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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島落日 第一章 (5-6)蔣介石飛到重慶 蔣介石下令逮捕劉文輝等人

王先金 · 2010-05-23 · 來源:烏有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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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 島 落 日  

         蔣介石與民國大佬的黃昏歲月  

                     王先金 編著  

               第一章 蔣介石永別大陸 (5)   

                      蔣介石飛到重慶  

    1949年1月21日,蔣介石發表“引退”聲明,隨后登上美齡號專機回了奉化老家。蔣介石前腳出門,李宗仁后腳登基。  

    李宗仁當了一陣代總統后,不但企盼與共產黨“隔江而治”的圖謀失敗,而且南京、上海、武漢相繼失守。1949年7月16日,蔣介石突然飛抵廣州,在梅花村召開中常會,大興問罪之師。會后組成了由蔣介石、李宗仁分別擔任正、副主席,由居正、于右任、何應欽、張群、閻錫山、吳鐵城、朱家驊、吳忠信、陳立夫擔任委員的“非常委員會”,臨時主持戰時事務。該委員會成立,標志著幕后操縱政局的蔣介石已走到臺前。  

    7月23日,蔣介石在廈門召開軍事會議,布置福(州)、廈(門)防務,設立東南長官公署,意欲固守沿海據點,確保臺灣安全。李宗仁另有想法,以為當務之急是經營兩廣。會議期間兩人發生爭執,毫無結果,李宗仁又去試探美國政府的態度。8月5日,美國發表了中美關系白皮書;13日,美國太平洋艦隊司令白吉爾向白崇禧表示,李總統能來廣州,美方將負責一切補給品,于是激起了李宗仁的萬丈雄心。最后,仍然抵不住蔣介石的干擾,又中途歇肩。為此,李宗仁負氣去了昆明,此時國民黨政府已從廣州遷到重慶,使得府院重新處于身首異地的困境。  

    這時,陳立夫當機立斷,以個人的名義給蔣介石發了一封電報,呼吁蔣介石復出。蔣介石收到電報后,回復很快,表示為黨國安危所計,即來重慶。  

11月14日,桂林被解放軍攻占后,蔣介石自臺灣飛抵重慶,接過了李宗仁撂下的爛攤子,仍然沒有起死回生的辦法。行前一日蔣介石在日記中寫道:“德鄰飛桂后,閃避不回重慶行都,整個政府形同瓦解。軍民惶惑,國難已到最后關頭。不管李之心理行動如何,余不能不先飛渝,主持殘局。”  

蔣介石此行除為“主持殘局”,也是調虎離山之計,把共軍牽制在中國西部以緩和對臺灣的威脅。  

  1949年10月間,西北的銀川、西寧,南方的廣州相繼解放,戰爭重心移至西南。國民黨宋希濂、羅廣文、郭汝瑰等部向川東南集結,胡宗南部向川北集結。劉文輝正在雅安進行各項準備工作,忽然接到周恩來來電:大軍行將西指,希望積極準備,相機配合,不宜過早行動,招致不必要的損失。  

    此時,中共中央批示張志和,要川盟在四川、西康早做準備,不讓殘敵安全南逃。必要時,還可以動員西康民間武裝進入成都平原,協助解放軍消滅蔣、胡、王軍隊。  

    張志和與劉文輝兩人決定:劉文輝負責領導策動鄧錫侯、潘文華及川康軍隊,配合解放軍解決反動軍隊;張志和則在雅安抓緊武裝群眾的工作,相機配合解放軍。  

  劉文輝重新部署軍政,團結漢藏人民,作好軍事準備。他自己則率領部分工作人員,常住成都,與蔣介石周旋。他到成都后,經常與鄧錫侯、潘文華、鄧漢祥等人在他的玉沙街家里密談。  

  1949年11月,蔣幫的黨國要人紛紛逃來成都。中統特務頭子季源溥,保密局特務頭子毛人鳳,在川康特務頭目的陪同下,以禮節性拜訪的姿態,穿梭似的來方正街。街頭巷尾大批便衣特務輪班守候監視,一連武裝憲兵調駐劉宅對門。保密局西南區區長徐遠舉在附近的一幢神秘的建筑里進進出出,親臨指揮。劉文輝為了安全,也暗中調兩連衛兵駐進自己的寓所。  

    1949年上半年,國民黨戰場局勢急轉直下,繼華北之后,南方各大城市南京、上海、廣州、武漢、開封、鄭州、太原、西安相繼失守。為了挽回局勢,10月,蔣介石偕蔣經國一行由臺灣飛回重慶坐鎮指揮。但一個多月后,人民解放軍“二野”部隊大軍壓境,直抵嘉陵江,并向重慶白市驛機場插來。因為蔣介石的專機“美齡號”正停泊在這里。  

