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八七一年巴黎公社革命前后這一歷史階段中,尖銳的階級斗爭無情地檢驗出了巴枯寧陰謀集團的機會主義、分裂主義的反革命真面目。
當革命高漲的時候,他們大肆反對和破壞革命。而在革命失敗后,當反動派力圖置第一國際于死地的時候,他們卻猖狂地進行分裂國際的罪惡活動,配合階級敵人來摧毀無產階級的國際組織。
對于巴枯寧陰謀集團的罪惡分裂活動,國際必須給予堅決的揭露和回擊。馬克思在進行這一斗爭時說過:“當歐洲反動派在這個團體所干的丑事中為自己找到了支柱,當國際經受著從它創立以來從未經受過的危機的時候,總委員會就不得不對所有這些陰謀作一個歷史的概述”(《所謂國際內部的分裂》,《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7頁)。
一八七〇年七月爆發的普法戰爭引起了法國革命運動的高漲。九月四日巴黎發生了革命,起義人民推翻了路易·波拿巴的第二帝國,成立了法蘭西第三共和國。
同一天,法國第二大城市里昂也爆發了工人起義,建立了革命政府。善于投機的政治騙子巴枯寧急忙跑到了里昂,大搞冒險行動,妄想冒充拯救法蘭西的革命首領。
他糾合其同伙于九月二十八日占領了市政廳一個短時間,并立即頒布了愚蠢透頂的關于廢除國家的法令以及諸如此類的胡說八道。但是幾個小時之后,資產階級反動政府只派了兩連軍隊就把這場廢除國家的鬧劇粉碎了。
“吹牛專家”(《馬克思致保·拉法格》·一八七〇年四月十九日,《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第383頁)巴枯寧只得灰溜溜地倉惶逃往日內瓦。
正如馬克思指出的:“最初,一切都順利。”“但是,蠢驢巴枯寧和克呂澤烈跑到了里昂,把一切都弄糟了。”(《馬克思致愛·斯·比斯利》·一八七〇年十月十九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第163頁)
里昂起義勝利果實的被斷送,充分暴露了巴枯寧無政府主義反動謬論的荒誕無稽及其對革命的危害性和破壞作用。
一八七一年三月十八日,英雄的巴黎無產階級舉行武裝起義,推翻了梯也爾的賣國反動政權,建立了無產階級專政的巴黎公社。這是無產階級用暴力打碎資產階級國家機器、創建無產階級專政的第一次偉大嘗試。
馬克思、恩格斯領導第一國際堅決支持奮不顧身的巴黎無產階級的革命行動,及時總結了巴黎公社革命的實踐經驗,勇敢地捍衛了巴黎公社的正義事業。
而巴枯寧主義者卻完全站在這次革命的對面,惡毒地誹謗巴黎公社的偉大事業和公社英雄們的英勇斗爭。比如巴枯寧本人就曾公開誣蔑巴黎無產階級的斗爭是徒勞無益的,并無恥地歪曲說,巴黎公社“是對國家的勇敢的、明顯的否定”(見《巴黎公社和關于國家學說的概念》)等等。
這就徹底撕掉了巴枯寧的“社會革命”的假面具,暴露了他反對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的猙獰面目。巴黎公社革命的歷史經驗雄辯地證明了馬克思主義關于無產階級革命、無產階級專政的革命路線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同時更加證實了巴枯寧主義關于在階級社會中廢除一切國家、實現各階級平等的路線是完全錯誤的、極其反動的。
巴黎公社失敗后,歐洲各國反動政府和資產階級報刊掀起了一個誹謗、誣蔑、圍攻馬克思、恩格斯和第一國際的反動狂潮。馬克思憤怒地指出:“這場用誹謗來進行的戰爭,無論按其遍及所有國家的戰場規模來說,還是按照統治階級中各種色彩的人物參戰的齊心協力的程度來說,在歷史上都是無與倫比的。”(《總委員會向在海牙舉行的國際工人協會第五次年度代表大會的報告》,《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151頁)
巴枯寧陰謀集團適應資產階級反革命的需要,也迫不及待地參加了這個反對第一國際的“大合唱”,趁機加緊進行分裂和破壞國際的罪惡活動。
