸一樣，就是要培養顛覆國家的勢力。要揭露漢奸。要加強馬克思主義的意識形態教育。要宣傳毛澤東的民主觀。

附錄：

研討會部分人員發言

徐亮：

1991年12月25日，蘇聯總統戈爾巴喬夫宣布辭職，將國家權力移交給俄羅斯總統。第二天，蘇聯最高蘇維埃通過最后一項決議，宣布蘇聯停止存在。從此，蘇聯正式解體。1991年12月25日19時32分紅旗從克里姆林宮上降落。

蘇聯解體，是二十世紀的世界政治悲劇，是共產主義運動的重大挫折。1991年以來，國內外政治界、學術界許多人士對蘇東劇變的原因、影響和后果進行了多視角的探視和研究，已經出版的著述和發表的論文數量浩繁，觀點各異。歸結起來，蘇聯解體的原因多種說法，其中代表性的有“叛徒葬送說”、“和平演變說”、“民族矛盾尖銳說”、“上層自決說”、“經濟模式與西方競爭失敗說”、“斯大林模式失敗說”、“錯誤路線說”、“意識形態失控說”、“人民拋棄說”、“上層特權階級換裝說”、“話語權控制淪喪說”、“歷史合力說”。關于蘇共亡黨亡國的影響，也是涇渭分明，有人認為是好事，標志著僵化保守社會主義的失敗，可以促進社會主義更加健康發展。也有人認為是一場災難，不僅造成了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低潮，還惡化了中國的戰略安全環境。

關于蘇聯解體的原因、影響的解讀，并非都是帶著善意的。比如有人認為，蘇聯解體、蘇共亡黨根本原因在于“斯大林模式”，以此來論證市場經濟，論述中國90年代以來拋棄計劃經濟的合法性。還有人認為，蘇聯亡黨亡國是美國誘使蘇聯擴軍備戰，開展兩國間的軍備競賽的結果，以此來論證中國不要開展航空航天等大型戰略項目的合理性，消弱中國自身的軍事建設。還有人認為，蘇聯干部徹底完蛋，形成了一個剝削階級，以此來論證社會主義到道路必然產生“新階級”，共產黨的干部必然全部腐爛透頂，來論證左右合流，急需暴力革命的合理性。諸如此類，對于蘇共亡黨亡國歷史的解讀，都帶有對建國后三十年體制的攻擊性，目的是論述資改派的合法性。

蘇共亡黨亡國二十年，證實了毛澤東同志的預見。正如梁柱同志分析的那樣，蘇共二十大后，毛澤東對赫魯曉夫全盤否定斯大林可能導致的嚴重后果的判斷；對國際上出現現代修正主義思潮的判斷；關于蘇聯黨和國家政權中特權階層的存在是社會主義國家蛻化變質的一個重要原因的判斷；關于要警惕和防止西方帝國主義對社會主義國家實行和平演變戰略的警示；等等，具有深邃的歷史洞察力。蘇聯解體的歷史教訓證明了毛澤東上述預見的科學性。毛澤東的科學預見和蘇聯解體的歷史教訓，對于我們今天堅持社會主義的發展方向具有重要的警示意義。

與此同時，中國共產黨在苦難與輝煌中走過了九十周年的發展。21世紀的中國共產黨，不僅面臨著路線更新、經濟模式調整、改善民生、追求大眾民主、解決種種社會矛盾沖擊的歷史關鍵點，還處于在全面經濟危機、社會危機沖擊下整個世界力量對比與國際秩序大變化、大變革、大改組的歷史環境中。當下的中國，正在出現蘇共亡黨亡國前類似的征兆，黨內的右派蠢蠢欲動，動作頻繁，對真正共產黨人污蔑造謠誹謗打擊無所不用極；西方對中國的和平演變一刻也沒有停息，美國洪博培更是提出要與中國網民里應外合，搞垮中國；在西方的策劃和炒作下，中國的藏獨、蒙獨、疆獨、臺獨勢力與六四余孽、法輪功勢力聯合對黨和政府發難，大有拆分中國之勢；中國的一部分官僚干部與知識分子，倡導更換國旗、國歌、國名、黨名，企圖實現紅旗落地，完成換裝；還有一股勢力主張全盤西化，普世價值，融入國際社會，實現與西方的全面接軌；為了阻止中國共產黨復興社會主義，一股勢力繼續深入顛覆建國建黨的合法性，將中國的一切問題歸罪于毛澤東時期；在內外進攻下，黨控制的輿論陣地淪喪，信譽和權威面臨架空，國家的經濟為外資所控制，政府欠債問題極端嚴重，經濟危機隱藏起來隨時面臨迸發，群體性事件爆發頻繁，腐敗行為越來越駭人聽聞，社會道德與倫理的淪喪令群眾恐慌失望，中國被軍事包圍、領土被侵占形勢極為險峻，反動勢力對健康力量的反擊越來越猛烈……種種惡兆，在十八大之前上演。此時的中國共產黨如何防腐拒變，調整自己的路線，如何解決脫離人民群眾蛻化變質的危機，如何吸取蘇共亡黨亡國的教訓，是中國共產黨人、也是我們愛國知識分子的一項神圣歷史使命。

