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瑞林：革命精神永放光芒--紀念寒春和陽早同志

革命精神永放光芒

——紀念寒春和陽早同志

孫瑞林

偉大的共產主義和國際主義戰士寒春同志于2010年6月8日凌晨因病在北京逝世。6月9日早晨，一位朋友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這個不幸的消息。這位朋友哽咽了，我的心頭也是一陣緊縮。我們都為她的去世而難過。

7年前寒春的丈夫陽早逝世時，我曾經寫過一篇紀念文章：《我所認識的國際友人寒春和陽早》，還寫了一篇短評：《向陽早寒春同志學習》。

我認識寒春陽早夫婦，還是在《中流》工作時。記得1999年12月10日，我第一次去他們家拜訪，是與魏巍同志一同前往的。魏巍同志的《陽春白雪的故事——贊白求恩式的國際主義戰士陽早和寒春》一文，詳細記述了我們拜訪他們時的情景。

后來，我又與馬賓等同志先后8次去看望這對革命的老夫婦。

這幾天，報刊和網絡發表了許多紀念寒春和她的丈夫陽早的文章，從這些文章的字里行間，我仿佛又見到了他們的音容笑貌，見到了他們身上那閃閃發光的無產階級革命精神。

我在《向陽早寒春同志學習》一文中寫道：陽早和寒春同志是來自美國的兩位國際友人。他們于上個世紀四十年代不遠萬里來到中國，支援中國人民的解放戰爭。新中國成立后，他們又積極地投身到我國的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中來。在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斗爭歲月里，他們殫精竭慮，茹苦含辛，為中國人民的革命和建設事業，做出了杰出的貢獻，獻出了寶貴的一生。

    七十一年前，毛主席在延安發表了著名的《紀念白求恩》的文章。六十年多年來，白求恩精神傳遍祖國大地，極大地教育與鼓舞了中國人民。

什么是白求恩精神？毛主席在《紀念白求恩》的文章中提出兩條：一個是國際主義精神，一個是共產主義精神。應該說，毛主席概括的這兩條，就是我們要學習和發揚的無產階級革命精神。從寒春和陽早同志身上，我們再次看到了這種精神。

學習和發揚他們的革命精神，對于今天的無產階級和革命群眾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沒有這種革命精神，我們就不能堅持繼續革命，就不能戰勝帝國主義和修正主義，就不能捍衛好社會主義制度，就不能把無產階級革命事業進行到底。

對外反對帝國主義，對內反對復辟資本主義，這是馬克思主義者和共產黨人發揚無產階級革命精神題中應有之義。

沒有國際主義，就不可能有效地戰勝帝國主義。所以，共產黨人必須要講國際主義。毛主席當年說：“資本主義國家的無產階級要擁護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解放斗爭，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無產階級要擁護資本主義國家的無產階級的解放斗爭，世界革命才能勝利?！边@就是說，各國人民的革命斗爭要互相擁護、互相支援。這就是國際主義精神。

不能不指出的是，一個時期以來，我們有的同志對這個問題淡漠了，而那些走資派和資產階級自由化的人士們，則與無產階級國際主義背道而馳。他們崇拜美國的資本主義，甚至賣身投靠，賣國求榮；他們反對社會主義，主張資本主義，甚至甘當帝國主義的走狗；他們無恥地背叛第三世界國家和人民，而死心塌地地坐到帝國主義的戰車上。這些民族的敗類和革命的叛徒，有的在體制內，有的在體制外；有的在黨內，有的在黨外，有的在上頭，有的在下層。余杰、劉曉波、袁騰飛之流就是下層中一些很有代表性的反動人物。請看：中國要“引進總理”，要“改變人種”。要“解散中國”。中國要“做三百年殖民地！”（劉曉波）“今夜，我們是美國人。愿上帝保佑美國！”“假如上帝要我選擇一個降生之處，我會選擇哪里呢？……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美國?！保ㄓ嘟埽?989年達賴佛爺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因為他反抗中共對西藏的武裝侵略?！保ㄔv飛）……這就是他們要搞垮中國、分裂中國，做美國帝國主義忠實走狗的丑惡嘴臉！

客觀地說，余杰、劉曉波、袁騰飛之流不過是帝國主義和修正主義麾下的一些小嘍啰而已，某些身居要職的大人物比起這些小嘍啰來，對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影響更大，危害更烈，因為他們手里握有或曾經握有某些部門、某些地方的一些權力。這些人，并不是不講國際主義，也不是不搞同盟，他們講的是資產階級的“國際主義”，他們的“同盟者”是帝國主義、資產階級和各國反動派；他們也有愛和恨，也有“反對”和“擁護”，不過，他們與無產階級的愛和恨、擁護和反對的對象是截然相反的。他們仇恨和反對的是無產階級革命，是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制度；而他們愛的、擁護的則是資產階級、帝國主義和修正主義。這些人，在寒春陽早面前，是何等的渺小！如果把寒春陽早比作一座雄偉的高山，那這些人不過就是一堆臭不可聞的狗屎。  

