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標題應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周恩來為什么不打倒毛澤東》,但太長了,我向來喜歡簡潔。但簡潔容易引起誤解,如有人會問“延安時期的毛澤東很正確,周恩來為什么要打倒呢?”,故在此特別說明,本文只探討文革時期。
這是一個重大問題,是一個有結論的問題,似乎也有鼻子有眼,有事實有根據。周恩來的確在文革時保護過一些干部和知識分子。且,我對文革也只肯定到七八分,其中的混亂、誤傷、冤屈必十之一二。我沒有全盤否定和肯定的觀點,只肯定七八分。十分之十肯定不行,四人幫還可以解釋,但林彪事件繞不過去。不是嗎?
這里也只探討官方和主流的觀點,分析其原因、邏輯、觀點。官方和主流的觀點認為:毛澤東晚年為了權力斗爭,獨裁專制,打擊異己。要徹底否定。周恩來儒家思想較多,通情達理,溫文爾雅,顧全大局,忍辱負重,嘔心瀝血,鞠躬盡瘁。等等
我感覺此說貌似有理,實則不通,應為后人編造與杜撰。鄧穎超曾經說過,周恩來從來沒有反對過毛主席。周恩來本人,更無一絲一毫的文字,哪怕只言片語,流露出對毛澤東的反對。不同意見有過,但都正面坦坦蕩蕩地提出,哪要搞陰謀?
不錯,周恩來人格高尚。但周恩來軟弱嗎?周恩來是軍人,黃埔軍校做過教頭。周恩來參加過南昌起義,人民解放軍的建立者之一。參加三人軍事小組,三巨頭之一,慈不掌兵,怎可能軟弱?而且,不大為世人所知的另一個事實是,周恩來曾是中國情報機關的領導,領導特科、特工、特務,可能軟弱嗎?簡直胡說八道。
高尚的一個表現是堅持原則,不畏強權。如果周恩來因為高尚而軟弱,而放棄革命家的原則,轉而對毛澤東的獨裁專制趨炎附勢,何來的高尚?
大事,必有所不周,拾遺補缺,貫徹執行。最近發現名字與一個人的作為有些許關系。譬如曾國藩,只能做國之藩籬。嬴政,政治上勝利了,無法長治久安,李世民,世世代代為民稱頌。毛澤東,澤披東方。紫陽,紫了還好嗎?耀邦尚可,但胡耀就不對了。周恩來,一方面周詳,周密,周到,另一方面的確造福于民。
為什么周恩來又保護一批官員和文化人呢?因為毛澤東也保護一批人。毛澤東要保護的第一個人就是周恩來,毛澤東還點名保護一批老干部和知識分子。
很簡單,一場大的運動,很多人在搞。正面、反面,激濁揚清、渾水摸魚,為民請命、機會主義,革命家、山頭主義者都要運動,打擊與打倒是相互的。好比警察抓歹徒,如果歹徒乖乖就范,自然沒有撲殺,直接拷了。如負隅頑抗,自然有沖擊。武漢有一批保資派,他們也有軍隊。文革的確存在混亂,既然存在混亂,就是雙方和多方混戰的事兒,每一個人都可能受傷,包括周恩來、真革命家、無辜的知識分子。
國家那么大,毛澤東只點名保護幾十個幾百個重點。細節問題自然由周恩來定。而這被加加減減的細節,只要符合毛澤東的保護原則,周恩來就將范圍擴大了,一起保護了。這是很正常的事兒。領導交代你辦事兒,你自然按照指示和原則去辦,而不是沒提到就不聞不問。不是一個道理嗎?并不是說凡周恩來保護的都是毛澤東要打倒的。真的那樣,按照“毛澤東獨裁專制說”,周恩來早不被毛澤東打倒了嗎?可以這么說,周恩來真實保護的大體上是符合毛澤東原則上要保護的。
其他演繹都是戲說和胡說,杜撰與歪曲。只問你一條,如果周恩來刻意保護毛澤東要打倒的那批人,周恩來還能不能站住腳?如果站得住,毛澤東沒有獨裁專制。或者,只能是我的結論,即周恩來與毛澤東在根本原則上一致,周恩來細一些。
要打倒周恩來保護對象的人,可以是部分人云亦云的群眾,或者斗爭的另一面。打左旗,辦右事,好比左燈右轉。這時,你能說迫害被保護老干部的是毛澤東嗎?