通過本次研討會，希望能夠達到探求真理，洞悉真相，達到團結的目的。您的參加，是我們的榮幸。

張勤德：

聯系當前的實際，側重從蘇聯解體的路線上的原因和領導班子的問題，分析一下子，我想提一個觀點，是否可以這樣提：西化派是蘇聯劇變的直接禍首？

蘇聯解體最后完成，發生在戈爾巴喬夫和葉利欽手里，走向了西化，修正主義也發展到了頂峰。

歸納了五條：一、戈爾巴喬夫的新思維核心理念，就是全人類利益高于階級利益，這是公認的。當然，我們也講全人類利益，問題是什么代表全人類利益。他認為最代表全人類利益的，或者最關鍵的原則，那就是要和帝國主義搞和平競賽，少講階級斗爭，甚至和帝國主義講和。

第二點，戈爾巴喬夫的旗幟，是民主的、人道的社會主義，要害就是照搬西方的多黨民主制，包括西方講的人道主義，實質上是地主資產階級的人性論，改變了社會主義國家的性質，因為放棄了無產階級專政，放棄了社會主義的經濟制度，也就是公有制。那就從根本上背叛了社會主義的經濟制度、政治制度。

第三，戈爾巴喬夫提出的徹底的公開性、民主化，實質上是通過否定斯大林，否定蘇聯共產黨，否定了社會主義的經濟制度，這樣，最后必然導致受到新自由主義的影響。

第四點就是：戈爾巴喬夫重用了雅科夫列夫，這個人背景很復雜，最后蘇聯克格勃的頭子曾認為雅科夫列夫很可疑，因為他當過駐加拿大大使，回來后，取代利加喬夫，成了負責意識形態的蘇共中央政治局委員、書記處書記，對社會主義制度殺傷力很大。一方面，極力妖魔化共產黨；另一方面，就是極力美化西方，在蘇聯影響很大，導致蘇聯黨垮臺、國解體。蘇聯的教訓說明，高級干部這個群體，是最容易腐敗變質的一個群體。我們中國的情況也說明了這一點。官僚資產階級、黨內的資產階級，一部分變成了官僚資產階級，實際上也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變成了官僚買辦資產階級的代表，另一部分人也可能成為另一部分分官僚資產階級或民族資產階級的代表，他們的政治主張也可看出來，身體上或很大程度上是相同的，也有不同的地方，就是有一部分人主張西化的，宣揚普世價值的，但是另一部分人在一定程度上贊成補課，但是也表明一種觀點，是說不主張搞西方那樣的多黨制，那樣的三權分立。既有一定的相同的地方，又有在西化和多黨制問題上又有所不同。我覺得在當前看清這點有特殊的意義，特別重要的價值。

第五，西化派在經濟上有相當一部分人是把新自由主義當做了教條，代表性人物如蓋達爾等。正因為這樣，可不可以引用蘇聯持不同意見者是代表了一部分人對蘇聯垮臺這個現象反思的一個觀點。蘇聯社會主義制度的覆滅，并非由于制度本身的原因，而是被互相勾結的國內外敵對勢力人為破壞的。

我覺得從一定角度說是這樣的，這給我們一個非常沉痛的教訓。怎樣對待變修的黨？這個問題當前在左派是有爭論的，有一部分人認為：應該反修滅黨，就是通過反修的口號，這個黨既然已經變修了，因此要打倒這個黨，或者說滅黨也行。因為我們提出的是反修救黨，現在圍繞這個口號，有不同的看法，有的同志提出“清黨”，這個更容易接受。我看到了一條“毛主席的語錄”……修正主義上臺，就是資本主義上臺，而且是最壞的資本主義，是法西斯主義；如果這樣的共產黨不是為人民服務，而是掛著羊頭賣狗肉，那么人民就要自發組織起來，以武裝的革命堅決打倒假共產黨！推翻其在中國的罪惡統治！并全部、干凈、徹底地消滅一切附著在這個奸偽集團上的官僚買辦漢奸勢力。