    為防川軍不穩,胡宗南派第一師由陜南急馳重慶,作為蔣介石父子的警衛部隊,尤其要保衛白市鐸機場,以免“美齡號”被共軍俘獲。  

    11月29日,重慶近郊發生激戰,入夜10點左右,蔣介石的林園官邸已聞槍聲,兵工廠也爆炸了,蔣介石父子離開官邸,倉皇中驅車前往機場。途中人車擁擠,車鳴一片,蔣介石父子及隨員下車步行。第一師官兵開道,擠出重圍,才坐上吉普車急馳白市鐸機場。  

    這時,白市驛機場周邊,正遭受人民解放軍猛烈進攻。機場守軍師長趙仁親率一團死守,雙方拚死爭奪機場。  

    這時,“美齡號”專機早已發動,俟蔣介石一行登上飛機,立即騰空而起,向成都飛去。30日飛抵成都。  

    在機場前沿指揮的趙仁師長,被彈片擊中腹部,在突圍途中因失血過多死亡。  

    趙仁,陸軍軍官學校十期騎兵科畢業,陜西人。在這次保衛機場的戰斗中,為蔣介石座機飛離戰場爭取了時間。否則,“美齡號”連同蔣氏父子很可成了共軍的俘虜了。  

  1949年11月30日,重慶解放,蔣介石倉惶逃到成都,一頭扎入北校場中央軍校,開始盤算新的戰略計劃。當時有三種設想:一是退守云南;二是固守川西;三是撤到西康。  

    12月1日下午3時,蔣介石通知川康軍政首腦,到北校場中央軍校開會。劉文輝到那里時,張群、熊克武、鄧錫侯、王陵基、王纘緒、向傳義等人已先來了。蔣介石大講戰局,又講了他的三種設想,最后說:“四川是抗戰勝利的發祥地,有了四川朋友的支持就有辦法,只要四川朋友與我精誠合作,我們就一定能取得川西決戰的勝利。”  

  盡管老蔣振振有詞地描畫未來,說得飛沫四濺,在座的人都默不作聲,空氣沉悶。因為聽者心里都明白,大勢已去,再作努力,徒勞而已。  

  有一位老人用低沉的聲音說:“成都是文化名城,千年古都。如果在川西決戰,不免毀之于一旦。再說川西平原,無險可守,如遭共軍包圍,則進退失據,于我不利,不如轉移在川康邊境最后一戰,方有回旋余地。”  

  坐在蔣介石一旁的王陵基,習慣地摸摸鼻梁上的眼鏡,說:“川西平原決戰是總裁的英明決策,于我機械化部隊有利,陵基愿為先鋒。再說,我川東諸部元氣未傷,胡宗南部完整無缺,川康部隊地勢熟悉,軍需后勤準備充分,更重要的有總裁親臨指揮。鹿死誰手,尚難預料。我們不應該如此悲觀。如果棄城他謀,無異趨害避利,實為兵家所不敢。”他一說完望著蔣介石,蔣介石不住地“唔唔”點頭。  

  在座的發言都完了,蔣介石直盯盯望著劉文輝。劉文輝從容不迫地說:“我們都是一偏之見,委員長總攬全局,你怎么說我們怎么辦就是了。”  

  蔣介石好象一塊石頭落了地,放心地點點頭:“好,好,就這樣吧。岳軍再與諸兄從長計議。”  

                   蔣介石從重慶逃到成都  

                 胡宗南“二闖林園”  

1949年5月,國民政府已經撤退,國防部命令胡宗南撤出西安。5月到漢中,胡宗南認為四川仍很完整,主力部隊應該下四川,穩定川局,代總統李宗仁堅決不允。在漢中待了近半年時光,終于奉蔣介石的命令下四川時,局勢已經無力回天。胡宗南感喟說:“現在要我下四川為時已晚,大部隊入川,無異等著被共軍甕中捉鱉。”蔣介石不斷從重慶打長途電話到漢中,想直接找胡宗南講話,胡宗南一反常態,始終避而不接電話。俞濟時奉蔣命,連打三次電話,胡宗南出于無奈接了電話。“總裁有令,你馬上帶部隊下四川。”  

                                              胡宗南接到此令,非常苦惱。他在會議上告訴高級將領:“現在把大部隊帶進四川,戰略上將陷于完全不利的地位,會被共軍圍而殲之;日后,人家會說是我胡某人丟掉大陸的!”參謀長羅列起立說:“我們不下去也不行,如果我們不入川,蔣先生必成共軍俘虜,你胡某人的責任更大!”最后胡宗南流著眼淚,勉強按照命令進入四川。  

    1949年11月28日,一架“美齡號C46”型專機降落在炮火震撼的山城重慶。全副武裝身披黑色防彈大氅的國民黨最高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介石、全副武裝身著將校呢制服裝的國民革命軍總參謀長顧祝同、全副武裝身著將校呢制服的西南軍政長官公署副長官錢大鈞和國民黨臺灣省黨部中將主委蔣經國,下了飛機,出現在幾千將士的眼前。蔣介石蹬著墨黑色高統皮靴,緊鎖眉目,在隨從的擁戴下,穿過衛隊,大踏步來到刀槍林立的敢死隊前。  