他們喪心病狂地利用第一國際的困難處境,猖狂攻擊總委員會對待巴黎公社革命的正確原則立場,惡毒造謠說什么“總委員會對公社的滅亡應負罪責,因為它不善于利用自己的巨大力量去支援巴黎的運動,總委員會的親德意志的傾向是極其觸目的”(轉引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420頁),等等。
他們把自己操縱的瑞士國際汝拉支部作為反對第一國際的大本營,并在西班牙、意大利、比利時等國加緊網羅門徒,分裂當地的國際支部,使國際由于內部的分裂處境更加艱難。他們還要求立即召開國際的非常代表大會,陰謀與資產階級配合,里外夾擊,顛覆第一國際。
面對第一國際所處的這種內外艱險的形勢,馬克思、恩格斯領導總委員會堅決同巴枯寧陰謀集團的分裂活動展開了針鋒相對的斗爭。
為了總結巴黎公社革命的經驗教訓,回擊巴枯寧陰謀集團的猖狂進攻,在馬克思、恩格斯的領導下,總委員會不顧巴枯寧分子的強烈反對,采取了靈活的策略,于一八七一年九月十七——二十三日在倫敦召開了第一國際的秘密代表會議。
會議通過了《關于瑞士羅曼語區的分裂》的決議,譴責了巴枯寧派操縱的汝拉各支部的分裂活動,責成他們加入總委員會承認的羅曼語區聯合會,并警告他們如果再次發動公開攻擊,總委員會今后將“一概予以公開揭露和拒絕承認”(《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第460頁)。
倫敦秘密代表會議徹底批判了巴枯寧主義關于完全放棄一切政治的反動謬論。恩格斯在發言中深刻地指出:“絕對放棄政治是不可能的”,主張放棄政治的人也在從事政治,“問題只在于怎樣從事政治和從事什么樣的政治”,我們“應當從事的政治是工人的政治”,因為“革命是政治的最高行動;誰要想革命,誰就必須也承認準備革命和教育工人進行革命的手段,即承認政治行動”,而“向工人鼓吹放棄政治,就等于把他們推入資產階級政治的懷抱”(《關于工人階級的政治行動》,《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第440頁)。
會議挫敗了巴枯寧分子的阻撓與反對,通過了馬克思、恩格斯擬定的《關于工人階級的政治行動》的決議。決議根據巴黎公社的經驗,明確指出:一切政治活動都應該是經濟解放的手段,并且要求國際會員注意把政治運動和經濟運動結合起來,決議還指出,為了保證社會革命獲得勝利和實現這一革命的最終目標——消滅階級,必須建立工人階級的獨立政黨。
尤其使巴枯寧驚慌的,是會議作了特別決議,宣布“國際工人協會與所謂涅恰也夫陰謀完全無關,涅恰也夫是用欺騙方法僭取了國際的名義”(馬克思和恩格斯:《代表會議的特別決議》,《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第457頁)。
因為涅恰也夫在一八六九——一八七一年與巴枯寧聯系密切,并且在巴枯寧指使下,在俄國假冒第一國際名義,進行詐騙、謀殺等破壞革命的勾當。涅恰也夫被捕后,反動派趁機煽動反對國際的妖風,胡說涅恰也夫是根據國際的指令進行這些活動的。
倫敦秘密代表會議給予了巴枯寧集團以沉重的打擊。正如馬克思和恩格斯所說的:“倫敦代表會議用關于瑞士沖突、關于工人階級的政治行動、關于公開宣布不承認涅恰也夫的言行等三項決議擊中了同盟的心臟。”(《社會主義民主同盟和國際工人協會》,《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395頁)
此外,倫敦秘密代表會議關于取消各組織宗派名稱的決定也是對巴枯寧宗派活動的重大打擊。因為巴枯寧分子曾經采用實證主義派、互相主義派、社會主義者——無神論者派等等亂七八糟的名目來命名其宗派組織。決議規定:各國的國際支部都應命名為聯合委員會并冠以所在國的國名,所有地方支部和小組都應成為國際的分支組織,并冠以所在地的名稱。
巴枯寧集團在倫敦秘密代表會議上遭到了完全的失敗,但是他們并不甘心,他們把仇恨集中在馬克思、恩格斯和總委員會身上。所以在倫敦秘密代表會議以后,他們就以反對“權威主義”為名,公開攻擊馬克思、恩格斯和總委員會,瘋狂進行分裂活動,陰謀使國際瓦解。