毛主席在講到國際主義時說：“白求恩同志是實踐了這一條列寧主義路線的。我們中國共產黨員也要實踐這一條路線。我們要和一切資本主義國家的無產階級聯合起來，要和日本的、英國的、美國的、德國的、意大利的以及一切資本主義國家的無產階級聯合起來，才能打倒帝國主義，解放我們的民族和人民，解放世界的民族和人民。這就是我們的國際主義，這就是我們用以反對狹隘民族主義和狹隘愛國主義的國際主義?！痹诘蹏髁x、修正主義、賣國主義肆虐的今天，聯系對內復辟資本主義、對外投降帝國主義的反動思潮，重溫毛主席這個教導，學習與發揚寒春陽早同志的革命精神，具有多么重要的現實意義啊！

再說共產主義精神。毛主席說的“毫無利己”的精神就是共產主義精神。寒春和陽早同志把自己的一生無私地獻給無產階級革命事業，就是發揚這一精神的光輝典范。而時下那些熱衷于復辟資本主義的人，都是一些令人不齒的、“毫不利人”的、滿腦子“私”字的個人主義者。前些年出了一本書，叫《審視中學語文教育》，該書就公開與毛主席提倡的這個精神唱反調。該書作者錢里群認為，主張“毫無利己”就是“殺人”。還有一本書叫《毋忘“我”》，作者是走紅一時的劉軍寧先生。他說：“提出‘忘我’是對自己生命價值的作賤，是對他人的嘲弄……無‘我’的人是不思考、不感覺、不判斷的人。”最近冒出來的反動小丑袁騰飛也胡說：“中國人對馬上不能變成錢的東西，是不感興趣的”。這些人是反對共產主義精神的。他們所主張的是“利己主義”、“個人主義”，并且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按著他們的邏輯，不僅共產主義精神、共產主義理想，就是無產階級革命和共產黨本身也是不應該存在的。寒春和陽早這兩位革命老人，對這些滿腦子個人主義思想和固守資產階級世界觀的人是非常鄙視的。在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馬克思主義與修正主義、國際主義與狹隘民族主義、集體主義與個人主義、正義戰爭與非正義戰爭、革命與反革命等一系列關系中國革命和世界革命的大是大非問題上，這兩位革命老人用自己的言行進行了鏗鏘有力地批駁和毫不妥協地斗爭。

當有人否定毛主席一生中做的“兩件事”中的一件，攻擊文化大革命“壞得很”的時候，寒春和陽早卻據理力爭：不！是好的很！兩位革命老人堅持認為，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是反修防修、防止資本主義復辟的大革命，它既是一場政治大革命，也是一場思想大革命，否定它是錯誤的。寒春和陽早不僅積極參加了這場史無前例的大革命，寫出了震撼人們心靈的馬克思主義大字報，而且在毛主席去世后的30多年里，兩位革命老人矢志不渝，堅守他們對文革的信仰。去年12月26日，寒春還在毛主席誕辰117周年紀念會上大講文化大革命的必要性和正確性。

當有人否定毛主席、毛澤東思想和毛澤東時代革命和建設光輝成就時，兩位革命老人堅決反對，并用親身經歷歌頌毛主席領導中國革命和建設所取得的光輝成就，用無可辯駁的大量事實，嚴厲批判了否定新中國前三十年成就、胡說經濟到了崩潰邊緣的種種謬論。陽早和寒春去世前都留下了這樣的話：“我為能參加毛澤東主席領導的中國社會主義事業感到非常榮幸，……任何人在任何時候，不得以我的名義說我支持改革！”

當有人否定馬克思主義階級斗爭學說，反對毛主席提出的“以階級斗爭為綱”，反對毛主席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理論時，兩位革命老人堅決反對。在這個原則問題上，他們甚至對自己的好朋友也不遷就。吳冷西同志的《十年論戰》是一篇比較好的著作，但也有錯誤之處。在一次研討會上，寒春當面向吳冷西同志指出：“你那本書的790頁，說毛主席對中國的形勢估計得過分嚴重，說‘以階級斗爭為綱’是‘左’，是導致了文化大革命的‘路線錯誤’，你這樣寫是不對的，你應該糾正。”

當有人大講“G2”、“中美國”，大講與美國的“戰略伙伴關系”的時候，兩位革命老人堅決站在反對美國帝國主義的一邊。記得1999年12月24日在《中流》創刊10周年的座談會上，寒春十分憤慨的說：“現在沒有人說美國是帝國主義，一味吹噓美國如何發展，卻不說美國的富有是建立在發展中國家的貧窮的基礎之上的?！焙汉完栐鐖猿终J為，帝國主義就是戰爭。美國發動的伊拉克、阿富汗戰爭，就是侵略戰爭。寒春說：布什“壞得不能再壞了”。兩位革命老人認為，還是毛澤東說的對，無論帝國主義多么強大，決定戰爭勝負的不是武器、而是人民。

當中國積極申請并加入世貿組織的時候，兩位革命老人則表示反對。兩位革命老人認為中國加入世貿組織是做錯了一件事。陽早說：“世貿組織是被美國操縱的，那是個陷阱?！?/p>

當有人在“淡化革命”、“丑化革命”、“告別革命”的時候，兩位革命老人卻把革命的口號喊得更響，把革命的旗幟舉得更高，并自覺地把他們的工作和生活緊緊地與“革命”這個神圣的文字聯系在一起，包括兩位革命老人的婚姻，甚至兩位革命老人的生命。寒春在晚年還不無驕傲的對人述說，她和陽早的結合，是“因為革命而走到了一起。如果在美國，我們根本不可能結婚”。