這里面說打倒假共產黨，沒說打倒共產黨，另外是他點了一個“奸偽集團”，今天我們說的漢奸，這共產黨分真、假，這個意義重大。

對我們太有價值了。我到現在都不贊成說“打倒共產黨”，因為我們可以說打倒修正主義，可以說“清黨”，但說打倒共產黨，就是連毛主席締造的共產黨，連普通黨員，都一朝燴了，給人這種印象……

我這么多年也是批修正主義的，……，帝國主義、修正主義和附庸資本主義是不是可以概括為新的三座大山？

十八大前后，要防止西化派把大局搞亂，亂中奪權。他們提出的口號是防止封建殘余，還有反對文革遺毒。……我們照樣要反對修正主義。現在基層群眾深受修正主義之害，在接受那些土皇帝、黑心老板的剝削和壓迫，那照反不誤，該怎么反就怎么反。修正主義什么時候作為重點呢？我大致判斷：十八大以后我們會突出重點反對修正主義，那時同修正主義，也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階級斗爭。為什么叫階級斗爭呢？

右傾機會主義總體上而言，屬于思想方法問題。遵義會議，那些人掌握最高權力，王明、博古吧，但是一旦受到了黨內的批判，他們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有了某種程度的認識，能夠交權。但是我的判斷就是：現在這個修正主義，已經成了黨內資產階級，尤其被一些人稱為西化派，再讓它交權。我覺得可能性實在太小了，很可能是你死我活的階級斗爭。正因為這個，暴力革命我是沒否定過的。

十八大以后，我們要根據情況確定重點。如果修正主義確實成了當今主要危險的時候，我們就要把它作為主要危險來對待。但當前確實是西化派亂爭奪權，美國也公開講了，講得夠明白了。希拉里說，利比亞模式就是要搬到中國來。她原話是中東和北非的模式，而且說中國一個星期就可以出現亂局。……對廣東工人提出“打倒漢奸”這個口號，我聽了是非常高興的。包括孔慶東的“三罵”，引起了這么大的震動，這么多主流媒體圍剿他，但這么多網民，其中青年人不少，都贊成打倒漢奸。這個動向對我們來說，是最大的好消息。我覺得是形勢大好的一個重要標志，反映了工人階級經濟斗爭的形式上升到政治斗爭的形式，而且很講究戰略戰術。

秋石客：

蘇共滅亡，原因是全面、多方位的，內因、外因都有，但目前看，內因更重要。斯大林在民主上貫徹得不夠。……在階級層面，特別是當前來講，在左翼來說，革命的根本問題是政權問題，是誰掌握國家領導權。我們對這個黨還是抱有希望，不至于讓那些極右派或西化派掌握政權以后，嘩一下子實行真正的資產階級專政，把你們抓起來，讓資產階級的東西合法化。現在起碼從法律上、共產黨的黨章上，起碼還有合法的東西。

劉海波：

一是不要物傷其類，中國與蘇聯類比性不強。

李定凱：

我買了一本李慎民寫的《居安思危》那本書，覺得寫得不錯。他認為蘇共的垮臺、蘇聯的解體，有它的政治原因，有它的組織路線的原因，背叛了馬克思主義，很多不相信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人，進入了蘇共的領導層。社會的原因，有特權階層形成，還有思想路線的問題。我是一個普通的共產黨員，我過去所受的教育就是毛主席說要讀點馬列主義的書，開了十幾本書目，就這樣一直看過來。

我覺得蘇聯垮臺，我還是相信馬克思主義辯證法，比如說量變到質變。

我們不能把蘇共垮臺、蘇聯解體，就只看到葉利欽、戈爾巴喬夫，這是不對的。我還是主張回到毛主席的路線上來，要把毛主席從五十年代一直到他去世對蘇聯的分析，要把毛主席的思想搞清楚了，搞透了，理解透了，可能才得出一些正確的答案來。蘇聯的垮臺，是量變到質變的過程。中國也會出修正主義，因為修正主義有土壤。我認為如果中國不把現在的狀況改變下去，蘇聯的上午就是中國的下午。中國的問題比當時蘇聯的還嚴重。

