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征海外反擊非毛反動勢力的一頁戰史(2)
——為魏巍《新語絲·悼冷西》補證
馬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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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中流》編輯部的請示報告
(1)
徐光春同志并報
丁關根同志：
1994年秋，旅居美國、自稱曾任毛主席保健醫生的李志綏，被美國收買，根據其外國主子的意旨，泡制了一本《毛澤東的私人醫生回憶錄》，在美國、臺灣、香港出版發行，廣為流傳。這本極盡造謠污蔑、攻擊、丑化毛澤東本人，丑化中國人民、中國革命和中國社會主義制度的反共、反華反動書籍，引起了不少旅居美國和身在臺灣的愛國作家、學者的極大憤怒。今年2月18日，由花俊雄、龔忠武、翁啟元、程君復(以上旅美華人)，陳映真、王曉波(以上為臺灣作家、教授)共37人聯合署名，在美國的《亞美時報》上發表《關于〈毛澤東的私人醫生回憶錄〉一書的公開信》，對該書進行了義正辭嚴的批駁。
三月初，公開信的作者，致函《中流》編輯部，并附來《亞美時報》的“公開信”，要求我刊在國內發表。后面的署名，又增至50余人。
我們認為，這些有一定影響的和知名度的海外知識分子，在一片反共、反華的瘋狂鼓噪聲中，挺身而出，仗義執言，揭露反動勢力的卑鄙伎倆，是十分難能可貴，值得敬佩的。
但是，這封“公開信”，是否宜于或選擇什么時機、采取什么方式在國內公開發表，是一個需要從全局考慮的重大問題，不是《中流》所能決定的。
考慮到問題的復雜性，考慮到在具體處理這封“公開信”問題上，意見未盡一致，因此特向您專門報告和請示。現將“公開信”和署名者致《中流》的信函送上。請予審示。致
敬禮。
《中流》編輯部
1995年3月20日
(2)
關根同志：
《中流》雖為光明日報主辦，但其宣傳任務，本報從不過問。此項請示，他們要求送您，特予轉呈。
徐光春
1955,3,27
(3)
徐總：
此件請您提出意見后報曾建徽同志。
張研農注
95,4,3
(4)
建徽同志：
《中流》提出的意見，用心是好的。但鑒于該雜志是公開發行的，從效果看，發表“公開信”并不好，會產生進一步在國內擴散的副作用。請您審示。
徐光春
4/4
(5)
同意光春同志意見，不宜在《中流》和其他國內報刊上刊登。6/4(馬注：3)
◆馬注3： 此乃建徽圈閱批字，故無簽名。
【三】 采取變通辦法
領導既然批示了，《中流》編輯部當然照辦了。可是，聽到了海外曾經有此來信的同志，都覺得不予回應會有負于華裔人士信任，而心有不安;正好，不久又有海外朋友回來聯絡，便想到可否采取變通之法，在他們的聲明后面簽名表示支持?于是，就有了兩位魏老的動議，分別給一些知心人、老戰友，發出了下面的一封信：
同志:
您好!
目前，我們曾收到以花俊雄、董慶圓先生為聯絡人從國外寄來的一封“關于《毛澤東的私人醫生回憶錄》一書的公開信”(見附件一。已先后在美國《亞美時報》、臺灣《海峽評論》和香港《文匯報》刊登)。在公開信上署名的旅美愛國華人和臺灣作家教授，均為海外具有頗高知名度和較大影響的知識分子。他們在一片辱華、反共的瘋狂鼓噪聲中，挺身而出仗義執言，揭露和駁斥反動勢力的惡毒圖謀和卑鄙伎倆、難能可貴.令人敬佩。近日，從美國來訪的楊貴平女士，希望國內有膽有識之士，也能踴躍署名.以便在更大范圍內表示中華民族、炎黃子孫的共同意志和誠摯感情。我們認為，確有必要支持這個正義的行動。特此將上述公開信復印送上，請予過目。如能獲得您和您周圍同志們的同意，則清在原名單后簽名(并署明身份)，然后退回我們。
毛澤東思想和中國革命以及世界共產主義運動，是一定會勝利的。
順致
敬禮!
魏傳統
魏巍
1995年5月5日
聯系人：麥辛
地 址：北京宣武區永安路106號704室
郵改編碼：l00050
電 話：30l 7788--514
【四】 不少同志簽名還熱情附上親筆回信
上述信件發出之后，同志們的反饋很強烈。各地各界簽名者絡繹不絕。其中，有曾經在毛主席身邊長期工作過的同志，也有遠在上海、廣州、武漢、西安、合肥等地的老紅軍、地方干部、作家、教授、醫生等等諸多人士。因為魏巍同志自己也親自發函，有諸多簽名的回應也寄到了他那里;其中有很多是德高望重的首長，也有不少一向熱愛其作品的讀者。下面只是我接到的那一部分。除了慎重的簽名回應外，有不少的同志還熱情附上了親筆回信。例如：
◎ 高智(毛澤東主席機要秘書)先后就寫來了兩封：
(1)
麥辛同志：
接二位魏老的來信，約一些同志簽名，現送去請収處。我給兩位魏老的信，已請鄧湘田同志轉交。
敬安!