當時下某些淺薄的知識分子鄙視工農群眾、尾巴翹到天上，否定毛澤東時代對知識分子世界觀的改造時，兩位革命老人就以自己的實際行動作出回答。他們終身不脫離勞動，不脫離勞動群眾，并自覺地學習工農群眾，與工農群眾打成一片。他們一生都在堅守著無產階級的世界觀和人生觀。

當腐敗之風在中國大地上橫行無阻、黨和國家的性質發生“和平演變”的時候，兩位革命老人始終保持無產階級和革命者的本色。正如魏巍同志所說，“在他們的身上，我們看到了另一種十分光彩的東西，就是幾十年來他們一直保持著當年延安的作風。在這點上，我可以坦率地說，比我們許多老干部還做得好，這是十分難得十分可貴的。”是啊，魏巍同志說的對，在這樣兩位革命老人面前，我們不能不感到汗顏。

當有人追求享樂主義、揮霍無度、一擲千金的時候，兩位革命老人一直過著簡樸的生活，保持艱苦奮斗的革命作風。在“吃“上，兩位革命老人的飯桌上和普通老百姓飯桌上擺的沒有什么差別。在“住”上，當一些“先富者”和官員們的房子越住越大、越住越豪華的時候，兩位革命老人卻主動不住城里的大房子，而搬到郊區幾間土里土氣的小平房。他們說：“出出進進看得見工人、農民，聽得見機器響，住在這里心里才踏實?！痹凇靶小鄙希瑖医o兩位革命老人配的專車不坐，堅持騎自行車上下班；他們的長子陽和平從美國回來，也是自己從機場打的回家，自覺地不去“享受”兩位革命老人的專車。在“醫”上，陽早去世前就囑咐家人，他去世后要把他身上安的心臟起搏器取下來，給那些安不起起搏器的心臟病人。寒春身患多種疾病，卻不肯住大醫院，她說：“醫院里一住就是幾萬塊錢，太浪費”，在衛生所看病，“幾百、上千塊錢就解決了”。

當有人甚至許多身居高位的共產黨員追逐物質待遇，鈔票越拿越多的時候，兩位革命老人卻主動提出降低并不太高的工資待遇，要求“與中國的工作人員待遇一致”，取消外國專家的“特殊化”。他們甚至給為自己家服務過的老保姆發放自制的退休證，每個月用自己的工資給她們發退休金。在我寫這篇紀念文章的時候，剛好看到一篇報道：《銀行高管年薪排行榜》。備受關注的中國14家上市銀行高管薪酬浮出水面：民生銀行行長洪崎以703.9萬元的薪酬位列榜首，最少的北京銀行行長嚴曉燕也有267萬元。上市銀行十大高管平均年薪560萬。這些拿著高薪的高管，大多還是中國共產黨黨員！我國嚴重的兩極分化和高達0.5的基尼系數，大概就是這樣形成的吧！

當有人把老婆孩子和財產（確切地說是掠奪和剝削的黑錢）轉移到美國等西方國家，被群眾嘲笑為“裸官”一族的時候，兩位革命老人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并且堅守在中國的養牛場。有人不解，問兩位革命老人 “為什么你們不回美國”時，陽早回答：“我在美國長大，深深了解美國，資本主義是癌，我們是怕癌才來找社會主義的。人和動物不同，想吃好，要舒服，這是動物的本能。人是要有理想的，崇高的理想是任何金錢都換不來的。中國現在還比較窮，同中國人民一起改變貧窮落后的面貌，這才是最有意義的呀！”寒春在《幸福何在？》一文中，談到她理解的中國革命：“站在人民之中，與大家一起改造整個社會，用雙手建立一個沒有壓迫、沒有剝削的美好而富有的新國家。”

當一些人把公有制變為私有制，把社會主義變為資本主義，把為人民服務變成為人民幣服務，把靠剝削他人過上的醉生夢死、窮奢極欲的生活當成“幸?！钡臅r候，寒春在她《幸福何在？》一文中以極大的憤慨怒斥道：“一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社會，難道是中國革命和中國人民所追求的境界嗎？”

……

這就是寒春和陽早的革命人生！這就是寒春和陽早的革命精神！

    詩人臧克家說得好：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那些資本家和他們的奴才、帝國主義和他們的走狗、修正主義和革命的叛徒們，雖然活著，其實已經死了；寒春和陽早雖然去世了，但他們還活著，永遠活在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的心中！

寒春和陽早是一面鏡子。在革命的敵人面前，他們是一面照妖鏡，照得敵人原形畢露、無處藏身；在革命的人民面前他們是一面榜樣鏡，我們每一個立志為共產主義奮斗的革命同志都要在這面鏡子面前照一照自己，找找差距，找找不足，堅定起繼續革命的決心，堅持住繼續革命的方向，做一個徹底的無產階級革命派！