現在，共產黨很多地方的政府，很多地方的官員，實際上是在為資本家服務。

……我建議年輕人，還是回到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這個軌道上來。

郭潤祥：

我覺得蘇聯的垮臺，罪魁禍首還是赫魯曉夫……

大規模的官員腐敗，是1992年鄧小平南巡講話以后，培養了一個特權階層。蘇聯垮臺，是自身放棄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指導思想，搞“三和”：和平過渡、和平競賽、和平共處。“三無”世界：無軍隊、無武器、無戰爭。

1997年柳州市，那水，五層樓那么深，五個水庫都決堤了。改革開放以后，一直到1997年，這五個水庫沒有投資維護，一切以經濟效益為中心，誰去修水庫啊？偉大的抗洪？是誰造成這大的洪水？是天災還是人禍？放棄了意識形態，就是放棄了靈魂。蘇聯是自個兒把自己打垮的，中國也一樣。精神原子彈，我們左派必須拿出來。

俄羅斯見聞。2008年奧運后，在俄呆了10天，在俄羅斯的復辟中，出力最大的是知識界，最后他們得到什么？火中取栗，工資普遍下降。勞動人民生活空前艱難。我國政府官員的財產公示是怎樣的？個人報上來以后，一位區委組織部長說：我們只有權力把它密封上，任何人都沒有權力看，只有到雙規后才拿出來。這個財產公示，不讓人民監督，連黨內監督都行使不了，你說干什么？你騙誰呀？

張文茂：

任何事物的變化，它總是自身的原因占主導的，外因是次要的。前蘇聯的垮臺，我覺得斯大林理論上留下的缺陷，赫魯曉夫的背叛，加上波烈日列夫拒絕進一步改革，形成僵化的體制，形成特權階層，最后加上美國的演變，具有必然性。

現在，資本主義在中國，經濟上基本上已經占主導了，差就在土地沒有完全私有化，國有大企業沒有完全被控制，但也很危險了，政治上，已經到了人家跟你談判的時候了，但畢竟你還沒把共產黨的旗幟拿掉吧，畢竟你還沒把憲法修改吧，你也沒把黨章修改吧，這就是我們左翼共產黨人的法器。我們也要相信我們黨內也有健康力量……

楊曉青：

我也不認為現在就徹底否定共產黨是正確的，我補充兩句。

第一，我覺得我們要總結蘇聯解體的意識形態方面的問題，我們這三十年意識形態方面完全沒有陣地了，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我為什么覺得烏有之鄉這個網站特別有意義呢？它真是一盞明燈啊！黑暗中的明燈啊！咱們的意識形態還有多少陣地啊？沒有幾個陣地了。現在有一個烏有之鄉真是不錯，左派，甭管是極左的、中左的，甚至有些比較中右的，都能在上面發。在主流網站上發不出來的，主流的紙質媒體上也是發不出來的。我們現在不要自亂陣腳。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用我們現有的陣地，甚至以后我們還要擴大這個陣地。要教育和團結、擴大我們年輕人在青年群體中的隊伍，這個特別重要。

這三十年普世價值已經影響相當深入了，我們法學界就更不用說了，全部淪陷，個個都是三權分立最好，或者一張嘴不會說別的，就會說那點“民主”、“自由”、“人權”，現在他們說不服自己了，又不知在哪去找正確的理論，所以我們現在恢復馬克思主義的政治思想教育。

我覺得我們左派的有些同志，對當前人民群眾的思想基礎的估計不太正確。如果認為只有我們對群眾有影響，其實不是。右派思想很有影響，南方系很有影響，包括中小學的老師都向學生推薦南方系的那些東西。現在這三十年過去了，一代人啊，灌輸了以后，這些人被洗腦了。你說那些法院的、檢察院的，都怎么想？他不接受馬克思主義的這些東西，無產階級專政理論都不接受了，無產階級專政就是獨裁，毛澤東就是大獨裁者，而且是暴君，罵起毛澤東，張嘴就來，一點都不覺得羞愧，或者覺得對不起誰，就是理所當然的，他就不是好東西。都到這種地步了，你說我們自己還陶醉什么呀？我覺得我們左派在這方面教育年輕人的任務是非常重的。我們不能自己罵自己了，也不能自己否定自己了，應該實事求是地來評價。比如說后三十年，我們也要實事求是地評價，才能說服人，才能抓住年輕人，才能為我們今后培養更多的年輕人，拉到我們這邊來，才有這個可能性。現在的年輕人已經看到，因為資本主義的經濟危機給我們提供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們自己倒了自己亂了自己垮了，自己亂了陣腳，現在你看華爾街運動，他們自己都亂了，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在基礎理論上對社會主義的宣傳上，社會主義就是能戰勝資本主義，我們要堅定信心，絕對不能推翻共產黨。

