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曾經在《動機分析和史料考證:毛主席在1947年10月—1948年3月對民族資產階級真實的政治態度(點擊可閱讀)》引用大量真實資料,駁斥過米高揚污蔑中共、夸大蘇共在中共建立人民民主專政方面作用的歷史謠言。我們可以梳理出這樣一條清晰、完整的時間線:中共發表解放軍宣言,宣布團結包括民族資產階級黨派在內的民族資產階級分子組建人民民主專政政府——在蔣介石的壓力下,民盟被迫宣告解散——由于民盟解散,其他資產階級黨派皆是反共的國民黨附庸,毛主席根據新的實際情況考慮建立中共一黨制的國家政權——毛主席堅持一黨制不等于不要人民民主專政,因為無黨派的民族資產階級代表也可以參政,所以毛主席指示晉冀魯豫干部,當地政權不僅是代表工農的,也是代表民族資產階級和獨立工商業者的——民盟恢復,中共表示了繼續合作的愿望——毛主席收到莫斯科回電,蘇聯方面理解錯了毛主席的意思,不知道毛主席曾經堅持一黨制同時還堅持吸收民族資產階級分子參政,更不知道民盟恢復之后中共愿意和民盟建立聯合政府以及民盟恢復和民革成立前其他資產階級黨派親蔣反共、是買辦資產階級政黨附庸而非民族資產階級政黨的事實。
對于毛主席1948年1月26日給晉冀魯豫干部指示中的重要內容,我呈現的比較具體了,這是毛主席反對直接建立無產階級專政、堅持先建立人民民主專政、絲毫不需要別人來“糾錯”的鐵證。但是,對于《中共中央發言人評民盟三中全會及國民黨革命委員會宣言》這一毛主席愿意在民族資產階級政黨民盟重新產生之后繼續和民族資產階級政黨組建聯合政府的重要史料沒有完整呈現。本文的任務就是系統、全面呈現這篇文獻的核心內容,展現毛主席堅持根據新的實際情況和民族資產階級政黨組建多黨聯合政府的事實。
文獻指出:“中共中央發言人評論今年一月五日民主同盟三中全會宣言,及國民黨革命委員(民革。——引者注。)會今年元旦所發表的宣言與行動綱領稱,這些文件,表示反對美國帝國主義與蔣介石反動統治集團的民族民主運動的統一戰線,是何等廣闊,表示反對美國帝國主義、打倒蔣介石集團、沒收官僚資本、實行土地改革、建立民主的聯合政府的綱領,乃是一切愛國者所公認的唯一道路。”(《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86頁。)可見,民盟這一民族資產階級政黨恢復之后、民革這一民族資產階級政黨成立之后,中共立刻表達了友好態度、聯合態度,說明中共當時認可民盟、民革;文中明確指出建立民主聯合政府是愛國者公認的唯一出路,可見建立民主聯合政府是中共和中共愿意聯合的民盟、民革的共識。毋庸置疑,這就是中共愿意和民盟、民革建立聯合政府的鐵證。
文獻指出:“這一個綱領,在解放區一萬萬六千萬人口中,已經實現或者正在實現中。人民解放軍進攻的繼續勝利,將使這一綱領在全國范圍實現。中國民族一切愛國的兒女,必須以一切方法幫助人民解放軍堅決、徹底、干凈、全部消滅蔣介石匪軍,把中華民國從美國帝國主義與賣國獨裁的蔣介石匪幫手里挽救出來。”(《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86頁。)“這一綱領”,也就是前文提到的包括組建民主聯合政府在內的綱領。中共中央發言人指出,這一綱領在解放區已經實現,說明解放區建立的是人民民主專政的聯合政權,而非直接的無產階級專政政權。這與毛主席1月26日指示中提到的“像晉冀魯豫這樣大范圍的政權機關不應只是代表農民的,它是應當代表一切勞動群眾(工人、農民、獨立工商業者、自由職業者及腦力勞動的知識分子)及中產階級(小資產階級、中等資產階級、開明紳士)的,而以勞動群眾為主體。”(《毛澤東文集》:《邊區政權機關不應只代表農民》)相互呼應,都徹底證明了毛主席在這一時期一直堅持的是建立各反帝反封建階級聯合專政,也就是人民民主專政,根本不需要任何外部勢力提醒。
文獻引用了毛主席在《目前形勢和我們的任務》中講的關于統一戰線必須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正確論斷之后,科學指出:“民主同盟與國民黨革命委員會的宣言,證實了毛主席的話。任何企圖在革命與反革命之間、在民主與反民主之間建立所謂第三條道路的中立地帶、或中立組織,甚至中立政權,在中國與世界一樣,都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人進行此種活動,實質上必然如國民黨革命委員會所說,是‘美國反動派支持下的第二個反民主政權’,絕不能有其他任何作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87頁。)可見,民盟和民革已經表達了對中國共產黨領導地位的擁護、愿意在中共領導下一起打敗蔣介石、結束美帝國主義的殖民統治。聯系前文提到“聯合政府”是唯一出路,以及中共對民盟、民革的友好態度,這段話進一步體現了中共和民盟、民革成立聯合政府,并以中共為領導的共同志愿。
這篇文獻最后指出:“我們歡迎民主同盟重建其領導機關,我們歡迎國民黨革命委員會的成立,我們愿意在新民主主義的革命事業中,和所有一切反帝反封建的民主團體一道,為著共同目的而攜手前進。”(《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87頁。)可見,當時中共歡迎民盟這一民族資產階級政黨重建、歡迎民革這一民族資產階級政黨成立,而且提到愿意為共同目的攜手前進。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中共對民族資產階級政黨當時的聯合態度,也說明了中共愿意和民族資產階級政黨組建聯合政府。“共同目的”是什么?就是前文提到的“唯一出路”——“……反對美國帝國主義打倒蔣介石集團、沒收官僚資本、實行土地改革、建立民主的聯合政府的綱領……”(《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86頁。)綜上所述,聯合民族資產階級政黨、和民族資產階級政黨組建聯合政府、建立人民民主專政,毛主席為首的中國共產黨人早就知道,不需要任何外部勢力的提醒!
作為實事求是的大政治家,毛主席一直根據中國實際情況調整政策和戰略。所以,毛主席堅持在民族資產階級政黨消失之后建立共產黨領導下的吸收無黨派民族資產階級代表參與的人民民主專政政權,在民盟恢復、民革成立、民族資產階級政黨產生之后,毛主席堅持繼續建立共產黨領導下的多黨合作的民主聯合政府。
最重要的是,不論是民盟解散與否、民革成立與否,毛主席都始終堅持在民主革命階段建立人民民主專政而不直接建立無產階級專政。毛主席不需要任何外部勢力來“糾正”他完全正確的政策!
筆者非常佩服的一位軍史作家經常講,研究歷史必須注意“系統、全面、關聯”。制造謠言詆毀毛主席和共產黨的米高揚等人,最喜歡掩蓋對他們不利的資料,從而制造錯誤的論斷。而粉碎他們謠言的正確辦法,唯有“系統、全面、關聯”。“系統、全面、關聯”的研究歷史,才是真正實事求是的研究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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