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炎：人的發展與體制改革

李炳炎北航講座：人的發展與體制改革

（2007.4.7）

    李炳炎：

        同學們晚上好，很高興接受你們的邀請，來做一個學術交流。我今天講的題目是“大寫的人以及共同富裕”，還有呢就是關于體制改革的問題。我準備講一點馬克思本人的觀點，然后聯系實際再引申一下。因為我們馬克思主義學會一定要真正懂得馬克思主義，真正懂得馬克思主義呢，要多讀一點原著，這個原著比較難懂，但是我們可以運用他的一些觀點。我今天主要講馬克思關于人的理論，所以這個人大寫是對的。那么至于共同富裕呢，我前不久在經濟科學出版社出版了一本專著，叫《共同富裕經濟學》，書店可能還都在賣。這本書在國內有一定的影響，開過三十多個經濟學家的一個座談會，《人民日報》、《光明日報》、《中國改革報》等大報都做了報道，有一定的影響。
    所以說共同富裕目前也是一個熱點問題，之所以會有這么大的影響，因為是現實生活給我們提出的問題，改革開放二十八年了，物質財富是巨大地增加了，我們的生活也是改善了；另一方面人們之間的貧富差距是越來越大，基尼系數達到0.47，有一個統計數字是接近0.5，很危險，已經超過了國際警戒線，貧富懸殊現象到處可見。在我們北京這么大一個首都，街上經常有不少要飯的，伸著手，但是走過去的人一個搖頭一個搖頭，偶爾有一個人給他錢，很可憐。這難道是我們應該出現的現象嗎？共同富裕重新提到議事日程。
那么關于改革的問題，我們的改革到底怎么樣走，才是能夠達到共同富裕？所以我還是談一下現在的改革問題。我有好多著作你們可以網上查我的著作和論文，大概專著有二十幾本，你可以看我的論文。最近出版的還有一本書叫《中國企改新譚》，講國企改革，譚就是天方夜譚的譚，是民建出版社出版的，那本書是專門研究國有企業改革的，也是當前的一個熱點問題，所以非常愿意跟同學們交流。本人呢在中央財大擔任博士生導師，在江蘇省委黨校擔任教授，我的碩士導師是中國經濟改革理論先驅卓炯。卓炯先生在六十年代初就提出了社會主義商品經濟理論，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我基本上是繼承了導師的學問。本人長期研究資本論，研究社會主義經濟問題。我在中央財大帶博士研究生，專業是政治經濟學，研究方向就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

我講的第一個問題，是馬克思關于人的全面自由發展的理論觀點。

這個馬克思關于人的學說，是馬克思主義中間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是馬克思主義重要的基本的原理。我們聯系改革開放的實踐研究馬克思主義這個理論，是有重大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我在來之前，在南京出席了一個國際學術研討會，這個學術會議的主題叫做“人的發展經濟學”，是由日本京都大學基礎經濟學研究所跟我們南京一個高校合作開的會，來了有十來個日本的教授，我是自始自終參加了會議。這里頭給人一個啟發，日本號稱他研究馬克思、研究《資本論》比我們中國強，他有很多個馬克思主義學會。那么日本人在研究什么？研究馬克思的人的理論，建設新的學科叫《人的發展經濟學》。你們大部分學工科，但是你們知道我們有發展經濟學，這個發展經濟學這門課甚至它還是講的物質發展。這個總產值、這個經濟增長，并不重視人。后來的近幾年我們中國又有一種新的學科叫《可持續發展經濟學》，可持續發展經濟學就有變化。什么叫可持續發展呢？就是經濟發展以不犧牲后代人的利益為條件，要保證后代人的利益，就是可以延續地發展，叫可持續發展。可持續發展經濟學的提出是一個巨大的進步。然而可持續發展經濟學比起人的發展經濟學還不夠，中國還沒有學者研究人的發展經濟學，所以在這個方面，在應用馬克思的理論研究人的發展方面，應該說我們的學術研究是落后于日本的。但是你們知道日本是一個資本主義的國家，我們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我們在理論研究上落后了。所以南京舉行的這次會議為我們提出了一個任務，如何來建立“人的發展經濟學”這個意義非常重大。
馬克思關于人的理論中間他提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觀點，什么觀點呢？叫做每個人的全面而自由發展，是社會主義社會的基本原則，每個人的全面而自由發展是社會主義社會的基本原則，這段話在哪里呢？在馬克思《資本論》第一卷，第649頁，你們有興趣的同志可以查一下，馬克思在分析剩余價值轉化為資本的時候，他指出人的全面自由發展是社會主義社會的基本原則，他是這樣講的。就是資本家把人作為資本，他的動機不是使用價值和享受，而是具有更多的交換價值和交換價值的不斷地增值，這在客觀上為社會主義社會創造了物質條件。資本家狂熱地追求價值的增值，肆無忌憚地迫使人類為生產而生產，從此發展社會生產力其創造生產的物質條件，而只有這樣的條件才能為一個更高級的、每個人的全面而自由的發展為基本原則的社會形式創造現實基礎。這是馬克思原話，馬克思的原話深刻難以理解。我解釋一下，就是馬克思講資本主義社會，資本家出于他的本能，資本就是帶來剩余價值的價值，能夠增殖的價值的價值，它不斷地在增殖，這是永無止境的。那么他就是叫全體人類為他而生產，為了生產而生產，不是為了人，在客觀上呢就是資本主義發展生產力，而發展生產力呢為社會主義社會創造物質條件。而社會主義社會是什么樣子的呢？馬克思用一句話來定義，“是每個人的全面和自由發展的社會”以此為基本原則的一個社會。可以看到在馬克思這個認識中，未來的高級社會、社會主義社會，是以每個人的全面自由發展為基本原則的。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一卷談了，在別的地方同樣談了這么一個觀點。那么這個觀點提出來對我們有什么意義呢？對我們意義就是說，我們要建設社會主義，以什么為最終標準，就看是否能夠促進人的全面和自由發展。