    “敬禮!”幾千將士步調一致。  

    蔣介石沒有講話,沒有揮手。晨風習習,大氅飄飄,他對敢死隊注目少頃,從左到右開始大步檢閱。此時此刻,在距戰場僅有幾公里的機場閱兵,倒還真有些拿破侖、希特勒當年運籌帷幄臨危不懼的大將風范。蔣介石閱兵很快完畢,按照預定計劃,敢死隊將奔赴外圍戰場。  

    一到住地,蔣介石就對毛人鳳說:“在我們撤出重慶前,你要將重慶的各兵工廠、水電廠、廣播大廈及飛機場等大型建筑物破壞掉,決不能留給共軍。”  

    廣州撤退時,廣州衛戌總司令李及蘭對廣州的建筑和空軍物資,破壞不徹底,致空軍三千多噸物資都未破壞,被共軍得去了,蔣介石極為震怒。  

    11月30日天明,蔣介石起飛去成都時,解放軍距重慶白市驛機場僅十公里了。飛機起飛后,蔣介石聽到了機場上幾聲爆炸聲,他滿意了,毛人鳳執行他的命令,把幾架待修的飛機炸毀了。  

    蔣介石從重慶逃到成都,住在中央軍校內。他對顧祝同說:“顧總長!給胡宗南發報,勿要與劉文輝任何沖突……”  

    蔣介石的眼光暗淡下來,又于心不甘地轉向遠方。他想起了11月16日在林園官邸召開最高軍事會議的情形……  

    顧祝同在作軍事報告:“……烏江防線垮了,無異于打開了川東門戶!川南一線失守,無異于洞開側冀之窗!貴陽丟了,重慶危急,北線賀龍又兵分數路:由秦嶺要隘沿川陜公路南下,由康縣略陽鉗擊廣元;由漳縣岷縣斜趨武都;由周至沿漢中古道向南推進!”  

    形勢異常嚴重,大廳里靜得可怕。顧祝同報告完畢,請蔣委員長作訓示。  

    蔣介石沒有立即發話,依然坐在條形軍事會議桌子的上首中央,緊抿微翹的上唇,兩手交叉,略靠坐椅。這是他居高臨下的會議習慣。戰場吃緊,干將莫測。他在探測每一位將領而每一位遇上這樣的目光,就連他最得意的黃埔學生胡宗南、戴笠,都懼怕三分。  

    突然,蔣介石聲色俱厲吐出二字:“命令!”  

    刷!所有將領挺胸站立。  

    蔣介石作出了意外的裁決:  

    一、川北區由胡宗南統轄;二、川東區由孫震統轄;三、川中區由楊森統轄;四、川西區由王陵基統轄。令蔣經國持手喻、黃金赴宋希濂陣線恩威并施,以穩住陣腳;令四十四軍陳春霖部、貴州綏靖公署與宋希濂部協同作戰,堵擊“劉鄧”;令一O一師破壞大巴山通向陜南要道;令孫震部破壞大巴山通向陜西、湖北要道,構置障礙;令第四補給區……令保密局西南特區區長徐遠舉……重慶會戰;川西決戰!  

    一小時后會議結束,各將領不敢多言,唯獨胡宗南留下了。  

    這是一間幽深的暗室,四周是特殊的隔音材料。胡宗南惶惑片刻,坐在蔣介石身旁,小心翼翼地說:“校長,恕學生斗膽直言,學生還是先前的認為:目前不宜在重慶決戰和在川西與共軍決戰。依學生愚見,當前的主要戰略,是盡快退兵滇西,攻占西康,消滅劉文輝部!”  

    “為什么?”蔣介石輕輕地挑起了眉毛。  

    胡宗南說:“川東一戰,宋希濂垮了,共軍數倍于我,陳長官和湯恩伯又遠在臺灣,大陸之國軍主力,就剩學生的三個兵團了。”  

    “怎么,你怕啦?”  

    “不,校長。”胡宗南連忙回答,“學生自跟隨校長東征北戰,大小戰數以百計,無不在校長的英明指揮下,殺身成仁,報效黨國!”  

    蔣介石慢慢地端起了茶幾上的涼開水,微微地呷上一口,思索了一會。  

    蔣介石忽然“啪”地一聲喝道:“放肆!”  

    “啪!”胡宗南起立兩腳相并,挺胸俯首小聲回答:“學生不敢!”  

    “胡宗南啊胡宗南,”蔣介石從沙發上撐起身來,怒氣沖沖地連聲說,“你好糊涂,好糊涂!重慶會戰是當務之急,川西決戰更是勢在必行,怎可說是正中共軍下懷?劉文輝是大軍閥、大地主、大資本家,我們反共的利益是一致的!一俟共軍打到了家門,他這個川康地區的土皇帝,哼……你知道什么叫做‘狗急跳墻’?”  

