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奧斯特洛夫斯基逝世70周年――我們對保爾和比爾的認識
2006年12月,是小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的作者奧斯特洛夫斯基逝世70周年。為此,特把曾刊登在《中流》雜志2000年第6期上的《我們對保爾和比爾的認識》貼出,作為我們對無產階級作家奧斯特洛夫斯基的紀念。
我們對保爾和比爾的認識
葉勁松
隨著電視劇《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播映,一些報紙展開了“保爾與比爾.蓋茨誰是英雄”的討論。我們見到的一些討論中,避開保爾與蓋茨的各自階級本質,去談堅強、精神、品格等,去尋找他倆的共性。這樣的討論是膚淺的,這種情況下對保爾和蓋茨的認識也是錯誤的。
人民崇敬保爾,因為他積極投身于爭取工人階級解放,爭取全人類解放的斗爭,在這個斗爭中,他樹立了崇高的理想,堅定的信念,并煉就出鋼鐵意志。因此,鋼鐵是在階級斗爭的烈火和建設新社會的艱苦勞動中煉成的。
有人稱蓋茨為英雄,因為他“用科學技術造福人類”。因為他“以敏銳的洞察力和卓越的才華,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在一個全新的領域里,創造了自己的帝國,在給自己帶來巨額財富的同時,也為改革和推進人類社會生活的發展進步作了巨大的貢獻。”
這里,忽略了一個基本的事實：蓋茨的致富不是他從事科學研究。世界上沒有,也不可能有一個整天在書堆和實驗室奮斗的科技人員能靠科技研究擁有上百億美元的財富。再說,微軟的全部科技成果和工藝技術,不是一個或幾個天才所能完成的,它是成千上萬的科技人員和技術工人的勞動成果,是他們創造了這個微軟帝國。應當承認,蓋茨在微軟的發展中,個人作用是比較大的。但如果認為蓋茨的才華創造了微軟帝國,那不過是個人創造歷史的唯心主義神話的一種翻版。
蓋茨是資產階級的英雄,因為資產階級的個人價值就在于金錢,錢多則價值高。這種價值觀也影響了我國的一些人,他們因為蓋茨擁有上百億美元而認為他是英雄。這種價值觀掩蓋了對科技人員和技術工人的價值的貶低,掩蓋了勞動者是資本家攫取剩余價值的源泉這一事實。
關于蓋茨“以科學技術造福人類”的說法也要作分析。美國前政界要人布熱津斯基在他的《全球不平等現象》一文中寫道：“據聯合國開發計劃署1992年《人口發展報告》中的材料,在本世紀60年代,富國比窮國富30倍,到了90年代,差距大到富國的收人比窮國高150倍！這種趨勢目前仍未改變。”這說明科技進步并沒有造福全人類。
理論上,科學技術發展和應用應該對全人類有利,但現實是,科技進步、經濟發展而增加的財富,絕大部分被少數人攫取了。從西方國家來看,一方面是蓋茨等資本家的財富急劇增長,一方面是克林頓當上總統后在《國情咨文》中承認的：過去20年,美國工薪階層的工資收入,扣除物價上漲因素后,并沒有增長。這導致美國貧富更加懸殊。1999年,美國國會預算局公布的統計顯示,1977年占美國總人口1％（200多萬）最富有人口的收入相當于4900萬低收入人口的收入總額；而1999年前者的收入相當于1億低收入美國人的收入總額。最窮的20％的美國家庭的收入在美國家庭總收入中所占比重由5.7％降到4.2％；而1％最富家庭所占比重從7.3％上升到12.9％。
在事實面前,一些資產階級學者也不得不承認剝削。當然他們回避階級剝削,而稱之為富人對窮人剝削。曾任美國駐印度大使、美國經濟協會主席等職務的美國經濟學家加爾布雷思在1996年接受《哈佛國際評論》采訪時說：“美國正進行一場由富人發起針對窮人的戰爭。我們可以看到,美國正在竭力削減社會服務項目的預算,減少向富裕階層征稅……這種富人剝削窮人的趨勢并不限于美國,各國都有不同程度的表現……富裕階層越來越利用手中的權力去對付窮人。”實際上,從這多少有點遮遮掩掩的美國官方數據和加爾布雷思的講話,也證明那種認為蓋茨等資本家是主觀為自己謀財富,客觀為人民造福的觀點是站不住腳的。資本家的價值的實現是建筑在工人階級利益受損害的基礎上的。
我們認為,以超階級的觀點談“保爾具有蓋茨的精神,蓋茨也繼承了保爾的品格,他們的精神都是人類精神的共同財富”,這是不適當的。進行推翻資產階級統治的斗爭,爭取全人類解放的無產階級英雄,與無償占有勞動人民創造的剩余價值以自肥的資產階級英雄,他們的品格是不相同的,他們的精神境界是不相同的。所以不應把他們相提并論,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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