我講的第二個問題，是促進每個人的全面而自由發展，是中國改革的基本原則。

    那么我們要建設社會主義社會，我們今天經濟體制的改革，政治體制的改革，社會體制改革，我們的改革以什么標準來評判它呢？這個就用馬克思主義的標準。這種改革對每個人的全面自由發展是促進的還是倒退的？如果某一項改革對我們的人民發展起了促進的作用，這就是成功的。如果某一項改革對我們的人民非但沒有促進他發展，而使人不是發展了而是倒退了、萎縮了，那就是失敗的。俄羅斯十年前的改革：激進式改革，新自由主義倡導的，蘇共垮臺，蘇聯解體，大概使俄羅斯人的平均壽命縮短了8年，壽命都縮短了還是人的全面發展嗎？那這是倒退了。我前年夏天到俄羅斯去訪問，看到俄羅斯總的評價它是90、91年出的事，到現在我估計是倒退了二十年，整個社會倒退了二十年。那么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達到90年的水平，就是他們所謂激進式改革前的生產水平，生產遭到了巨大的破壞。居民的生活狀況消費水平不高，他們的商店里面就兩樣東西，一個是啤酒一個是面包，沒有別的東西，工藝品就一種套娃，很單調。
    我們是省人事廳搞了一個專家考察隊二十多個人，它是有費用的，到俄羅斯我們這些人坐下來吃飯，在俄羅斯肚子吃不飽，俄羅斯所謂俄國大菜就是一個沒有什么多少肉的雞腿，然后幾棵菜葉子，這個東西又難吃，也吃不飽，每個人吃得碗底朝天，說起來非常可笑。到了中國根本吃不完。在邊界上看到什么東西呢？邊界上看到俄羅斯的婦女都是扛著和托著非常大的口袋，這里面什么東西呢？從中國往俄羅斯運中國的紡織品，衣服、褲子、毛衣、羽絨服等等，那邊生活消費品是匱乏的，然而路邊上還可以看到坦克、大炮，軍事工業還是非常強的。
    海參崴全不修馬路，坑坑洼洼的，沒有一個新馬路、沒有一棟新的房子、建筑。正巧那一年暑假我在大連開會，在大連那里觀光了一下，大連是一個非常成功的國際海濱旅游城市，全是新的，人真多、都是去旅游的。有海鮮、還有豐富的海洋世界，玩兒的地方多。海參崴這個地理位置跟我們大連是差不多的，天然良港，然而現在海參崴是冷冷清清，馬路全是舊的，沒有一棟新的建筑，馬路上走的車子呢不像我們國內，我們多少新車，多少私家車。海參崴的車子全是舊車子，最多的是現代，韓國的二手車。我就問到俄羅斯的導游說：“為什么你們專門買韓國的舊車子呢？”他說便宜，比我們自己造省事。然后我們旅行社包了一個現代的面包，二十幾個人，外面看看不錯，樣子還可以，這個空調是壞的，八月份把我們悶死了，空調壞了怎么辦？趕快把窗戶開開，倒了霉了，到俄羅斯受罪了，悶死了。但是有一點在馬路上走的時候，你無論穿馬路是走斑馬線過或者不是從斑馬線過，你人過去那車必定讓你，俄羅斯車讓人。后來我一想，我說在國內的話我們要不在斑馬線過，車根本不管你就開過來。這點體現了俄羅斯人民的高度文化素質，俄羅斯民族是個偉大的民族，出了托爾斯泰等大文豪，俄羅斯人受教育程度、文化程度、道德這些恐怕還是保留了很好的傳統。這一點應該承認他們的，這是到俄羅斯的一個深刻體會。
    俄羅斯的改革怎么會搞成這個樣子呢？怎么使人畏縮了呢？那俄羅斯改革好不好？新自由主義改革，他是休克療法。別的不說，他改革完了以后造成了大量的失業，然后新政府上臺以后，舊盧布換新盧布，是一個新盧布等于一千舊的盧布。就是你存在銀行里是一千塊錢，改革以后是變成了一塊錢，縮水了一千倍，給老百姓帶來了什么好處？我們中國可別走俄羅斯的道路，別哪一天把我們銀行的一千塊錢變一塊錢，我們就這么一點積蓄，我們可受不了。俄羅斯的改革是新自由主義，美國有一個叫薩克斯的經濟學家設計了一個方案叫“休克療法”，實際上全面私有化，是失敗的。所以說俄羅斯的改革全部是失敗的。這根本的標準，我們要看對人的發展起一個正面的作用還是反面的作用？事實很清楚地說明，俄羅斯的社會在倒退。我們看到它出事情的時候俄羅斯居民搶購黑面包的場面。我們中國的改革，二十八年來應該說首先承認我們的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中國的面貌日新月異，中國的發展實力增強了，在我們初期改革應該說老百姓都非常擁護，農業改革我們把農業搞上去了，農民聯產承包是成功的。國有企業改革使我們職工打破了大鍋飯，有了獎金。但是中國改革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后期也受到了新自由主義的一些影響。
    新自由主義是國際壟斷資產階級維護他們利益的一種理論和一種思想體系，它針對老自由主義來的，叫新自由主義，代表人物是哈耶克和弗里德曼，還有科斯等人，弗里德曼前不久剛過世了。他們的理論很龐大有很多的著作很多文章，歸納起來三個要點。一個要點是全面市場化；第二個要點就是說政府不干預，非調控化；第三個要點全面私有化。什么東西都把它市場化、商品化；非調控化就是繼承了亞當斯密的觀點，就是政府對于市場經濟，政府不要干預，經濟怎么發展？自動調節，價值規律是一只看不見的手，自動調節經濟運行，政府不要管、不要干預，政府干什么？就好比是守夜人防止狼來偷吃東西就行了。就是小政府、大市場這個觀點你們聽說了嗎？就是這么來的。那么第三個觀點很清楚了，所有改革要把社會主義改掉，就是全面的私有化，國有企業賣掉私有化，醫院賣掉、學校賣掉，全私有化，全部市場化。醫院本來是為大家服務的，現在醫院也市場化、商品化，醫療價格提高，手術費提高、掛號費提高，全面市場化；本來義務教育是國家拿錢的，政府不管，然后呢再來一個是市場化、高收費。所以90年代后期這個改革是受了這些觀念影響，出臺了一些措施，造成的后果是醫療改革使廣大老百姓看不起病，教育改革，所謂教育產業化就是教育商品化，那校長干什么？校長當老板圈地，收學費、還要收贊助費，除了學費還得交幾萬塊錢，給學校贊助什么費。你們知道，支持學校建設的錢，這個錢去籌才能進學校，這樣一來呢就學校聚來了大量的錢，再到銀行貸款，建新大樓圈地兩三多三千多畝。產業化一搞以后呢，干什么呢？產業化一搞賺了大把的錢。這種改革使得我們貧苦老百姓工人、農民的小孩上不起學，很多人上不起學。我們每年看媒體報道考上了大學，農民的子女沒有學費不去了，然后媒體叫大家拉贊助支持他上學，教育產業化這種改革使得大量的工人、農民的貧苦的孩子上不起學。
    住房改革原來是分房，住房不要錢，后來改革了市場化、商品化了以后呢，政府拿出地來，跟房地產開發商聯手，把這個地升價，然后再用市場化運作，樓房賣到你們北京恐怕要一萬塊一平米吧？你們小兩口買了一百平米的房子要一百萬，要還到哪一年呢？每個月小兩口掙個三四千塊錢，拿出兩千多塊還房費，現在你們北京有一句通俗的話叫“房奴”，成了一個“房奴”背債了。你說這種住房改革使得老百姓住不起房，對嗎？醫療改革使老百姓看不起病，對嗎？教育改革使我們的青年人上不起學，對嗎？那么就要反思這幾個改革是否符合上述馬克思的觀點，是否促進了人民的發展。還有我們國有企業的改革，有五千多萬的職工下崗、失業，總的國有資產流失有四萬億，那么這種國有企業改革肥了私人，所謂MBA改革就是管理層收購。原來是廠長、經理是國家派去的，也是拿工資的，結果一夜之間他成了資產的所有者了，這個廠就是他的了，幾個人每個人分得幾百萬幾千萬。一下富了起來，其他的職工下崗。這種國企改革難道促進了人的發展嗎？用這個標準衡量就清清楚楚。所以馬克思主義它不是不管用，是管用的，用這個標準衡量就是最終標準。你某一個文件你是某個政府發的，最后服從大道理，服從于馬克思，馬克思說你必須促進人的發展，你沒有促進人的發展你就是違背了馬克思，全面私有化這種改革是失敗的。所以這個觀點我把它引申出來，而且我以這個標題在馬克思主義研究雜志上發表了文章，《促進人的全面自由發展是中國改革的基本原則》。
看起來上世紀后半期這一檔改革，由于受到新自由主義私有化、非調控化和全面市場化的觀點影響，偏離了馬克思主義的軌道，這種改革值得反思，要進行糾正。最近中央提出來的以人為本，關心弱勢群體，重視民生問題等等都是為了矯正這種失誤，因為原來不關心老百姓的疾苦，政府在干什么？招商引資，招商引資以后干什么？圈地搞開發區，把外國工廠引過來，然后創造GDP，有GDP以后干什么？有政績，好提拔。我看到有些地方打出了一個標語，叫做“投資者是上帝、引資者是功臣，”有錢的老板是上帝、投資者是上帝，有的地方政府甚至是為了招商引資出現了這么一種情況，引多少多少外資過來提一個副科長，引多少多少外資來提個正科長，多少多少萬提處長，全是跟招商引資掛鉤，他們說鄧小平講了嗎，發展是硬道理，發展靠什么？靠招商引資，所以現在呢他們說來說去，說招商引資是第一要務。更加離奇的地方政府是河南信陽縣，這個故事在報刊文章登過，他們地方政府的官員，定了一些規定，定了什么規定呢？對外商和私人老板，外商在他們地區搞這種不正當的活動，所謂娛樂活動、嫖娼、賭博這些事情地方政府為其開綠燈，不準公安查。，另外禮拜一至禮拜五這些外商，叫做安全日，任何的公安部門、基層管理部門不準去“打擾”。有幾個人去執行公務的結果是因為得罪了這些人，他們被撤職了。你看這還行？為什么？因為他們有錢，領導公開就講，我們跟老板交朋友，跟富人交朋友，跟富人交朋友有好處，他們有錢幫助我們發展經濟。這就是官員傍大款，這種現象說明有問題。