（完稿于2010.6.20）

 附文：

我所認識的國際友人寒春和陽早

孫瑞林

     2004年2月1日我去拜訪一位老同志，在他家見到了1月29日《北京青年報》的一篇文章，我才知道陽早同志已于去年12月25日圣誕節那天和我們永別了?？吹竭@個消息，心情很難過。我決定去看望寒春同志。2月4日下午我邀了與寒春陽早夫婦熟識的另三位同志一起去看望她老人家。

“陽早的一生，沒有遺憾的事，為解放全人類，值得”

    她的家，也是他們的工作單位北京農機實驗站坐落在北京北郊昌平縣的一個偏僻農村——小王莊。這里交通不便，不通公共汽車，去她家，要換好幾次公共汽車，還要花5元錢從沙河坐一段“嘣嘣車”。這天，為了趕時間，我們幾人就花120元租個出租車前往。從城里出發，走高速公路，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下車，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他們生活了幾十年的農家小院，院子里有一棟六、七十年代建的五間瓦房。因為年久失修、風霜侵蝕，房子顯得十分破舊，還不如周圍農民的房子好。

    這是我第八次踏進這個小院。前七次陽早在，這一次，他走了，只有寒春一人。

    院子里靜悄悄的。幾棵高大的白楊樹，靜靜的矗立在院子周圍，似乎它們也在為失去一位尊敬的主人而默默地志哀。我輕輕地推開房門。寒春正伏案工作，似乎沒有發現我們進來。我默不做聲地走到她的身后。寒春老人正在聚精會神的記工作日志。桌子上擺著各類“牛情”統計表。日歷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英文小字。

    “寒春同志，我們來看你來了！”我的聲音驚動了她。她站起來轉過身，熱情地望著我們，笑著說：“好家伙，是你啊，我們好久不見了。歡迎，歡迎?！蔽椅罩氖郑睦镆魂嚤?。出乎我的預料，從她的表情上我并沒有發現她有什么傷感。雖然剛剛經歷了丈夫去世的精神創傷，卻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她像往常那樣，依然是那么活潑、開朗的樣子。落座后，我問：“近來身體怎么樣？”

    “馬馬虎虎吧。還可以?！?/p>

    “陽早同志去世，我們都不知道。是剛從報紙上得知的。” 我不無遺憾的說。

    “是12月25日走的，那天是圣誕節。”寒春說。

    與我同來的小張喃喃自語的說：“21日和平從美國回來，我來了，去世那天，我也不知道，我是28日才知道的。就這么悄悄的走了?！贝蠹页聊粫l也沒有說話。

    我打破沉靜：“你今年八十幾了？”

    “我八十二。陽早八十五。他是11月生，剛過?！?/p>

    “我們祝你健康長壽，祝愿你能活百歲?！?/p>

    “能干事多活幾歲可以，不能干事，活那么大歲數干啥?！彼f。

    “我看了《北京青年報》的報道，很感動。你很剛強啊。”

    她沒有聽明白我的話：“什么是剛強？”小張一旁解釋說：“就是堅強?！彼犆靼琢耍骸叭丝偸且赖?，我也是要死的。陽早的一生，沒有遺憾的事，為解放全人類，值得?！闭f完，她起身去另一間屋給我們找1月29日的《北京青年報》。

    我們默默地在客廳里等候。這個不足20平方米的簡樸而又略顯雜亂無章的客廳，既是她們夫婦會客的地方，也兼餐廳和工作間?？匆娺@些熟悉的擺設，使我回想起與陽早、寒春兩位老人交往的許多往事……

“誰能像陳永貴那樣給我再建一個大寨出來？”

    我的目光落在客廳南墻上懸掛的兩幅照片上：一幅是陳永貴的單身照片，背景是大寨；另一幅是毛主席接見陳永貴的合影?？粗掌?，我想起1999年冬天我們的一次談話中陽早說的這句話。

    他們很敬重陳永貴和大寨。認為陳永貴是“毛澤東的農民”，是個了不起的人；大寨人改天斗地的精神是中國人的榜樣。陽早對我說：“別看陳永貴文化低，但革命覺悟高，工作能力強，又堅持社會主義道路。陳永貴做報告不帶材料，一下子能談上幾個小時，并且條理清楚，一、二、三、四，頭頭是道。”他還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某省省委書記XX說，陳永貴是個農民，怎么能當副總理呢？我聽這話心里就不舒服，生氣的對他說：‘你對陳永貴不是不服氣嗎？那好，你把你們大學里最有文化的專家拿出來，看誰能像陳永貴那樣給我再建一個大寨出來，怎么樣？’他這種人不怎么樣，他對我說，毛主席搞個人獨裁，個人說了算。我說，我沒有看到過毛主席什么時候搞過獨裁，毛主席是最走群眾路線的。有一次，我聽傳說這個人要升官，我就問他是否有此事？他卻說，他到上邊做不了什么事，在這里我可以說了算?？磥硭攀仟毑谜吣?！”

“毛主席偉大”

    在她家的東墻上常年掛著毛主席像。書架上有很多毛澤東的著作。《毛澤東傳》（1949~1976）剛出版，寒春就買了一套。《毛澤東選集》1~5卷他們夫婦都讀過。我每次到他們那里，無論是什么話題，他們都不時的提起毛主席，語氣當中充滿了崇敬，稱贊“毛主席偉大”。