第二，我們現在有一個很大問題，我覺得我們左派整體上沒有意識到，就是我們現在軍隊的思想政治工作也是很危險的。軍隊上，我現在有學生，現在叫國防生，他們說，年輕的軍官誰同意共產黨指揮槍？黨指揮槍，憑什么？這點，也是蘇聯解體的一個很大教訓。當時在最關健的時候，八一九政變的時候，那些人找軍隊去了，讓軍隊去抓葉利欽，但沒人聽，反而幫了葉利欽。那我們現在軍隊這個方面，我們沒重視這個問題。因為這個社會，這個國家，它的前途，將來的發展，不管擔心不擔心，都是年輕人的，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應該提請我們注意，包括我們左派網站，應該在這方面要做一些工作，要組織一些文章，關注軍事問題、軍隊的問題。軍隊可不是一個小問題。

第三，我們在反對美國這種帝國主義現象的時候，我們也不要忘了，我們是共產黨，我們要有國際共產主義精神的。

韓德強：

我對內因比較重視一些，外因確實也很重要。帝國主義和平演變的意圖，以及他們實際的操作也很重要，確實共產主義運動本身也是需要反思的。唯物主義者有時特別唯心，唯心主義者有時特別唯物。實事求是，在不同的人那里有不同的認識。毛澤東是真的理想主義者，所以他非常理解農民，但是我們有些人是書本的理想主義者，就特別脫離群眾。

我承認物質對精神有制約作用，精神來自物質，物質制約精神，物質是第一性的，這些我都承認，但我要說精神起主導作用，只有這樣才能把未來的路走順。我進一步要說的，就是精神主導物質，是各種精神主導物質。

我們未來要做的事情，是從一種精神狀態切換到另一種精神狀態，從一種以物質作為精神滿足，物質擁有得越多，精神滿足程度更多的價值觀狀態，切換到為人民服務，越服務得好越服務得多，精神上越滿足的那種狀態，OK，社會主義就一定成功。

鄧祺：

我跟烏有是老朋友了，這次來是對這個活動非常感興趣。我覺得蘇聯解體，一定要從根源去解讀。中國發動文化大革命，那種情況下，為什么不會被瓦解、解體，而蘇聯在那樣的情況下卻被瓦解、解體了？蘇聯解體二十年，它現在所面臨的問題，和中國也差不多，超級的腐敗，然后失業，問題非常大。中國也面臨這樣的問題。

鞏獻田：

蘇聯解體，蘇共垮臺，東歐劇變，我現在發現，中國和蘇聯有共同性：斯大林和毛澤東去世不到三年，就有人否定他。

不同在：蘇聯的變革是劇變，它的公有制一下子就改為私有制了，所以劇變后他們年輕人的覺悟特別高。我們國家是漸變的。我經常說，45歲以下的年輕人在中國沒有享受到社會主義優越性，但是他們把資本主義復辟帶來的弊端看成是社會主義的，就老批判這些東西。他們批判的是資本主義，但他們認為是社會主義。

我認為蘇共垮臺蘇聯解體的原因，主要不要追究個人責任，它是階級斗爭規律的反映。

任中杰：

一、蘇聯之所以劇變，跟意識形態的教育有很大關系。

二、因為不學馬列了，就必須有東西代替它，這時西方思想進來了，大量的蘇奸出現了，就像中國出現大量漢奸一樣，就是要培養顛覆國家的勢力。要揭露漢奸。要加強馬克思主義的意識形態教育。要宣傳毛澤東的民主觀。

劉軍：

其實我說，就三點。第一點，認為與列寧、斯大林為首的科學社會主義，有些人認為是專制……。第二，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這個方向對不對？有些人有疑問……第三，蘇聯解體二十年來，年輕人對社會到底應怎么走，感到較迷茫……

李樹泉：

蘇聯的改革，是從戈爾巴喬夫在任時開始的。咱們中國的改革，還不是先引進西方那些理論？我印象最深的是：否定了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

2011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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