我講的第三個問題，是我提出當前要批判資本拜物教。

   看到了這個現象以后，我寫了一篇論文，發表在《當代經濟科學》第二期第一篇，題目就是“當前我國經濟生活中資本拜物教現象的理論分析及其治理對策”。這種東西就是馬克思批評的資本拜物教，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批評了三種拜物教，第一個批評的商品拜物教；第二個批評的是貨幣拜物教，第三種是批評的資本拜物教，資本拜物教是最厲害的。然而在中國我們的改革開放過程中，拜物教盛行，什么叫拜物教呢？同學們，也許你們在農村長大到城里來，你們村上有一個廟，里面有菩薩，老人、爺爺、奶奶就會去燒香、磕頭，各種各樣的什么菩薩，如來佛菩薩、觀世音菩薩、地藏王菩薩磕頭、燒香，去拜、膜拜，求一個簽，算算，求一個好運，如果遇到了困難了叫他消災，這就是拜物教。這個教有好多佛教，外國有天主教，中國還有其他一些教，叫宗教。但是實際上這個菩薩是怎么來的呢？是人的手把泥巴把它捏起來，人的手把泥巴弄起來，弄個菩薩放那，實際上沒那么回事，去拜，然后讓它來決定你的命運。馬克思用拜物教非常形象的東西比喻資本主義社會的不合理。 資本主義社會資本是哪來的？資本是勞動人民雙手勞動的產品轉化來的，那么這個資本呢本來是勞動產品、生產資料，然后在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下它變成了資本，就變成了菩薩，然后產生對資本的崇拜，所以是一種人的本性的異化。拜物教與人的全面發展的理論是對立的，是這么一個情況。
    下面我再講一下馬克思非常經典的一段話，他這段話講人的全面發展是馬克思主義的最高境界，這段話你們找書去，因為你們是馬克思主義學會，希望你們做一下研究，可以查一下《資本論》第三卷，第926—927頁。這段話念一下，馬克思說“自由王國只是在由必需和外在目的規定要做的勞動終止的地方才開始……在這個領域內的自由只能是：社會化的人，聯合起來的生產者，將合理地調節他們和自然之間的物質變換，把它至于他們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讓它作為盲目的力量來統治自己；靠消費最小的力量，在最無愧于和最適合于他們的人類本性的條件下來進行這種物質變換。但是不管怎樣，這個領域始終是一個必然王國。在這個必然王國的彼岸，作為目的本身的人類能力的發展，真正的自由王國，就開始了。但是，這個自由王國只有建立在必然王國的基礎上，才能繁榮起來。”馬克思用人的理論最高的境界，描繪出我們實現共產主義的理想，我們的共產主義是一個什么的社會？簡單來說共產主義社會就是每個人的全面自由發展的社會。我們必須體質要好，你長得漂亮又健壯，然后智力上必須提高，我們的爺爺奶奶上的小學，我這一代上到大學，我的兒子讀博士、博士后，要超過上一代還搞科學發明，然后他們的身體還要比我強，個子比我高。我按照馬克思的標準培養兩個小孩，我兩個兒子。一個老二比我高，一米八一的個子，現在在美國哈佛大學作博士后，已經三年了馬上要出來，某名牌大學當助理教授，他是研究生物信息學，他是搞基因的。還有一個兒子是清華大學博士后，搞電力電子，他是一米七九比我高，這兩個孩子超過了我，智力也要比我高，這是真正地發展了。這是我，李老師的后代按照馬克思的觀點實現了，發展了，個子比我高，智力比我強。我就符合了馬克思的觀點了。因此，我們家以“四口之家三博士”獲得了“全國五好文明家庭十佳標兵戶”的光榮稱號。但是另外一個標準，統計的標準，有一個材料講，日本人的身高，日本人原來是矮種，是我們看不起他，矮日本、矮日本，以前是矮的，但是現在統計下來，日本青年人的身高，比中國同年齡的青年身高高兩公分多一點，有的時候是2.5公分，中國人原來蠻高的，現在就矮了。為什么？吃得不好，不合理，營養不良。
    我講的是勞苦大眾，不是大款的子女，你們算算一天你們一天有多少生活費？博士生才十塊錢一天，吃得少，博士生助學金一個月才三百塊錢，太低了。怎么讓我們的青年人個子長得比日本快一點呢、高一點呢？這樣下去不行的了，我在中山大學做研究生那個時候是80年，我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日本大學生來參觀、還有美國大學生來參觀，到中山大學我在中山大學看到，一個個身強力壯、都很神氣很健壯，個子也高。我們中國的學生，中國學生出現什么，第三節課、第四節課，大學生體育課暈倒，跑步暈倒，為什么？中山大學廣東人，早晨吃什么東西？米粉，米粉是一大桶，一大碗全是水，有什么營養？也不像我們現在天天吃牛奶。所以體力不支，跑步暈倒了。這樣一比外國來的那些資本家，所謂的外商，一個個西裝革履，我們中山大學的教授，包括一些名教授，都是彎腰駝背戴個老花眼鏡，穿個舊衣服，坐在前排一比，鮮明的對照，我說難道我們中國就應該這么窮嗎？這不符合人的全面發展。那么到了今天了，我們應該在世界范圍內跟發達國家比我們的青年人要超過他，智力上、體力上還有生活條件應該超過他們，但是很遺憾，現在不是這樣。困難學生很多，我看到有些報道，有的同學一天就是不吃菜，就是吃個饅頭，弄個咸菜吃，有的同學就這樣過日子。這樣子能長得高啊？智力能行啊？這完全不符合馬克思關于人要全面發展的觀點。那么我們的教育怎么搞？教育部長或者執行者他們應該好好地學習馬克思的這個觀點，怎么使我們青年人和學生全面發展，而不是說動不動交錢，國家為什么不拿錢出來辦教育？對不對？國家應該干預，國家是原來該做的事沒做，不該做的事做了。像地方政府開發房地產非常起勁，賣房子很起勁，辦教育不起勁。