    當年年輕的陽早、寒春就是被毛澤東的“小米加步槍”的神話吸引到中國來的。他倆一生追求的理想其實就是毛澤東的思想和理論，毛澤東就是他們的精神偶像。

    他們曾對我說，剛到陜北時，他們就被解放區的政治和民主氣氛所陶醉，他們崇拜毛澤東，懷著極大的熱情和信心期待著創造了“小米加步槍”神話的毛澤東建立一個嶄新的社會主義國家。

    一次，香港鳳凰臺采訪寒春時，她充滿激情的說：“因為毛主席領導的這個戰爭是完全靠這個老百姓，山里頭都有老百姓，都有眼睛，都看。都給說什么什么，這就了不得。所以那個國民黨堅持他有坦克，什么都有，可是他沒有眼睛。所以他的解放軍越來越大，最后一年就把他國民黨消滅了，那時候毛主席在那兒非常非常厲害?！?/p>

    他們告訴我，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時他倆在偏僻的農村，當20天后知道時，欣喜若狂。寒春說：“好家伙，我們終于建立了一個新國家，真是了不得！”

    他們認為毛主席是繼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之后的世界工人階級最了不起的革命領袖。他們對毛主席革命的一生給予充分的肯定和高度評價。不僅對戰爭時期的毛澤東給予肯定，而且對和平建設時期、對發動文化大革命的毛澤東也給予充分肯定。他們不同意某些人的所謂毛主席“建國有功，建設有過，文革有罪”的說法，說這對毛主席不公平。他們堅定地認為，毛澤東思想就是當代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是不可替代的。

    寒春曾在一篇文章中寫道：“在延安，我逐漸懂得為什么我周圍的人如此信任和熱愛中國共產黨和毛主席，因為共產黨幫助他們組織起來，給他們指出了方向。如果沒有黨的組織和紀律，一盤散沙的人們是不可能有力量的。我還逐漸了解到，中國共產黨的誕生和發展，是中國人民100年來斗爭、犧牲和經驗的積累?！?/p>

     2002年，在我們辦的《中流》創刊十周年紀念會上，寒春用自己在中國半個多世紀的親身經歷批駁了某些人否定毛主席領導下的新中國幾十年革命與建設成就的謬論。她手里拿著事先準備好的講稿，列舉一大串新中國建設成就的數字，來說明某些人的否定和污蔑是沒有根據的，是站不住腳的。她大聲說：“在毛主席、周總理的領導下，經濟不是崩潰了，而是大大發展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她氣憤的說：“為什么有的人就相信這些假話？為什么有人那么崇拜美國，說美國如何發達，什么都好。不要忘了，美國是帝國主義！它是靠侵略、掠奪發達起來的。殖民地為什么窮？中國解放前為什么窮？毛主席、周總理領導時期我們都搞了些什么？我親眼看到的是他們相信群眾，依靠群眾，人人都有事干、有工作，看病有醫生，老人有人養，孩子能上學。中國的社會主義就是比美國好。美國有資本主義的癌?！彼Ｍ侣劽襟w能夠在這方面多向人民進行宣傳。既要批判資本主義，又要對美國人民的革命斗爭有所介紹。

“對帝國主義，中國一定要警惕”

     2000年2月的一天，我去看他們。夫婦倆都在。寒春拿出幾本美國雜志，指著雜志上的照片對我說：“最近在西雅圖開了個世貿組織會議。有130多個國家參加會議，同時又有130多個國家的人民來西雅圖反對、抗議，包括美國人民，好家伙，有5萬人，比開會的人多的多。第三世界各種各樣的人都來這里反對這個會。這是一個很大的全世界都反對美帝國主義霸權的群眾示威活動，是很有意義的。我哥哥韓丁也參加了。我哥哥可是反帝積極分子呢！”

    當我國正式加入世貿組織以后，我去他家，問他們對這件事怎么看。陽早憂心忡忡的對我說：“世貿組織是被美國操縱的，那是個陷阱，中國一定要警惕，不然會發生十分糟糕的后果?！彼f：“美國有一篇報道，說克林頓游說國會時講‘我們與中國簽訂協議，好比我的桌子上放著兩張紙，我們給中國的那張紙是一張白紙，而另一張紙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是中國給美國的。’那位美國女談判代表回美國講，中國得到的唯一好處是我們保證他們的改革開放不可改變，鞏固下來。”

    他們多次對我講，美國的政府、軍界、資本家是穿一條褲子的，他們的帝國主義本性不可能改變，中國與他們打交道，要有警惕性，不然會吃虧的。

     9·11事件不久，我問他們的看法。寒春說了兩句話：“一是遺憾。因為死了許多無辜的人，就像日本的廣島、長崎被原子彈炸死的人一樣，他們是無辜的；二是活該。美國帝國主義到處去侵略別的國家，干涉別國內政，屠殺別國人民，這次遭報復，活該！”他預測：“9·11后，美國全方位的衰敗開始了。9·11是個轉折點，有可能像羅馬帝國的衰敗那樣。現在，美國不僅在經濟上不行了，其他方面也都不行了?，F在有些國家支持它，沒道理?！?/p>