    “校長……”胡宗南抬頭。  

    “你勿要說了!”蔣介石心煩意亂地胡亂揮手,“你勿要說了!我決定了的事,你勿要說了!哼……強辯,強辯!”他拉開暗石門,“砰”地一聲,給胡宗南留下了死寂般的專橫!  

    ……  

    現在重慶已被共軍攻占了!國軍在大規模向成都撤退。沿成渝公路和長江兩岸,已經不分晝和夜了,到處是兵敗如山倒的混亂場面。  

    劉、賀大軍的滾滾巨輪從三面推壓過來,川西一片慌亂,國軍處于空前的絕望之中。叫蔣介石怎能不傷神?  

    成都還處在戰前的靜謐之中。  

    胡宗南“二闖林園”傳為佳話,但是,老蔣不采納胡宗南的計劃,又使朝野上下感嘆紛紛。胡宗南面色陰郁,跨進了駐在昭覺寺第三軍臨時軍部大殿。  

              蔣介石想復職總統  張群當說客  

        第二天,張群來到劉文輝家里。劉文輝把張群迎進客廳,即打電話給鄧漢祥,約他前來,三人一起談。  

  在鄧漢祥來了之后,張群問劉文輝:“自乾,蔣先生要聽聽川康朋友的意見,他在這時復總統職是否適宜?”

  劉文輝笑而不答。張群接著說:“有人建議說這時復職,可以安定人心,鼓舞士氣;又有人說,待川西決戰取勝后復職方好。你覺得哪個辦法適當?”他接著又說:“王方舟(王陵基字)也搞得實在不成樣子,蔣先生也深知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早就決定要撤換他,只是忙于軍事,也就擱下來了。現在蔣先生又提起這件事,你看誰繼任他的省主席為宜?”  

          張  群                劉文輝正要開口應付幾句,張群接著又單刀直入地問:“蔣先生還要聽聽你們對川西決戰,自乾和晉康(鄧錫侯字)部隊如何配合胡宗南作戰的意見。蔣先生還等著我向他匯報。”  

  劉文輝推鄧漢祥先談。鄧用平靜的口氣說:“蔣先生復不復職,漢祥認為不僅要看國內需不需要,還要看國際上有沒有必要。至于說到王方舟的省主席,到了今天,換不換他的省主席已無關大局,換如此,不換也如此,所謂船已下灘,這時再來談這件事,已經晚了。”張群知道川康軍人有此憤懣,只好默不作聲。  

  鄧漢祥又說:“談到川西壩子作戰,究竟能夠使用的部隊有好多,戰斗力有好大?能征慣戰的將領是誰?善挽狂瀾者是誰?這只有蔣先生才能了如指掌,更非局外人所能妄議。至于自乾、晉康兩部如何配合,連日來我們正在商議……”  

  鄧漢祥的話說到這里,劉文輝怕他言多有失,便接過去說:“蔣先生復不復職,王方舟撤不撤換,剛才鳴階(鄧漢祥字)談得對。我沒有別的什么意見。我認為當前重要的是軍事。仗打不贏,一切都是空話。今天只有全靠胡宗南這張‘王牌’了,其余的全不抵事。”頓了一頓,又說,“我和晉康的部隊有好大的戰斗力,你是清楚的。唉!過去蔣先生對于雜牌部隊‘打死敵軍除外患,打死我軍除內亂’;事到如今,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們力量有限啊!”  

  張群聽到劉文輝發牢騷,心里很不高興,又不好發作。劉文輝把話頭一轉:“不過我們還是以大局為重,以前的事就再不計較了。請你轉告蔣先生,我劉文輝只要還剩一兵一卒,也要拚下去的。”張群聽到這里,頻頻點頭。可是,劉文輝末了又說;“岳軍先生,你是知道我的情況的。二十四軍分散駐在康、寧、雅三地,縱橫數千里,交通不便,集結不易,要在翻山越嶺中徒步行軍,非要一兩個月集中不起來,怕的是遠水不救近火。”  

  張群走后,劉文輝預料到蔣介石決不會這樣就善罷甘休。  

  第二天,快到晚間九點鐘了,鄧漢祥來到劉文輝家,神色略顯緊張地說:“前一個小時,張岳軍約我到商業街勵志社去談話。他要我和熊錦帆(能克武字)、向傳義、你和鄧晉康的家屬先到臺灣去。同時還要你和晉康與胡宗南同署辦公,一起指揮作戰。要我把這個意見轉告,還說這是蔣介石的意思。”  

  劉文輝立即邀鄧錫侯、熊克武、向傳義來共同商量。鄧漢祥把張群的話轉達后,熊克武老淚縱橫,氣不能平。  

  向傳義說:“我曾在三軍聯合辦事處時期對共產黨唱過紅臉,只有到臺灣去作寓公了。”  

  劉文輝說:“共產黨有共產黨的政策。舊仇宿怨要算的確也算不清。但是人家著重的是看現在而不是看過去。你向二哥枉為四川全省民意機關的領袖,平時當議長,四川有事,不能就拍拍屁股走了呀!”  