    上邊馬克思這段話，就是以人的全面發展作為共產主義的成功目標，就是人的發展、人的能力、人的素質的提高。另外第二點，馬克思講要做到這一點必須消除強制性的勞動，要跟自然之間進行物質交換，要在非常符合人的本性的條件下進行物質變換。原來有個提法，是你們傳統的教材上說的，“我們要征服自然，改造自然”。我們把人和自然是對立的，馬克思不是這樣，馬克思講人和自然進行物質變換，然后這種變換要符合人類本性，符合人類本性才能進行。現在我們提法是人和自然是和諧相處，這個提法是淺層次的，人和自然進行物質變換，要符合人的本性。馬克思非常重視人，非常重視人本性，現在你看網上有一個人寫的文章，說只有民主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他鼓吹社會民主黨的思想，他認為我們馬克思主義者不講人性，不講民主的。其實馬克思是最講人性的，馬克思的觀點還有講，資本主義的勞動是一種強制勞動，大機器，工業和分工，把人強制在固定的職業的范圍，然后使人變成局部機器，只會干一件事情。你們看外國的流水線，工人只會干一個動作，而且上廁所都沒有時間，人變成機器，人的勞動是局部的，變成了機器的奴隸。這個是違背人性發展的，馬克思的觀點是相反的，人是一個全面發展的人，就是要減少強制勞動，要自主勞動，自由地勞動，把勞動當成快樂的事兒，二是要縮短勞動時間，讓工人有更多的閑暇的時間，進行休息、學習，娛樂，發展個性，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做各種各樣的體育文娛活動，而不是現在所說的片面地延長勞動時間，然而現實生活中的種種現象，符合馬克思的觀點嗎？我們的改革應該這樣做就對了。
    有一次我從上海回無錫，在路上坐在我旁邊蘇州的打工妹，是河南的，臉色蒼白，像生病的樣子，年輕的姑娘，回去過元旦什么的。我問她，你一個月拿多少工資？五百來塊，我說你一天干多少活？12個小時或者是13小時，在紗廠干重活，人臉色發白。現在這個蘇州模式，評價有爭議的，蘇州發展快、GDP漲得快、增長快，在全國來說蘇州現在實力雄厚。然而蘇州的發展是建立在什么基礎上？我最近到昆山去了，昆山本地50萬人，外來打工者是一百萬，加起來一百五十萬，我一個研究生前年做了一篇論文，她做過統計和數據分析，得到一個結論：蘇州居民的消費力和消費水平低于全國平均水平。這個結論得出來令我驚訝，我說你算錯了沒有？李老師我一點沒有算錯。這是什么原因？兩個原因，一個是就是說打工者太多，打工者的話他們進到蘇州的企業，蘇州的企業是私營企業為多，外資企業為多，他就壓低工資，他不會給得很高的工資。因為資本家的本性是剛才講的追求剩余價值。馬克思《資本論》有一句話，工資和利潤始終是對立的。馬克思資本論你學基本原理，W等于C加V，括號括起來，就是成本加M，M是剩余價值，那么資本家要的就是剩余價值，他要增加剩余價值，他的工資在成本里面，要壓低成本，不可能再給你加工資，懂嗎？這是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區別，社會主義條件下，我們政府不停地給你加工資，為了人民的福利，企業給職工漲工資，不停地增加，這是一個目標。私營企業，外資企業里面工資是成本，要壓低工資，這是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是蘇州引進外資是全國之最，蘇州三十個工業園，新加坡工業園、蘇州新區工業園等等，昆山工業園從六平方公里到一百四十平方公里，大呀，主要是臺商。
    那么外商來到中國來是什么意思呢？為什么到中國來呢？主要是三個東西，一個中國的廉價勞動力，利用中國的廉價勞動力，為這個而來。另一個中國的資源豐富，原材料便宜，市場大，所以他才來辦廠。中國勞動力價格和美國勞動力價格差別是十倍，懂嗎？也就是說在美國用一個勞動力，在中國可以用十個人，這就是資本家拼命地到中國辦廠的原因，秘密就在這里。資本家這么好？幫我們發展經濟？他們是來剝削我們的勞動力，他們來了之后掠奪我們的資源、占領我們的市場。現在理論界你們聽到說法，我們要成為世界的工廠，加工廠，世界的加工廠，成為世界工廠，制造業中心，好像光榮得不得了，實際上這些主流經濟學家提出的口號，是誤國誤民的口號。我這次到美國才真正弄清楚了，世界工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們到尼亞加拉大瀑布，你知道嗎？美國最大的好看的一個地方，就是尼亞加拉大瀑布，我們從波士頓到他里去，要8個小時的高速公路，我一看兩邊的高速公路很寬，是八車道，全是高高的樹，密密麻麻的看不到后面是什么，我就看美國有沒有工廠，都沒看到工廠，我說沒看到工廠，這工廠哪去了？美國的工廠全放到第三世界去了。美國把工廠和車間全放到我們這來了。我們江蘇金壇那就有個化工廠，這個化工廠就是東南亞其它國家都不要，他們拿過來以后放射污染厲害，硫酸、硝酸，還有重金屬，全部滲透到地下水，你看要命吧？很多項目都是污染項目，資本家是這樣賺我們的錢。中科院南京土壤研究所，他們用技術手段測算發現我國華東地區大部分土壤毒化。我們這個種莊稼的水都被污染了。上次我在南京買了一個大的白蘿卜，我就切開看，里面是黑的，我說不得了，不能要，用污染的水長的，每天吃了多少污染的東西進去都不知道。這是工業化造成的，而且上了外國人的當了，把外國的污染的東西拿過來，工廠全部拿過來。日本人最早就是干這個事兒，大概是九十年代，我在南通參觀一家與日本合資的彈力衫廠，他設備是八成新的，我國給的都是很長纖維的棉花，做彈力衫，外方就干一件事情，在流水線車間門口等著，彈力衫做好往上貼日本標簽，中國人造的，中國人的棉花，中國人的勞動力，然后日本檢驗員發現白色的彈力衫，有一根絲是紅的綠的彈力衫就作廢，保證產品質量，把日本標簽往上一貼。那時候正好是像香港，港澳那邊時髦穿棉織品，化纖品穿著對身體不好，棉織品貴，這就是改革開放開始的時候這種現象就開始了，一直搞到現在。對我們損失太大，說實在的。我們對外開放帶來了外國的技術，也引進了資金，也引進了先進的管理，應該說成績是不小的。但是我們的代價是相當大的，特別是開始我們是因為要擴大開放，外商來得越多越好，不要害怕資本的剝削，不讓外商來剝削一點他怎么能進來呢？到后來加入了WTO以后這個問題嚴重了。