與牛相伴一生

    陽早在美國是學農的，到中國來干的是老本行，而寒春則不然，她在美國是學高能物理的，搞原子彈的專家，到中國就改了行，做起農機研制工作來。但他們非常熱愛自己的工作，并且把自己的工作與“解放全人類”聯系起來。他們為了這個崇高的理想，奉獻了自己的一生。在他們身上，真實的體現著白求恩、張思德的精神。他們從美國到延安，從延安到三邊，從三邊到西安郊區的草灘，從草灘到北京，都沒有離開艱苦的山溝。1966年，組織上為了照顧他們，讓他們從事翻譯和科研工作，并讓他們住上條件比較優越的外國專家公寓，可他們硬是不享這個“清福”，積極要求重回“牛棚”去，不久，就到了郊區養牛場。他們這種對革命事業執著的精神，很是令人欽佩。

    我與魏巍同志第一次去他家時，他們夫婦倆陪著我們參觀了他們的養牛場和他們的工作間，如數家珍般的一一向我們介紹。牛棚就是他們做實驗的工作間，擺滿了各種測試儀器和擠奶設備。在我們走近一頭生病的奶牛時，他倆駐足好一會，用手撫摸著牛的頭部，就像撫摸生病的孩子那樣。可見他們對工作的投入和對事業的傾注之深。我們參觀了陽早設計的管道式擠奶設備，寒春設計的直冷式奶罐。陽早說：我們的牛場里有300多頭牛，喂養、擠奶、測試已經全部實現機械化，最好的一頭牛日產奶62公斤，平均30公斤，年均每頭牛產奶9000多公斤，連續多年居全國之首。

“幸福何在？”

    “幸福何在？”，這是寒春1980年發表在某刊物上的文章題目。

    她在文章中寫到：“為了人民的幸福、為了人類的幸福。我情不自禁地感到自己回到了精神的家園?！?/p>

    記得有一次我贊揚他們夫婦說：“這么多年你們在中國吃苦了。”陽早打斷我的話說：“沒有吃苦。我們沒有感到吃苦。我們在中國感到很幸福！”我說：“你看你們老兩口拋棄在美國的優越生活條件，來到中國的山溝溝，一干就是50多年，你們為中國的革命和建設做出了重要貢獻。你們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中國?！焙赫f：“不，不，不，你講中國，我不同意。不完全是為了中國，我們是為了全世界，包括美國、非洲、拉丁美洲，是為全人類的解放。”我不無感慨的說：“你和陽早作為外國人這樣的愛我們的國家，可有些中國人，卻不愛我們自己的祖國。你們偉大，他們渺小?！彼f：“也不全在他們。也有其他原因?！?/p>

    他們雖然還保留著美國國籍，是純粹美國人，但他們已經中國化了；他們雖然還不是共產黨員，但他們的世界觀已經無產階級化、馬克思主義化了。他們是真正的共產主義者。

    一個人一旦樹立了無產階級世界觀，一旦有了解放全人類的遠大志向，就會把自己的物質利益看得很淡。發揚“兩個務必”，他們做到了，并且幾十年一以貫之。從他們身上和他們家里處處可以體現出來。

    對他們的簡樸生活，所有去過他們家的人，無不嘖嘖稱羨。除了睡覺的床，還有兩個已經用了幾十年的舊式沙發，兩個矮柜，三個書櫥。特別引人注目的是客廳里那個用磚頭搭起來的寫字臺，這可能是國內外專家學者中絕無僅有的。對此，陽早有幾種解釋，第一次對我說：“我們從1946年到延安至今已經搬了6次家，搬家就不想搬家具，也不想購買，而是就地取材。用院子里的磚搭塊木版就可以用嘛。”第二次對我說：“我們不追求物質，我們看重的是精神?！钡谌嗡溨C的說：“這是我們的藝術品。” 我估算，除了電視和冰箱外，他家所有家具可能不值2000元，如果賣給收舊品的，就是100元人家也不要。

     1999年12月的一天，我們一下子去了6個人。中午，負責給他們做飯的李師傅炒了菜量很少的5盤菜，多為素菜，大家都不敢下箸。爭著不足，讓著有余，最后盤子里還剩點菜，寒春把它撥到大家的碗里。她看涼拌西紅柿的盤子里還有點剩湯，就端起盤子仰頭喝了。她這個舉動，給我的印象特別深。她說：我們家有個習慣，不能剩飯、剩菜，老百姓種出來不容易，我們不能浪費。毛主席不是說過，貪污和浪費是極大的犯罪嘛。后來，為了減少他們做飯的負擔，我們每次去他們家都在路上買些凍餃子或其它熟食品帶去。

    他們這是吝嗇嗎？不是。他們在該花的錢上，是很大方的，決不吝嗇。記得吳冷西的《十年論戰》出版后，他們一下子就從我們雜志社買了十幾套合訂本送人。他們也經常用自己的錢買我們的雜志送人。陽早戲稱：“我們家是你們《中流》的中轉站。”

    他們自己這樣做，也要求孩子這樣做。他們的三個孩子都曾經被送到工廠、農村“與工農相結合”多年，兩個到農村，一個去工廠。陽早說，我們就是這樣走過來的，他們（孩子）也要走這條路。1976年后，他們的三個子女都先后回到美國讀書去了。后來在美國都從事普通職員的工作。用他們的話說，是給資本家打工。