  張群轉過身來問:“那與胡宗南同署辦公,協同作戰,你們又怎么說?”  

  鄧漢祥接過去說:“這件事很簡單嘛,蔣先生要劉鄧如何配合胡宗南作戰,蔣先生下命令就行了。如果要做得周到一點,可約胡宗南、顧墨三(顧祝同字,此時任蔣幫西南軍政長官)與自乾、晉康先商定一個作戰計劃,然后再請蔣先生下命令,這就更好。”  

  張群沉吟不語,似難下決斷。最后,張群拿起電話找胡宗南,看他的神氣,很可能把劉文輝交給胡宗南,以合署辦公為名,把劉文輝扣起來。幸好,胡宗南那天去綿陽沒有回來。張群只好對劉文輝說:“等我約好胡宗南再通知你來開會。”  

  劉文輝和鄧漢祥如釋重負地從勵志社出來,就直接到慶云西街鄧錫侯家里,三個人關起門來研究下一步棋怎么走。  

    第二天,劉文輝和鄧漢祥被張群叫了去。當張群要他談談自己的打算時,劉文輝說:“我一定跟隨蔣總裁,配合胡長官,與共軍戰至一兵一卒。”  

  張群聽了很高興,他把劉文輝的肩頭一拍:“自乾今晚說的是真心話。”回頭又意味深長地向胡宗南說:“這回你該放心了吧?”  

  激烈的爭論就到此結束。大家來到酒席筵前,把酒敘舊。待到酒醉飯飽,已是午夜時分了。  

  第二天晚上八點鐘左右,張群突然來到劉文輝家里,搞突擊觀察。當他看到劉文輝正在和鐘體乾談話,座上并無別人,這才心平氣和地說:“我明早飛昆明,一兩天就要轉來。”接著又以低沉的聲音說:“形勢是嚴重的。我們多年共事,希望你和晉康貫徹始終,共支危局。國家有辦法,個人也有辦法。萬一不成,要走將來我們一起走。”  

  劉文輝說:“胡宗南、王陵基這兩位朋友,對我和晉康誤會很深,你是我們的‘護身符’,有你在當然沒有問題,你走了,我擔心他們會不會開玩笑?”  

  張群硬打包票:“哪里有這種事!決不會,用不著惑疑。”臨別時,張群再三叮囑劉文輝。  

    有一天,蔣介石請劉文輝、鄧錫侯、熊克武、白傳義等川康將領吃飯,提出要他們把家眷送到臺灣去,以免后顧之擾,大家答應了,事后卻沒有絲毫動靜。  

    又有一天,蔣介石召集開會,不知是先有約定,還是臨時串通,一個也不來照面。老蔣找到劉文輝,對他說:“人與人是要講感情的,你做了我多年部屬,就算我今天死了,你也要來送葬呀!”劉文輝屏著氣息,一直不吱聲。  

    當天晚上,陳立夫去軍校,發現蔣介石的情緒極壞,見了陳立夫就說:“今天真奇怪,我召集軍事將領開會,大家都不來了。”陳立夫預感到要出事,馬上對蔣說:“情況已十分危急,這些人可能要對總統不利,還是速作打算為好。”接著,他問蔣介石下一步怎么辦,蔣說:“你和閻院長先飛臺灣,我準備去西康。”當時,胡宗南率部奉調西康,以實施蔣介石的所謂戰略計劃。陳立夫覺得危險,馬上說:“總統不能去那里。”“為什么?”蔣介石似有不解。  

    陳立夫說:“總統若到西康,胡宗南軍隊到達者僅兩團人,人生地疏,而劉文輝在那里已搞了十幾年,他如在機場請總統訓話,再來一次西安事變的翻版怎么辦呢?”  

    蔣介石面色凝重起來,沉吟片刻后說:“那我去云南好了。”  

    陳立夫又說:“盧漢也靠不住,云南絕對去不得。”蔣介石在陳立夫的勸阻下,打消了念頭,改派張群赴昆明,結果被盧漢扣留。幾天后,云南正式宣布起義。  

           孤 島 落 日  

         蔣介石與民國大佬的黃昏歲月  

                     王先金 編著  

               第一章 蔣介石永別大陸 (6)   

               蔣介石下令逮捕劉文輝等人  

              蔣介石昏了過去  

    胡宗南離開了麗娜小姐,來到官邸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了。蔣介石依然在住宅里徘徊。見胡宗南到達,便隱起往日的倦容請學生入座。不一會兒,毛人鳳也來了。  

