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齡:4問楊繼繩:你家鄉的人是否喜食樹根樹皮厭食花生苗
上面“3問”中,提到楊繼繩描述的家鄉樹皮樹根啃光了的荒景。接下來,誰也想不到,因父親“餓病”而從學校趕回來的楊繼繩卻做了一件令人驚詫莫名的奇事。下面請看他的敘說:
“我捏了捏父親的手,就趕緊拿起水桶和扁擔,把水缸挑滿了。我又扛起鋤,提上筐,到去年種花生的地里去刨花生芽(去年刨花生漏在地里的,春天長出了比豆芽菜粗得多的嫩芽,據說其中含有毒素,不能吃,但也被人們刨的差不多了。)我刨著,刨著,心里充滿了懊悔和自責,我為什么不早點回來挖野菜呢,為什么不早點請假拿點米回來呢?懊悔和自責無濟于事。我用帶回來的米煮成稀飯,送到床邊,他已經不能下咽了。三天以后就與世長辭。”
父親快要餓死了。放著三斤大米不先熬粥給父親吃,他卻不急不忙地挑滿一缸水,接下來就去體驗挖野菜的滋味!
這倒不是什么奇事,但肯定是做的蠢事!至于奇事嘛,奇就奇在他挖的野菜不是別的,而是今天餐桌上的美味佳肴花生苗!
家鄉人把樹皮樹根刨光了,卻把地里的花生苗留給楊繼繩來挖!
為什么會出現這種奇怪的現象,楊繼繩給出了一個理由:“據說其中含有毒素,不能吃”。據說?那時的人吃東西并沒有今天這么多講究,誰聽過黃曲霉素致癌的“據說”?誰聽過臘菜、泡菜致癌的“據說”?誰聽過發芽土豆有毒的“據說”?誰聽過青西紅柿有毒的“據說”?
何況,饑不擇食,誰會聽信什么據說!所以,人們還是照吃不誤。你看,地里的花生苗不是“也被人們刨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沒有刨光而已!
為什么花生苗還沒有刨光?推測的原因只能是楊繼繩家鄉的人在安排“食譜”時,把花生苗排到了樹根樹皮的后面,吃光了樹根樹皮后才開始吃花生苗,所以,到楊繼繩回來時,還沒來得及吃光的緣固!
這樣一來,又有疑問了。在花生苗和樹皮樹根這兩樣“食物”中,楊繼繩的家鄉人是不是喜食樹皮樹根而厭食花生苗呢?要不,他們為何啃光了樹根樹皮卻還留著花生苗讓楊繼繩回來挖!
附:百問楊繼繩·前言與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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