高智
五月十六日
(2)
麥辛同志：
信收到。所問李安士同志情況如后：她是李淑一同志的妹妹，現年八十八歲，原為教師，與我住同一院落，認識毛主席，對黨有深厚感情。她原意是以信代簽名，現列入簽名。
祝安!
高智
六月一日 西安
◎ 臧克家
麥辛同志：
信及附件均收，簽名奉上。我意征求簽名，越普遍越好，各個方面的同志，都請(聲望高的更好)，冰心，曹禺，艾青，均在醫院里，應專訪簡單說明一下情況，請他們簽名。
我近期心臟病發，身體欠佳，一切活動均不能參加。
對“重排座次”(馬注：4)，反映強烈，能發點文章否?
握手!
克家
95,5，20。
◆馬注4： 臧老乃指當時文壇有些人熱衷于給現當代中國作家“重排座次”一事。
◎ 胡可、胡朋
麥辛同志：
你好!
今天在紀念丁里同志的座談會上，魏巍同志把由他與魏傳統同志署名的信和所附國外寄來的《關于〈毛澤東的私人醫生回憶錄〉一書的公開信》交給我。讀后十分震驚和氣憤。那個所謂回憶錄我們沒有讀到過，但從公開信引述的內容看，其惡毒用心是十分明顯的。我們完全同意魏傳統、魏巍同志信中表達的立場，特簽名寄上。
敬禮!
胡可 胡朋
一九九五年六月二日
◎ 周良沛
麥辛同志：
近好!魏巍同志寄給我這份簽名單，我在上面簽了名，照他的指示寄回給您。我想不會再有別的要做吧!
很久沒回北京了，熱天過了再來看咱《中流》的戰友們。
順祝
撰安!
良沛 20/6
◎ 劉紹棠
麥辛同志并轉魏巍同志：
寄上我的簽名。
阮章競同志因病住院，未簽。
望常聯系。
握手!
劉紹棠
1995,5,23
◎ 楊柄(文藝理論家，詩人)
麥辛同志：
關于那個醫生出賣中國人尊嚴，花、董兩先生發表公開信征集簽名一事，魏巍同志在電話中對我一說，我非常憤慨，表示踴躍簽名。接著他寄來有關材料，茲將簽名附后，請收。
刊物越辦越好，以后詳談。
我宿舍的電話：765·3968.
但宿舍無信箱，信件請仍寄我辦公室。
朝蘭同志暨諸同志統此致候。
敬禮!
楊柄
一九九五年五月二十五日
◎ 鄭永慧(中國國際關系學院教授)
麥辛先生：
附上我寄給三十七人的信，原信已寄給他們，這是復印件(馬注：5)，這就是我的表態，簽名聲援他們時請簽上我的名字。廣東作家于逢看了拙作《洋奴的嘴臉》，寫信來表示同感。
即頌
撰安
鄭永慧
一九九五年五月十五日
◆馬注5： 后來發現，此文在當年5月27日就刊發于《亞美時報》了。題目為：《一位中國大陸教授的來信——對批駁李志綏的公開信的反應》。以下為此信原附復印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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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來打假》
++++++++++++++++++
讀了你們給許老的信以及三十七人的公開信，不禁對你們肅然起敬，你們在群丑之中，環境惡劣，僅能發揚中華民族正氣，伸張正義，實屬難能可貴，令人不勝欽佩!中華民族已經站起來了，絕不允許任何人對她進行侮辱和污蔑。有關國家和民族的榮譽的大事，絕不能等閑視之，每個公民都有責任痛擊來犯之敵;不論環境如何，都要盡公民的責任，哪怕只有一個人，也要孤軍作戰;有兩個人以上，就可以并肩作戰，你們背后，有無數熱血男兒作后盾，有十二億人民作后盾!
中國十二億人中出了個李志綏，并不稀奇，耶穌基督只有十二個門徒，不是也出了個猶大么?