     2000年5月26 日我去他們家，正好他們的大兒子陽和平回來探家。他那時在美國一家銀行做一般職員工作。和平對我說，他不想在美國呆下去，想到我們的雜志社幫助干點工作，同時還可以照顧父母。我說，那很好，不過，我們的雜志太小，又窮，對你來說是大材小用，更主要的是經濟上也不行。憑你的學位和英語水平，你完全可以去一家外企工作或做翻譯工作，這樣會收入多一些。和平說：“我不能光為了賺錢，那樣就沒有了方向。經濟上不要緊，我可以節省過日子。”他補充說：“我現在的女友也在中國，叫道遠，就是任重道遠的意思。我們要做共產主義的接班人?！?/p>

     2001年11月17日，我去他家，寒春剛從美國治病回來，雖然她自己說，沒有找到病因（右肩和右胸不明原因的疼痛），但看上去比陽早的身體健康狀況要好，而陽早則顯得不那么好，呼吸有困難，氣喘，說話沒氣力。陽早坐在躺椅上，旁邊擺著氧氣瓶。他很吃力的對我說起他的孫女：“她在美國上學，我要她回來?！蔽覇枺骸盀槭裁匆獙O女回來？”他說：“一是讓她回來學中文；二是讓她回來學革命；三是讓她回來學勞動?！蔽覇枺骸八约涸敢饣貋韱?？”他說：“會愿意的?！焙髞砗焊嬖V我，她孫女真的回來工作了，是山西長治張莊中學的老師。陽和平也回來一段時間，在某大學當教員。

    這老倆口，思想、說話、辦事總是離不開革命。他們的出發點和歸宿點都是革命。革命就是他們的幸福觀。

“我們對記者不感興趣”

    寒春給我們每人復印了一份的《北京青年報》，我接過報紙問：“報上寫的準確嗎？”

    “我們沒有說的話，說我說了什么什么?！彼鎺о辽?/p>

    “都哪些不是你說的呀？”我又問。

    她沒有正面回答我。

    記得我們雜志1994年第十二期發表的女作家劉朝蘭同志的文章：《在兩位“老延安”家里做客》，里邊有作者與寒春的一段對話，就談到了這個問題：

    “我是雜志社的記者……”“不，不，我們對記者不感興趣……。”劉朝蘭把她從報紙上復印下來的有關他們的報道給寒春，順便問：“你們為什么對記者訪問不感興趣？我們讀了這些報道很受感動?！焙航忉屨f：“有的記者是很好的，實事求是。有的報道不準確。還有的把自己的觀點強加于我們?！衅恼吕飳戧栐缯f過這樣一句話‘不喝奶，哪有勁干革命’。陽早不可能說這樣的話。中國工農大眾早就起來鬧革命了，他們有牛奶喝嗎？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也沒有牛奶喝??？陽早說，‘那是記者的好意，強調咱們工作的重要，不過得實事求是……?！栐缯f，‘在西安草灘農場周恩來沒有來看過我們。1971年周恩來花了7個小時同我們談話，那主要是接見從國外來訪的韓丁，我們是陪客。罷宴是有的，一共三次，都是在外地。因為跟在我們車子后面的小汽車越來越多，吃飯的場面也越來越大，我們不得不罷宴了。有一天連早飯都沒有吃。對王震同志罷宴是沒有的。我們擔任農機部顧問后，王震同志在北京飯店宴請我們。因為對一些現象看不慣，坐在王震同志身旁的寒春說了一句：‘王震同志，為什么現在不能用你南泥灣的精神搞建設呢？’”我發現，這次《北京青年報》也引用了“不喝奶，哪有勁干革命” 、“對王震同志罷宴”這兩件事，我想，寒春所說的“我們沒有說的話說我說了什么什么。”可能就是指這個吧。但她對《北京青年報》1月29日的文章總的還是滿意的。她對我說：“我不同意的話和觀點，他沒有寫?！?/p>

“農業土地減少，糧食就會減少，不能這樣搞”

    與我同去的河南老張同志問：“我從電視上看到1月18日溫家寶總理接見你們外國專家，你對他都反映些什么意見？”

    她說：“我不知道為什么，開會的時候把我安排在前邊，吃飯的時候把我安排到溫總理的身邊？”她邊說邊找出參加會議的名單，上邊排著座次。“我們進去，工作人員就把我們帶去的材料給收上去了，說是由他們轉交，可我身上還有一份就給溫總理了。是反映我們這個農機站不要搬家的材料。房地產商要搞開發，我說農業土地減少，糧食就會減少，不能這樣搞。溫總理很快就看了，問我：‘是北京市嗎？’我說是。我還說了中醫不能被西醫吃掉。學中醫的非要大學畢業干啥？能治病就行。我還講了伊拉克問題，美國就是為了石油，要控制中東?！焙簭呐f廚子里找出兩張紙給我們看，那是中央領導給她的慰問信，上寫著：“中央辦公廳來電（12月27日下午3點55分）對陽早同志的逝世表示沉痛的哀悼，請外專局向寒春同志及子女表示深切的慰問?！薄?/p>

“我想選一棵松樹給陽早樹葬”