                                            蔣介石說:“叫你們來,是商談明日的行動計劃。明日有許多事要我們去做,啊,許多。張長官飛昆明完成使命之后,要即行飛臺灣掌握全盤。宗南啊,長官公署準備是顧總長兼任長官,你為副長官兼參謀長。大陸國軍的八個兵團,我交與你直接指揮。具體人事調配嘛,明日,在最高軍事防務會上再宣布吧。”蔣介石停頓,轉向毛人鳳:“中央準備:逮捕首批反對中央的川康人員劉文輝、鄧錫侯、熊克武,明日下午四時,到會后立即逮捕,由你親自押往臺灣。二十四軍、九十五軍駐蓉部隊,圍而勿殲,讓他們戴罪立功。還有許多待定國策,張長官復電后,再作計議。”           劉 文 輝  

    第二天,最高軍事防務會議如期召開。蔣介石當眾宣布了包括改組長官公署的人事調配:王纘緒、唐式遵為第一、第二兩路反共游擊總司令,盛文為成都防衛總司令......  

會議開到下午四點四十五分,準備逮捕的首批人員還沒到會。一會兒,侍從室主任陳希曾帶著侍從室人員匆匆返回。蔣介石步入休息間,還沒入座,陳希曾就迫不及待地報告:“先生,劉文輝、鄧錫侯在早晨一點二十五分至一點三十六分之間向彭縣匿逃!據查實,是利用張長官的座車,通過一O一號陣地哨卡逃走的!”   

    “啪!”杯子摔在朱漆地板上。“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陳希曾又重復了一遍。  

    臉色驟然煞白,蔣介石心亂如麻。他失算了,他也有失算的時候!他感到上當受騙的恥辱像千萬只毒蝎在血管里拚命沖闖,啃噬他的細胞。他一陣暈眩,踉踉蹌蹌來到會議廳外側的第三間休息室內,閉目坐下。  

    秘書主任匆匆走進:“先生,張長官急電!”  

    蔣介石沒有睜開眼睛,只是上眼皮動了一動:“念。”  

    “盧漢拒絕中央移昆,聲稱:云南邊疆民窮財盡,恐有負中央厚望;況且云南黎民不會同意,云云。”  

    蔣介石有氣無力:“給張長官復電:放棄,速帶第八軍李彌、二十六軍余程萬、九十三軍龍澤匯軍長即行飛蓉,領受中央命令。”  

    到了第二天,劉文輝、鄧錫侯秘密潛離的消息象一顆重磅炸彈震動了川西。詢問電、討伐電、建議立刻遷都的電文像漫天的雪花飛向了北較場。北較場成了旋渦的中心。蔣介石渡過了一個痛徹的夜晚之后,蒼老了許多。  

    又忙碌了一整天,臨近黃昏,蔣介石和胡宗南才從緊張的指揮部解脫出來,疲憊不堪地回到官邸,休息吃飯。  

    現在校長和學生面對面坐著。大圓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但二人都感到嘴里無味,心思不在佳肴中。  

    他蔣介石怎么會走錯這步棋呢?不不,他沒有錯,都是這幫拿著黨國的俸祿,不為黨國效力的家伙!是他們出賣了他!像出賣犧口一樣地出賣了他!可憎!可憎!他甚至懷疑,面對面坐的這位學生,會不會也在哪一個早晨落井下石?他不是極力反對決戰,現在又為啥不啃聲了?蔣介石生性孤僻、多疑,長期養成的風聲鶴唳的警覺,使他懷疑現在的一切!他忽然變得震怒、悲愴。他對著門外大喊一聲“拿威士忌!”從來滴酒不沾的校長要喝“威士忌”?胡宗南震懾了。  

    人說,“樹倒猢猻散”!就在蔣介石內外交困的時候,鳳凰山機場一片混亂。閻錫山、陳立夫跨上了自己的專機,朱家驊、邱昌謂擠進了座機。一時間,上行下效,沒有專機的搭乘專機,搭不上專機的對空軍打條子。暮色蒼茫,喧嘩聲響成一片。而王陵基既不搭機,也不賴臉,此刻正是他發財的時節。  

    “委座,行政院今晚飛臺,是你的意思嗎?”顧祝同得到了消息,匆匆趕來蔣介石官邸。他記得,是叫閻、陳二人完成了使命,再行飛臺。  

    蔣介石驚異:“沒有嘛,我何時有過今晚飛臺的意思?”  

    顧祝同把白手套一摔:“太不像話了,憲兵司令部向我報告:機場上,妻兒老小爭得打架!”  

    蔣介石聽罷,猛拍桌面憤然而起。  

    “還有,王陵基說,紙幣膨脹,民怨甚大。閻錫山撥了黃金一萬一千五百兩兌換,其余的,私飽中囊!”  

    “有這等事?”  

    顧祝同眼臉下垂,微微一笑:“請委座明察。”  

    蔣介石又一拍桌子:“娘希皮!這群虧空黨國的蛀蟲!”  

    這當兒,秘書室主任跨進客廳,急道:“先生,第八軍軍長李彌急電!”  