這說明了凡是叛徒，都是玩弄兩面派手法的行家里手，善良的人們一時總會受他們蒙蔽，否則就無法稱為善良的人們了。李志綏到了美國，學到了不少本領，其中之一就是無中生有，惡意杜撰，這是美國新聞界的傳統法寶之一，在美國是司空見慣，不足為奇。中國有位老作家蕭乾，二次大戰停戰日他作為香港《大公報》記者，正在舊金山采訪聯合國成立大會。他回憶道，那時中國代表團中有中共代表董必武，美國記者多次想訪問董老，都被他一口謝絕。于是美國記者公然編造了一篇《董必武訪問記》，在當地大報上登了出來，內容是借他的口大罵蘇聯，攻擊共產主義制度，簡直就是把董必武化成麥卡錫了。作者寫道：
“那時我才知道新聞記者為了與同行競爭，可以不擇手段。除了報道之外，還可以‘創造’新聞。英國代表團的艾登外長素有美男子之稱。于是，美國記者別出心裁為他編了一段桃色新聞。一天，當艾登從旅館走出準備走上汽車時，一位金發女郎猛地撲上前去，在他身邊說了一句估計是十分肉麻的話，弄得他面紅耳赤。就在這時，與金發女郎合伙的攝影記者就咔嚓一聲拍了下來。就登在當天下午頭版的正中間了。”(見蕭乾著《舊金山采訪之憶》，載1995年3月24日上海《新民晚報》)
請看，當著活生生的當事人的面，居然敢憑空捏造，以假當真，那么對已故的當事人，更加可以肆無忌禪，胡編亂造了。反正當事人已死，世界上只有我一個知道，我說黑就是黑，我說白就是白;保健醫生的地位相當于太監李蓮英，知道嗎?我可以胡說八道，而不必向讀者作具體說明。至于談到“同三個四個甚至五個女人同眠”一事，倒像是西方文學里描寫土耳其蘇丹后宮的情景，料想是狼外婆黎安友的杰作，因為他懂得外國人心理，這樣寫正好投其所好。
中國自改革開放以來，弄虛作假之風也吹了進來。前不久就出現了一個假的蔣介石胞兄，帶著一些親屬到蔣介石故鄉掃墓拜祖;還有假古董，假文物，假名畫，假古跡，假名勝等等，正應了一個作家所說的：“如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騙子是真的!”民意測驗，中國人民最痛恨的事情之一就是假的東西，前面所說的假蔣介石胞兄就被捉進公安局，繩之以法;目前全國正興起一個打假運動，務必掃清一切假的東西。在西方則不然，假的東西往往很吃香，很賺錢。前幾年出現的假希特勒日記，假沙皇公主，不是使造假的人都發了大財么?他們信奉的是：“只要說上一千次，謬誤就變成真理!”我們不同，我們是實事求是，維護真理和正義的，對假新聞，對一切假的東西，我們深惡而痛絕之，必須予以痛擊，而且一打到底，絕不姑息。
祖國人民密切注意著你們的斗爭，誓為你們的后盾!
鄭永慧
1995年4月28日
◎ 欒保俊(上海《解放日報》原副總編輯)
老麥：
回來以后就連忙聯絡簽名，本還可以有幾人簽名，但今晨接到來電，看來急于定稿，因此就有幾個算幾個，現將原件寄回，請收閱。
致
敬禮
欒保俊
1/7
◎ 劉航(她是將軍、新聞家、原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副主任華楠同志的夫人)
麥辛同志：
對不起，華楠同志的簽字我給寄晚了。
因我出差回來看到他給我留的條，要我寄給你。可是我天天上班，忙了一些，耽誤了請諒解。現寄去請收。
(華楠同志五月二十二日去陜西了，我是六月一日回京的。)
祝
好
劉航
95,6,16.
◎ 馬文瑞
文瑞老的信別具一格，另有玄機。他親筆把字寫在我們寄給他的打印函件上，仿佛有點像是一個批件。馬老提出了一條建議，又把兩位魏老原來的打算向前推進了一大步。
馬文瑞同志在自己的簽名回函中這樣寫道：
此“公開信”的作者和聯名者的表現的確是好的，批駁也是有據有力的，應表態和贊揚。但我們不宜只簡單的在其名單后簽名，應寫出和發表更有理有力的批駁文章，爭取更廣大的讀者維護毛澤東同志亦即維護我黨和中國革命、中國社會主義、中國人民的利益。據說，中央已有考慮。如何合適，請能與中央有關部門聯系商酌確定。馬文瑞 1995年6月14日 退魏傳統 魏巍同志
我見到馬老此信，立即報告了魏巍同志。所以，這才產生了后面的這篇文章。魏巍同志十分重視馬老的意見。該文便由魏巍同志親自起草。這篇文章，他寫來十分精心著力，幾經推敲才定下稿來，臨打印前還問我有什么意見。我只對一個用詞提出修改建議，他不僅同意，還笑著說，當編輯的就是嚴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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