至此,兩個問題解決了,一是“周恩來軟弱說”,二是“周恩來陰奉陽違說”。
談第三個問題,周恩來有原則、有力量、有基礎嗎?如果講原則,任何不正確方向、運作、政策、措施、人物都可以反對。畢竟,共產黨人忠于事業,不是個人。
第四個問題,“避免更大混亂說”,也就是大局為重。什么是大局?堅持毛澤東的錯決定是大局?這不等同于罵周恩來糊涂蛋嗎?沒錯兒,毛澤東是大局,但比較其社會主義事業,比較起人民大眾的幸福生活,比較其國家民族之長治久安和偉大崛起,毛澤東不是大局,尤其是在“完全錯誤,必須徹底否定的時候”。可見,結論是,或者周恩來不懂大局,或者周恩來本身顧全的大局也是專政后的繼續革命。
第五個問題,文革鎮壓大多數嗎?周恩來代表大多數卻不敢造毛澤東反嗎?
首先,我不認為文革針對大多數,文革針對的對象,即使擴大化而言,也不超過百分之十五。否則理論上講不過去,什么叫批倒屁臭了?大家都倒了,靠誰來打倒?打倒講究力量對比,而力量對比,則需要在兵力和方法上優勝。況且,都倒了,無效了,大家躺在地上,相對而笑,哈哈,你也倒,我也倒,中國人民全都倒,誰還嫌誰臭?
虱子多了不癢,都倒了不臭。不用講政治,靠常識和哲學就是這個理兒。
這么說我沒意見:即,文革負面影響了百分之十五,這百分之十五當中,有百分之二十,也就是總數百分之三,受得影響比較大。總數百分之三,多,也不多。現在全中國下崗的、賣淫的、失業的、被拆了房子的、享受資本家壓榨、黑社會欺負、通貨膨脹掠奪的,遠遠高于百分之三。非誠實勞動發達者,也有百分之十五。
政治就這個樣子,如果你一點權力也沒有,那么,你一萬個人喊,聲音也不大。但總理不同,總理權力極大。如果不大,怎么可以違背毛澤東意志,跟毛澤東對著干,非要保護毛澤東要打倒的人不可呢?那么多老干部,那么多知識分子,都占據著高位和權位,誰來打倒,誰能打倒?毛澤東說一句話就能打倒嗎?
哪怕去打倒,也要有人支持,有力量支持。沒人支持,一萬句也沒用。政令不出中南海。出了中南海,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不干活,我軟磨硬泡不行嗎?你叫我去打地主資本家大宅門千金美女的屁股,我輕輕摸一下算是打了不行嗎?
不說混戰嗎?只要力量足夠強,任何事物都可以摧毀。如果干部、軍隊、文化人統統站在周恩來一方,并且是正義的一方,而毛澤東是固執己見的孤家寡人,毛澤東靠人么發動文化大革命呢?靠人民群眾?群眾也不支持你。表面亂,實際上有邏輯,軍隊、群眾、知識分子、干部各自分別,內部也有分別。
如果民眾兩眼烏黑,受了盅惑,民主自由的理想又何以為據?民主自由不注定被愚昧的群眾化為泡影嗎?嘲笑毛澤東也就罷了,還要嘲笑民眾?說他們沒有造毛澤東反的精神,或者被毛澤東蒙蔽了?這也是污蔑民主自由。
據此得知,文革之打倒對象,無論在對象上、數量上、力量上、結構上、性質上,都沒有道義和力量優勢。文革有過激之處,但走資和官僚派并不代表正義。性質如何,與蘇聯發生修正主義的時候類似。掌權的,逐漸由革命者變成大山,在野的,一部分要自己上臺,一部分要反對這個政權,希望回到民國,或附庸西方。
周恩來,千古名相,自然對此也十分清晰。故此,周恩來與毛澤東并無原則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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