我講的第四個問題，是我國生態環境嚴重惡化，已導致人民身體受害，使人趨向萎縮，應予高度重視。

全國每天有4億人呼吸著受污染的空氣，大氣污染與呼吸道疾病的發病率與死亡率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因此，我國生態環境惡化，與之密切的各種疾病率上升，據估計，我國每年空氣污染引起1500萬例支氣管炎，550萬人患慢性支氣管炎，2000萬人患呼吸道疾病等。我國每天有6億人喝著受污染的水，水污染與霍亂、腹瀉病等腸道病的發病率與死亡率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據世界衛生組織調查，80%的疾病和50%的兒童死亡都與飲水水質不良有關，尤其地下水污染對人體引發的病變包括胃癌，結直腸癌、淋巴癌、食道癌、膀胱癌等。聯合國環境規劃署認為，80%以上的癌癥都與環境因素有關。我國城市環境污染嚴重，癌癥已成為城市居民“頭號殺手”，其中肺癌居男性癌癥死因的第一位，女性的第二位，成為我國第一大癌癥。吸煙和室內氡氣污染是肺癌的“殺手”。據衛生部門公布的數據顯示，惡性腫瘤，腦血管病，心臟病等成為2005年城市居民前十位死因，合計占死亡總數的92%。在上海每百人中有一個癌癥患者。據相關數據顯示，近幾年來我國中小企業尤其民營私人企業的污染物排放總量增長較快，伴隨著環境污染加重，直接導致了癌病和其他疾病的高發病率，加劇了看病難。
例如河南平西成片的癌癥村，地處淮河上游的河南項城的王溝村，因受某味精集團的污染影響，20%的村民都患上了腫瘤病。在沙潁河沈丘段，因地下水嚴重污染，癌癥患者增多的村莊至少有20個，涉及村民近5萬人。與沙潁河相連的黃孟營村是一個“癌癥高發村”該村得結腸炎、直腸癌、食道癌的人更多。整個淮河流域到底有多少人被污染而奪去健康和生命，目前還缺乏統計數據，但不難想象，上述情況是非常驚人的。又如，貴州西部的砷中毒，貴州的氟中毒事件，直至前不久揭露的甘肅、湖南兩件環境污染，危害著人身健康事件，都觸動了人們一直緊繃的脆弱神經。甘肅徽縣有色金屬治煉公司是10前被批準上馬的，污染物長期未實現達標排放，大量含鉛煙塵常年超標排放，超出最高允許排放濃度800多倍，不僅使周圍土壤受不同程度的污染，而且使人身受到嚴重的血鉛超標污染，中毒人數近1000人。到2006年9月7日為止，發現了368人血鉛超標，截至9月11日，住院人數為179人，其中兒童171人，成人8人。湖南的浩源化工公司，鉛鋅礦化工廠等長期排放高濃度含砷廢水，砷濃度超標達4000多倍，使岳陽縣城飲用水源地新墻河發生污染事件，砷超標10倍左右，8萬居民的飲用水安全受到威脅，危害著當地居民的心身健康。人身健康問題的產生與生態環境的惡化密緊不可分。根據北京阜外醫院的調查結果表明，近10年間我國男性冠心病的發病率增加了42.2%，女性增加了12.5%。另外 ，目前我國有4.25億人口生活在缺碘地區，30個省區市1230個縣市的2億多人口受地氟病威脅，15個省區市321個縣市5000萬人口受克山病威脅；14個省區市，315個縣市3400萬人口受大骨節病的威脅；霍亂、病毒性肝炎、鉤體病、腹瀉病、血吸蟲病、痢疾出血病、乙型腦炎等傳染病仍在危害著人民群眾的內體和精神的健康，使我國人民的生態健康水平下降。 從生態環境污染與人體衰老的相關性來看，有關專家指出，人體的衰老，年紀因素只占20%，而80%是生態環境污染引起的各種疾病所致。環境污染與生態惡化，不僅損害當代人的健康，而且影響后代人的健康。大氣污染對新生嬰兒患病率與死亡率的影響很大，我國城市兒童污染與鉛中毒相當嚴重，超過國際公認的兒童鉛中毒診斷標準（100ug/L）以上即每升含鉛量為100ug的比例較高。如太原為89.8%、北京68.8%、成都60.3%、揚州55.6%、合肥50 %、寧波47.1%、沈陽40%，使我國城市兒童鉛中毒流行率達51.6%，主要城市的工業區內，兒童血鉛水平在200—679ug/L升，而血鉛達到國際標準公認的標準水平，就會造成神經行為毒性作用。 據《聯合時報》2005年8月19日報道，光輻射增至到一定量時將會對生產和生活環境，以及人體健康產生不良影響。在這種光成為光污染的環境下，人的視網膜和虹膜都會受到程度不同的損害，視力下降，白內障的發病率升高，以至發生神經衰弱的癥狀，視受環境受到污染，是我國60%以上的高中生近視的主要原因。由于大城市生存的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的變化，加之營養狀況不良等，使城市半數中學生體質不佳。2005年北京市學生體質健康調查表明：中學生血壓偏高的比重超過一半，高中生超過了60%。學生肥胖率比5年前增長了50%，中學生視力低下檢出率為52%，其中小學六年級超過40%，初三接近70%，高超過60%。有關資料統計，導致胎兒畸形的因素占10%-15%。而生態環境因素中，先天的遺傳因素占10%-20%，目前我國一些城市的新生嬰兒畸形率呈上升趨勢，農村污水灌溉地區先天畸形嬰兒比清潔灌溉地區高1倍。
有關專家稱中國“低營養食品時代”來臨。這就造成我國國民營養狀況不良，傷害人體健康，我國現有1.6億人血脂異常。1400萬5歲以下兒童生長遲緩。二是發展市場經濟，促進經濟迅速發展，這就為人民生活水平和生活質量的提高提供了物質的基礎。然而，市場經濟競爭激烈，勞動者工作壓力增大，經濟生活節奏也會使生活水平下降和降低生活質量。據對北京、上海、廣州、南京、成都市普通人群失眠狀況的調查，睡眠障礙發病率達57%，大多數失眠患者，尤其是經濟發達地區患者認為，主要原因是生活、工作壓力過大所致。失眠與抑郁癥關系密切，75%的抑郁患者伴有失眠，失眠是抑郁的突出癥狀。目前我國有2600萬抑郁患者，占全球3.4億抑郁患者的大約7.6%。