巴枯寧沒有出席倫敦秘密代表會議,他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策劃陰謀詭計。一八七一年十一月十二日,巴枯寧指使其黨徒,在瑞士的桑維耳耶召開了巴枯寧派的汝拉各支部代表大會。
汝拉地區的“同盟”組織是巴枯寧的總部,包括二十二個支部,但是實際上只有九個支部的十六名代表參加“大會”。這個分裂小會發表了所謂《桑維爾耶通告》,公開發出反對倫敦秘密代表會議和總委員會的叫囂,給總委員會和馬克思、恩格斯加上了許多莫須有的罪名,什么“專制”、“獨裁者”等等。
過去巴枯寧自稱是國際的“擁護者”,是馬克思的“學生”,現在卻大肆攻擊國際和馬克思、恩格斯,其反革命兩面派的面目昭然若揭。
他們還要求立刻召開代表大會,實行“支部自治”。這是巴枯寧集團公開分裂第一國際的信號和宣言。馬克思和恩格斯尖銳地揭穿了他們的陰謀詭計,指出:“關于自治和自由聯合的響亮的詞句,一句話,他們對總委員會宣戰的號召,只是掩蓋他們的真正目的的一種手法罷了。他們的真正目的是破壞國際,從而使國際屈從于同盟的秘密的、教階制的和獨裁的統治。“(《社會主義民主同盟和國際工人協會》,《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484-485頁)
恩格斯還揭露說:巴枯寧集團“從此以后策略就改變了。命令下達了。在同盟有分支的地方,在意大利,特別是在西班牙,巴塞爾代表大會和倫敦代表會議的各項權威主義的決議同總委員會的權威主義一樣,到處都遭到了瘋狂的攻擊。”(《代表總委員會向海牙代表大會提出的關于社會主義民主同盟的報告》,《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160頁)
巴枯寧陰謀集團對倫敦秘密代表會議和總委員會的惡毒攻擊,是公開分裂第一國際的罪惡活動,它完全迎合了各國反動派的需要,“是在最好地替資產階級和各國政府效勞”(恩格斯,《總委員會告國際工人協會全體會員書》,《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133頁)。
因為,“對歐洲警察當局來說,只要國際退出舞臺,別的什么都是不需要的”(馬克思和恩格斯。《社會主義民主同盟和國際工人協會》,《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400頁)。
所以,《桑維耳耶通告》一出籠,立即受到歐洲各國反動分子的熱烈歡迎。法國資產階級的政客甘必大極力稱贊巴枯寧派的所謂“通告”;英國資產階級共和派、德國首相俾斯麥的白衫黨也為這個“通告”拍手叫好。巴枯寧充當資產階級破壞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代理人的反革命面目已經原形畢露。
巴枯寧陰謀集團的倒行逆施,遭到了各國革命工人的強烈反對。日內瓦國際各支部于一八七一年十二月二日召開了會議,通過了反對所謂桑維耳耶大會的決議,嚴厲譴責其罪惡的分裂活動。甚至巴枯寧派的支柱——“同盟”西班牙支部的盟員們也起來反對巴枯寧。
馬克思、恩格斯領導總委員會針鋒相對地回擊了巴枯寧陰謀集團的猖狂分裂活動,于一八七二年一月至三月間為國際工人協會總委員會寫了一篇內部通告:《所謂國際內部的分裂》。
這篇杰出的通告向國際無產階級全面揭露了巴枯寧陰謀集團的分裂活動和罪惡目的,逐條駁斥了《桑維耳耶通告》對總委員會的誣蔑和攻擊。
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資產階級報刊的誣控和國際上的警察的怨恨,甚至在我們協會內部得到了同情的反應。表面上反對總委員會實際上是反對整個協會的陰謀,在協會內部制造出來了。在背后制造這些陰謀的總是國際社會主義民主同盟”(《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11頁)。
