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中學時,每從報刊雜志上看到抖露毛澤東、文革、計劃經濟、傳統社會主義“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文章,我就如獲至寶;每當聽到唯馬首是瞻的老師頭頭是道的“自由民主”思想的時候,就總是覺得“這老師了不起”,高!。這樣的經歷,在上大學后,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博學多思的專家教授的見解,豈容置疑,豈不更權威,信!可是,經過時間不算很短的不斷學習和思考,才發現事情不完全是那么一回事。對下列幾個問題,限于篇幅,只能盡量簡短地說一說。
一,革命早期1927年反“AB團”和1940年代“延安整風”。
(一),反AB團問題。
1,要注意革命剛開始,白手起家草木皆兵的特殊歷史背景,以及王明路線在蘇區的特殊影響。王明路線的“殘酷斗爭,無情打擊”是非常有名的。
2,AB團確實存在。1927年北伐時期國民黨在江西,專門成立了反共產黨和國民黨左派的右派組織AB團,1927年1月1日至15日,國民黨江西省第三次代表大會召開。大會選舉結果,共產黨和國民黨左派在17名執行委員中竟占了14名。結果,當選執委被蔣介石圈掉,AB團分子奪取了江西黨部的權力。
3,共產黨內,當時思想、組織、領導還比較混亂,毛澤東最信賴的幾個得力干將被殺在前,使毛澤東產生了極大錯覺。
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沒有什么權好爭。那“權力”,反而意味著個人有更大的危險和責任。我們絲毫也不能懷疑此時共產黨人革命情懷,一切為了革命勝利的真誠。爭權說,經不起推敲。
(二),1941年至1945年延安整風問題。
1,延安整風問題存在較大爭議的主要是其中的“搶救運動”問題。整風不是整人,而是整頓黨的作風。整風中XXX、PX兩人青云直上,類似于文革中的林彪、張xx的飛升。
2,通過整風,黨和軍隊達到了空前的思想統一,為最后奪取全國勝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成就巨大。其中當然也存在不少冤假錯案。但毛澤東當時主要是搞政治領導、路線領導,并不負責具體事務。
3,黨內犯“路線錯誤”的領導人如王明、博古、張聞天、王稼祥、凱豐等人,受到了批判,但是是有保留有節制的批判,沒有人身攻擊人身傷害。
這當中有一個事實值得注意,即XXX左得出奇,比任何人都左都狠,而且一以貫之,直至文革開始半年多后才結束。這是有史料為證的。
二,1956年雙百方針,1957年開始的反右擴大化和1958年大躍進及1960年前后餓死人問題。
早在1953年,毛澤東就提出一線二線問題,并退居二線,把主要精力放在革命理論和國際形勢研究。盡管沒有正式文件,但著意培養XX做接班人的意圖十分明顯,XX也于此時開始實際負責一線領導工作、日常工作。1953年,赫魯曉夫上臺,1956年,赫魯曉夫秘密報告出籠。這個前提應予注意。
雙百方針本身絕對沒錯,這一點有廣泛共識。但把它與后來的反右擴大化聯系起來,說是陽謀,純屬對毛潑臟水。1956年雙百方針出臺后,確有一股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勢力借機生事蠢蠢游動,瘋狂撲向黨和人民。犯擴大化錯誤,在一線工作領導人應負主要責任。在中共歷史上,對毛澤東,先前XXX捧得最兇,X之后,林彪捧得最兇。兩人最后居然可以同病相憐,很有共同語言。
大躍進時期,從有關資料看,XXX放得“衛星”最離譜,居然說畝產12萬斤太少了。“跑步進入共產主義”熱情最高的首算他。可以想象得到,為了穩固自己的接班人地位,它是需要輝煌政績的。自延安時期,X就在毛外出時主持中央工作,現在他身居領導第一線,還會客氣不敢大膽工作嗎,連高崗、彭德懷都被下手,毛澤東還只能默認、遷就、成全。毛澤東其實有許多無奈。今天,“政令不出中南海”的外電評說,面對一個龐大的群體,可以想見,當時毛澤東怎么可能為所欲為。相反,毛澤東在千方百計大潑冷水,進行降溫。毛澤東估計全國有5000左右右派分子,結果具體負責任人***等居然去搞出50多萬右派分子來。
餓死人事件是客觀存在的,同樣,大面積特大干旱也是客觀存在的。餓死人不可避免。死了很多人當然不正常。但死亡三千萬言過其實。以當時中國大陸總人口六億計,加上正常死亡,其它疾病死亡,也絕不可能達1/20的死亡率。1/20的死亡率,以中國當時的國力、醫療水平,那處理得了嗎。
三,四清運動與文革。
X的極左,在黨內首屈一指。他的大左特左,在“四清”再一次表現出來,許多人被搞成了冤假錯案,乃至無數人被革掉了命。四清運動的目標是反修防修。毛澤東認為四清運動的重點是整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X卻把運動的重點修正為人民內部矛盾與敵我矛盾的交織,而且這種認識又僅限于口頭上,在實際操作中,左得十分厲害。四清運動,實際就是文革的預演。