    寒春說：“陽早對我說，‘什么都不要留。’我買了個最便宜的骨灰盒?！彼贿呎f一邊用手比畫著照骨灰盒的大小形狀。

    我問她：“準備什么時間樹葬？”她說：“再暖和些吧，到植樹的時候。”“用什么樹？”我又問。她沉吟一會說：“有沒有圣誕樹——是松樹呢？還是樅樹呢？我想選一棵松樹給陽早樹葬 ?！?/p>

    我們幾個人同聲說：這好辦，到時候，你告訴我們，我們大家來辦。

    結束語：毛主席在《紀念白求恩》一文中說白求恩“一個外國人，毫無利己的動機，把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當作他自己的事業，這是什么精神？這是國際主義的精神，這是共產主義的精神，每一個中國共產黨員都要學習這種精神?！蔽矣X得把毛主席的這番話用在陽早、寒春同志身上，也是完全合適的。

    向陽早、寒春同志學習！

   （完稿于2004年2月6日）

（《環球視野》2004年2月26日第15期）

向寒春陽早同志學習

孫瑞林

陽早、寒春同志是來自美國的兩位國際友人。他們于上個世紀四十年代不遠萬里來到中國，支援中國人民的解放戰爭。新中國成立后，他們又積極投身到我國的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中來。在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斗爭歲月里，他們殫精竭慮，茹苦含辛，為中國人民的革命和建設事業，做出了杰出的貢獻，多次受到毛澤東、周恩來鞥黨和國家領導人親切接見與高度稱贊。

2003年12月25日陽早同志不幸在北京逝世，享年85歲。

2010年6月8日寒春同志也離開了我們，享年89歲。

六十五年前毛主席在延安發表了著名的《紀念白求恩》的文章。六十年多年來，白求恩精神傳遍祖國大地，極大的教育與鼓舞了中國人民。

什么是白求恩精神？毛主席在《紀念白求恩》的文章中說了兩條：一個是國際主義的精神，一個是共產主義的精神。毛主席說的這“兩個精神”在陽早和寒春同志身上有著充分的體現。他們就是當代的白求恩。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

學習他們的這“兩個精神”，對于我們的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沒有這“兩個精神”，我們就不能在社會主義大道上繼續前進。

共產黨人必須要講國際主義。毛主席當年說“資本主義國家的無產階級要擁護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解放斗爭，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無產階級要擁護資本主義國家的無產階級的解放斗爭，世界革命才能勝利?！边@就是說，各國人民的革命斗爭要互相擁護、互相支援。這就是國際主義精神。

我們不能不指出的是，一個時期以來，我們有的同志對這個問題淡漠了，而那些資產階級自由化的人士們，則與國際主義精神背道而馳。他們崇拜美國的資本主義，甚至賣身投靠；他們反對社會主義，主張資本主義，甚至甘當帝國主義的走狗。余杰、劉曉波之流就是這樣的人。請看：“今夜，我們是美國人。愿上帝保佑美國！” 要“改變人種”，要“解散中國”，要“做三百年殖民地！”“假如上帝要我選擇一個降生之處，我會選擇哪里呢？……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美國?！边@就是他們要做美國帝國主義的走狗嘴臉！他們也講“擁護”與“支援”，而他們“擁護”與“支援”的對象是帝國主義和資本主義；他們也講“國際主義”，他們的“國際主義”是資本主義的“國際主義”。

毛主席在講到國際主義時說：“白求恩同志是實踐了這一條列寧主義路線的。我們中國共產黨員也要實踐這一條路線。我們要和一切資本主義國家的無產階級聯合起來，要和日本的、英國的、美國的、德國的、意大利的以及一切資本主義國家的無產階級聯合起來，才能打倒帝國主義，解放我們的民族和人民，解放世界的民族和人民。這就是我們的國際主義，這就是我們用以反對狹隘民族主義和狹隘愛國主義的國際主義?！痹诮裉?，在帝國主義、霸權主義肆虐的今天，毛主席的這個教導更具有重要意義。

再說共產主義精神。毛主席說的“毫無利己”的精神就是共產主義精神。前幾年出了一本書，叫《審視中學語文教育》，該書就公開與毛主席提倡的這個精神唱反調，作者錢里群認為，主張“毫無利己”就是“殺人”。還有一本書叫《毋忘“我”》，作者是劉軍寧先生，他說：“提出‘忘我’是對自己生命價值的作賤，是對他人的嘲弄……無‘我’的人是不思考、不感覺、不判斷的人?！边@些人的著作是旗幟鮮明地反對共產主義精神的。他們是主張“利己主義”、“個人主義”的，并且認為是天經地義的。按著他們的邏輯，不僅共產主義精神、共產主義理想，就是共產黨本身也是不應該存在的。

什么是意識形態領域里的階級斗爭？這就是。這些資產階級的意識形態你不叫他反映出來是不行的。問題的關鍵是當他們反映出來的時候，我們如何對待，是聽之任之呢？還是必須進行批判與斗爭呢 ？我們想，答案應當是后者，而不是前者。

詩人臧克家說的好：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那些帝國主義的走狗們，雖然活著，其實已經死了；陽早同志走了，但他還活著。

陽早、寒春同志在中國人民心中永遠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p>

 (《環球視野》2004年第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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