    “李彌急電?”蔣介石一怔,“念。”  

    “張長官在昆被盧漢扣留,卑職無航空陸戰部隊,部隊近日無法抵達昆明,急電委座告急!”  

    “什么什么?”蔣介石大驚,連顧祝同和胡宗南也懷疑是錯了。張群這次到昆明才幾個小時光景。  

    秘書室主任又重復念了一遍電文。  

    蔣介石眼前一黑,一個踉蹌倒向沙發。  

    顧祝同和胡宗南慌了手腳,一面扶平蔣介石,一面驚呼陳希曾。剎時間,官邸大亂。保健醫官來了,蔣經國太子來了,陳希曾帶著黃埔系親信都來了。蔣介石暈厥當然是一時的。幾分鐘后,他臉色蒼白地死而復蘇。  

    室內的人都退下去了,只剩下忠心耿耿的胡宗南。“校長,今天是十二月八日,離共軍逼近成都,還有十一、二天的時間,若改變計劃,國軍之大部……還來得及。”  

    蔣介石已經仰坐在沙發上,兩手懷抱小腹,目光平靜地、呆滯地盯著遠方。遠方,遠方是什么呢?殘空落葉,枯木蕭蕭。他這時才發現,形勢的發展與過去的設想相差太遠。他原本是想借助劉文輝的勢力去對付共產黨,再利用胡宗南集團去重振軍威。唉,不曾想,事與愿違,蒼天負他。他現在面臨的是想收拾而又不可收拾的爛攤子!要么改變計劃,及時剎車退出險境。可這不等于證明他錯了么?他怎么會有錯呢?他日后怎么去招呼三軍呢?要么堅持到底……只是,這樣太沒感情,太沒良心了。  

    事已致此,他也管不了那許多了。于是,一個嶄新的計劃重新形成,替死鬼由胡宗南取代了劉文輝。  

    蔣介石睜開了眼睛,和藹地而又奈何不得地說:“宗南啊,你勿要再使我傷腦筋了,決戰是中央大計,一個劉文輝跑了,還有幾十萬大軍嘛,你有幾十萬大軍,各地也還有幾十萬大軍嘛!地球會因少了一個劉文輝,就停止轉動了么?李彌很快會解決盧漢。解決了盧漢,云南的部隊就會全部增援你的嘛!”  

    胡宗南真不敢相信,在這樣險惡的局勢下,校長居然還這樣對待他!他用陌生的眼光打量著校長,他的淚水快要滾落下來了:“校長……”  

    不等胡宗南落出淚來,蔣介石高聲壓住他說:“怎么,你還硬要逼我?”說罷起身離去。  

    胡宗南咬緊牙關,只覺得天在旋,地在轉,滾燙的淚水在眼框內翻騰。他估計錯了,他已經沒有回天之力,就象一個正常的人面對瘋子!他不能再說什么,他目前應做的是讓這個昏庸的老人盡快地走,走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國軍啊,幾十萬國軍的身家性命……  

一切只能靠他,靠他胡宗南自己了!  

                    三次秘密的“捉蔣行動”  

                        一、代號“大霧初降”  

    1949年11月,毛澤東聲東擊西,巧妙地把蔣介石的主力部隊調往川北,而后命令劉鄧大軍從川東發起攻勢。蔣介石坐不住了,親自飛抵重慶坐鎮指揮。  

    蔣介石的臨時府邸就在重慶西郊山洞蔣公館。蔣介石的到來使重慶中共地下黨組織精神一振:決定實施“鋤蔣”行動。重慶號稱霧都,故行動代號取“鋤蔣”諧音定為“大霧初降”,由擔任國民黨反情報隊隊長的地下黨員徐震球總負責。  

    徐震球考慮,蔣介石一生大搞暗算謀殺活動,加之又在西安事變中有過教訓,所以防范森嚴,一般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近,靠硬沖硬打連蔣介石的一根汗毛也碰不到。可行的辦法只有靠他身邊的人才能出其不意抓住機會。徐震球焦急地觀察著、尋找著機會。  

    一次他與時任守衛蔣介石公館的國民黨內政部第二警察總隊總隊長彭斌談論當前形勢,彭斌非常消沉,而且對所處的境遇不滿。徐震球心中一動,覺得這個彭斌倒是個合適的人物。他上報地下黨組織后,很快得到批示,同意他策反彭斌執行“大霧初降”計劃。于是他找機會與彭斌拉近關系,兩人很快熱絡起來。  

    一次飲酒時,徐震球試探著問:“彭兄,你對張學良.楊虎城如何看?”  

    彭斌搖了搖頭說:“張將軍和楊將軍是個人物,可惜最后還是做了階下囚。”  

    “但他們最后總能青史留名,我以為彭兄生于亂世,必不想默默無名。”  

    “徐兄過獎,其實誰都一樣,可惜時不與我!”  