我講的第五個問題，是要警惕跨國公司在我國的斬首行動。

外資在瓜分我們的市場，就是像當年八國聯軍進攻我們中國一樣，只不過當年八國聯軍是用不平等的條約，現在外國這些強勢國家他用規則，世貿規則來約束我們。引進外國戰略投資者，這樣的路子恐怕有問題了，引進外國的戰略投資者來吃我們，來并購我們，這個例子很多。你們知道我們江蘇有一個徐工集團吧，徐工集團是我們國家的行業排頭兵，它造工程機械，蓋房子、修馬路用的，建大樓，挖掘機、推土機、吊車、全是重型機械。重型機械是我們中國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美國都沒有這種品牌，我們在世界上排得上的。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這個東西跟軍工有關，很多軍工像坦克那些都是他們可以造，這么好的一個自主知識產權的品牌，就因為遇到改制，被列為2002年江蘇省國有企業改制82家之一，要完成這個任務。因為改制要私有化，引進外國戰略投資者，從外國招外國人來把我們并購，控股85%。痛心呢，我們中國研究出來的自主品牌，重要的戰略型的產業白白送人，后來大家輿論上一鬧，都三年了還沒有批下來。最近我跟陳恩富，馬克思主義研究院院長，我跟他合寫了一個文章在報上發表了，呼吁抵制這種外國跨國公司來并購我們龍頭企業的行為。全面起來抵制，就像當年抵制日貨一樣，抵制日貨不買日本貨。我抵制外國巨頭，這個大的跨國公司進來并購我們的龍頭企業，這不得了。他們趁著我們改革開放的政策空白，進來并吞我們。
    你們知道零售業吧，零售業現在什么沃爾瑪、家樂福，麥得隆每個地方都有。他一個東西往那一放，最后小商小販還有活路啊？中國的百貨業都要倒了。有個公司美國的，像藍德公司一樣預言，說中國幾年之內零售業全部跨了，都被大的吃掉，不得了。現在想不通了，你說引進先進技術可以，這個允許，零售業賣的是中國貨，中國人就不會做生意嗎？就不能開零售業嗎？非得讓外國人賺我們大把的錢。零售業是最終銷售品，是終端的利潤。前方加工，前面幾道加工都是為了最后出這個消費品，所以這個利潤是最終的利潤，被外國人賺去了。我們允許私營企業發展，出現了一些負面影響，資本主義在初期的時候，殘酷的那種剝削工人血汗的制度在中國重新出現。在我們珠江三角洲是最早的開放的地區，出口的基地，最早來料加工出口加工都在那里，每年沖床、機床工人發生斷指的事件，手指頭割掉，是有三萬多宗。被機器切斷了手指頭有四萬個，還有其他的機器設備造成工傷事故很多。這樣子一來就很嚴重了，一年有四萬個手指頭被切掉，都是打工者。對農民工或者是那些打工的，珠江三角洲，當地政府為了維護穩定，不讓鬧事。
    因為家里主要勞動力手指頭斷了以后殘廢了，家里能不去鬧事嗎？一家人要工傷要賠，政府為了維護穩定，決定不再做工傷事故統計，有一個調查，對深圳八百萬民工調查，每五個人就有一個人受工傷或者是得了職業病。很多廠，本來有四五年換一批工人、招工，完了再走，現在縮短時間，兩年換一批工人，因為殘疾人太多了。有一些官僚或者是富豪講什么話？中國資本沒有，人有的是，勞動力有的是。打工的太多，而且工錢非常便宜，所以縮短這個時間。然后呢另一方面當地政府把外來的民工，打官司、訴訟的時間拉長，拉長三年以上。這樣你打官司三年之內花多少錢？民工又沒錢也耗不起。民工是屬于弱勢群體，手指頭被割了，沒賠上，也沒錢打不贏官司，只好回家等死，了此殘生，這種人不少幾萬人。他們的權益得不到保障 ，他們談何人的全面發展，外面賺那五六百塊錢得到這個結果，沒有勞保，沒有工傷保險，這是一個例子，這個是活生生的例子。
    這個說明我們在經濟發展過程中，發展私有經濟還是有風險的，資本主義制度那套壓迫工人，還有，有的地方披露用童工、小孩，也出現了。談到震驚世界的中國的礦難。2001年到2006年全國煤礦死亡十人以上的礦難，平均每周一次。中國每年呢出口了八千萬噸煤，它的價值是平均要死亡六千多人，相當于每天要死亡十七個人，這是官方的統計，實際上的數字還要超過。實際上這個統計數字實際上是每百噸煤炭的死亡率是美國的一百倍，是俄羅斯和印度的十倍。我們中國的煤礦的死亡率是居世界之首，死亡人數超過世界其他各個國家的之和。然后在無數的死難礦工的顱山的、白骨之上，鑄起了少數人暴富的天堂。去年北京有一個車展，有一個煤礦老板，文化很低，擦著鼻涕看到幾百萬一輛的法拉利轎車在那看。車模小姐說這個很貴幾百萬一輛。他為了顯示闊氣，指著那個車模小姐說，你開個價吧，說多少都行，連你加在里頭一起買了。這個老板狂得不得了。然而在那次展示會上，居然有幾位煤礦老板買走了八十輛幾百萬一輛的這樣的轎車，你看貧富差別多大？一方面幾百塊錢，還有工傷，一方面是這么暴富，煤礦老板暴富，還有我們一些國企改制一夜之間爆發的暴發戶，原來也是黨政干部，因為改制白白地送給他，成為了千萬富翁了。大概中國個人資產超過兩億的有三千二百多人，這些人的資產怎么來的？是誠實勞動得來的嗎？是原始資本自我積累，正常自我積累得來的嗎？不是，什么叫中國民族資本的正常積累？
    我舉個例子，我是無錫人，我們的同鄉榮毅仁的爸爸榮德生，無錫人嘛。他就是創業者，他最早創業怎么創業的？他家里有兩臺磨面粉的磨子，黃牛把眼睛閉起來轉磨磨子，靠那個起家。起家以后按照資本的規律，就是說他賺了錢，利潤資本化，再投資、再投資，慢慢滾、慢慢滾滾出來。所以他是民族資本家不是太壞，也不是那種暴發戶。現在當資本家是空手套白狼，有一個國有企業的老總他是一千萬買了兩個億的國有資產，買了以后他心里很害怕，說今后會不會把我們當地主斗，這么有錢，不是我要的，是共產黨給我拿的，是這樣的。所謂國有企業改制私有化不合理、不合法。
我們出口這么多煤炭，這都是為誰服務的呢？有一個材料是相當驚人的，日本就大量地以便宜的價格買中國的煤，日本不大用煤了，買了中國的煤，拿到日本有一個海區，把它藏起來埋起來，日本是沒資源的國家，把中國的煤埋藏下來留給他們后代用，懂嗎？它是可持續發展，留給后代用。中國這個煤本來是我們子孫后代用的，把子孫后代的飯拿出來吃，全挖光了，地下的東西挖光了，這樣來保持GDP的高速增長，各地達到10%-30%，所以有一句話叫“GDP崇拜”，我們前一陣改革中，一切為了GDP。所以GDP是一個什么概念？就是總產量過量的增長，我們的能耗最多，我們的污染最多，我們的勞動力價格最低，犧牲了這么多。相反地在美國、在歐洲一些國家，它經濟增長每年只有3%，4%已經很高的了，然而他為什么生活這么好？我們現在反思了，片面地高速度增長，帶來的結果呢？更浪費，江蘇的經濟總量全國最多，以最少的人口完成了最大的經濟總量，最大的工業加工的地方，然而我們江蘇省由于環境的污染，是全國癌癥發病率最高的地區。你說江蘇這個地方值得嗎？我是無錫人，我們那里說無錫市是鄉鎮企業的發祥地，都到鄉鎮企業去，然后我發現我們的祖祖輩輩，爺爺奶奶那輩，生活在自然經濟條件下，農村自己種菜，自己養豬，自己養魚，沒有工業、沒有污染，我奶奶活到95歲，長壽。它對人身體沒壞處，93歲還在菜地里種菜。然而到了我的父輩，我父親兩位哥哥，我的伯伯都是得癌癥死的，什么原因？水的污染，就是說你現在農民，我們江蘇、蘇州你們看農民富是富了，造房子，開始是平房，現在是二層樓，過幾年又翻蓋三層樓，越搞越大，兩百米、三百米，家里有摩托兩輛，富是富了，但是身體不好，得癌癥了，你說說看，我們是要工業快好？還是多活幾年好？我說不要這么高的水平，我們老百姓長壽一點，健康一點、人全面發展一點，有時間到公園散散步，釣釣魚，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不是更好嗎？何必搞這么緊張呢？這就是不同的發展觀。現在我講這個馬克思的觀點，人的全面發展的觀點，如果說科學發展觀是一種新的理念的話，它應該建立在馬克思人的發展理論上才是最重要的。