1,文革沒有使國民經濟走到了崩潰的邊緣,相反,“國家資產”在文革中變得十分雄厚,尤其是重工業和國防科研集中地取得了飛速的發展。新中國取得的巨大建設成就,大多集中在這一個時期。這有稽可查。
2,紅衛兵運動真相。文革之初,X仍是身居一線的國家領導人,中央政府各部委、地方黨政主要領導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起初,X往北大、清華派工作組,鎮壓的對象主要是工農兵學員。紅衛兵,也是他首先派進去,但他派的紅衛兵,主要由WXX領導指揮的高干子弟組成,可以想見,他們會去革誰的命。這引起了毛澤東的極大憤怒。加之,毛澤東點名要《人民日報》等北京大報發表的文章,北京市委居然“抗旨”不尊,不予發表,竟然只能到上海的報紙去發表,這些是何等嚴重的問題?于是,毛只好發動群眾,針鋒相對組織工農兵紅衛兵。全國紅衛兵大混亂、大混戰,其實是北京斗爭的一個延伸擴大。
3,文革的動機和目的是“斗私批修”——這“私”是指資本主義的私有制思想,而不是被故意曲解了的個人滿足。當時,很多黨員干部,革命成功后是當官做老爺,走向官僚化。這當然不能為毛澤東所容忍。可是,當時的黨員干部不干,他們認為:“我們都是革命者,怎么會走向資本主義?”許多人沒有認識到走資本主義的危險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人物在哪里,就在共產黨內”,“階級敵人在哪里,就在共產黨內”這些判斷,如今看之,精準得很呀! 再來一次曾經發生過的那樣子文革,我也不干,但文革的大方向是對的,黨自己不搞階級斗爭不行。
毛澤東可以搞全國性的運動,他在控制大局,但他不能控制一切。何況反對派、走資派在借力打力,不停搗鬼,玩弄政治權謀。單擺獨擱,誰都有道理。走資派的觀點振振有詞,符合人的私心私欲,極具煽動性。在這樣的斗爭中,毛澤東有時也中招,百口莫辯。毛澤東千古以后,只能任人編排,壞事是其全責,好事是反文革者功勞。將文革期間功勞往自己身上攬,恰恰也說明文革期間走資派一直在搗鬼。
四,毛澤東的其他幾個問題。
1,稿酬。毛的稿酬,一直有黨政序列機構專門管理,并不屬于個人、家庭所有。不管稿酬是多少,以毛澤東的智謀,他如有意將其私有化輕而易舉,怎么會落入后來權力之手。
2,個人崇拜。全國人民包括高級干部對毛澤東的自然無限崇拜,形成一股強大的洪流,洪流之上的毛也身不由己,阻止不了。說毛自己添加“萬歲”自呼“萬歲”,是有人想證明毛澤東和全國人民腦殘弱智。
3,特權特供。以毛的崇高威望,連半點暗示也不需要,全國對他的溜須拍馬只要他不阻止,都會應有盡有。為什么別有用心的人搜來搜去,除了漏洞百出的虛假事實,如把毛住過的賓館、招待所說成是別墅等外,搜不出毛澤東腐敗的切實有力證據。如果毛也算搞了特權腐敗的話,全世界沒有清廉之人。毛家至今有毛澤東所立為官不得摸錢經商的家訓,能想象毛澤東大逞私欲嗎。
4,婚姻家庭生活。同輩名人、普通百姓合法多妻現象比較普遍,劉少奇多達六次婚姻。不能要求毛澤東做沒有七情六欲的圣人。孔子還有“子見南子”糗事,朱熹還暗中蓄妓呢,國民黨也好,共產黨也好,那個年代高級領導人一夫一妻從一而終者極少。連道喻聲高的胡適也不能免私下風流的事。
五,西方式民主問題。
這世界上,大概沒有幾個人反對民主自由人權。西式民主好不好呢?好。但這個好似乎只限于西方,他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如果西式民主好到了天上,那他就不存在在世界各地水土不服的問題。就即使他在世界大部分地方都搞成功了,他也不一定適合中國。因為中國面積太大,人口太多,文化太獨特,與其它國家有太多的不同。你只要看一看任何一個中央文件,在全國各地被念歪到什么程度,就可以想象得到其中的艱難。至少在可預見的幾十上百年內,移植西式民主到中國,就是中國的一場巨大的災難。不試怎么知道不行?這里用一下別人的比喻:是不是處女不能叫別人來試,試就完蛋了。
洞察了人類歷史的毛澤東,不管人們如何評價他,始終不是家天下。說他為一己之私而拒絕西式民主,是說不過去的。他為什么一再強調要“黨領導一切”?為什么同時又要搞“四大自由”?毛澤東時代是清廉指數最高的時代——雞蛋里挑骨頭說毛時代貪污腐敗嚴重,沒幾個人相信。對人民群眾而言,文革時代是毛澤東以一人之威望,強力推行整個中國大民主、人民民主的新時代。這樣說,沒有自相矛盾,一個班級,班主任控制下的民主選舉,是有組織的真正民主選舉,如果沒有人主導,那民主選舉,反而變成了拉幫結派,混混得票第一。那樣烏煙瘴氣一片混亂的民主,其實更不民主,比專制還壞。
自古英雄眼界高。學識、視野、境界、才能、理論素養、人生格局等綜合素質,當時之天下,英雄輩出,高人遍地,竟無人能及毛澤東,還被毛澤東折服。等而下之,與其(含同期英雄、名流)差距,不可以道里計的鼠輩,還是多學習多思考為妙。你的學識閱歷足夠高的時候,再去試著審視毛澤東,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少年英雄氣,只會得出一個哈哈鏡里的毛澤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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