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災害的啟示及零八年形勢分析”研討會簡訊

“冰雪災害的啟示及2008年形勢分析”研討會簡訊

會議地點：烏有之鄉書社

會議時間：2008年3月9日上午9：30

今年春節前后中國南方大面積冰雪天氣造成嚴重災害，冰災對人們有何啟示，2008年可能出現的災害形勢又如何，3月9日上午，烏有之鄉特邀水利專家徐海亮、時評家郭松民、閑言等人進行了專門討論。主要內容如下：

徐海亮指出，人類社會的災害都有雙重屬性，一是自然屬性，一是社會屬性，自然災害發生后如果社會管理不當就會擴大災害。比如，唐山大地震之前已有預報，但當時的國家地震局對此沒有形成統一意見，未做防范措施。與此對照，唐山青龍縣地震辦得知預報后，高度重視，動員全縣百姓夜不入宿，結果地震發生時保住了生命安全。青龍成為唐山地震中唯一沒有死人的縣。

同樣地，無論科學預測還是民間經驗都表明，去年冬天很可能發生冰雪災害。去年9月已有預報，從拉尼娜現象的規律判斷，冬天會多雨雪凍害。更早一次是前年的南方日報發文說暖冬之后常有冷冬，需保莊稼。網上消息說湖南省去年還開過防凍害的會議，結果還是沒防住。如果思想上真地重視了，技術問題并不困難，建國以來電網因結冰倒塌的事件多有發生，早有多種成熟的應對方法。

另一個人為原因，是近年來新的電網設計標準不當和建筑材料不過硬。很明顯的證據是倒塌的電網多為近年新建的，老電網反而沒事。出事的電網是按照冰災三五十年一遇的低頻率來設計的，這個頻率雖然符合長期平均統計結果，但是不符合近一二十年災害集中爆發的現實。千年來的極端惡劣天氣可能就發生在現在，必須扔掉老黃歷，尊重事實按照高頻率災害來應對。

郭松民談到春節回家目睹城市積雪成堆，交通癱瘓的狀況，慨嘆地方政府無所作為，老百姓只好各掃門前雪，公共道路的清掃無人問津。他指出，如果災情更嚴重一些，房屋倒塌積雪封路，老弱病殘定難逃生，當地政府這種任其自生自滅的態度令人心寒。基層需要自組織，災害來臨時才能自救。

閑言認為，中國政體應對災害的能力雖然還有，但是整個社會從上到下的動員機制存在問題。基層政府雖然最先接觸到災害事實，但是受制于考核體系，反應反而最慢。上層反應雖快，但不能及時了解情況。中層則需要上層的推動才會有所動作，最后落實到基層行動時，已經晚了。像這次溫家寶到湖南親自上陣指揮的動員方式，其實是不得已而為之。提高基層自組織能力才是出路。另外他認為選舉模式對于協調政權和基層自組織之間的關系是有利的。

對于這個問題，嘉賓們有不同意見。韓德強舉出美國新奧爾良受颶風災害時陷入混亂為例，指出選舉產生的政府同樣可能無作為，民間同樣可能無組織。高梁則舉出日本受地震災害時秩序井然，民眾團結一致的例子，指出組織性與一個國家的文化傳統有密切關系。郭松民也認為文化傳統對組織力起到了支撐作用，美國社會的組織如果僅靠法律維護威信，那么災難來臨法律失效時陷入大混亂是不奇怪的。

接下來，韓德強以中醫治療寒癥作比喻，遭受冰災好比得了感冒，其起因是內寒與外寒互動。感冒好治，但動員不力的問題好比體內得了寒癥，血流不暢，需要溫法治療。他說打通血脈的思路好比政治上的大民主，現在很多人認為文革時期搞過的大民主易失控不可取，可是正如中醫下藥，一味藥或許猛烈有毒，但是經過炮制以及掌握用量，恰恰能夠起到別種藥起不到的作用。他舉出查韋斯在委內瑞拉推動的波利瓦爾小組活動的例子，稱之為“現代版”的可控大民主。

徐海亮也認為，各種抗災的技術問題都好解決，也有人在考慮。但是“寒癥”問題并未解決，而且兩千多年來中國社會都是帶著寒癥在運轉。高梁表示，毛主席為了凈化官僚階級，進行了文革（包括57年的反右運動），但是都失敗了，這里面有什么規律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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