我講的第六個問題是，怎么樣解決貧富差距問題。

   貧富差距現在存在，你要解決，不是說說的，要從經濟理論和經濟基礎上去解決。我最近在《中國改革報》發表了一個文章，是2月15號的，標題就是《利益分享：構建和諧的基本原則》，第二個問題呢我再講講在改革中如何構建利益分享機制。現在為什么出現一部分的地方政府，大部分利益獨占，利益獨占和利益分享兩個根本的不同的觀念，利益獨占這個觀點呢原來是計劃經濟年代建立在行政手段基礎上，現在利益獨占是建立在權力跟資本交換這個基礎上，官本論的基礎上。現在我們的很多干部腐敗，為什么屢禁不止？這里頭就有資本主義形成的一種利益獨占的機制在里頭，干部壟斷了一些權力，壟斷了權力了以后跟金錢交換。好多地方都有賣官現象，賣官是賣什么？官是什么？賣權力，賣官干什么？給錢，拿金錢和權力交換，腐敗的做經濟學解釋根本原因，由于權力不受制約，政治體制改革不到位、不合理，使這部分人壟斷的權力，然后他們有了權就有了錢，有了錢干什么？他們去搞揮霍浪費，搞腐敗。要做到這一條要改變它怎么辦？一個是政治體制要改革，對權力進行約束。
第二個就是要建立一種利益分享的機制，這種理論呢就是我提出來的叫“公有制分享經濟理論”。公有制分享經濟理論是我在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出版的一本書的名字。我把這個意思說一下，就是說工資制是不合理的，工資是工人勞動的產物，它外在的跟你勞動本身沒有關系的。所以呢社會主義搞了這么多年，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他的收入是怎么給他定的，是外在力量給他定的，自己沒法左右的，他自己的勞動跟他的收入是脫鉤的。他再怎么辛苦、再怎么努力去干都沒用，這是上面領導，上面政府部門外在對你決定工資收入，上面發文，所以有的青年工人等到胡子白了都調不上去。這種關系嚴重地阻礙了按勞分配。資本得到利息是可以的，因為資本在創造價值中也是起到了輔助作用，主要價值是勞動創造的，按照勞動的付出來分配收入是最合理的。我根據馬克思的理論，后來總結我們中國四川企業改革，叫除本分成制的經驗，提出了公有制企業分享經濟理論和它的運作機制。
假如說這個企業是公有制企業，就是國有企業、集體企業，就企業收入應該是分三塊。一塊呢是交給國家的，國家收所得稅、營業稅這個稅那個稅，國家收多少稅不能亂來，然后把所有的稅加起來這些總的是多少？假如是設的二十萬，這個二十萬所有的稅一次性要算清，不能再加了。那剩下的企業要發展，要搞福利，企業要留一部分，留個十萬，二十萬就分給職工。兩百個工人，兩百個工人二十萬不是平均分的，按照每個人的每月的工作量分，這個工作量像打籃球的運動員一樣，打籃球打一個球積兩分，他每天記勞動量付出了，積累下來最后是多少，每個人不同。單價加總的部分一乘，你得多少，你的工作量乘單價就是你的所得，這樣拉開了差距了。這樣的話說三種不同的收入滿足了三方面的需要，國家財政收入拿來搞建設，搞社會事業，這個有保障了。企業它有基金留在那里可以發展了，職工呢？他覺得多勞就多拿了，三者的比例關系是事先確立，然后幾年調整一次。由當地政府或者是重要部門來測算的。所以我建立了一個公式，
W=C+(V+m)
=C+N
N=N1+N2+N3
其中N1是國家收入，N2是企業收入，N3是個人收入。我起了一個它的本質性的范疇，N叫做需要價值，滿足需要的價值。它表現的就是企業凈收入.這樣按比例分享，按比例分享就是說勞動者要增加收支，他可以多干活，多付出勞動量就多拿一點，因為這個比例是事先確定的，這個叫分享制，分享制就是取代了工資制，把工資制度拿掉。工資制度是套在了必要勞動之列，把每個工人當做資本的奴隸，為他去賺錢的機器。自主勞動的理論基礎上，每個工人都是主人，自己干活為了自己，為了自己多拿收入，多勞動多收入，多消費，這樣就能夠促進自己的發展了，所以呢不受限制，這樣很快地工人技術提高，促進你學文化，促進你多干活，一個月拿一萬塊也可以了，勞動者變成中等收入者，就共同富裕了，然而這個情況下一個月拿到一萬塊錢提高知識、享受去發展自己了，對不對？這是勞動致富就這樣來的。
    但是要有政府從中央到地方對國民經濟指標體系和財政稅收的改革配套。在公有制分享經濟理論，那么現在又復雜了。我們除了公有制還有私營經濟要去發展，變成混合經濟了，混合經濟中間呢就不光是按勞分配了，其中還有按資分配。按資分配那怎么辦？要另外引申出另外一個公式，就是說允許職工也持股、也當老板。勞動者不光是勞動者，也可以買股，企業的股份也有他的，允許職工勞動力產權參與剩余價值分配，這樣跟資本家平起平坐。資本家他有資本，勞動者沒資本，允許職工有資本，什么資本？你股份制企業員工持股就行，西方就有員工持股計劃。我在南京搞了一個試點，我的試點就是一個國有企業叫發動機配電廠，叫做“期股買斷、工人自治，”我用了南斯拉夫那個話叫工人自治模式。為什么讓工人自治不讓政府來管，工人自己來管，自己當家作主，工人低工資收入一個月幾百塊錢怎么買股份啊？然后呢因為根據馬克思資本論的原理，就是說這個剩余價值本身就是工人創造的，現在剩余價值變成稅收，國家拿多了，拿多了以后要返還，返還現在改制中間這個特殊階段，財政就是把上交的利潤返還給職工，給他配股，配股三年以后職工就可以持股運轉了。職工自己組織起來民選董事長，成立一個叫自主勞動的聯合體，實現分享經濟，也分享產權。這樣子一來呢真正地實現馬克思關于人要全面發展。這個企業走向，是出現和諧、出現各方面的利益的分享，共同富裕。
    共同富裕不是不能實現的，我研究這個問題，你們有興趣可以看看我的兩本書，一本就是《公有制分享經濟理論》，一本是《共同富裕經濟學》，我是研究解決這個問題的。那么我提出來的，剛才的凈收入等于N1加N2加N3，這個來源是來源哪的呢？是84年成都西城區工業企業改革群眾創造出的除本分成，我把它規范化了。那么這個東西來源哪里來啊？來源于農村聯產承包制。聯產承包制你們聽到農村聯產承包制有一個說法嗎？為什么他積極性調動起來了？為什么他有積極性？人的自主性、創造性發揮了。他是自主勞動了，原來是強制性的勞動，全部一條龍大家走過去把莊稼踩完了回來了，也不講效率，平均主義，誰有積極性啊？吃大鍋飯，現在聯產承包，農民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了。早晨老早起來照顧地，把它盡量種好，他有計劃。聯產承包制的分配制度，叫做交夠國家的，交公糧，留足集體的，剩下都是自己的。懂嗎？剩下的都是自己的。這個東西就是我的價值公式，把它用通俗的語言，是一個分配次序，交給國家的，我說是N1，國家是扣掉稅收，農民交公糧，留給企業的公共財產扣N2，就是集體收入，剩下的是N3，就是公資總額，就是獎金。總量是這么分的，不過對于農民來講這是他的，就是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因此他交給國家的和留給企業的是相對比例的一個數，他干得越多，他種的莊稼收成越好、質量越好，賣的價格越好，他留得越多。