    徐震球探清了彭斌的想法,于是直言不諱地說出了“大霧初降”計劃,并勸彭斌做當今的“張學良”。彭斌先是一驚,繼而沉思良久表示將相機行事。兩人隨即秘密商議了行動的方案:彭斌在自己的總隊發展可靠人員,而后配合重慶戰局發展相機生擒蔣介石,行動地點選在蔣介石公館或機場。  

    之后,他們多次碰頭謀劃,后來終因彭斌膽小怕事不敢行動,一直到重慶解放前夕蔣介石從白鐸機場出逃成都還猶豫不決。“大霧初降”計劃就此流產。  

                       二、“炮打黃埔樓”計劃  

    1949年12月1日,成都的大小報上刊登著一條消息:“蔣總裁昨日蒞蓉”。冷清了剛剛72天的黃埔樓里又出現了蔣介石瘦長的身影。他驚魂未定即強打精神與閻錫山、胡宗南等策劃“川西大決戰”。胡宗南鼓起勇氣說:“校長,我認為不如現在就放棄成都,鞏固云南,不必與共軍在川西決戰,上策是保存實力退入緬甸,以圖再起。”  

    “亂講,胡說!”蔣介石聞言咆哮:“我要把川西作為埋葬共軍的墳墓,把成都作為復興的基地。我再聽誰說這種動搖軍心的話,就要撤他的職!”  

    就在蔣介石說這話的時候,卻沒想到就在他眼皮底下300米的地方,有人已把迫擊炮瞄準了他,正準備讓他“粉身碎骨”。這就是中共成都地下黨策劃的“炮打黃埔樓”行動。  

    成都會戰前,中共地下黨川西邊臨時工作委員會在成都設有“留蓉工作部”。該部地下工作者唐會昌等人認為在中國革命即將勝利的時刻,不應讓蔣介石再溜了。在不具備活捉和武裝進攻的條件下,他們選擇了利用黃埔樓北面的菜棚作掩護,炮轟蔣介石。已被地下黨策反的國民黨團長姜其永具體實施,他組織人員在菜棚內秘密架起了一門迫擊炮,炮口對準了蔣介石的官邸黃埔樓,只等地下黨情報人員核準了蔣介石確實在樓內,就會一聲令下,炮轟黃埔樓,炸死蔣介石。  

    但是,突然傳來情報說,蔣介石并不固定呆在黃埔樓,現住勵志社。黨支部書記王逸平和副書記呂振修等人根據得到的情報分析,認為事關重大,立即召開支部大會商量此事。討論認為,情況已變,炮打之舉冒險成份也就太大。如果炮打了黃埔樓,無論打中與否,都會引起國民黨的無限驚慌,反動勢力就會借機在成都大肆屠殺革命人士,這與上級黨委“保衛成都,迎接解放”的指示不符。既然“炮打”沒有把握,何不乘亂嘗試“活捉”?經過一番討論,最終以“活捉”計劃代替了“炮打黃埔樓”計劃。  

                          三、“捉蔣敢死隊”  

    “活捉”計劃立即著手行動。剛被策反過來的國民黨第十九軍副軍長楊曬軒聽了呂振修的傳達很是激動,認為這正是自己“立功贖罪,迎接解放”的良機。于是他向呂振修自薦說:“只要組織一個200人的敢死隊就足夠了。就在我們十九軍里挑選隊員,我任隊長。”  

    地下黨批準了楊曬軒的建議,并決定有過“捉蔣”經驗的重慶來人徐振球協助行動。楊曬軒說干就干,兩天內就組織了一個有200人的“捉蔣敢死隊”,并在十九軍軍部召開秘密會議。大家摩拳擦掌,宣誓要在這一驚天動地的行動中立大功。大家出謀劃策,最終商定的方案是敢死隊便衣埋伏在黃埔樓、勵志社門口監視蔣介石的行蹤,一旦發現,“捉蔣敢死隊”立即全體行動。  

    然而,便衣隊始終沒有見蔣介石的車隊出來。大出乎敢死隊預料的是,9日的《成都晚報》以通欄大標題寫道:“蔣總裁已離蓉飛臺”。大家都非常灰心喪氣。然而形勢馬上又令人鼓舞起來,當天下午,蔣介石竟在成都城門街頭公開露面。大家都被騙了,“捉蔣敢死隊”連呼上當,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擦肩而過。悔恨之余,正準備解散的“捉蔣敢死隊”再次密商對策,重新組織力量伺機行動。  

    第二天又突然傳來消息,說蔣介石于中午已經從鳳凰山機場乘機飛臺。眾人半信半疑,這是否又是蔣介石的“金蟬脫殼”之計?然而此時要獲得蔣介石的行蹤準訊實在太難了,連在黃埔樓站崗的衛兵都不得而知。一直到13日成都被圍,再沒見到蔣介石的影子,“捉蔣”計劃終于再次流產。  

    原來,蔣介石已于12日深夜逃離了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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