總委員會為了徹底粉碎巴枯寧陰謀集團,決定于一八七二年九月在荷蘭的海牙召開第一國際的第五次代表大會,并為此作了充分的準備。
總委員會派出代表到蘇黎世調查巴枯寧陰謀集團的活動情況。巴枯寧對這次調查非常害怕,竟然指使其死黨企圖暗殺總委員會派出的代表、國際俄國支部負責人之一吳亭。
調查人雖然受了重傷,然而還是完成了任務。馬克思和恩格斯憤怒地指出:“這個團體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任何手段,不顧任何信義,造謠、誣蔑、恫嚇、暗殺——所有這一切同樣都是它慣用的伎倆。”(《社會主義民主同盟和國際工人協會》,《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371頁)
巴枯寧得到召開海牙代表大會的消息后,也加緊策劃,作垂死的掙扎。巴枯寧分子覺得即使采取在巴塞爾大會和拉紹德封大會上所使用過的手法,在海牙大會上也不能獲得虛假的多數票,更無力控制大會的領導權,達不到篡奪領導權的目的。所以他們孤注一擲,“企圖發動政變”(恩格斯:《代表總委員會向海牙代表大會提出的關于社會主義民主同盟的報告》,《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163頁),以挽回敗局。
其辦法是利用反動的意大利聯合會于八月五日在里米尼召開代表會議,這個會議通過一項決議,公開宣布同倫敦的總委員會分裂,并號召所屬各支部于一八七二年九月二日派自己的代表到瑞士紐沙特爾去,而不是到海牙去,以便在這一天召開“反權威主義”的代表大會,同國際的海牙代表大會分庭抗禮。
可是,他們企圖搞政變的計劃遭到了許多代表的反對,巴枯寧不得不“糾正自己的失策”(馬克思和恩格斯:《社會主義民主同盟和國際工人協會》,《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424頁),又厚顏無恥地派出由吉約姆率領的十四名代表去參加海牙大會。
馬克思、恩格斯認為海牙大會是關系到國際生死存亡的一件大事,所以親自出席并且領導了這次大會。馬克思代表總委員會在大會上作了總結報告,恩格斯代表總委員會作了關于社會主義民主同盟的專案審查報告。
海牙代表大會圍繞著加強還是取消總委員會的職權問題展開了激烈的斗爭。巴枯寧分子吉約姆發言主張取消以總委員會為中心的一切職權。他說總委員會“不應是一個領導的中心”,而應該是一個“聯絡統計局”。實際上他是以反對權威主義為名而鼓吹組織上的無政府主義。
馬克思在發言中強調了加強總委員會職權的重要性,嚴厲批判了巴枯寧分子的反動謬論,并且戳穿了他們推行無政府主義的陰謀。最后,大會以四十票贊成、四票反對、十一票棄權的壓倒多數通過了授予總委員會更廣泛權力的決議。
根據這個決議,總委員會在大會休會期間有權暫時開除一個支部直到一個聯合會。
大會決定把倫敦秘密代表會議關于工人階級必須組織政黨從事政治斗爭的決議載入《國際工人協會共同章程》。這一決議標志著主張放棄政治斗爭、拒絕建立無產階級政黨的巴枯寧宗派集團在政治上、組織上的失敗。
大會根據恩格斯的報告,審查了巴枯寧集團的分裂活動,決定把社會主義民主同盟這個陰謀組織的首要分子巴枯寧和吉約姆開除出第一國際,并公布“同盟”策劃陰謀詭計、進行分裂活動的有關文件。這是馬克思主義的偉大勝利,是對巴枯寧陰謀集團的最后判決。
恩格斯說:“出席最后一次有決定意義的會議的公社委員們說,從來沒有一次公社會議象對歐洲無產階級叛徒所進行的這一審判會那樣給他們以如此強烈的印象”(《恩格斯致奧·倍倍爾》·一八七三年六月二十日,《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第411頁)。
海牙大會證明:一切反馬克思主義的陰謀家、野心家、反革命兩面派必然遭到歷史的懲罰,落得可恥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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