    這就是勞動的社會形式的變化，從強制性勞動變成自主勞動。自主勞動和自主聯合勞動，是我在1985年在我的第一本專著里提出來的，馬克思沒有這么提，馬克思講的自主性的活動，不過馬克思思想是這個思想。馬克思講工人勞動是什么？強制勞動，工人勞動是什么？資本家強制工人干活，你們可以看到那個生產線上來強迫榨取工人的剩余價值，而且工人沒有自由。它的關鍵是物支配人，就是資本是個物，然后有生命化，資本設了一個權利支配工人，因為工人沒有資本。有的人說了，工人沒有資本家就不能活。像北京大學有個教授講，反對勞動價值，說“工人是資本家養活的，”對嗎？同學們你們是馬克思主義學會的，馬克思明明白白地說資本家是工人養活的，資本家是靠剝削工人的剩余勞動發財致富的，他們現在不信馬克思了，他們說“工人是資本家養活的”，這個倒過來了。資本作為主體來支配勞動者，勞動者作為主體來使用生產資料為自己謀福利，這是雇傭勞動和自主勞動的區別。所以我認為社會主義社會是一個自主勞動或者自主聯合勞動的社會，只有在自主聯合勞動這個制度下，社會主義社會才能促進人的全面自由發展，才能往人的本性的復歸往共產主義過渡。
   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經濟制度，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共同發展基本經濟制度，應該是向更高級的基本經濟制度過度，我提出叫自主聯合勞動經濟制度，我發表文章，就是說如果不這樣，往前走，往共產主義方向走，都往公有制主體走，倒過來，現在就往私有制走，公有制主體，現在公有制已經不是主體，勞動者已經不是主人，這樣搞下去還是社會主義嗎？性質就變了。所以呢我提出來，要把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種基本經濟制度要往馬克思的理論主張的自主聯合勞動這個基本經濟制度方向發展。這個里頭一要鞏固公有制的主體地位；二壯大公有制經濟，二要節制資本。我在一個講演里，就是11月份在首都師大我就提出這個口號，現在要提倡節制資本，不是大量引進，要節制。這個節制資本不是我發明的，是孫中山。現在我們講了民生問題是誰講的，民生問題孫中山老早講了，三民主義，“民權、民生、民主”，民生為主。
    現在提出新三民主義，民生要關注。但是如果資本投資過多，勞動者民生沒法關注。要節制資本，要限制外資的進入，要保護民族工業，民族產業，制造自己的知識品牌。這種觀點不是主流觀點，我們提出來的。但是我講這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個制度是過度性的、是暫時的，不能永恒這樣搞，因為它不是往下走、就是往上走，實際上已經沒有這個公有制主體地位，有朝一天我們中國是私營經營為主體了，而且現在允許老板入黨，資本家入黨，到時候我們共產黨也不是工人階級的黨了，變成了老板的黨，到時候我們的社會變成了資產階級的社會。其實在有些中產階級，講得好聽就是資產階級。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就不行了，中國的發展就要倒退了，不可能實現馬克思預言的遠大的共產主義理想，達到人的全面而自由發展，幸福的社會。我們現在就是要從理論上研究、探討這個問題，當然這個還沒有人敢提這樣出來，這種初級階段的基本經濟制度它是一種過渡性的東西，一定要保證它往上走，往共產主義走，公有制壯大占主體，不能往下掉。如果再掉下去，過個一兩年公有制占到10%，80%都是私營的，你還講中國是社會主義嗎？
    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就是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生產關系的總和是經濟基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那么我們的經濟制度所有制它是經濟基礎的概念，所以中國是不是社會主義，只能看所有制，公有制是占主體是社會主義，公有制不占主體就不是社會主義，這是非常清楚的。也不能看生產力發展得快、慢，生產力快，美國的生產力比我們還快，它是社會主義嗎？也不能看是不是共產黨領導，俄羅斯不是共產黨嗎？它不是領導以后搞了私有化嗎？現在研究俄羅斯垮的原因在哪里？有人說是計劃經濟體制，有人說是腐敗，有人說是共產黨變質了，現在看起來俄羅斯怎么一夜之間垮臺？共產黨垮臺？蘇聯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解體，非常慘的悲劇，主要原因是政治上的問題，是共產黨的內部出了問題，是高層的共產黨領導人背叛了馬克思主義，就是說搞了和平演變，而且得到的美國的參與，為他們制訂了私有化的方案，所以導致了俄羅斯的垮臺。休克療法一夜之間動作，非常可惜的使人類倒退，使共產主義運動處于低潮。
    中國現在不是馬克思主義被邊緣化嗎？北航的同學們能夠參加馬克思主義學會，來研究馬克思、弘揚正氣，這精神非常可貴。你們要知道在全世界范圍馬克思主義目前還是處于低潮，或者是處于低谷，新自由主義處于主流派，資本主義現在還是很強大。但是你們讀過《共產黨宣言》的話，你們就會看到馬克思、恩格斯有一句名言，共產黨是干什么的？共產黨的綱領消滅私有制，建設公有制的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社會它是共產主義初級階段，共產主義是美好的理想社會一定能夠實現。不要把我們初級階段，為了發展生產力逐步地、有條件地發展私有制當成永恒的事情，最后還要消滅私有制，這個是堅定不移的。如果不消滅私有制整個馬克思的學說都作廢。所以現在有些人要大力發展私營經濟，論證勞動價值論過時了，論證資本家不剝削，論證資本家們養活了工人，全部把馬克思批判的修正主義論調翻出來，而且美其名曰“理論創新”，都要進行批判。馬克思關于人的理論非常全面，非常豐富，希望同學們去研究一下。這個觀點我應該說講得很清楚了，這個理論非常重要。它是人類解放的一個思想武器，也是馬克思主義學的精髓的地方，對我們現實經濟發展，指導我們的改革有現實的意義。
    為什么要提出改革的基本原則？中國改革基本原則是看不看人的全面發展，你政府可能會提出別的原則，GDP的原則，或者是什么原則。你最后一條馬克思的話是最高原則，馬克思原則是最高原則，小道理服從大道理，這個GDP的原則是政策違背了馬克思最高的原則，是錯誤的。把馬克思抬出來干什么？它是一把刀，它是一個準繩，把馬克思抬出來，不敢說我反對馬克思，不敢。有一個張五常他反對馬克思，到北京來講了四次了。全部是反對馬克思，攻擊馬克思的。他是誰呢？他是科斯的弟子，科斯跟弗里德曼都是鼓吹新自由主義，他給我們社會主義改革帶來的負面影響。但是很奇怪很多青年學子考試必考科斯定律，結果至今沒有弄懂什么科斯定律，馬克思的產權定律他不懂。馬克思比科斯早，而且馬克思產權理論最權威。都不提，叫青年人研究科斯，不是研究馬列，科斯是偽科學家。我希望馬克思主義學會的同學們，要做到言必馬克思，說話都要有馬克思。我李老師基本上是做到了言必馬克思，我們家里有馬克思的原著，很多。像自主聯合勞動這個都是我根據馬克思發揮出來的，“社本”和“需要理論”也是根據馬克思發揮出來的。馬克思理論是我們理論創作的指導方針，也是理論的源泉。改革實踐和社會實踐是我們理論創作的最最原本的實踐的來源。馬克思是理論的來源。沒有這兩個來源，我們不可能進行理論創新。馬克思、恩格斯他們的方法論對你們是有至關重要的意義的。我就講到這里了，你們看看有什么問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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